为师不会强求什么，喝杯水，好好冷静一下吧。然后，把你的答案告诉我。”

王也木木的接过了水杯，没有说话，只是就这么沉默着。

云涯也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顺带着带上了房门，只留他一个人在里面。

走出没有几步，云涯便看到了那个贼头贼脑，透过墙角朝外探头的银发小萝莉。

他微微一愣，加快了几步：“香儿，在这儿做什么呢？”

背对着他的香香被吓了一跳，连忙回过了头。待看清是云涯，才拍着小胸脯松了口气。紧跟着就抱怨了起来：“爹爹～～～你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真是吓死我了。”

“对了，王也哥哥怎么样了？我看他脸色不是很好，身上好像都臭了！”

“香儿怎么想起来问他了？而且，你不是一直叫他小也子的吗？难不成，这是害怕自己的玩具坏了？”

香香小脸蛋微微一红，有些羞恼的跺了下脚道：“爹爹~~~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啊！再怎么说，他也是爹爹你的徒弟啊，我关心关心又怎么了？”

“这倒没什么。”云涯哈哈一笑，轻轻的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牵着她的手向着楼梯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香香啊，人在前进的路上，经常会面临选择。选择就意味着必然会放弃一些东西。而王也，现在就面临着这样的选择。”

香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侧着头看着云涯问道：“那～～～爹爹，如果是你的话，又会怎么选择呢？”

云涯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在原地怔了片刻，他回答道：“你爹爹我自小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是你娘亲陪着爹爹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不管遇到什么，亦或者爹爹犯了什么错，她总是在那里等着我回去。可以说，你娘亲就是爹爹生命中温暖的阳光。所以，对爹爹来说，没有什么可以选的，也用不着选。”

说话之时，他的双眼好似没有焦距一样，声音也有些缥缈，好像无意识的陷入了失神的状态。走廊上的阳光透过玻璃洒了进来，罩在他的身上就好像一层光环，是那么的令人温暖。

“咦～～～爹爹好狡猾。根本就没有回答人家的问题吗。”香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抱怨了一句，不满的撇了撇嘴，眼珠子转了转，摆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而且，爹爹心里就只有娘亲，根本就没有香香！”

听到这小家伙故作的抱怨，云漄身体微微一颤，从失神中回过了神来。待看到小女儿脸上那微露小虎牙的萌态，他忍不住一阵的哈哈大笑，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啊，真是讨人喜欢。

他一弯腰便将小家伙抱了起来，伸出手指捏着她的鼻子打趣儿道：“香儿也是爹爹的宝贝啊。”

“什么嘛！就会敷衍人家。”小家伙傲娇的轻哼一声，就给了云漄一个后脑勺。

“哪儿有啊，爹爹可以发誓，谁说谎就是小狗。”

“略略略~~~”小家伙做了个鬼脸，满脸不屑的道：“聪明如本公主，才不相信爹爹你的鬼话呢！”

父女两个争论的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散在了静谧的走廊之中。

……

王也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两天两夜才走了出来。期间，云涯一直没有去管他，就当这个人不存在一样。因为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是白费，这个关子只能让王也自己走出来。

当王也再次出现在云涯身前的时候，他好像有了一些变化：之前那种轻挑，玩世不恭，融入骨头里的那种懒散不在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些稳重。

云涯暗暗点了点头，问道：“想明白了？”

其实不用问云涯都知道，一个人的精气神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必然是思想上有了重大的改变。

“想明白了。”王也回答道。

“那么，你的决定呢？”

“我跟师傅走。”

云涯脸上露出了一分笑意，舒服的躺在了自己宽大的扶手椅之中，厚厚的海绵将他完全包了起来一样，懒懒的说道：“那好吧。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把自己拾掇干净了，然后好好睡一觉。等明天一早，咱们就离开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