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身体内有骨书强化体力,已是力猛如牛,如果不用,才是白痴,才是傻子。
而李傕却想当然的以为刘玄是自处灭亡之道,乃至过分轻敌,不想他反遭了刘玄的算计。
接连三次碰撞,已是让他手臂震颤,兵器差点脱手飞走。
气喘吁吁,魂飞而魄散。
其实刚才第一次硬碰硬时,他就感到对方气力之雄壮远在自己之上,他就有点害怕了。
而勉强接下刘玄三次碰击后,整个人完全震惊于刘玄的力雄。
若刘玄不是他的敌人,他或许就要跟他结拜为兄弟。
从来,军中以力猛能打获得他人尊重,也唯有强者,才能立足于不败。
刘玄嘿然一笑,这次,总算是让李傕见识了他刘玄的厉害。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
一击,杀了他,才是唯一目的。
所以他手中的长枪,并未停歇。
这次,枪走龙蛇,快如雷电,就是要出其不意,一击毙命。
“死!”
刘玄之怒,一枪之威,霹雳雷霆。
——“我要你死!”
他的眼睛,才是最毙命的武器。
李傕,猛然与刘玄两眼相对。顿时,全身上下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寒意透体。
他甚至,忘记了要反抗。
忘记了举起手中大刀,挥舞劈砍。
……
“蓬!”
发生了什么?
“将军快走!”
李傕浑身一震,眼看着刘玄一枪刺入宋果的肩膀,鲜血四溢,这才恍然明白过来。
“舅父快走!”
慢了宋果半拍的胡封,亦是挺着手中的兵器,从斜刺里杀来,抵挡住了刘玄。
李傕浑身一个机灵,知道硬拼非是刘玄敌手,赶紧扯了马,向远处逃开。
……
可惜了!
明明一枪就可以结果李傕的,不想半路杀出了个不要命的,他居然用身体替李傕挡下了一枪。
刘玄一枪刺回,丢下宋果,还想要追击李傕。不想李傕的外甥胡封恰时杀到,他不得不回枪与战。
宋果趁着这当儿,带着伤,跟随李傕离开。
胡封知道刘玄厉害,勉强接下两枪,赶紧在其他士兵的掩护下,逃离刘玄魔掌。
刘玄自身再厉害,奈何找不到主将,再拼杀下去也是枉然。
毕竟,李傕的西凉精兵加上羌胡杂骑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以压倒性的优势,已然将他身后人马轰击得节节溃败。
如果继续杀下去,只怕唯有损兵折将的份了。
没办法,既然给了李傕以颜色,算是出了一口气。如果再拼下去毫无意义,还不如趁早收兵。
“撤!”
鸣金,收兵。
……
城上,王匡早已经按剑而立。
前方战场失利的消息传来,其实王匡早就做好了准备。
一旦刘玄入城,立马扯起吊桥,然后命弓弩兵射住阵脚,不让贼人越雷池一步。
然而,让王匡意外的是,刘玄带着人马眼看着就要回到湛城下,突然折转而去。
“他这是……欲往河阳啊!”
王匡纳闷了。
那些不知情的将校,纷纷斥责起刘玄,大骂刘玄骗走了王太守的人马,此时又十分不仗义的将贼人丢给了他们。
但很快,他们闭嘴了。
显然,贼人并没有在湛城过多逗留,大部分的贼兵都去追刘玄去了,而只剩了小部分的人马陆陆续续来到城下,像是要监视他们,并没有做出攻城的举动。
王匡喝止了众人,让他们停止咒骂刘玄。
从此时的情形来看,刘玄如果回到城中,则必遭到李傕猛攻。若以羸弱的湛城想要对付李傕,只怕不能。
也正是因此,刘玄这才故意将李傕的怒火引开,怕烧到湛城。
如此,刘玄也是在变相的保护了他王匡。
王匡明白这点,心里不无感动,频频点头:“他刘玄既然如此大仁大勇,我王匡又岂是无义之辈?”
回了住处,反复掂量着,写下了一封书,用火漆封上,最后叫来一人。
吩咐道:“韩从事,趁此时城下贼少,又疏于防范,你可带上此书,选精壮之士百人,开城杀出去。一旦到了怀县,立马取了我之家小,速速送往邺城袁绍将军帐下,并呈上此书,到时袁将军就知道怎么安排了。”
“这……”。
韩姓从事尚有迟疑,立马遭到王匡呵斥:“听吾令行事,不得有误!”
“诺!”
韩姓从事看了王匡一眼,接过书信,连忙拱手退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