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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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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穿越到一个太平时代作者:赝笔

第4节

松皆央这句话说得心太大,问相沉听完之后哭笑不得:“你这话说着也太没说服力了。”

秒懂这意思的松皆央脸一红,反驳道:“是我娶你的!”

“好好好,王爷息怒。”问相沉反应快速的给松皆央顺了顺毛。

☆、这是第十六章

顺完了毛,松皆央就找借口说自己要去和侍从们交流下感情,促进下主仆的友好合作作为开脱的理由,跑了。

目送走松皆央,问相沉想了下,这话只要不是自己说,一切都好说,要去问别人,也比问自己来得好,霎时就放心的任由松皆央凑去找八卦的下人们问话去了。

松皆央也是敏感的转悠了两圈,确定那些和问相沉交好的侍从也不在之后,才揪住了一个路过的宫里带进王府的宦官问出自己的疑惑。

“今天中午门口的那些装着蔬果鲜花的篮子是怎么回事?”松皆央扯住一个看着就十多岁出头的宦官,看到王爷亲临问话,宦官反而慌张的拔腿就想要跑,然而却被松皆央拽住了后领,“说的就是你呢,别跑啊。”

王爷怎么要问我话?小宦官是在厨房做杂役的,王爷自然是只见过几面,如今王爷亲临与自己问话,小宦官只觉得腿软头晕,被拽着后领,脸色惨白白的晃悠了一下身子,然后被松皆央给拧到了面前。

松皆央揪这个小宦官,图的就是这货年纪小,自己能逮的住,年纪大点的……松皆央顿时觉得自己的这个王爷真是当得威严不够。

晕乎乎的小宦官迷茫的看着松皆央,听着松皆央的话吞吞吐吐的应道:“启……启禀王爷……奴才…奴才不知道……出入王府……需要管事的同意,恕奴才逾越。”小宦官说完,赶紧鞠了个大躬,就怕惹体型比较高大多了的王爷生气。

哼,这也不知道,松皆央松开拽着小宦官后领的手,摆了摆手:“算了,放过你了,话说你知道有谁比较八卦,知道的比较多吗?”

八卦?小宦官愣了一下,然后想到这个王府里,据说最厉害的就是王妃,第二厉害的就是总管,王爷不找王妃来找自己问话的……咱家把事儿推给大总管,应该没事的吧?小宦官想着,当即出卖了总管:“据说总管事知道的比较多,我们这些当奴才的都得汇报给总管事……总管事总归能知道的吧。”

好,管事知道,那就找管事吧。松皆央挺满意这个答案的,反正这个点,总管事应该在处理今天的账,总归人还是找到得到的。

想着,松皆央挪腾着的找到了忙碌的管事。

管事身边还有几个宜妃以及问相沉的亲信,几个人凑在一起,忙碌的算着今天王府的账。

一看到一脸无辜的进来的松皆央,管事冷漠的面目就松动了一点,非常冷淡的对松皆央说道:“见过王爷。”其他几个凑着算账的也纷纷附和道,但是并未行跪礼。

“哎,你们很忙嘛?”不太好意思打扰人干活,毕竟人家在自己这里都是含辛茹苦任劳任怨的,他来打扰也不好。

摇了摇头,管事道:“快算完了,没什么事的。”

松皆央听着,就抬脚跨过了门槛步子迈了进来,然后凑了过来看了看账本,不得不说最近提高了伙食水平之后,王府的支出就多了许多,看这大部分都是在吃上做的开销,松皆央也是肉疼,他的俸禄就那些,就怕养不起这一王府的人,虽然去户部可以借着职权捞钱,但是他却不想掺和进那些权贵,王府现在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靠问相沉养的,对此只能赞扬道,家有一贤妻,如有一良助。

管事看着松皆央就看着账本,然后偷瞄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却又不说话,无奈之下只能自己主动开口问:“王爷有什么烦扰的事情?”

机智,松皆央在内心中夸赞了一下管事的机敏,左顾右盼看了一圈之后,悄悄地凑近管事耳边,小声地说道:“你知道王府门口的那些蔬果鲜花篮么?”

“哦?”管事一挑眉,“知道是知道,王爷你看到了?”

点了点头,松皆央说:“是啊,刚刚和爱妃锻炼的时候看到了。”

“刚刚……”管事的眉头当即皱起来了,“很好,你们记下了,护院怠慢罚俸半贯。”

半贯,有点多啊,松皆央不由得给那个得罪了总管的护院在心中点了个蜡烛。一边的记账先生当即手脚利索的把这段话给记在了月例的账本上。

然而管事拖着不说这篮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让松皆央实在是不耐烦,眼睛瞄了瞄管事,张口欲言但是又担心自己表现的太明显,松皆央只能烦躁的抿着嘴沉默。

也不想让松皆央为难,管事只是好奇的问了句话,作为了话题的开端:“王爷你知道京城的美男榜么?”

美男榜?松皆央摇头表示不知道。

“美男榜顾名思义,在榜上的都是美男子,在榜的人物都是由京城的老百姓票选出来的,一季度一选,每次选出前五。而王妃,正是目前美男榜的第二名。王妃一回来,就从榜外杀进了第二名,把原本的第二名给挤了下去。”管事很详细的给松皆央解释道。

不太懂这些关联的松皆央就看着管事又继续补充道:“那些鲜花水果的篮子,都是王妃的爱慕者送来的,以表那些爱慕者对王妃的芳心。”

松皆央大概懂了,这些篮子,都是问相沉的粉丝送来的,就和现代的明星一样,粉丝送点礼物……很正常。

不错啊,这样的话,不就是说王府里的水果蔬菜都不用买了,那些花篮还能送人或者当装饰,看那插得有模有样的造型,拿到宫里送娘娘都不落面子啊。松皆央对这行为感觉上也不太差,但是呢,总觉得有点不太爽啊,为什么没人给他送啊?

“怎么知道这些篮子是送给爱妃,不是送给我的?”松皆央不服气的问道。

总管事一笑:“因为那些篮子的底下都藏着手绢呢,上面肯定都绣着王妃的名字。更何况王爷你也不经常出面,之前的折梅宴你都没去,京城里有几个女子见过你?怎么给你投票支持你?”总管事也是知道为什么王妃没和王爷说原因了,原来王妃就是想要避嫌,不想让王爷知道这种事情,让王爷产生和王妃的竞争心理,心机,心机啊……

“哦……那就算了,就我这样,前十都进不去。”松皆央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感慨道,“那么第一名和第三名是谁啊,第一名这么厉害,竟然比爱妃人气还高,第三名原本第二名,就不会不开心么?”

一边已经打理好一天的账册的一个先生也抬起了头凑热闹说道:“哎哟,王爷你不知道美男榜就算了,怎么连第一名都猜不出来?”

“第一名总不能还是我们的大总管吧?”松皆央想了下在自己身边和自己熟点的完美点的人,也就这年轻的被母妃派来当自己的总管的家伙了。

然而大总管反而摇了摇头:“然而并不是在下,而是一个对于王爷你来说,也是非常亲近的人罢了。”

嗯,就这描述,还能是谁呢?

“太子哥哥?”松皆央难以置信的问道,“不对啊,太子殿下他虽然也是玉树临风端的是冠玉之姿……但是感觉顶多也只是和问相沉不相上下啊,而且还书气了点……最近流行书气?”

站在松皆央旁边的人不约而同的顿时都觉得自己闻到了一股恋爱的气息,恋爱的酸臭味,情人眼里出西施,还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护短,嫌弃。

尴尬的松皆央看到大家的反应,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怎么,难道不是吗?”

“不是,太子在后妃中颇受欢迎,据之前的京城小报私密版所说,应该是公主郡主甚至嫔妃们刷票刷上来的,如果要说真人气,其实应该是第三名的梧琴公子最高才对。”管事很好心的解了松皆央的新疑惑。

“梧琴公子又是谁?”松皆央现在只觉得兴致勃勃,好奇的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古代的美男子48选拔呢。

管事沉吟了一番,才郑重其事的说道:“梧琴公子啊,可是我们京城之中大名鼎鼎的潇雪戏班台柱子,他还有个外号,叫做阿姨杀手。”

啊?阿姨杀手?特么的我还黎明呢!松皆央目瞪口呆的看着解释的管事,然后迅速的脑补出的梧琴的模样,代入一下黎明,登时就想出了个穿着戏装的黎明……好像还有点不错啊?怪不得很阿姨杀手?是个阿姨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吧。

对了,话说母妃的年纪也差不多到那些阿姨的年纪了呢,会不会母妃也喜欢梧琴啊?

松皆央这话还没问出口,就听到管事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王爷的母妃似乎也是梧琴公子的粉丝。”

哦……可以有,倒是不觉得奇怪了呢。

“当然,这些也只是外界的揣测,我这个下人说这些也是又冒犯了王爷,属下自行罚俸一贯,请王爷发落。”管事又恢复的冷漠的表情,开始自己罚自己钱了。

别罚钱了好不好!这个王府里除了我和爱妃!全都被你罚钱过了好吗!松皆央内心崩溃的不行,但是却又无力开口,只能看到管事自己在账本上记下了罚款这一条。这种又能八卦又能靠着花点钱来弥补过错让我说不了你的行为,耍什么心机!当我傻么!

松皆央想,如果他现在能有一个表情。那么那个表情,一定会是他翻着白眼嫌弃的表情的。

没有问相沉在,他觉得他完全就是个弱势群体,被管事耍,他决定和母妃举报管事的以下犯上的行为。

绝对不能让管事这么的放纵了。

看到松皆央的表情,管事又补充道:“难道属下罚的不够?”管事说完,当即又转头和一旁管账的人补充道。

“再罚一贯。”

玛德!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顺便不知道怎么用晋江的分卷功能,嗯……所以番外发在正文里面了,改变了顺序,存囤文囤的我有点晕。

☆、第十七章呢这是

被管事给戏弄了一通,管事才放过松皆央,擅熟转移话题技能的管事面色淡定的趁着松皆央都快要翻白眼的劲说道:“记账的先生都要休息了,王爷不介意的话,换个地方说话吧。”换个地方的话,王爷想必就不记得现在的话题了。

抽了抽嘴角,松皆央抬了抬下巴,摆出王爷的做派。

管事也是训练有素:“属下给王爷领路。”然后遣散了下属,走到了松皆央的前面,给松皆央带路。

跟在管事的后面,松皆央只觉得管事也是深藏不露。

为母亲所派,明明有着一身的才华,长相身材都非常的优等,要说问相沉能京城第二名的美男子,管事说什么都能前五啊。虽然人凶了点,爱罚钱,但是做事是真心靠谱,结果这等人才,科举都不参加的就只在自己的王府里做事。

要知道王府的总管事,这可都是阉人担任的职位,然而总管事却不是阉人,而且还能力十分的中干,活生生的把总管事做成了他的秘书长,瞻前顾后算无遗策。王府之外的事情如果说是问相沉来担着的话,那么王府内里的事情,那就是总管事来担着的了。

而且总管事是不是很有钱啊?

松皆央在总管事的背后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下总管事,穿得非常低调,是王府里的定制好的侍从的服装,但是却穿出了禁欲高冷的感觉,如果能有个半框或者无框眼镜,那就更好了,简直就是职业精英。每次总管事罚自己的俸禄的时候,都是一贯一贯的罚,这在普通人家那可是多少的钱啊,王府里的侍从也都经不起这么罚的,但是管事就从来都没喊过缺钱,自己在问相沉不在府里的时候出去转转,没带钱也都是管事垫付的,也没见管事从府库里拿补贴的。

啧,这深藏不露的,有什么秘密呢?没秘密的话,不会在自己的王府里给自己打杂吧?

松皆央好奇的目光就这么的一直打量着总管事,整个人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恨不得能用目光把总管事给剖析一遍,尤其是,这么优秀的人,竟然还没婚娶。

问相沉没婚娶能理解,毕竟在边疆呆了多年,根本就没对象可娶的,一回来也就被要求完成和自己的婚约。太子可就更别说了,还有王妃呢。而总管事可就不同了,年纪和问相沉太子差不多,都大了他的身体的年纪的一轮,然而却并未婚娶,至今单身,平时都是面无表情冷漠无比的,也没见他和哪个女子有暧昧的。

真是莫名其妙啊。

走在前面的总管事突然停下了脚步。

“嗯?怎么不走了?”松皆央差点一头撞上了总管事的背,幸好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

对于松皆央的质问,总管事反问道:“属下只是好奇为什么王爷一直要盯着属下的背看?”

“你怎么知道的?”松皆央惊了,总管事的背后还长了眼睛嘛?这都知道?

叹了口气,总管事指了指路边的池塘,池塘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

心虚的松皆央只能嘿嘿了一声:“没什么啦,就是好奇你怎么还没婚配的。”

又提起脚继续带路,总管事问道:“怎么,王爷想要给属下指婚?”

松皆央摆了摆头:“不,本王提倡恋爱自由,给你指婚这不是祸害人吗?”

“呵呵。”总管事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这一改往常冷漠的笑容让松皆央只觉得毛骨悚然,“嘛,属下并不是没有被指婚过,只是境地和王爷有点像而已。”

和我有点像?松皆央莫名其妙的跟这着总管事,之后他问的话,却都被总管事给含糊的带了过去。

结果倒是什么都没套出来,反而留下了一堆疑问。

两个人其实也没走多久,管事把松皆央给领到了平时的王府的会客厅,几张圈椅整齐的摆放在正厅之中,松皆央被推到了主坐上。

“王爷说吧。”管事一本正经的伺候在旁边,让松皆央延续之前的话题。

……

等等,他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来着的?松皆央顿时就懵逼了,就走了一会儿,竟然真的被管事给带跑了思路,这……

尴尬的松皆央接过总管事亲手给他泡的茶,一脸郁闷的抿了口,绞尽脑汁了想了一番,结果还是没能想起来,最后只能作罢。

着了管事的道却只能认账,松皆央为了撑自己的面子,又开启了个新话题:“话说这说美男榜的人气是靠投票上来的话,那我是不是如果靠着刷票,也能上榜啊?”

啧,扯了半天话题,结果还是被扯回来了吗?管事在内心中默默地以下犯上嫌弃了一下,然后秉持着冷漠是最好的护盾,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禀道:“是的,不过每人限投三票的,所以还是得需要拉票的。”

靠!你们还反砸钱刷票的!你们这些古人这么公正!怎么不上天呢!松皆央那砸钱把自己砸成美男榜第一的妄想瞬间就被击溃了,无力的松皆央只能不信邪的问道:“可是你不是说爱妃就是被刷票刷上来的吗?”

管事听着,只是抬起头沉吟了一番,然后很淡定的和十五王爷解释:“属下在这方面不擅熟,就个人建议,还是请琴音郡主来和王爷解释沟通下比较靠谱。”

琴音郡主?松皆央对这个名字还是有点耳熟的。

想了一会儿就想起来这人是谁了,琴音郡主大燕上下就这么一个,自幼父母双亡。皇太后不忍其立下赫赫战功的父亲的孩子就此无人照料,亲自请求让皇帝把琴音郡主带到宫里,自己亲自养着。

皇太后养着的!地位多高啊!能在皇太后身边养着的女子就这么个,还从小养到大!肯定是太后的贴心小棉袄,大家掌心的小宝贝啊。

这种人怎么可能请得来啊,太后会把自己的小宝贝放出宫么?松皆央当即对着管事摆了摆手:“不可能不可能,我就为了这个事情上书求入宫和个未曾见过几面的干妹妹见面,这不是找死嘛。更别说请她来王府了,你这是要让我被九千岁给打断腿。”

“谁说的。”管事唐突的反驳道。

“本王说的!”松皆央冷哼一声,抬着下巴示威给管事看。

管事一听,当即低下头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属下的错,当罚一贯。”

……

“倒是求你别罚了,好好说话!”内心崩溃的松皆央当即接着话头禁止了罚钱问题,“现在还不如说说要怎么才能把琴音给拉拢过来。”

看到松皆央终于在罚钱面前松口,管事难得的语气缓和了点,他现在就想把麻烦推给琴音,能趁机推掉自然是最好不过:“王爷只需要上报一下皇宫,说长时间未见琴音甚是想念。应该琴音就能出来了。”

不靠谱……松皆央听着,默默的斜了总管事一眼:“这能行么,她可是未出嫁的公主,我这个即便是她干哥,但是也没和琴音亲近到能让琴音……”

松皆央这话说的,才一半就被总管事给打断:“属下替王爷写行不?到时候出了问题,就说属下冒充王爷字迹就行。”

哦,不用自己负责了,何乐而不为?当然行啊。

结果这个方案当即就被松皆央给允了,只余下管事后悔自己怎么会觉得王爷好糊弄,搭了他之前的话,说有办法呢?

写完要上的书之后,总管事自己亲自的去把书折投递到了宫中。

结果,仅仅只是第二天,琴音郡主就出现在了松皆央的王府的门口。

坐着八抬大轿,琴音郡主百无聊赖的扣着自己的指甲,等着松皆央的王府开门,没有任何的通报,她这个最为受皇太后宠爱的郡主就亲临到了松皆央的王府门口。

今日刚好不是休沐日,问相沉早在琴音来之前,就已经出门上早朝去了。

琴音时间掐的很好,似乎抓到了门道,在松皆央的王府门口等了一会儿,不让门口的护院去通报给松皆央,就只是大摇大摆的把轿子停在王府面前,占据了整个大门前面的空地。

一众侍从似乎也非常冷静,对他们的郡主的行为一点都不感到稀奇,只是面色个个冷然的杵直了腰身,护卫在轿子一旁。

在王府门口看门的护院只觉得自己就被绑架了似的,不敢通报,不敢问话,只能胆小的缩在王府的大门上,抱团起来瑟瑟发抖。

所幸琴音掐的很好的时间只为一个人,而这个人也因为时间掐的好,在琴音据门不走之后没一会儿,就乘着低调的小轿子回来了。

这个轿子刚到王府门口差点就因为王府门口的阵势跑路,但是在轿夫腿软想要拔腿就跑的时刻,轿子停下了,里面的人扯开了帘子,伸出了一拿着扇子的手臂,没露脸的他轻声道:“这是怎么了?”

他手上拿着的扇子,以紫檀为骨,合起的扇侧泛着青绿色,扇末吊着一田黄石冻的玑型吊坠,看着端重之时却又随性无比。

这话说的下一刻,问相沉便下了轿子,很是有趣的看着这占着王府门口不动如山的大轿子和轿从们。

相较于问相沉亲自出声问话,这窝在轿子里没出面的琴音也是按捺不住了,她这次出来,为的还不是谁?为的就是自己的嫂子啊!

但是她是皇太后最宠爱的女孩,她要端的自然是笔直高傲,琴音内心激动但是手上却是也伸出了帘子,挥了挥自己手里的香帕。

一边机敏的仆从当即懂了这意思,然后对着问相沉跪下说:“郡主希望能进府一叙。”

“行。”问相沉应了,不是来找茬的都好说,“在下请郡主入府一叙。”

相较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端的有模有样的问相沉,王府里的松皆央因为不知道琴音来了,此刻还在书房里无聊的翻着龙阳春宫图,研究阳阳之道。

正惊叹于古代那鬼斧神工的对于旖旎之事的描写,松皆央就听到书房的门被叩了两下。有人找他,松皆央当即把少儿不宜的书本给合起来,然后随手往身后的书架上一塞。

☆、番外二

他叫吴桐,工部侍郎董成鱼的表侄子。

目前在十五王爷的王府里做总管事,这份差事是他那进了宫做妃子的表姐推荐的,听说表姐的儿子,也就是十五王爷性格有点天然,说好听点是天然,说耿直点就是天真单纯,表姐不忍心看十五王爷在宫外没她的照应招人下黑手,于是就让他进了王府代替表姐照应王爷,最起码的别让王爷被府外的坏人拐走就好。

在他接下这差事的时候,他以为会很困难,毕竟十五王爷深受帝王的宠爱,肯定被保护的过度,他都已经做好面对王爷指着吃不起白米饭的穷人说为什么不给他们吃肉的准备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错了,王爷和他所想的实际上并不一样,天真单纯没看到,但是他却看到了王爷的背后似乎隐隐约约的有白莲盛开,好像王爷有点仁慈呢……

而且相较于不太靠谱心软好说话的王爷,王妃却是完美的弥补了王爷的不足,身为男人的王妃,才从沙场归来,出身于高贵的文官世家,因为是庶子,自身也是非常的谦逊有教养,稳稳的维护着王府对外的动作。

他也乐得清闲,有王妃对外而治,他只需要对内而治就好了,人工明确,至少现在的王妃也并未流露出对王爷有什么背叛的心理,对他也有个心理保障。

虽然王爷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想,王妃也早就看穿他了吧。

在他入王府帮持王爷之前,他一直都是和他的堂弟一起在家族的商行里做事的。不过堂弟在明他在暗,士农工商,以商最为卑贱,虽然吴家有个姓董的亲戚有在朝为官的,但是这个亲戚也只能帮忙通通个门路,家族的荣损,靠的还都是他们自己这些姓吴的。

对于王爷,他是因为欠着董家的恩情才会在王府做事。而堂弟并不一样,在家族中,也常有人戏称:他为梧桐,堂弟为凤,有凤来仪,凭依共荣。

现今来了王府,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和堂弟联系过了,相较于吴家在明风骚大燕的堂弟,他一向都很低调,对于堂弟的怀念,也从来都是埋在心底,现在他所能做的,只有偿还董家对吴家的恩情。吴家能有今天,也是有着董家的无私扶持才能达到如此的高度。吴家掌控着的南梅商行,能在如今成为皇商之首,这些董家所做出的帮助,他也是很难以偿清的。

也不知自己这么长时间不在吴家和堂弟一同主持商行的生意,堂弟撑不撑得住。

吴桐难得牵挂一番自己的堂弟,倒是也有心想要去探望一番,但是王府事多压身,王爷看着好说话,但是却并不好糊弄。在他进王府之前,王妃也说过,尽量别让王爷知道自己的身份,免得让王爷产生了依靠他的帮助的心理。对于王妃的这个想法,吴桐觉得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事情并没有想得这么美好,王爷不依赖他,结果却很依赖王妃呢。算了,今日难得清闲,就不为王府里面这对新婚夫夫烦扰了。吴桐想着,决定去探望下自己的堂弟。

顺便也监督下堂弟,有没有在管理商行上松懈了,吴桐默默的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这不是借口。

在外人看来面无表情的吴桐只是冷冷的听完了下人的诉请而已,听完下人说的话之后,吴桐感觉事情并不需要他插手,于是在冷然的点头之后,他挥退了这些没事找事的人,顺便在心中决定有机会把这些人的月例给罚个精光,让他们吃点教训,现在还是去找堂弟比较重要点。

“我出王府一趟,这些事你们自己处理就好了,处理不了就每人罚一贯月钱和解。”吴桐下了个重罚之后,就一甩袖子走人了。

留下一众侍从大眼瞪小眼?一贯月钱?这一罚,这个月月例还能剩多少啊?和解和解。

独自一个人出了王府,吴桐甩掉那些意欲跟上来的那些,因为他是王府三把手,想要保护他的侍卫。然后步伐匆匆的去找同样在京城的表弟。

虽然住的并不远,但是不想被人知道他的身份的吴桐,还是绕了一大圈路,确定真的没有侍卫跟着自己之后,才终于跳进了一个院落。

院落里种着一院子的寒梅,此时季节不对,并没有他上次来的时候那般为有暗香来的奇景。此刻的院中只有青嫩的浅绿遍布,一暗红色长衣的男子抱琴斜倚院旁的屋子边的美人靠上,百无聊赖的男子容貌纤细白璧无瑕,薄唇的他脸色白皙却不减唇色之红,那看着慵懒的卧蚕眼,斜斜的瞥视了闯入的吴桐,一头散发懒洋洋的用一玉簪勾起,却又落下了大把墨色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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