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乎没人出现的街道上,我默然的走在柏油马路上,思索着一些什么。
在那个家伙承认自己的过错起,我就已经放弃了责备他的决定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理智而又富有魅力。虽然依旧不能掩盖住他其实是个疯子的事实,但并没有疯到不能让人接受的地步。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想来老妈就是这么被他拐过去的吧。
离下午还有好些个小时。一想到要遵循那个老家伙的决定拉着黑猫一起过去,我就感觉有点头疼。
应该怎么做才好呢?到底要不要带黑猫过去?
我的腿几乎要走麻了。站了这么久,又来回的跑。而且右手似乎在抖的样子。
我停止了行走,站在了街道旁边,观察起自己的右手来。
有血的痕迹,而且在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碰到了血的原因,还是因为开枪的缘故。但发抖的这一事实是改变不了的了。我真是蛮胆小的。从以前一直都是这样。
现在想来,父亲在三年前肯定对我施加了一些诱引。在推走雅籁和留在雅籁身边这两个选项上,他肯定下意识的对我施加了一些有利于他的抉择的事情。比如对我加强心理压力之类的。但他一定不自知。因为这是他下意识就会做出来的事情,这点他可能也不知道。
我深呼吸了好几下,放松了一些。等到手抖动得几乎要停止后,我将手揣入兜里,继续前行着。
雅籁姐既然没有在埋怨我,那么她是怎么想的呢?她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呢?在经历了三年的距离后,我们之间见面的时候,我应该作何反应比较好?
最后我放弃了想这些的决定。
父亲已经点出来了,他看出来我在模仿他了。这么想来也的确如此。我的确一直在模仿他。
我试图让自己变得理智,变得理性化,变得冷血,变得不在乎自己。但我没有成功。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在被学校的人欺负的时候,在推开雅籁的时候,我都为自己编造了一些莫须有的理由,来让自己能够承受这一切。但这些其实是感性化的行为,跟理性二字搭不上任何的边。我一直都只不过是在模仿父亲,然后让自己变得畸形而又古怪罢了。
现在也是时候放弃模仿了。要做一个理性化的人这个没有不对,但不应该去模仿一个理性化的人。我终于想通了这个浅显的道理。
走了好些会,我终于走到了我家的方位。本来也搬的不算远,但我的运动能力几乎为零。做了这么些事情后,我感觉累得快趴下了。熬夜过后的疲劳感也涌现了上来。然后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站在我家门口的黑猫。在莫名其妙的感觉里,我忽然又涌现出一些力气。于是我往我黑猫那跑过去。
“你站在这里干嘛啊?”我问道。
“等你。”黑猫说,“伯父已经跟我打过电话了。事情也已经说明过了。我也知道你做了一些什么了。”
她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瞧着我:“你也真有勇气,拿枪崩自己老爹的大腿。”
“这些他也跟你说?”我有些惊讶和心虚。
“当然,伯父说他并不在意这些事情。说这是他应该得到的教训。在他心里跟你揍他一拳和踢他一腿没多大差别。区别只在于疗伤的时间罢了。”黑猫叹了一口气,“果然怪人的配合依旧还只能是怪人。”
“你不在意我开枪的事情吗?”我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