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去询问什么。

直到青璃将那两个灵魂送走，她才看向了云涯：“想要一个解释吗？”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一直在等。”云涯凝望着她的双眼，有些心疼。

“那跟我来。”

“好。不过，这里呢？”

青璃回头看了一眼，回答道：“你的师傅冷月仙子，我将她的灵魂找了一个高等世界，投入了轮回。如今的她如何，我也不清楚。除了冷月仙子之外，剩下的人早已轮回，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皮囊。想要如何处置，你自己决定。”

云涯点了点头，拿出了自己的阴阳葫芦，驱动其中的八荒玄火阵，释放出了一条火龙。炎龙盘旋，炙热的火焰彻底的清除了这里的一切，连半分痕迹都没有残留。

随即，青璃便提着倚天剑，和云涯一同离开了这里，仅留下了一座被劈开的山峰。

……

二人飞入了空中，青璃说道：“把你的渡舟拿出来。”

云涯没有任何犹疑，召唤出了渡舟，和青璃一同登上了渡舟。这一次，只见青璃手中打出几个印决，身下的渡舟竟然自己行动了起来。

他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依旧没有询问。

随着渡舟启动，不过片刻，两人便来到了混沌之中。直到这时，青璃才坐在了他的对面，一手撑着额头有些疲惫的说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云涯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心疼：“青儿，别这样。”

“一直保守秘密，我也很累的，想找个人倾诉。你就当满足我的这个愿望，好吗？”

云涯长叹一声，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入了怀中：“青儿，其实说实话，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但是对我来说，只要能够抱着你，只要你随时都在我的身边，就够了。”

青璃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吗，以前的你可从不是这样。”

“哦？那以前的我，又该是什么样？”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因为我觉得那样会让你背着包袱前行。但我没有料到，仅仅是我一次的失误，竟然就造成了你和那个女人有了这么深的牵扯。”

看起来，青璃的心中仍旧无法释怀，否则也不会一直用“那个女人”这样的称呼了。

“嗯～～～听起来，当初我的穿越，好像是青儿你安排的啊。难道，我还是什么大能的转世不成？”

“说是我安排的也没错。可是你并不是什么人的转世，你只是你自己。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也许是话匣子打开了吧，又或者是真的将这和秘密埋藏的太久了，青璃一股脑儿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从自己家园被毁遇到他，到两人共同生活，到学习的日子，到那一幕，到拜堂成亲，到青璃花费巨大的代价为他凝聚魂体，到重续前缘……

云涯就这么抱着她，静静的听着她的诉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这一切。要说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但终究，云涯还是选择了接受。

“所以我才会说你从来都是你，不是别人。当初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身死。若是没有遇到我……”

云涯打断了她的话，轻抚着她眼角的泪水：“干嘛这么说呢？虽然吧，青儿你说的在我听来，更像是一个故事。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

“什么？”

“那就是从不后悔你我的相遇。没有那一次相遇，我又如何会和青儿你结缘呢？所以，假如是我，哪怕再来一次，哪怕明知必死，我也不会后悔。”

青璃呆呆地看着他，许久，她突然伏在了云涯的怀中，放声痛哭了起来。

云涯轻拍着她的肩膀，只觉得看着她流泪，心是如此的痛，忍不住转移起了话题：“青儿，刚才那个人是谁啊？男的女的？”

青璃微微一怔，回答道：“那是我的神仆，至于男女？呃，这个怎么说呢，是我创造出来的生物，属于能量体，其实是没有性别的。”

“唉？还有这样的操作？”

“有许多先天大神，是无所谓男女的，别被你以往的认知束缚了自己的思维。”

“那你之前和那家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

“你要能听懂才见了鬼了。那是古神语，是你曾经教给我的，也是混沌中最为古老的语言。在如今这个混沌，能够听得懂的，也许就只剩下我了。”

“哈？不会吧？”

几个问题下来，青璃总算是止住了自己的眼泪。她自然明白云涯的意图，心里不由得暖暖的。

想了想，青璃挪了两下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让他抱着自己。随后，她才解释了起来：“你曾经给我说过，你和那个恶魔，是混沌中仅剩的两个古神。自你们陨落之后，应该就没有其他的混沌古神了。对了，你之前看到的那本书上写的，也就是古神语。”

云涯满脸惊叹的说道：“我去，没想到我来头这么大。感觉自己瞬间厉害了好多。”

“噗嗤～～～咯咯咯，你个不到仙的小蝼蚁，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的自信啊？”

“青儿，你要是不说破，我们还能继续过下去。”

青璃轻轻地捶打了他一下，娇嗔道：“去你的，整日里也没个正形。本宫都说了，你是本宫的私人物品，不跟我过你还想跟谁过？你要是敢跑，本宫就把你大卸八块，然后找个瓶子装起来。”

云涯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么凶啊？”

“哼！那是。”说着，她伸手比划了一下，做出了一副老虎扑咬的动作。

这一副我超凶的模样，逗的云涯顿时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