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津门遭遇了这几番的变故。罗信当初那份一心一意要报效朝廷的念头却是去了一大半了。更何况现在还有叶婉之在他身边作伴,他又如何能不考虑她的安危?
罗信想了许久,却也只得说道:
“哎,其实我自己都不知该去向何方了。只是这前路漫漫,还是等到了旅顺以后再做打算吧。”
话虽是如此说了,但是罗信此时还是下意识的去摸了摸师傅与霍家叔叔授予他的那两枚洪门扳指。
突然,他却发现他的那两枚洪门扳指却是不见了!他赶紧将全身搜了个遍,却依然找不着扳指的下落。
此时罗信的脸色显得是极为惊恐,叶婉之看到罗信的脸色不对,赶紧问道:
“信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的的洪门扳指丢了!”
“丢了?丢哪了?我来与你一同找找。”叶婉之说罢便随罗信蹲下身去找。
罗信蹲在地上一边找着,一边却摇了摇头说道:
“不对,我将此二物皆系于腰带之上,现此处系绳却连个线头也见不着了。看样子……我定是被偷了。”
叶婉之听闻过后大惊失色:
“那信哥哥可是想到了什么?又可知是何人所为?”
罗信回道:“若是我没猜错,定是被那小孩给偷了!”于是,罗信便将方才那小孩佯装摔倒偷盗之事说与叶婉之听了一遍。
叶婉之听完之后若有所思,低声言道:
“若真如信哥哥所言,那么此贼定然还在船上。但是此贼既不偷财,那此贼必然是知道这洪门扳指并非寻常物件,才会如此铤而走险。”
罗信寻思着并点头说道:
“婉之妹妹说得是言之有理,若真是如此,那此人必然也是知晓此乃洪门信物的。”
二人分析完,又皆陷入了沉思许久。叶婉之突然又与罗信言道:
“信哥哥,那若不如……我们给他来一番打草惊蛇如何?”
罗信听这叶婉之似乎是有了主意,便又赶紧问道:
“打草惊蛇?婉之妹妹,这打草惊蛇却是怎样个弄法?”
叶婉之便在罗信耳边将计划讲了一番。罗信听完计划,虽觉得也并非上策,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也只能姑且一试了。于是罗信便下了甲板,去找来了三名侍卫。
罗信与这三名侍卫说明一番情况后,此三人便去取来了铜锣分别置于船首、船中与船尾。而罗信与叶婉之则又在二层甲板上找了一处高点,站在该处可将该船登岸后离开的唯一一条通路一览无余。
之后大约又过了两三个时辰,又随着一阵汽笛声,航船终于停靠在了旅顺港口。除了罗信和叶婉之,其他所有人都到了出口处聚集起来。岸上的官兵则慢慢的卷下了吊桥,与船身对接了起来。船上的人也正准备着下得船去。
正在此时,只听船身四周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铜锣声,而船上几名侍卫则大喊大叫道:
“抓贼啦!抓贼啦!……”
罗信与叶婉之此时正站在甲板上,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出口处发生的一切。
果不其然,罗信一眼便瞧见有一人急急忙忙的往出口一路挤去,再仔细一看,似乎便是之前那个在甲板上偶遇的那名少年,罗信于是马上便认定偷东西的必是此人了。于是一个箭步从二层甲板一跃而下,在人群中赶上了此人,一把就将他拉倒在地。又躬下身去将此人的周身搜了一遍。果然从他内侧衣带中,搜出了两枚洪门扳指,并且还带了一些其它的财物。这些东西杂七杂八,虽是毫无关联,但是也看得出是些值钱的物件。罗信一看便知定是此贼一路顺走了别人的。
罗信手中拿着那两枚扳指,大声呵斥道:
“哼!你这鼠贼,这番你还有何话可说!走!与我去官府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