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这人好没礼貌,给你酒喝你却连话都不会说了……”。
刘非看不过去,想要埋怨来人一番,被刘玄喝退。既然对方不愿吐露姓名,他也不问。举酒能有对饮人已经很是不错了,还能奢望什么?
两人樽来酒干,极其默契的喝了下去,谁也不多说一句。
行到酒酣耳热时,看着屋外雨、听着耳边风,刘玄念及自身遭遇,不免心有孤寂。
“这雨……”。
仰头细细思量:“这雨……少年听雨歌楼上……”。
“嗯?”闭目跪坐埋头饮酒的汉子不禁睁开眼。
“……红烛昏罗帐……”。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咦?好诗啊!”
汉子身子一正,开口道:“这雨,这诗,当配、这剑……借剑一用!”
“公子小心……”。
剑芒突然亮起,刘非吓得一个哆嗦。
老头睁开眼,少年睁开眼,明显的感到了这一剑的寒意。
然而他们都没有动,动的只有汉子。汉子长身而起,舞动从刘非怀里夺来的剑。
……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中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炉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
“好一句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痛快痛快!”
汉子伴着刘玄的吟咏声,一路将剑舞来,表面虽然平淡无奇,却是暗走惊雷,雨水都泼不进去。刘玄吟罢,汉子收了剑,将剑交还给刘非,说道:“谢小兄弟的剑,也谢谢兄台你的酒和诗。不过。杀人夜不咏悲凉诗,我想,你们可以走了!”
刘玄心里一动,刘非抢着问:“走?为什么要走,这里可是我们先来耶,如果我们不走呢?”
“不走?就得死!”
墙角的老儿不再看上去老态龙钟,少年也不再病恹恹,他们站起身来,眼里尽是无尽的冷漠。
轰隆隆,不全是雨水大作,分明还有无数马蹄杂沓。
小小驿站,眼看就要被这马蹄声给团团碾压、砸碎。
“你们走吧!”
汉子大踏步走出去,在马背上摸索一阵,抽出了一对趁手短戟,插在后背绑带上;还有一张弓、一壶箭。
箭壶扯下挂在腰间,弓拉起弦。
箭拔一支,扣弦上,再一支。
“去!”
刷刷刷,接连数箭射向黑夜、雨里,跟着不同方向有坠马声,有惨呼声,不绝入耳。
刘玄心弦紧扣,这姿势,这动作,那叫一个帅!不知又是哪位大神,可曾历史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