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瞧视了李儒一眼,问道:“那么以文优来看,此事当如何处理?”
李儒拱手道:“这个不难。”
随即道,“王匡贼子勾结黑山侵夺我河内之地,已是贼子一党,非是朝廷中人。相国当另择贤能之辈任之,以正其名。”
“然!”
董卓点了点头,仔细想了想,问道:“那么以文优来看,此时当以何人去最为合适?”
李儒道:“太仆朱儁,当世名将,前次诛讨黄巾有功,封拜右车骑将军,振旅还京师,以为光禄大夫。因其母丧,归其家,之后复为将作大匠,转少府,今为太仆,一直闲置着。如此良将,又颇懂兵马,相国何不用之?”
董卓听来,当即眉头竖起,鼻子一哼,说道:“这厮无礼!前次见老夫时尚欲视而不见,如今拜他河内太守,岂能为老夫所用?”
当即摇头,表示否认。
李儒呵呵一笑,说道:“朱儁老将军乃朝廷重臣,当世名将,有些脾气也是应当的,相国若欲治国,岂有不知忍让之理?再者,我们要朱儁老将军此去,是为了帮助李傕将军对付黑山以及王匡贼子,只要他出手了,便证明是相国之人,这就足够了。更何况,相国你不是一直怀疑朱儁老将军有二心么,若不借此机会证明他是相国之人,山东各路想要暗中联系他的诸侯又岂能死心?”
董卓听来,脑子一转,哑然失笑。
他重重点了点头:“不错!朱儁老将军确实是不二人选。”
李儒又建议:“朱儁老将军身边常有家兵数千,名动京师,此一去,京师当安稳,亦可同时削弱他的势力,相国可不必再指派他路兵马。一旦他成功,需立即召还京师,委以他任。”
董卓颔首道:“这个老夫知道!”
李儒笑了笑,退后了两步,拱手道:“那么儒这就下去请陛下圣旨。”
董卓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等李儒转身,就斜靠在了榻上。
实在是身子肥胖,不耐坐了。
早已不如初入京师时,力能擒虎的身手了。
……
李儒说是向陛下请圣旨,其实回府拟好,直接找小皇帝加盖玉玺。
就连给小皇帝过目的程序都给直接免去了。
拿了圣旨,宣示于太仆朱儁,拜其为河内太守,让其领兵出征。
“王匡身为地方牧守,不知感恩朝廷,竟然勾结黑山贼子反欲图谋河内。河内乃司隶要地,岂容他人染指?董相国念尔宿为大将,有戡乱黄巾之功,不忍埋没于当下。今上书陛下拜尔为河内太守,取王匡而代之,尔其勉之!”
“诺!”
朱儁虽有诸多疑惑,但已经没有选择,只能是领命。
……
好不容易送走了李儒,朱儁拿着圣旨陷入了沉思。
也就在他发愣时,那门外,有人向朱儁禀告:“大人!黄门侍郎,荀攸荀大人求见。”
“荀公达怎么来了?”
朱儁实在搞不懂,前脚刚走了李儒,后脚荀攸怎么跟了来?
是巧合,还是……
“快请!”
朱儁让人收好圣旨,一面整理衣服,回身坐到榻上,以候荀攸。
厅外,脚步声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