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晟顺势追问:堂妹既然说了是暂时管着,那不知什么时候再还回来呢?
还?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铺子是他家的。
玉黎清在心里啐了他一口,笑着说:不着急,堂兄帮我家打理了那么多产业,日日都有数不清的雪花银从手里过去,想来也辛苦的紧,有我暂时来分担,堂兄也能多些休息的时间。
父亲让玉晟来打理产业可不是让他做白工,每个月都会从利润里抽成给他,平日里他自己也会吞些油水,早不知道捞了多少钱去。
玉黎清并不计较银钱,却不容许他鸠占鹊巢,事情还未成定局,便把自己当成未来的玉家家主了。
说罢,她坐上马车赶去了私塾,再不同玉晟多说废话。
看着马车远去,玉晟站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安。
他能明显察觉到玉黎清变了很多,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会把他手中的管事权一步一步蚕食干净。
他得想点好办法,解决这个大问题。
紧赶慢赶,玉黎清还是迟到了,被先生当着众人训了两句,又罚她抄写书文。
玉黎清乖乖认下。
今日,私塾里的同窗又少了几张面孔,连一向爱与她斗嘴的周嫣也不见了。
女子到了年纪便要在家里学习规矩,等着嫁人了。能在私塾里读书的,最大也不会超过十八岁,而周嫣今年也要满十八了。
看着身旁空了的座位,玉黎清心情有些复杂。
她还隐约记得自己那天晚上喝醉了酒,坏了周嫣和杜公子的好事,现在想起来,周嫣哭着说要为自己争一门好亲事,不免唏嘘。
同为商贾之女,父亲为她安排了一门众人都羡慕的好姻缘,而周嫣却要自己找出路。
越发衬的她不知好歹。
前头先生在念着之乎者也,玉黎清看着书本,神游天外。
身边的女子一个个都去成亲嫁人了,还没定亲的也在家人的安排下相看夫家,对于关乎女子一生的大事,她们都很上心。
反观自己,不想姻缘想金银,有些格格不入。
她并不强求自己非要同别人一样,只是暗自考虑,她和江昭元的婚事,真的能成吗?
过了正午后,私塾下学,她便去织坊看女工们的纺织进度,陪她们一起试新的布料,尽管收效甚微,仍旧要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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