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们这里不准刷脸[快穿]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我们这里不准刷脸[快穿]——不如睡(27)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皇后也没能闲着。她虽然不用操心前朝叛军的事,但忙着安抚随行女眷,清点此次围宫的损失,打点前朝后宫的一应生活琐事,心里也很累。

好不容易晚上能休息一下紧绷的神经,还得忍受皇帝的失眠症。

透过床帘外的朦胧灯火,她平静地看着头顶黄色的幔帐,认真思考自己是贤良淑德地问一下陛下怎么了,还是直接一脚把他踹下去。

算了,这些天闹出这么大的事,皇帝压力大很正常。体谅一下他吧。

就在她闭上眼,准备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睡觉的时候,皇帝终于沉重地开口了。

梓童啊,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太对。

皇后娘娘闭着眼睛,假装自己没有醒。

梓童不想听他唠叨,梓童只想睡觉。

皇上推了一下她:哎呀朕跟你说正事呢,别装睡了。你这属于欺君了啊。

皇后娘娘无奈地眼睛眯开一条缝:陛下,后宫不得干政,况且朝堂上的事,臣妾也不懂啊。您有什么心事,还是明天接着跟老大臣们说吧。

今晚就踏踏实实睡觉吧行不行?

不是朝堂上叛军的事。外面的事朕什么时候跟你说过?皇帝陛下非常委屈,又摇了摇皇后的胳膊,朕是要跟你说咱儿子的正事。

看来是真的睡不成了,皇后娘娘终于睁开眼:哪个儿子?

皇帝有不少儿子女儿,这是难免的事,当然明面上他的儿女都是皇后的儿女。不过他与皇后是少年夫妻,情谊甚笃,私底下也就不说场面话了。

既然说的是咱儿子,那就是皇后自己生的。但皇后光儿子就生了三个,一时想不出来是哪个孽障,把他爹给烦成这样,一边操心着叛军,还得一边抽空操心他。

皇后纳闷:老七这些天没跟哥哥弟弟打架,小九留在宫里,也没什么闯祸的消息传来啊。

皇帝告诉她:是咱大宝儿。

其实季芳泽并不是皇帝的第一个儿子,真按照排行来,他是第三子,但他是皇后的第一子,在帝后二人心中地位不同寻常,平常夫妻悄悄闲话,也总是冠以大宝儿之类非常俗气的爱称。

皇后娘娘顿时不乐意了:我狸奴怎么着你了?

狸奴是季芳泽的小名。季芳泽出生的时候小小一只,像个猫儿似得。帝后病急乱投医,想起民间都说贱名好养活,又说猫有九条命,小名就叫了狸奴。

她的狸奴,除了不爱说话,哪儿哪儿都好,乖巧又懂事,能惹出什么事来?

皇后这会儿连尊称和自称也不记得了。好在他俩十五六岁就做夫妻,那会儿天天你来我去,气急了动手锤皇帝一顿也是有的。

所以皇帝也不在意,只是皱着眉道:朕想了想,还是觉得叶松寒和咱儿子关系不太对。

皇后之前抽空听皇帝念叨过一句,对他这么多天还惦记着这件事,感到非常无奈:人家不是解释了吗?不小心弄湿了衣衫,当时急着去请救兵来护驾,来不及换新的,狸奴就把自己的外衣给他了。

皇帝却不赞同:叶松寒是什么人?规矩最严明谨慎,为官四载,朕从没见他失态过。怎么去了一趟狸奴那里,好端端地就打翻了茶盏?手脚冒失成这样?

皇后克制着自己不要翻白眼: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臣妾记得,陛下有次去狸奴那里吃饭,不也打翻了汤碗吗?

好意思说人家。

那朕上次把衣服弄脏了,狸奴也没说把他的外衣给朕穿一件啊!

那会儿咱大宝儿才十三。陛下,您真的穿不上。皇后娘娘打了个哈欠,这种没边的飞醋就不要吃了,啊。歇会儿吧,这些天还不够累吗?

前些天实在是心力交瘁,一直没顾上,现在皇帝稍稍挤了一点精力出来,就开始琢磨了,越琢磨越觉得不对。

还是不对。皇帝干脆坐了起来,他院子里那么多侍卫宫人,为什么偏偏脱自己的外衣给叶松寒穿?!

皇后娘娘心想:皇帝的疑心病真可怕。当时那个情况,人家叶松寒辛辛苦苦,冒着风险去救驾,狸奴解衣推食以示信任亲近,不是很正常吗?虽说我儿子性格冷淡了一点,但也不是傻子啊。

而且梓童你有没有想过,皇帝越说越起劲,扒出来更多不对的地方,这行宫这么大,内内外外多少院落,为什么偏偏他俩就住得那么近?真的有这么巧吗?

不行,朕明天得去找狸奴问问。狸奴还太小,容易被那种花言巧语,别有用心之人欺骗啊。

皇后:

明明你之前,还老夸人家叶松寒心底纯良忠善。穿了你儿子一件外衣,就变成花言巧语,别有用心了。

行吧,你开心就好。

深夜,不远处的一座院落里,屋子里仍然点着灯火。

季芳泽一个人坐在屋内,桌上摆着一大摞地图,俱是江水两岸重要城池附近的地形地貌。

因为之前的围宫事件,帝后再不肯叫自己的儿子住在偏僻的地带了,季芳泽被强制搬回了行宫最深处,和他的嫡亲弟弟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内侍福生弓着身进来,轻声道:殿下,那日叶大人穿的外衫已经洗干净了。奴才这就给叶大人送回去?

季芳泽头也没抬,淡淡道:想来叶大人也不缺这件衣服,不必送了,就放在这里吧。

福生:

现在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叶澄的来历。叶家是世家豪门。叶澄作为叶家嫡支,当然不会缺这件衣服。可既然您不打算给他送回去,您让我洗了做什么?

还有,放在这里吧是什么意思?您这是要把这件旧衣服放在您的寝室里吗?!连殿下自己的衣服都好端端地收在别的房间的箱匣里。这算怎么回事啊?

福生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是人家是主子,当然人家说了算。见季芳泽说完一句,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他轻手轻脚地把衣服放在季芳泽手边,退出去了。

季芳泽继续看地图,心思却忍不住有点跑偏了。他扫了一眼那件长袍,心烦意乱地抬起眼,正好对上房间另一面的大铜镜。

镜子中的少年眉眼极好,带着一抹恹恹的冷淡和审视。

叶澄那日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殿下龙章凤姿,姿容绝世,臣一时看呆了。

说这句话时,那人眉眼间的漫不经心和敷衍,几乎要从神色里溢出来了。偏那人神态间总是带一点笑意,又看得人脸热。

季芳泽愤愤地拍了一下桌子:这种鬼话,也不知道说给多少人听过!

轻浮浪荡。

他看自己那副表情,若是没有猫腻,鬼都不信。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人,才失态到打翻了茶碗。

季芳泽把这个人的身影从脑袋中赶出去,怀着一腔说不出的委屈和愤懑,又低下头去看地图。

月上中天,渐渐朝东边挪去,季芳泽熄了灯,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没多久,门被悄悄推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有人溜到了他床上。

季芳泽无奈,冷着声音:季青峦,你已经十二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