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太子听完之后只是会心一跳,就打开扇子摇了摇:“嘛,本王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们走吧。”这反映,没有任何帮忙的打算,然而这个打算只是一瞬间,突然地,松皆榭想到了什么,“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吧。”
一边的辇从看着太子如此的纠结,也是不由得感慨太子的口是心非。
松皆榭说到做到,刚说完就下了车辇,然后开始在跪在地上的人里面寻找松皆央了,所幸松皆央穿的惹眼,即便是常服都是时下流行的骚包的朱红色,在一打的暗蓝色的宫女太监中实在是扎眼,一下子就被松皆榭看到了。
看到正趴在地上莫名其妙的冒泪豆的松皆央,松皆榭也是不由得的特别心疼有特别喜爱,赶忙凑了过去,然后一个顺势的就跪在了松皆央旁边,但是没趴着。
这一跪真的让当场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快昏死过去了。
搞什么鬼,一言不合,太子就和十五皇子一起跪了?
当即的,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把脑袋死死的磕在地上不起来了。
冒着泪豆的松皆央看到松皆榭突然走过来和自己一起跪,吓得当场快要开始哀嚎了,这是在干什么?就他所能想到的,就是太子替他求情,来博取他的好感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松皆央就在自己看到太子感觉自己哭的不要不要的时候,只见太子却柔声对他说:“央儿你怎么了?怎么需要跪在这里?皇兄我来陪你跪。”
松皆央听着,泪豆却冒不出来了。哈?太子都不知道他要跪的原因?所以他要跪着的原因到底是……
此时此刻的另一边正在殿内调情的宜妃和当今圣上正在聊天。
怀里搂着宜妃,感慨着这么多年了,宜妃也没变化的皇帝不出所料的赢得了宜妃的心满意足的笑容。
正想点好话让宜妃笑的更开心点的时候,皇帝突然隐约的听到外面有声音。
“嗯,是朕的错觉吗,好像听到了太子的声音。”自认为耳朵还不错的皇帝对宜妃说道,“他又来找小十五了?”
宜妃摇了摇头否定了皇帝的问题,不过还是在情理之中对皇帝说道:“要让太子殿下进来坐坐吗?”
哼,怎么能让他进来打搅朕的好事,皇帝暗暗的想到,然后对宜妃道:“无妨,朕自己亲自出去打发这家伙,都几岁了,还这么粘着小十五,过段时间小十五出宫建府了,他那是不是就得寂寞要死了?”
“陛下……您刚刚讲话很不吉利哦。”宜妃好意的提醒道,吓得皇帝赶紧咳嗽了一声。
然而皇帝才走出去,也跟着被吓到了。
我去,这跪着的人,也太多了吧。
即便是习惯了众人看到自己就跪的场面的皇帝,也被这时间的累积下跪着的人数给吓到了,尤其是带头跪的,就是之前刚刚自己和宜妃说道的太子,以及十五皇子。
“诶……这,这是怎么了,别一直跪着啊,这地板这么凉,起来起来。”九五之尊自己都慌了,赶紧招呼众人起来。
结果众人还没起来,松皆央带头冒着泪豆哭了。
夭寿,皇帝看到自己最喜欢最疼爱的小十五哭了,顿时觉得心口都疼了,小十五哭了,今天宜妃还给不给他好脸色看已经是一个显而易见不会的问题了。
现在也感觉都心塞塞的皇帝顿时什么都不管了,张口就是:“哎,宝贝儿,别哭啊,别哭别哭,算父皇求你了,别哭,你要什么,朕都给你好吗,你再哭朕也就跟着哭了。”说着,撩起衣摆就是也要跟着跪下的节奏。
一旁看着的太子突然恶趣味起,忍不住的对皇帝说道:“父皇偏心。”
对于已经及冠的太子,皇帝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你年纪这么大,不偏心小十五我还能偏心谁。”这话才说完,立马有转头伸手抱住松皆央,“来来来,宝贝儿和父皇说一下,发生什么事了,有父皇在,什么问题都不怕。”
哈?松皆央感觉自己有点懵逼,父皇不是和母妃闹了吗,不是太子说的吗?然后转头看了下太子,只见太子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太子其实也没说要闹,只是说回来的时候注意点。
……
怎么突然感觉这么心虚呢,于是松皆央只能硬着头皮问皇帝:“父皇你不是和母妃在闹吗?”
闹?想了下出来的时候还被宜妃拧过的手臂,皇帝想着应该就是闹吧,于是点了点头,还想说点什么,可惜没机会开口。
就看到松皆央抓着自己的手臂,诚恳的说:“父皇!母妃固然脾气骄纵了点,但是总归是好的!母妃之过!儿臣来担就好了。”
现在皇帝自己也跟着眨巴眼睛了,迟疑了好久,才缓缓的对松皆央说到:“不啊,朕只不过就是被你母妃拧了下手而已啊……咳,夫妻调情下怎么了……央儿你受刺激了吗,怎么反应这么大。”
“咦……我还以为父皇你因为母妃和你闹,不开心什么的……”松皆央心虚的回答道。
看着一脸心虚的松皆央,皇帝都是笑了起来,然后突然伸手拧了拧松皆央的脸:“好小子,就因为这事情打搅我和你母妃,今天我就在这池平宫睡了,去去去。”然后赶紧起身脚底抹油的溜回去找宜妃了。
留下外面的一众解放的太监宫女和松皆央大眼瞪小眼。
为首的太监看到气氛对了,赶紧爬了起来,然后讨好的凑了过来,扶起了太子和松皆央,然后笑嘻嘻的对松皆央说道:“哎嗨,就说十五殿下愁什么呢,原来这事,宜妃娘娘可受陛下宠爱了,殿下别怕昂。”说完之后,行了个礼,就带着人赶紧跑了,玛德,跪趴在地上这么久,他的腰都快断了,赶紧回去休息下。
作者有话要说:没检查,所以有很多问题,措辞称呼问题上错了好多……就当看不到吧。
☆、皇子更有风骚出
看到四周的人个个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的飞快,没一会儿就在训练有素的排队离开之下,松皆央身边只有松皆榭了。
嗯,皇帝今夜要在宜妃的池平宫过夜,松皆央这个都快出宫建府的皇子自然是不能在呆下去了,不然指不定明天一早就要被皇帝亲自拉到菜市口以打扰谈情的名义斩了,作为松皆央的皇兄,松皆榭想了下,自己还是担起哥哥的这个责任吧,于是便伸手把松皆央圈进自己的怀里,好生愉悦的说道:“央儿今日恐怕是不能在池平宫过夜了,不然来文和殿凑合一晚上吧。”
文和殿自然就是太子住的地方了。
松皆央虽然允了,但是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进狼窝了?而且最后虽然说是凑合一晚上,但是实际上太子竟然扔下妃妾钻进了松皆央的被窝,然后深情的太子一往情深的抱住松皆央在睡前对松皆央说道:“皆央,我尽了我所能,却还依旧是没能留住你。”
……
松皆央听着,还以为自己是负了松皆榭的负心汉呢!
天知道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松皆榭和他有过暧昧关系的事情,顶多就是黏了点而已,现在的松皆榭也太反常了吧。
无奈之下,松皆央只能洗脑自己现在是一具尸体,不会动的尸体,不会动……不会动……不会……
嗯,松皆央就这么的终于睡着了。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日晒高杆,松皆央才不情不愿的起了身,刚想起来,就觉得脚酸,一想到自己昨天跪了那么久,他也是心疼自己。
无力的揉了揉眼睛,看到床上就睡了自己一个人,这个点估计松皆榭都快下朝了,他也不慌,慢腾腾的唤来两太监,服侍自己穿好了衣服。
穿好衣服之后,他就被宫女领去吃饭,刚坐到饭桌上,松皆央就听到门外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急匆匆的赶过来,额头上微微的沁了点汗水的松皆榭便推开了门,意料之中的看到松皆央,松皆榭当即展开了笑颜,然后也不管什么直接人就凑了过来,坐到了松皆央旁边:“来来来,我们一起吃饭。”
不是特别有胆子问太子妃去哪了的松皆央只能干巴巴的接过饭碗,然后跟着松皆榭一起吃饭,饭扒了几口,正想沉醉在饭里面不抬头的松皆央就被一边的松皆榭的说的话给吸引到了。
正襟危坐吃饭的松皆榭对松皆央说道:“话说,齐王弄了个宴会,只请诸皇子去哦,你要去吗?”
嘴里还有饭,松皆央口胡的和松皆榭问道:“啊,我还能不去的吗。”
对此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的松皆榭说道:“毕竟不是每个皇子都是在京城的,多一个不多,少一个无妨。”
然而我在京城啊,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松皆央偷偷地在心中无语了一下这回答:“去吧,和皇兄皇弟们交流下感情,也挺好的。”
“那我也去吧。”松皆榭开心的说道。
所以我不去的话你也不去吗?对此,松皆央只能庆幸自己回答的是去,而不是不去。
之后松皆榭就把松皆央给送回了池平宫。
回了池平宫,松皆央就看到母妃扶着腰,一脸羞涩的和旁边一个剥着橘子不太有印象的妃子聊着天。
毕竟是女人之间的谈论,他也不便打扰两个人聊天,松皆央请了安之后,就走了,回了房间自己一个人的躺在床上随便拿了本杂书翻着看,虽然手上翻着书,眼睛看着字,但是松皆央却忍不住的开始回忆这具身体给他带来的记忆,虽然记忆非常的模糊,但是印象却样样不少,松皆央认真的细究了一下回忆,发现……
好像想出来的风月之事没有,但是男风的龌龊事却……有那么点。
之前没想过,因为并没遇到,但是这次却被太子这么明目张胆的亲密接触,印象中貌似也有过但是却未反感过,这实在是让松皆央起疑了,虽然知道自己不是直的,但是这身体貌似也是弯的还是让他有点吃惊。所以重点来了,宜妃和皇帝知道吗?
所以现在松皆央想的是这个问题,然而回忆中的印象,却让他有些汗颜,似乎不但知道,而且……松皆央是不敢想了,好像不是什么好事,这种事有什么好值得思考的,他虽然现在就是松皆央,但是原本的那个松皆央和现在的松皆央,本质上还是个两个人,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活下去,然后寻找自己的主角光环,如果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原来的时代那就更好了。
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困扰到,松皆央很是烦恼的过了一天,直到第二天都没回过神来,每每思考的都是自己难道就这么的过下去?
以至于在一大早拿着猪毛牙刷刷牙的时候,还把澡豆给吃下去了。
深刻的感受到了儿子的心不在焉的宜妃很是担忧的看着松皆央,虽然嘴上说着不疼,但是毕竟是亲生的,儿子这样,她这个当妈的也是紧张。嘱咐了好几句,才堪堪的把松皆央送出了宫,叮嘱他在齐王府上乖点,不要仗着自己受宠作弄其他的皇子,免得遭人记恨。
乖乖的点头应了之后,松皆央也顺手抱起已经准备好了的,正在地上乱跑,也要跟着去参加宴会的两个弟弟。
两个孩子都不大,讲话都不利索,小一点的那个讲话口水还会从嘴角漏出来。这次能被放出来,也是双胞胎之母姚婕妤求着才让去的,就是为了嘚瑟一下自己争气生了对双胞胎,还都是男的。原本只是五品才人的姚婕妤也正是因此,凤凰飞上梧桐枝,成了三品的婕妤,好不风光。
怀里抱着俩小孩,松皆央看着其实仅仅只比他大了四岁的姚婕妤,不由得感慨起了封建社会的黑暗。幸好的是他现在穿越成的是封建社会的顶端,黑暗社会的缔造者和维护者,他所能做的,只有力所能及的事情了,现在手上连个实权都没有,想了也是没用。
心不在焉的走着,松皆央目光散漫的模样受到了一边的松皆榭的关注,松皆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松皆央的身上,松皆央一旦察觉到,他就立即移开了视线。
齐王府不算太远,松皆榭也不想累着松皆央,没用马车,而是用轿子来安置松皆央,也保持了距离,并未和松皆央一起挤,倒是把俩双胞胎小皇子塞给松皆央了。
轿子晃悠了半天,送算到了齐王府,因为只是皇子们的私下小聚,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在门口张扬,只是安排了几个训练有素的侍从在王府门口安排马车,几个侍女站在王府的门口迎接诸位尊贵的客人。
齐王在皇帝那儿向来不受宠,但是在皇子中的人缘不错,无论是长皇子还是太子这个嫡长子,还是松皆央这个目前最受宠的十五皇子,都应邀而来,很是给他面子。一向冷峻的他今日也是难得的喜笑颜开,亲自出来招呼太子。
早就已经先来的大皇子一看到太子,就过去啪啪啪的拍了拍太子的背,让太子呛了一口茶。尚武的大皇子比起太子还年长了四岁,现在已经二十八岁足。这个岁数的大皇子现在都已经抱上儿子了,奈何因为大皇子不是嫡子,所以这个孩子也只是堪堪小王爷,等太子的皇太孙出生了,又要被压一头。
以为这其中会有一番心计,皇子们的皇位斗争的松皆央这么想着,却是看到大皇子和太子这般友好不生分,不是能斗起来的样子,又忍不住的看了看四周已经来到的皇子,虽然皇子们都是陆陆续续来的,但是也已经到的差不多了,除了几个要念书以及小的根本就走不动的皇子,剩下的基本都来了。
这也都归功于皇帝的卖力,还未六十岁,就已经有了将近三十个儿子,还有十多个女儿,这在现代可是让人望而生畏敬而远之无法触及的强悍。一想到宜妃能在这么激烈的竞争中受到宠爱这么多年,松皆央也是发自内心的崇拜和佩服,这样的女人到了现代,定然第二个邓文迪都绰绰有余。
目前朝中受宠不受宠的差不多二十个皇子都聚集在这里,松皆央也是收到了震撼,其中不少皇子都已经出宫建府,一年只能见上几面,有个别者刚从边疆回来,难得见一面,连个叙旧的话题都没有。
如太子这般风雅者,在皇子中也是如若仙鹤一般独立于人群中的。亦有大皇子这般习武多年身材魁梧的,个头在皇子中很是瞩目。
有的手执丹青墨笔埋头作画,画龙点睛之笔所过之处如有神般亦真,让同样是学画画多年的松皆央自愧不如,这自然是同样是已经出宫建府的十皇子了。
一边的七皇子也是气场不弱,正举着酒壶拿着书雅兴大发的吟诗作,输了特长没关系,他娘是贵妃。
……
想了下自己,长相……这身体给他带来的印象里面貌似,宜妃曾戳着他的脑袋说过:“你这人啊,长的真真还不如白皮小猪,小猪圆润胖白,你有什么?”
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输了呢……
唯一的优点就是父皇宠爱了是吧,而且还是莫名其妙,全仗着母亲受宠才有的宠爱。
哦,太子也喜欢他的话,那大概就是第二个优点了。
真的完全没可比性呢,虽然不忍心打击自己,但是还是打击到自己了的松皆央不忍心的对自己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字数预计可能错了,感觉只能写七万字,字数不够的话我就补点不打算写的内容吧,至少会写十万字的。
☆、后宫雀神
大大小小的皇子们都是同一个爹生的,虽然母亲各有千秋,但却又都有那么点神似。
大家现在凑在一起,气氛其乐融融,倒是也不错。
你一言我一语下来,竟然互相身为皇帝的敌意,看起来真的就是纯粹的哥哥弟弟们的交流,好不快哉。
尤其是太子,深受年幼的弟弟们的仰慕,已经被几个小屁孩给包围住,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左腿一个皇子,右腿一个,怀里一个,背上一个,旁边还有一个想要挤进太子的怀里。
这气氛好的,完全撕不起来呢!说好的为了王位不择一切耍手段呢!
懵圈的松皆央一脸思考的回了宫,百思不得其解,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感觉三天碎裂的松皆央回到皇宫之后,就被宫女提醒今天宜妃出去溜达的时候留言说让他记得去和太后请安下,哦,懂,刷下熟悉度和好感度。
松皆央就在宦官的带领下,溜达溜达的走去觐见太后了。
太后的汝宁宫距离宜妃的池平宫不远,溜达着的也都很快就到了,到了汝宁宫,远远地松皆央就看到了一圆圆的大白馒头脑袋,对太后也只剩下一丢丢的印象的松皆央在看到太后的那茸茸的脑袋之后,心动不已,就特别想要摸摸揉揉,但是想到这个是一国之君之母,自己的身躯的奶奶,顿时就送了,当即换了个谦逊可人的笑容凑了过去,“噗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
“太后奶奶万福!”完全不管自己说的对不对,合不合礼节,直接的一跪,人还直接脑袋摁在地上就不起来了。
本来只是在外面走一圈晒晒太阳锻炼下腿脚的太后,正在笑眯眯的旁人讲话,突然被打断,再一看,跪趴在地上的就是松皆央,也不生气,哎哟了一声,就稀罕的过来,亲自蹲下身把松皆央扶了起来。
“哎哟,稀客啊,今个儿的天气竟然好到让宝贝十五皇子都来看哀家了。”太后慈祥的摸了摸松皆央的脑袋,开心地说道,虽然其实已经忘了松皆央的名字了。
没能摸到大白馒头,还被摸回来的松皆央正感觉自己有点亏,就看到一边的亭子里很热闹的一声:“胡了!”
被吸引注意力的他不由得转过了头看了一眼似乎很热闹的小亭子。
一看就愣住了,小亭子里特别的热闹,好几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妃子都围在桌子旁,围成了一圈。还有不少宫女站在一边帮衬着,再加上外围一圈的看热闹的宦官,可真热闹。
早就知道这边很热闹的太后并不意外,笑着对松皆央说:“你母妃和皇后也在里面,也顺便过去请个安吧。”
点了点头,也不寒暄,松皆央就鞠了个躬退到了母妃那边。
头一凑,果然,母妃和皇后,还有贵妃以及一名不太熟悉的妃子四个人围成了一圈,拿着麻将打的热闹得很。
尤其是贵妃,都已经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人都站起来给自己增加气势了,然而她身上贴的纸条已经证明了她是输的最多的那个。
松皆央一过去,就被游刃有余赢的最多也最轻松的皇后给看到了,皇后一看到松皆央,就忍不住的伸出手,扯了过来:“哎哎哎,别走啊。竟然是十五皇子过来了,见过太后了?来来来,给十五皇子搬个凳子。看本宫怎么把你母妃和贵妃还有丁妃给杀个片甲不留。”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给我上战袍”宜妃冷笑一声,后面的宫女赶忙上前给她披了件金光璀璨和龙袍同料的百雀衣,“今天战个痛快!”
看到宜妃如此耀武扬威,“战!”一边的丁妃也不甘示弱的举起了拳头跟风道。
走不了被皇后摁在这边的松皆央只能打着哈哈坐在这边观战了,不得不说,这些后妃们相比平时也是无聊惯了,麻将的技术自然是不用多说,四个人打麻将的时候,全都面无表情,眼神到处飞,恨不得有个透视眼千里眼。
几轮下来,贵妃身上贴的条子已经把脸都盖住了,皇后身上也贴了几张,丁妃和宜妃差不多,都比皇后多点,入宫沉浮多年的皇后一边打着一边冷笑道:“在宫里,能和本宫一战的,也只有太后了。”
“得了吧,上次是谁被太后打的哭爹喊娘还得皇上来救场帮你看了不少牌才赢一局的?”贵妃翻了个销魂的小白眼,这白眼翻的勾人,一直据说贵妃受宠就是因为那小眼神特勾人,但是具体的怎么个勾人法没人能说得上来,现今在松皆央看来,估计是这小白眼翻得,带动了皇帝的抖之魂吧。
被戳中痛点的皇后把手里的麻将一翻:“胡了,要本宫说啊,本宫这叫哭爹喊娘,那你还没本事和太后一战呢,这次宫里的麻将大赛我们不见不散哟。”
麻将大赛?松皆央一听,看了眼一边的果盘上面的字,竟然写着麻将大赛预赛用。
原来这是宫里的麻将大赛预赛么?
目瞪口呆的松皆央在看完一这轮之后,就突然被路过的皇帝又给叫走了。
被皇帝叫走的原因很简单,本来皇帝也是来给太后请安的,顺路想看看皇后他们的麻将预赛怎么样了,运气很好的就看到了被摁在那里走不掉的松皆央,就以让松皆央接触朝政的名义,带着松皆央去御书房透透气了。
毕竟四个打麻将的女子的杀气太重,皇帝都吃不住,顺手救个人,胜造七级浮屠。
内心正感动于世上只有爹爹好的松皆央蹭上了皇帝的御辇,也不管守不守规矩的,就去了他还没过的御书房,即便原本的那个自己早就去过这种地方,但是现在他还是很想去的,不为其他,就为了看看这大燕江山近况如何。
这个时代还没出现新闻报纸,能看到的最好的时政新闻的地方,反而是皇帝的御书房,既然有如此机会撞上门,择日不如撞日,去去也罢。
新鲜好奇模样的松皆央让皇帝很有成就感,他深爱着宜妃这样辛辣的脾气,而松皆央和母亲相反的胆小却也让他顺便的倾注了不少,对宜妃无法倾注的温柔。都说他是因为宠宜妃才会宠松皆央,其实也有松皆央的一部分原因才会如此宠宜妃,母子性格相宜,很有让他这个当爹当丈夫的有成就感,这点是在贵妃和皇后以及那些昭仪才人身上,都是找不到的感觉得。
到了御书房,没有印象中的那般奢华,以为桌子上起码要挂个王羲之吴道子那样的大手的真迹,桌子用的是超大超豪华的金丝楠木,桌子上的笔架上的笔全都是玉做的笔杆那样的。
想象归想象,到了之后,即便御书房已经被打扫过了,但是地上放着上面都洒了不少墨水的膝垫放的七零八落,中间皇帝御用办公的桌子已经被各种奏折卷宗给盖的根本看不到桌面,桌腿已经瘸了一个,用的是两本已经黑掉的书本垫的。桌子上唯一剩下的空位放着的就是笔洗和几根毛都快掉光的沾着朱砂墨的毛笔,以及一个裂掉的砚台。灰扑扑的墙上贴着好几个长长的纸片,正中央挂着山河图,正是燕朝的山河图,不过也已经被抹的面目全非了。
寒酸,脏,乱。这就是第一眼看过去的印象。
看着杂乱的御书房,皇帝也很尴尬,他也不想的,但是每次批阅起奏折,都要没头没脑的干上几个时辰,还得和大臣吵架,就个几天还好,几十年下来,谁还会再去想着要御书房干净啊,能随手翻到自己要的卷宗就已经很满足了。
原本自己年少刚当皇帝的时候,墙上也是有挂过什么寒雪钓鱼翁的图的,后来因为自己和吏部尚书吵架吵得太厉害了,在掀翻了砚台之后就彻底的被毁了。
为了安全起见,也是为了保护那些名家之作,他也是忍痛把爱作全部藏进了库房。
“来来来,坐这边。”皇帝亲手给松皆央搬了个小凳子,这凳子看着矮小寒酸,实际上可不得了,只有在大臣提出非常好的主意,压过在场所有大臣一举通过的时候,他才会赏赐那些大臣坐在这张凳子上的,平时呢,那就跪在那些膝垫上吧,“机要都已经处理过了,现在都不是什么机要,你随便看就好了。有什么意见,这边的朱砂你可以批着玩。”
并不知道这些的松皆央也没介意,就坐在了小凳子上:“父皇,这样不妥的吧,逾越至此,太子该何当。”
“他啊,你放心,即便他不当皇帝,也会想着办法让你当皇帝,然后他当皇后的。”皇帝一开口,就让松皆央想要弃椅子而逃,这开玩笑的也太不正经了吧。
幸好皇帝刚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说法不对,会惊吓到松皆央,就哈哈的笑了笑:“开玩笑啦,怎么可能真的会让你和太子结婚啊,你们没戏的。”
呼,这解释更可怕了好吗。
无奈之下,松皆央只能随便拿起一个看起来很厚的奏折,打算能多看一会儿就多看一会儿。
认真一看内容,是荆州上的报自己去年全年风调雨顺税入达标百姓和乐的好消息的折子的,上面就被用朱砂批了三个字:朕甚悦。
没意思,下一个,这么厚的折子,看了两页就被松皆央给放下了,然后松皆央拿起了旁边薄的的折子,这个折子一摊开也只有寥寥三页,上面用狂草写了一通字,都不太看得懂,松皆央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懂,是边疆战况大捷的邀功的折子。
好嘛,真是个太平时代,风调雨顺,百姓和乐,边疆安稳,贸易频繁,国君英明,没有奸臣,没有权阉。宫中的皇子们也是和乐,不作权利的斗争,皇子们的母亲们也都其乐融融,日常打着麻将。
真的就这么的美好么?
☆、婚约
那他穿越到这里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松皆央纳闷看着这些全是好事的折子,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真的就是没原因的穿越吗?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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