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此时只觉得是无有颜面见人,走在路上但凡见了人便东躲西藏起来。整个津门的水火会都自发的前来寻找罗信,却是哪里都找不见他。
霍恩第、霍元甲与叶婉之此时更是心急如焚,深怕罗信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霍元甲与霍恩第说道:
“父亲,我与罗兄弟相识许久。我知他绝对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若是得知我们陷入危难,他是一定会出来相救的。
霍恩第听霍元甲这么一说,眼睛忽然一亮,问道:
“俊卿,你可是有了什么主意?”
“我这便是有了主意,只是还需要弟妹配合一二。”霍元甲却是笑着说道。
“弟妹?胡说八道!你确是有几个弟弟,但我如何却不曾记得你还有什么妹妹?”霍恩第不解的问道。
“哈哈,父亲,此‘弟妹’可非彼‘弟妹’,我说的弟妹乃是叶姑娘。”
霍元甲说罢朝着叶婉之看去,叶婉之一听这声“弟妹”乃是在说她,羞得她突然就低下了头去。而霍恩第此时虽是听懂了霍元甲的话,却完全不知道他是如何的计划,有些迷惑的瞧着他儿子。
霍元甲笑了笑,与他们小声将计划说了一番。
叶婉之听得此计划,虽觉有些凶险,但是为了激出罗信哥哥,不令他继续如此沉沦下去,也就一口允诺了这个计划。之后,叶婉之便去到望海楼找神父筹划一番。
第二天一早,津门大街小巷都知晓了一件事情。安德鲁神父为答谢津门百姓,望海楼天主堂特此开放一日,以供当地百姓们参观,而且当天会举行一场弥撒活动。只见当天望海楼门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门口站了几名修女,耐心为进殿参观的百姓讲解一些天主教的礼仪规章。只见此时叶婉之也在主殿之上,与其他修女们一起排练着合唱。
正在此时,众人突然听到一阵玻璃破裂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到有一蒙面着的人从二楼窗户跳了下来。神父见状以为是昨日那黑衣人又来寻他,他便赶紧躲到了供桌底下。而此时其他人也皆慌了神,都往门口跑去,现场可谓是异常混乱。而正在排练着的修女们也赶紧跑了下去,却只留了叶婉之一人在台上。
那蒙面人见状,便来到台上,将神父从桌子下面一把便拉了出来,挥起拳头便要往他头上打去,而叶婉之见状赶紧跑了过去挡在神父面前。就在此时,只见堂上又窜出一人,飞起一脚将蒙面人又踢翻在地。只见此人顶着一顶草帽,虽然未曾露脸,却只听叶婉之叫了一声:
“罗信哥哥!你终于出来了!”
众人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罗信。原来今日罗信听闻教堂有活动,便知叶婉之定然也会在教堂,这便一直都躲在二楼悄悄的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罗信只听得叶婉之如此一声叫道,便知是计,赶紧要跑。那蒙面人却站起身来,拉下蒙布,原来此人便是霍元甲。只听霍元甲对罗信大叫了一声:
“罗兄弟,不要再跑了,你再跑能跑到哪里去!”
“我......我对不起你们大家,我......这就离开津门。”罗信此时喃喃自语道,说完便又要离开。
只见叶婉之此时却冲了上去,却是一个巴掌打在了罗信的脸上。罗信的脸上瞬间就泛起了红色。此时,只感觉教堂内的空气都凝滞了。霍元甲、神父、其他教堂内的所有人都驻在那里,却是看傻了眼。叶婉之打完之后,对罗信是怒目而视,罗信却依然不敢与叶婉之对眼。
正在此时,只见叶婉之又突然展开了双臂一把将罗信给紧紧抱住,头则直接倒在了罗信怀中,嘘声说道:
“罗信哥哥,不要离开我......我......我已经再没亲人了。”
此时,罗信再也按奈不住,双臂也紧紧抱着叶婉之,憋屈的泪水哗啦啦的滴在了叶婉之的肩上,口中一直在喊着:
“对不起......对不起......”
叶婉之抬起了头,眼睛深情的凝视着他,对他言道:“罗信哥哥,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