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险了。
陈院士前世是缺氧窒息而亡,他没逃出来,又遇上垮塌,丧了命。
重来一次,杨恒替了他去,会不会替他丧了命?
杨恒叹气,起身抱住她,“你真是水做的,前两天跟我闹脾气也哭,知道明晚我要走,又开始哭。昨天伺候你那么好,那小嘴流了一窝的泪……”
“你闭嘴吧!”赵蕾沙哑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推开他低头去往锅里倒油了。
她低着头羞恼着,杨恒笑笑继续烧火,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几个孩子回来了,赵蕾已经炸出了小一半的年饼。
海澜吧砸着嘴,“妈!今天什么好日子啊!怎么还要炸年饼?”
“给你爸炸的,给他践行。”赵蕾心里还带着三分气。
远山上前来,“妈,等我爸走了,咱们做顿牛肉酱饼吧,那个好吃。”
赵蕾点头,“可行!”
“再借个照相机拍下来,给他邮过去,让他好好听听五脏庙那动静。”
杨恒从外进来,“我现在就听见动静了。”
女人哼笑,“饿着才好,不是喜欢出差么?今儿我做的东西你一样都不能带,吃你的窝窝头去!”
杨恒走过来,突然在赵蕾脸上亲了一下,“我饿着也没事,就是怕想你。”
两个小的捂脸,卫国也红的面颊,海澜:“爸妈,你们讲究点行不行!”
“吃得喝的伺候你那么好,还讲究什么?”赵蕾撇了她一眼。
海澜不吭声了,吐吐舌头跑屋里去了。
卫国远山也觉得不自在,“我们去写作业,你家忙活吧!”
等几个孩子都走了,赵蕾才松了口气,扭了一下杨恒的腰,又舍不得使劲。
气得骂:“死相!”
男人闷声笑,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亲一下,这才从后面搂住她,“实在是舍不得你啊……”
赵蕾又红了眼圈,“不去不就好了?”
这话声音轻轻的,带着几分委屈,杨恒知道她是不气了,可他心里更酸了。
“我们好不容易……”她哽咽。
“别哭了。”杨恒转过她的身来,给她擦眼泪,“不许哭了,干活。”
赵蕾被她翻过身去,继续忙着炸年饼,杨恒则是用卤煮汤炖了些土豆和白菜叶。
晚上赵蕾给几个孩子盛了半盘卤煮鸡肉,“这个太入味儿了,咸辣,你们少吃。”
海澜等着卫国尝辣味,自己用油纸包着年饼开吃。
外面酥酥的炸皮,软糯的甜饼和红豆馅儿,海澜咀嚼着香软的年饼,“妈,咱们明天接着做吧?我还想吃!”
“给你吃,看你腻不腻!”
杨恒把卤煮汤里煮好的菜盛到盆里,又盛了一小碗肉丁酱,“等下个月发工资,我让李大哥捎回来,让你妈拿着粮票再去买些糯米面,想吃就吃,爸的工资够养咱们全家了。”
卫国举手,“爸,你说的零花钱政策什么时候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