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鼻子发酸,那张相片是去年她把两个人的钱合在一起,打算去给他买块手表的时候,远山提出来,说想要一张两个人的合照,想了很久了。
然后那天,他们哪里都没去,只拍了几张合照,然后他载着她去了小河边,给她弹了半个下午的吉他,唱了半个下午的情歌。
他说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半天,只是几个小时,他也觉得很幸福。
司机见她不理人,便道:“混口饭吃不容易,人家钱都给了,您赶紧上车吧!”
出租车停在军区附近,那司机就扭头对她说,“您下车吧,他说开到这就行。”
闫玉点头,“谢谢。”
闫玉回家,就看见父母都还没吃饭,她上前,“跟朋友出去了一下,刚回来。”
闫志刚坐在沙发上,问:“哪个朋友啊?周远山?”
“行了行了!赶紧吃饭吧!”闫妈妈拍了自家男人一下,拉着女儿去饭桌上了。
第二天,远山就把检讨交给了闫志刚。
闫志刚心里不满,便道:“周远山同志啊,有件事于公于私我都要跟你说一说。”
“您说。”
“既然你有了对象,本着对你对象,和对未来婚姻的忠诚,你就要跟其他女同志保持距离,你明白吗?”
远山皱眉:“我没对象啊!”
“胡说!”闫志刚瞪眼,“你前两天在咱们军区门口闹的那些事我不想再提,你年纪也不小了,很多事还是要三思而行,别尽做些不负责任的事。”
也不打算听远山解释,摆手:“出去吧!回去继续反思吧!”
远山没再多做解释,又走了。
他窝在宿舍里休息了一天,下午去鲁菜店里要了四个菜,又去了酒店。
到了酒店,闫玉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他了。
远山把菜摆好,“吃点东西吧,饿了没?”
闫玉很想说不饿,可是肚子叫了。
“快吃吧。”远山对着她摆摆手,等她走过来把筷子给了她。
两个人一人坐在床边,一人坐在椅子上,埋头吃饭。
等吃饱之后,远山给闫玉递了杯水。
他瞧见她鼓鼓囊囊的小包,轻轻一笑,“又带来了?”
声音带着几分戏谑,闫玉没搭理他。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还有两个姐姐。”
远山觉得既然已经分开了,就索性说开,省得到时候和好了,他又左右为难不敢说。
“说过。”她轻轻嗤他,“你别说那是你姐,我不信!”
远山不急不慢道:“我大哥在中科院,学历是博士。我大姐从小不爱上学,高中没毕业,后来改革开放之后就自己开店做生意,你吃的蛋糕,都是她托人送来的。”
“这两天来的那是我二姐,去法国留过学,有个法国男朋友,已经结婚了。国外思想开放,她在法国留学好几年,被西方化也是正常的吧。”
闫玉不信,她质疑道:“你不是说你二姐是技术人员吗?还是海rain的技术人员,怎么又变了?”
“海rain是我们家的家族企业,我妈跟我舅俩人的产业,拼到一块了。我二姐是设计师,我小妹是董事长,俩人把海rain分了。”
闫玉已经吓白了脸,“你胡说呢吧!”
“我胡说什么。省内最大的永恒电器城你知道吗?是我家的。”远山道:“永恒电器集团也是我家的。我跟我大哥一人30%的股份,剩下四十是我妈的。”
闫玉摇头,“你发烧了。”
“我家还有一个小弟,不过那小子出生晚,我提兄弟姐妹的时候都不提他,他常跟着我外公天南海北的跑,是我后爸的儿子。”
“都开始说糊涂话了。”
远山无语了,只问她:“那我现在解释清楚了,你还得打算跟我好吗?”
闫玉沉默。
远山低头去亲她。
她难为情的推开,“刚吃完饭!干嘛!”
“都是糖醋味儿,要什么紧。”
闫玉今天出门穿的是一条黄色裙子,里面的小衣服穿的却是墨绿色的,远山看得眼睛发直,他声音沙哑的叹息,“你要是不歧视资本家,我还用这么干看着?”
闫玉捂住瞪他:“谁说我歧视资本家!我从来不歧视人的。”
远山看了她一眼,“得了吧,你当初在食堂里骂刘红卫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
然后又盯着两只小白兔。
闫玉被她盯得不自在,把布拉吉前面的扣子系上,去推他。
“他总乱说,还瞧不起你,我才那样的!”她咬唇,“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能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