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胡轸战胜白波军后,为了不与黑山军染指在一块,是以将人马一股脑儿的搬入绛邑城中,留下黑山军和南匈奴屯扎城外,互相牵制,如今黑山军一反,绛邑城守军顿时大乱。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城下黑压压的黑山军人马,城上的守卒全都蒙了,终于有明白的,立即将这边的消息报告给了居于县衙中的胡轸等人。
“什么,黑山军反了?”
胡轸是直接傻了。
这什么跟什么呀,怎么黑山军说反就反了。
等他披挂整齐,到城楼上一看,听城下的喝骂之声,胡轸也立即是明白了过来。
就因为他骂了张牛角一句‘老家伙’,张牛角居然纠集十万人马攻城,这个玩笑未免开的太大了吧?
早知道张牛角是这样计较的人,给他一百张嘴他也不愿开这尊口。
刚刚结束一场大战,尚未回血的西凉人马,要想指望他们杀出城去,只怕是真的在开玩笑。
胡轸整个人都蒙住了,只能是暂时叫死守城池,不放黑山军进城。
他这边,立即召集胡文才、张济几个商讨对策。
胡文才仍是不知天高地厚,怂恿胡轸开城大战。
还是张济清醒,劝胡轸先不要急着打,派人出去询问个明白,是误会解释了就是。
到了此时,胡轸知道要真打起来西凉军并没有胜算,是以听了张济的话,派人出去接洽。
然而,出城的人很快被胖揍了回来。
“……张大帅说,说……说胡大都护你看不起他张牛角,他张牛角今日就要等胡大都护你亲自出城跟他解释,否则……否则就要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叫胡轸亲自跟张牛角解释,这不是开玩笑么?胡轸是颓然坐倒,一时全没了主意。
张济道:“右贤王就在城中,可责令右贤王出城与张牛角谈谈,或许张牛角忌惮于南匈奴骑兵,就此罢手呢。”
右贤王虽然被胡轸扣留在城中,但他的人马却屯扎于城外,张牛角就算想要乱来,行事前大概也得顾及那数千的南匈奴骑兵。若是让他出面,或许能成。
然而,胡轸在焦急的等了一两个时辰后,得到的却是一个让他几乎崩溃的消息。
“右贤王进入黑山军中,张牛角二话不说,立即命人扣留下了他,并且拿了他的兵符,宣示于城外南匈奴骑兵。南匈奴数千人马不敢鼓噪,仍是原地待命。”
对于张牛角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胡轸也是没有办法了。
他颓然不知所以。
“报!将军,贼人扬言将军若再不出城,便要攻打城池了!”
两边不管是张济还是胡文才等,皆都炸开了锅。
胡轸茫然的抬起头来,四下里寻找。
“大都护,你在找谁呢?”
胡轸看了一眼胡文才,咬了咬牙:“为今之计,恐怕只有请刘司马出来了。”
心有不甘,他本来是想要剔除刘玄的,如今再次抬举他,只怕他的声望会再次高涨,以后想要杀他更加难了。
可是如今,他能想到的,大概也只有此人了。
他知道张辽跟刘玄关系好,还想要张辽做说客,不想下面胡文才提醒他,张辽近日因病在榻,只怕不能为胡轸办事。
胡轸也是无奈,只好说道:“也罢!这一趟,还是我亲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