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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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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更是得寸进尺,抬眼指控他:“你还笑话我?”

风扬的嘴角又抽了一下,在她唇瓣蜻蜓点水般一吻:“是我不好,不该笑话你。”

凌小小轻哼,悲悲切切的说道:“你还背着我存私房钱,罪无可恕!”

风扬猛然一阵咳嗽,咳嗽过后:“是我,罪无可恕!”

凌小小眉头一抖:“那罪无可恕的你,今晚开始睡书房吧!”

“不行!”某男立时态度一变,强硬异常。

随即声音又低沉了下来:“娘子,都是为夫不对,不该随着你的心思,不去看管为夫的私房,为夫应该哄着,求着娘子大人为为夫保管。”

说着就瞄了一眼帘子,确定一时半刻不会有丫头闯进来,就很顺手是将凌小小往榻上一推,整个人就扑上去狼吻了起来。

凌小小到底脸皮还不够他来的厚,窘困的挣扎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挣扎第二下,就见前一刻还玩得好好的大牛,小牛就扯开嗓子来哭了。

风扬一声挫败的低吼:不会吧,他们是不是故意来破坏他的好事的?

人来没来得及从凌小小的身子上爬起来,江氏就冲了进来,一见眼前的情景,那脸一下子就充血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涨着一张脸,退了出去,还不忘将后面赶来的丫头们赶回去。

如梦等丫头见到江氏那张关公脸,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都羞红着脸退了下去。

凌小小囧死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风扬从她身上推了开去,喘着气,怒道:“风扬,你是不是不瞧见我丢脸,你心里就难受?”

风扬愕然,摸了摸鼻子,无奈地道:“娘子,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就是借我是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夫妻二人当天,都窝在房间里不敢出门,直到几个孩子寻上门来,这才故作镇定的出门。

翌日,一大早凌小小和风扬就领着四房的下人出了风府的门,六爷夫妇知道之后,就赶了过来,说什么也不让四房这般急急的搬走,只是风扬和凌小小心意已定,哪里容得下更改。

当下千言万语都给坚定的推掉了,说什么也要立时搬走:真要有心留他们,昨儿个收拾东西,那么大的动静,就该出现了,现在出现,不过是走过过场吧!

六爷虽然对风扬亲厚,但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那亲厚到底能厚到什么程度,谁又能知道?

毕竟这风府的宅子,在很大时候,代表着这主子的荣光,六爷,也不过是凡夫俗子,又怎么能免俗?

做人的,谁没有个私心:

待凌小小去了那个皇后曾经居住过的别院时,她才知道,什么叫雅致,什么叫精致!

美,实在是太完美了,完全是按照她的心意布置的,若是说这别院不是早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打死她也不信——这个男人,只怕早就着手准备这分家的事情,却还是瞒着她。

凌小小这心里又酸又甜,却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只是在轻松下来之后,就觉得全身都累的慌,在别院里整整而睡了三天,这才有精神下来。

新宅子,怎么能没有人道贺,只是风扬一列拒绝了,到最后来的也只有凌啸夫妇和九贤王。

席间,那是欢颜笑语,吃的那叫一个尽兴,三个男人到最后喝的微醺了。

九贤王笑嘻嘻的说道:“今儿个这酒也算是为我践行吧!”

凌小小大惊,问道:“你要去哪里?”

九贤王笑得牙不见白:“回老地方,听说南边那些海里,不算太平,我就想着回去整治整治,皇上准了。”

灯光下,九贤王的表情有几分落寞和估计,凌小小看了心头一颤,有心安慰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九贤王自己倒是洒脱:“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孑然一身的,到哪里不是生活,若是你们在京城里住闷了,不妨四处走走,有机会到我那里,我亲自开船,带你们四处瞧瞧。”

只是众人哪里还有兴致接这个话题,以至于到最后散了时候,这情绪都不高,九贤王倒是暗自怪起自己来,只是这事到底是要说清楚的,早说,迟说,不也都要说。

没过两日,一行人就轻车简从的送了九贤王离去,九贤王瞧着一直低着头,神情不虞的凌小小,笑道:“妹妹,我这是去打水贼,若是你哪天在京城里闷了,就和兄长一起打水贼。”

说这话的时候,那眉角故意扫过风扬,果见这爱吃醋的男人,那一张脸就沉了下来。

倒是往日里眼角灵活的凌小小,此刻一心扑在九贤王要远去的心思上,哪里顾及到,抬头之后,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好!”

九贤王听了,倒是浑身舒畅的哈哈大笑离去,显得心情极其的高兴,而风扬则是气歪了鼻子,回去的路上都没怎么搭理凌小小。

后知后觉的凌小小觉察到风扬的心情不好,还以为他和自己一样,难受的很,故而才不想说话。

世界上最憋屈的事情,就是你气得半死,而对方却不知道你在气什么。

所以风扬倒也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晚上,凌小小窝在风扬的怀里,那精气神就不好了,整个人的情绪都显得低落的不得了:“你说,他到底是不是能容人啊?若是不能容人,你们却还是好好的,若是能容人,怎么会逼的人,要远走天涯。”

九贤王要去的地方,离这京城实在是太远了,真个是天涯了。

风扬自然知道他说的那个他是谁,他叹了一口气道:“他也有他的难处,思恩这已经是最好的去处了。”

凌小小怪叫一声:“这还叫好处去?”

风扬点头:“你不知道,皇家能落得这般好下场的已经是难得,咱们的太皇,都说贤明的,可是你细细看看,能活下来的长辈有几个?”

凌小小一时语塞:的确,若是比较起来,九贤王这般,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是到底心里闷闷不乐,一连几天都不太爱搭理人,倒是惹得风扬醋坛子发作了起来,忍无可忍之下,将她拖进了别院的大温泉,狠狠地泡了一番澡,这一泡就是一个下午,再出来的时候,那凌小小是晕着被抱出来的:大家自然知道这一下去是洗温泉,顺便做了点运动。

也不怪风扬打翻了醋坛子,谁让那个混世魔王临走都不安分,居然私下给他撂下狠话:“你要是敢负她一份,我定然饶不过你,必定快马加鞭,将她带走。”

九贤王这人就是这般直截了当,半点羞耻的感受都没有,这话说得那叫理直气壮。

风扬的回答,是当即冷哼一声,虽然斩金截铁道:“这辈子,你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想到九贤王到现在都没有对凌小小死心,这心里能不憋着吗?

九贤王一定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离开了之后,都让他心里猫爪的难受,打不得,骂不得,谁让他是小小在乎的人之一。

这家伙,心眼小的就跟针尖一样,不就是妒忌他抱得美人归吗?

所以,忍了几天之后,那气终是难平,狠狠地折腾了凌小小一顿。

折腾到最后,凌小小自然不住的讨饶,也不知道这男人发了什么疯,因为她甚是没有觉悟,到最后还是被折腾了的腰杆快断了。

风扬折腾了一番,显然心情很好:丫的,男人都是狼,吃饱喝足之后,有几个心情不好的。

所以风扬嘴角含笑的将浑身虚软的凌小小抱在怀里,一路见到的下人,都脸色红红的瞧着这二人,他瞧着凌小小又气又羞,气得鼓鼓的脸颊,却还有拼命的维持着优雅的模样,那雪白的面颊上还残留着的情事后的慵懒,粉红鲜嫩的唇瓣,看起来就如同六月的鲜藕,瞧着这般诱人的妻子,他的心里也无端的就充实了起来。

只是那江氏正带着孩子来这边,瞧着二人这模样,再看看这么半天不见,就跟脱了一层皮一般的凌小小:眼脸下都泛起了淡淡的青黑,宛如用了深青色的螺子黛晕染的,因为是洗了温泉,根本就没有胭脂掩盖,更是明显刺目,整个人的神情都是萎靡不振的,可是那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慵懒媚色。

而抱着她的风扬,却是一股子神清气爽的,眉眼舒展开来,再不见前两日的阴沉不快,眼底的神色都透着隐约餍足。

江氏是个护犊子的,一见自家被捧在手心里的人,被折腾成这般模样,那脸色就摆了出来,又是心疼,又是不快,但是这种事情,最该死的是她还不能明说。

于是一向婉约的江氏今儿个居然破天荒的用刚刀一般的眼神将风扬狠狠地瞪了一个遍。

但是比起厚脸皮来,这风扬是城墙带拐弯,半点不为所动,面色如常,淡然而镇定,就好像半点都没看到江氏的眼色。

而正忙着收拾温泉的两个丫头,也被那一室的靡靡浓香熏的脸色红的充血,对望一眼之后,如烟就很自觉地去了小厨房——晚上给自家的夫人加餐!

这般折腾之后,这身子骨是定然要好好补补的。

凌小小被风扬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正准备着手给她褪了外衫,谁知道江氏却快步冲到风扬的面前,抢了他的差事。

冷着一张脸,忍着没再瞪风扬,嘴里道:“侯爷,这饭菜都换了两次了,您还是先吃放吧!”

风扬摸摸鼻子,也不生气,长身退了下去,而由江氏给凌小小褪衣,谁知道江氏不经意间撩起衣襟,却见那胸口处一大片极其暧昧的青红痕迹,到处蔓延一片。

江氏顿时胸口处的那股子邪火就冒了上来,却还是按按忍着,准备到无人的时候,再和凌小小说道,说道:这身子骨可得慢慢地耗,现在年轻不觉得怎么样,年纪大了,可就难过了。

等到风扬退了出去,那江氏的嘴巴就再也堵不住了,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

凌小小虽然脸红,却觉得温暖,知道这是江氏关心她的表现,可是,她自己也觉得委屈:根本就不知道疯子今儿个发了什么癫狂。

往日里,这个男人虽然激动,卖力,可是却不像今儿个这般折腾他,还置她的求饶不顾,也不知道吃了啥药?

只是这些话,她也不好和江氏说,只是一个劲的受教,还力持,下次定然阻止不法分子的入侵,坚决护卫革命的本钱。

这才让江氏歇了战鼓,让她可以无杂音的进入梦乡。

待到凌小小醒来之后,却又有了一番新的感悟:这个觉睡了之后,比刚刚不睡的都还感到累,腰杆都直不起来了,而且最可恨的是,肚子饿的呱呱叫,那是整个一前胸贴后胸。

如梦那几个丫头,一听到屋里的响声,立时抬了小茶几上来,凌小小瞧着这一桌子的饭菜,顿时就像是半辈子都没吃上饭的一般,两样冒光,就是那炖鸡汤,都喝了一碗多,还破天荒的啃了一只鸡腿。

这么一番吃相,让风扬顿时反省了一番自己的恶行,只是过后,却得出了一个非常有用的心得:下一次,若是她再不肯用饭,就用这个法子折腾她。

风扬越想越觉得自个儿这想法很好,那是眉开眼笑的不时的给凌小小夹菜,这般殷勤的让凌小小产生一种错觉——风扬那脸上贼兮兮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像黑心的饲养员,正努力的将她喂肥了之后,宰了吃。

凌小小那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阴森森的,不由得凶狠万分的瞪了风扬一眼,谁知道人家风大侯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眉眼舒展,似笑非笑的动了动一下嘴皮,无声的说了四个字:下次继续!

凌小小顿觉腰杆一软,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禽兽啊……

对于无耻的禽兽,她是没有任何话好说了:那话怎么说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遇见这么个披着羊皮的狼,她也只有自甘堕落的份了:其实共谋的滋味也不是那么难受,不但不难受,其实还很美妙,就是时候这身子像是被马车碾过一样。

凌小小寻思着,这别院里也没啥长辈,老夫人已经和墨儿进宫陪皇后娘娘解闷去了,她也不要晨昏定省的,还是赶紧吃好,继续上床补眠去吧!

这日子就是这么一般,睡睡吃吃,偶尔没事和风扬战斗一番,过得是越发的滋润。

大约是夫妻二人这日子过得太过阴阳调和,夫妻二人更是黏黏糊糊,整个人如胶似漆,于是,凌小小再次发现——她又怀孕了!

这下子,风扬更觉得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整个人走路都要轻飘飘了起来:他又要当父亲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那贺礼就跟潮水一般的涌了过来,就是远在天涯海角的九贤王都没漏掉:送了一方貔貅来,那貔貅长约四寸,高约二寸,晶莹剔透,让人看了就爱不释手,凌小小打开那盒子一看就是这是用一整块的名贵的冰种翡翠所雕,这样的貔貅,说真话,她还真没有见过。

当热,也不是说她没见过比这还名贵的东西,想风扬送给她的礼物之中也不乏比这还名贵的东西,只是这貔貅完整的这般大小模样,她还真的不常见。

可是风扬一见这貔貅,那眼睛就赤红了起来:这也太名贵了!这家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定然存了不良心思。

果然压在那放貔貅的匣子里,还顺带捎了封信过来,里面说的清清楚楚:再生儿子,送一个给他玩玩!

凌小小哑然失笑,这人果然是混世魔王,居然要人家的儿子,还直言不讳地说玩玩,哪家父母敢将自家的儿子交给他啊。

而风扬从这天起,就开始天天烧香拜佛,祈祷菩萨能听到他的心声——生女儿。

而从此,这也是菩萨听到最多的风扬的祈祷了。

因为怀孕,许多耗费精力的活动就被迫暂时取消,尤其是床上的运动,所以精力还算旺盛的凌小小开始了她人生的最新生活目标——做冰人,帮着丫头们找心上人。

如烟和如玉那都是早就名花有主的,王石兄弟早就垫着脚跟盼着能娶到佳人了,这么一提,连忙应了下去,整日里忙里忙外,收拾的一应俱全,就等着娶亲了。

比较让凌小小头疼的是如梦和如意这两个丫头,凌小小旁敲侧击之下,更是大惊失色:这两个丫头啥人没看上,居然看上了两个大麻烦——阿青和黑狐!

凌小小一阵头疼,她就不明白了,为何不能找两个容易搞定的搞定一下,而且如梦看上了阿青,还能有些原因,毕竟阿青也曾和如梦有过交集,可是这如意怎么就看上了黑狐?

晚上见到风扬,就对他提起了这件事情:“你说,她们两个就不能省事点吗?这么两个大麻烦,我可怎么给她们弄回来!”

听凌小小的意思,是打算文的不成,就来武的,自家的丫头,那是怎么看怎么舒服,不要说是配这两个麻烦了,就是配皇帝都配都能过。

“这……我也不知道啊!”风扬歪在床头看书,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这两个人还真的很麻烦。不过,黑狐这里,我到是可以想着法子将他弄过来就是了,倒是阿青哪里?嗯……,不如你让思恩帮忙吧!阿青最信服他了。”

瞧瞧多好的丈夫,一句话没有就将自己最得意的手下卖了,而且顺便将九贤王的手下给卖掉了,整个一二十四孝好丈夫。

凌小小一听,倒是正儿八经的摇了摇头:“还是先给义兄通个消息,先打探打探那阿青的心思。”

微微顿了一下:“你明儿个去,也帮这我探探黑狐的口风,我可不想我这几个丫头配成怨偶。”

第二天,果然风扬一脸怪异的表情回来,凌小小瞧他这模样,就知道是问了如意的事情。

“怎么样?黑狐怎么说?”凌小小一脸讨好的又是递茶,又是递毛巾,整个热情的不得了。

风扬看着凌小小,半响才道:“小小,你说你跟你那几个丫头是不是狐狸精变的?怎么一个照面就能将男人迷得死死?”

凌小小一听这话,原本还有些恼呢,仔细一个品味,又欢喜了起来:黑狐这是看上了如意,而且还是念念不忘的那种!

呵呵,这是不是傻人有傻福!

如意这丫头,整天大大咧咧的,谁知道不经意间,居然降服了这么个厉害人物。

与有荣焉!

与有荣焉啊!

风扬心里实在是纳闷的不得了,怎么就搞不明白,黑狐这么个阴沉,寡言,诡计多端的狐狸,有多少女子自动送上门,都懒得看一眼,怎么就迷上了那么个单纯的小丫头,这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却又在纳闷之后,想到自身,心里也就明白了过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谁就让那个人对了自己的眼,众人眼里再多缺点又怎么样?也改变不了自己一颗痴念的心。

于是凌小小又欢欢喜喜忙着给如意丫头备嫁妆,倒是有些嫁女儿的心态:舍不得,舍不得啊!

倒是如梦的心思,倒是真的难了,半月后,得了九贤王的飞鸽传书,说是让凌小小将如梦送过去,只字不提凌小小所问之事。

凌小小那是什么人?闻琴知雅意,知道那阿青定然对如梦没啥意思,不过听九贤王的意思,他能有法子。

凌小小想了许久,这才挥退众人,单独叫了如梦进来:“你是知道的,你们这几个与我的情分不同,说是下人,可是我们却知道那是姐妹。你的心事,我自然想帮你达成,只是我飞鸽传书给九贤王,探了探口风,只怕结果不尽人意,九贤王来了信,说是让你过去,我不知道是干嘛,但是总归和你的心事有关,我有心让你去,却又担心结果,有心不让你去,又怕错过了你的好姻缘。”

她说到这里,将手中的飞鸽传书,递了过去:“你看看,这是九贤王的传书,你自己看看,怎么拿主意,你自个儿决定!”

即使是主子,也不能帮着她们决定她们想要的生活,你不是她们,又怎么能以为你所求的,就是她们想要的。

如梦看了信,沉默半响之后才说了一句:“夫人,这事情,您给我想想!”

当初夫人问的时候,她也没想那么多,现在才想到,若是真的成了,那是要离开夫人的,她已经习惯的跟着夫人了,这么一想着离开,整个人就受不了啦!

而且,对方对她还没那意思。

凌小小自然瞧出如梦的顾忌,她立时笑了笑:“你不要因为我而有什么想法?如梦,你是聪明人,这些年,我们几个患难与共,生死相存,我是打心里将你们当成了妹妹,实实在在的希望你们能有个好归宿。”

她轻笑了起来:“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一个好归宿对女人的重要性吗?想当年我费那么多的力气,也要离开罗家为的是什么?”

她宠溺的一笑:“你啊,就只管考虑自己的心思,不用理会其他,若是你想放弃,我自然不会从心里说一句,但若是你因为我而放弃,我决不答应。”

“你不知道,我心里还想着,若是你能成了心事,也能帮助我照顾一下义兄,他这个人狂妄不羁,什么事情都不注意小节,身边有个贴心的人伺候,我这心里也能放心下来!”

如梦听了,倒是沉思了一下,才道:“好,夫人,我仔细的想想。”

如梦这么一想,就想了半个月,到最后,倒也没有让凌小小意外:她同意了。

凌小小自然欢欢喜喜的让风扬派人将她送了过去:她就知道,她一手调教出来的丫头,不会让她失望的,总是会想清楚,女人最大的幸福是什么?

过了一个多月,九贤王那边又传来了消息:如梦和阿青已经订下了亲事。

凌小小瞧着那信的时候,这嘴巴张的老大:天,这九贤王的办事效力是不是太高了一点,而她的丫头这火力是不是也太猛了点,这么点时间,居然就将这座大山给攻克了下来。

等风扬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再一次肯定:凌小小和她身边的丫头都是狐狸精投胎。

凌小小这次也不恼了,只是用眉眼斜视了他一下,很是慵懒的说了一句:“狐狸精怎么着你了?”

风扬被她那媚眼勾的腿都发软了起来,伸手抱着凌小小:“狐狸精怎么着我了?你还不知道,勾了我的魂了。”

“你这家伙!”凌小小伸手打了他一下,笑了起来。

夫妻二人正说笑间,外面就听到如意禀道:“皇后娘娘携着太子殿下,墨玉公主和老夫人回来了。”

二皇子半月前被正式封为太子,瞧皇帝那心肝宝贝疼着的模样,只要他不要太离谱,那皇位都是他的。

而墨儿因为很得皇后和皇上的欢心,半个月前也跟着被御赐为公主,名墨玉!

当然,皇帝此举又引来一阵非议:难道历史上外戚专权,还不够多吗?皇帝居然将皇后娘家,凤阳侯的女儿赐封为公主,这恩宠是不是夸张点了。

不过也因此风扬在朝中更是红了,哪里还有人敢不长眼去惹他,倒是他自己行事越发的低调,倒是更令人舒服,身边结交的人倒是更多了起来。

风扬微微一怔:“她们怎么回来了?”

“是来参加大牛和小牛的周岁吧!”凌小小白了风扬一眼,猜测着:“或许是皇后娘娘又和皇上闹别扭了。”说着,就推开风扬,整理好衣衫,迎了出去。

果然,皇后娘娘又和皇帝闹了别扭,索性大牛小牛这几日也要过周岁了,趁着这时机,出了皇宫,带了老娘,儿子女儿出来,将皇帝孤家寡人的留在了宫中。

皇后娘娘一出手,就是两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两个孩子一人一颗吧!”

凌小小瞧着那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终于明白,为何每代帝王都担心自家的妻子心偏了,这么样赏赐着,这国库还都要给搬空了。

只是风扬和凌小小都没跟皇后娘娘客气,很是干脆的收了东西,道了谢,就让人抱了两个孩子出来。

墨儿到底在宫里走了一圈,人显得成熟多了,估计是皇后娘娘将她的身世,那层纸给捅破了,也笑嘻嘻的闹着要抱孩子,而且居然从身上掏出两个赤金的长命锁来,送给两个孩子做礼物。

凌小小暗暗咂舌,这做了公主这气派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是赤金,也笑着,没客气的收了下来。

墨儿一件凌小小收下了长命锁,眼底都流出了笑意来:父亲和母亲没有和她生疏,她还是他们的孩子。

凌小小两世为人,哪里不知道小毛孩的这点心理,立时给了风扬一个眼色,风扬立时心领神会的大笑着抱起了墨儿,狠狠地亲了下去:“父亲的墨儿,果然有做姐姐的样子,真是棒啊!”

墨儿被风扬举得高高的,整个人都咯咯的笑了起来,皇后等人见了,那自然是喜笑颜开。

这么一家亲的模样,落在匆匆追来的那个人的眼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可是皇后娘娘,他惹不起,这新出炉的公主女儿,他也惹不起,就是那丈母娘,他也惹不起。

想来想去,那抱着孩子的风扬,就落尽了他的眼里:居然敢和他争宠,也不想想,他才是墨儿的亲生父亲。

皇帝轻轻的咳嗽一声,果然室内的众人骤然都停下了欢笑声,规规矩矩的跪了一地,给他请安,尤其是皇后还黑着一张脸,墨儿也沉着一张脸。

皇帝顿觉得没意思了,让众人起身,也不发作风扬,反而拉着他,逼到书房诉苦起来。

而凌小小则是将两个孩子留给老夫人和皇后娘娘照顾,自己是亲自去了厨房,吩咐下人准备精致点的饭菜,还让人细细打扫皇后娘娘曾经的卧室:想来,皇帝和皇后娘娘只怕今儿个要留在这里了。

凌小小实在是想的太美好了,谁说人家皇帝和皇后只住一晚,人家是整个人住到了两个孩子的周岁。

孩子的周岁,那排场大的让凌小小自个儿都有些不好意思——上次风老侯爷死的时候,办的都没这么风光,这是不是太高调了一点。

可是,最诡异的是,她生的孩子,她居然没有办带你发言权,因为这是皇帝的意思——君命如山,她又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去和皇帝唱什么对台戏。

这些都还算不上什么,最令凌小小觉得难受的是大牛,小牛抓周时候,皇帝吩咐内侍准备的物件:什么叫有仇必报,善忍能耐,凌小小瞧着那满处的东西,她是咬牙切齿的明白了——皇帝根本就是一直大尾巴,小心眼的腹黑狼,不就是墨儿喜欢亲近风扬,皇后喜欢亲近风扬,有必要这么整他吗?

抓周用的东西都是写吉祥物,可是瞧瞧皇帝他老人家准备的,连皇后都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一看就是同谋者,也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说服皇后娘娘点头答应的:其实,皇帝的说辞很简单——想不想看到你弟弟的黑如锅底的脸,朕这些年被这张脸动僵了,还真想看看他变脸的模样。

于是经受不住诱惑的皇后娘娘,就黑了心肝,一起谋算气风扬来了。

“咦,风爱卿,你怎么还不把两个孩子抱上去抓周,过了这时辰可就不好了。”皇帝笑得好不快活,瞧着风扬那张铁青的脸,心里直呼痛快:;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到处收留人。

皇帝心里笑翻了,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道:“难道风爱卿觉得朕准备的这些不好?”

面色各异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个古古怪怪的东西是皇帝准备的啊:就说嘛?哪有人给自家孩子准备这些奇怪的布娃娃的。

若是刀刀,剑剑的,还好说,毕竟风家是行武出声,可是男孩子准备什么布娃娃这也太奇怪了吧!而且还全都是布娃娃,除了布娃娃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东西,这叫什么抓周啊!

当然更奇怪的是,皇帝还在那些个布娃娃的背上,写上许多个小字,什么兵部侍郎的女儿,什么礼部尚书的女儿等等,当然,其中还不乏皇帝的女儿!

不说风扬气黑了一张脸,就是凌小小瞧清楚那些小字之后,一张脸也沉了下来:这是抓周,还是定娃娃亲啊,皇帝的意思,根本就是想要她儿子抓自个儿的媳妇。

太可恨了,这其中居然还有皇帝的女儿。

这也太离谱了吧!

瞧皇帝和皇后娘娘这般恩爱的模样,只怕要其他女人生出皇帝的孩子,还是件挺困难的事情,难不成,真的要亲上加亲。

她不要,坚决不要,近亲结婚,那是很危险的,生出来的孩子那是要畸形的,她才不要畸形的孙子呢?

众位贺寿的大臣,也都膛目结舌:原来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皇帝就已经帮他们的女儿结下了亲家——这果然是皇帝才能干出来的事情,一般人,还真没人干得出来。

一时间,这厅里的气氛委实的诡异至极。

所以不管皇帝说什么,一脸漆黑之色的凌小小和风扬,也只是紧紧的抱着大牛,小牛不放手。

到最后,还是皇帝和皇后几步冲上去,几乎是从他们夫妻二人的手里,抢了孩子去,帝后二人抱着孩子就往桌上一放。

“抓周吧!这吉时都到了,你们两个还傻愣着干什么?抓周不就是为了讨个彩头,朕费尽了这般心思,才想到了这么个好办法。”

“婚姻大事,乃是人生大事,是父母们最为担心不过,这不,朕才想早点为爱卿分忧。”皇帝瞧着风扬的黑脸,是越看越高兴,越高兴来越得意。

而被放在上面的大牛,小牛,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铺天盖地的娃娃,半点也不烦恼,反而笑得咯咯的,然后就在桌子上爬动了起来。

凌小小和风扬见了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气得鼻子都歪掉了,这叫什么事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二人牙齿都咬得咔嚓,咔嚓作响,恨不得立时上去将两个孩子抱下来,只是却被帝后二人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去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孩子在众娃娃堆里到处乱窜,最后也只能重重的哼上几声,以示不满。

老夫人瞧着这满桌子的娃娃,她这心里也不高兴啊,她的宝贝这才多大,居然要定下亲事来:在经过自己和风扬的亲事之后,老夫人开窍了,觉得什么门第啥的,都不重要,最重要是要看对眼。

所以,她很好心的将自己偷渡过来的一木刀一木剑递了上去,或许是新鲜事物,能让孩子们感兴趣,大牛,小牛一屁股坐在老夫人的面前,抓起刀剑,把玩了起来。

风扬和凌小小一看,黑沉沉的脸上就都一下子不满了笑意,这好,刀好,剑也好。

对老夫人更是送上十二分的敬意,到底是孩子的祖母,骨肉血亲,知道真心的疼孩子,哪像有些人,根本就是存心不良!

老夫人有些心虚的笑笑,不敢看皇帝的脸色:事关两个孩子的终生,她也顾不得什么君不君了。

“母亲,你作弊!”皇后娘娘上前一步,指着老夫人笑了起来。

皇帝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他倒是不知道,这个一向最将规矩的丈母娘,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的丈母娘,居然有这胆量。

皇帝自然不恼:恼丈母娘,那皇后自然会恼他,他又不是脑壳坏了,再惹皇后不快了,好容易费尽心思才能爬上她的床,他可不想再孤枕难眠了。

老夫人小心翼翼的抬眼瞧了皇帝的脸色,看起来是真的没怒,这心里紧绷着的弦总算是松了下来,只是那么一口气,她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瞧着那把玩着那木剑,木刀的大牛,小九,小手儿一抛,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商量好的,或是真的双生子,这心里真的是心有灵犀一般,那刀和剑直接给他们扔了出去,又继续对着各个布娃娃研究起来。

“哈哈……”皇帝立刻很给面子的笑了起来,而其他的众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除了目瞪口呆的老夫人,还有就是一脸黑气的凌小小和风扬。

“宝宝,来选舅妈的家的女儿!”王雨燕忍不住上前,将写着勇冠侯女儿的布娃娃递上前去,随便这两个小家伙选择。

她根本就没想到,她女儿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疙瘩呢?

“宝宝,来选姑妈家的女儿。”皇后娘娘也不甘上前,将写着皇上的女儿的布娃娃递了过去。

凌小小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叫什么事情,皇后娘娘她也不想想,墨儿都是多大了,又是两个孩子名义上的亲姐,难不成,她这位凤主,想搞个什么乱【】伦的戏码出来吗?

众位夫人,瞧着粉面玉琢的两个机灵的娃娃,也忍不住起来,不管有女儿,没女儿的,不管女儿是大,还是小的,都忍不住将自己的女儿布娃娃,递上前去:这盛况,绝对荣列天朝最热门女婿最佳人选。

“宝宝,选这个……”

“这个……”

“我这个……”

一时间,围绕在桌子旁边的一大堆人,都伸长了自己的手臂,递上代表自己女儿的布娃娃。

风扬和凌小小瞧着这般盛况,这脸都绿了:这是抓周吗?哪家抓周抓成这模样的。

难道这些人,都闲着没事干了,尤其是哪个九门提督夫人,都多大年纪的人,头发都白了一大堆,还抢着将自家女儿的布娃娃送过去。

风扬和凌小小对望一眼:听说这位夫人好像根本连待至闺中的女儿都没有,难不成,她准本老蚌生珍,这么一把年纪还要再生个女儿出来,不过瞧她这模样,能不能生出来,这实在是太难说的事情了。

而皇帝显然也被眼前的盛况震惊了,那笑声更是响亮的不得了,尤其是看到自家的皇后一个劲的威逼利诱两个啥都不懂的娃娃,这让他的心情空前的好。

当然,皇帝绝不会否认,他的好心情还来自于风扬夫妻的黑脸。

风扬和凌小小这时候,哪里还是一个简单的黑脸,那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一旁的凌啸看在眼里,是又好笑,又好气,只是死死的盯着凌小小和风扬,就等着他们两个一个控制不住,发狂的时候,在挡下他们。

一只又一只的双手在两个孩子面前,嘴巴里也都用最诚恳的语言劝着两个孩子,不时的夸耀着自己的女儿有多好,不管生没生出来,都给说成天上无,地上仅有的,也不顾这两个娃娃能不能听得懂。

而两个孩子,也都很识趣的将代表每个女孩的布娃娃,摸了摸,啃了啃,看上一眼,然后继续前进。

大牛,先是啃了兵部侍郎,然后尚书,然后左丞相等等众家女儿,看得众人脸上都抽了筋:她这是将武官家的女儿一网打尽啊!

而小牛也不赖,文官家的女儿也被他一网打尽了。

难不成专情的凤阳侯要生出两个风流花心的纨绔子弟了?

众人的心,都随着两个小家伙的动作,提起来,落下去,再提来,在落下去,比那什么刺激都来的刺激。

而最后众人彻底无语了,瞧着那唯一一个没有人拿着的布娃娃,都哭笑着,不知如何是好了——两个孩子的手上居然共同抬着一个布娃娃:明月公主的女儿!

天,货真价实的乱【河蟹】伦啦,明月公主的女儿,不就是他们的姐妹吗?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粉嘟嘟,柔嫩嫩的贝贝身上:不会是她吧!

而放错布娃娃的内侍却紧张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皇帝昨儿个催的太急了,所以才出了这么点差错。

大厅里整个静的一根针都要掉下来,所有的人都同情的看着凌小小和风扬,就是皇帝,皇后都无语。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气氛太紧张了,还是众人落在贝贝身上的视线太过灼热了,贝贝居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磨牙霍霍,凌小小的一张脸铁青的下人,而风扬干脆跳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罪魁祸首皇帝,以一种控诉的眼神,更是引得皇帝那笑声爽朗到天际。

而此时,皇后怀中的二皇子,却忽然语出惊人的依依呀呀,模模糊糊,说道:“要,我……要,贝贝……”

沉默,一瞬间,又归为静寂般的沉默,一室的沉默。

皇帝脸上的笑容纠结到一起了,而皇后娘娘的嘴巴也长大了,一向以优雅著称的皇后娘娘失态了。

“不要,不要……”贝贝嘟嘟噜噜的摇头,显然对未来的一国之君半点好感都没有。

这一次,黑脸轮到帝后了。

“哈哈……”

风扬猖狂大笑着,抱过贝贝,就是一阵猛亲:“果然是我的好女儿,有志气。”

得意忘形的风扬,整张脸上是雨过天晴后的彩虹,整个人笑得是身子抖动,开心之极。

凌小小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到底还知晓分寸,怕那一对没品的帝王,恼羞成怒,会做出什么不靠谱的出来。

果然,风扬的猖狂大笑是非常不明智的,那没品的帝王随即,嘴角勾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明月公主接旨!”

凌小小心里一阵狂跳,眼皮子也跳个不停,果然被她猜中了——世上最小的太子妃诞生了:皇帝居然将贝贝和二皇子赐婚了。

众人再次膛目结舌,而凌小小却觉得被雷劈中也只是这般的感觉吧!

于是,大牛,小牛的周岁宴,转眼间成了太子和贝贝的订婚宴。

贺喜的众人,打蛇上棍,对着凌小小道贺,对着风扬道贺,当然,也不时的拍着皇后,和皇上的马屁:什么天作之合,什么天生一对,什么太子沉稳,太子妃聪慧,日后定然是天朝的未来。

屁!两三岁的娃娃看出什么沉稳,聪慧来?

而众人一片忙碌之中,再次被惊的成了木雕人:大牛和小牛,二人居然强强联手,抓住桌上摆放娃娃的布匹,将它们聚集在一起,搞成一个大大的包袱——他们居然一个不漏的包了,而且还没有明确的分配!

难不成,这兄弟二人长大后随便抓阄子吗?

两个小娃娃,累的气喘吁吁,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非常有成就感,那脸上的灿烂笑容就更夏天的阳光一般灼热滚烫。

过后,天朝人都知道,凤阳侯那对双生子的周岁生辰,以一种诡异而沉默的鸡飞狗跳情形而落幕。

当然三岁小王妃的热的消息也迅速走红大江两百,从此后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毕竟二皇子那可是未来的太子,贝贝小王妃将会是未来母仪天下的国母啊!

倒是风家的人对此异常的低调,什么都问不出?就是下人,对那天的情景再三缄默。

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他们不敢说:自家的夫人为了此事已经暴跳如雷了,一点就着,这些日子刚刚为了忙身边几个丫头的婚事,这心情好一点,若是那个不长眼的再提这事情,又不是先骨头痒了。

凌小小忙完了三个丫头的婚事,就已经到六月份了,这中间边境有些不太安稳,凌啸主动请旨却镇守边境,这次皇帝准了。

而此次凌啸也不是一个人去的,他是带着王雨燕和孩子一起的,现在的他可离不开他们了。

凌啸和王雨燕也走了,凌小小也百无聊赖,于是就死缠硬磨着也要离开。

风扬哪里肯依,她这肚子都六个月了,可是凌小小的一番话,让他招架不住了:我可不想皇后三天两天闹别扭,然后皇帝和皇后就来咱们别院住,我也不想我孩子生下来,再办上一出别开生面的周岁生辰。

凌小小决定,她要去给如梦和阿青主持婚礼去。

风扬一听,那身上就冒冷汗了,对头,那个没品的皇上已经在眼红他又让小小有孕了,到时候,不知道又怎么折腾呢?

于是,翌日清晨,他就留了两封信,给了皇后和皇帝,就带着一家老小,驾着一辆超级大马车,出了城去。

而几个丫头和他们的夫婿早就在不远处接应他们了。

只是寻常人走一两个月就能到九贤王的落脚处,可是凌小小等人硬是走了半年,还没到。

先是凌小小生孩子,坐月子,歇了两个多月,再然后,老夫人听说某地风景如画,想去看看。

虽然那地方和九贤王的落脚处是完全相反的方向,不过,风扬是二话没说,就调转了马头,往那个方向去了,这么走了半年下来,距离九贤王落脚处,不但没有近,反而更远了。

而皇帝看了风扬的信后,不由得一声长叹:“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小四,还是了解朕的。”

皇后看了风扬留的信后,倒是一脸羡慕的神色:“好好的看看,终于能完成年少的梦了,带着心爱的人,一起踏遍山河,是何等快哉!”

凌小小坐在马车里,透过窗帘看着那伟岸的身影,耳里不时的想起孩子们的欢笑声,心里是浓重的幸福:她终于明白,这一生,她为的就是这样的生活。

凌小小也清楚,她和风扬日后的生活中还是有着小吵和小闹,还是会有误会,还是会生气,会闹别扭,还是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但是他们彼此心中都明白,对方是自己最亲近,最重要,最离不开的人,这中间没有结是解不开的,没有什么是砍不断的,在茫茫人海能找到这样一个契合的另一个,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呢?

这半年来,陆陆续续也受到不少消息:凌老将军死了,被朱氏折磨死了,而朱氏也死了,是被她姘头的儿子给用菜刀砍死的,暴尸三日,才有人帮她收了尸。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凌小小喂奶的动作也只是一停,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喂起奶来:无关紧要的人,入不了她的心,听过就忘了。

各种各样的消息,不过就是大海里一朵朵小浪花罢了——平静中添点乐趣或是烦恼,根本没有人将它们当回事。

凌小小现在和风扬的目标就是,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看看风景,什么时候觉得够了,就去九贤王那里看看。

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婚礼好主持了,听说阿青等不及了,硬是逼着九贤王帮他和如梦办了婚礼。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用风扬说,她都觉得,她这身边的丫头还真是狐狸精投的胎,阿青那么样的铁汉,居然也做出这等事情出来。

凌小小将这想法说给风扬听了之后,自然是一阵哈哈大笑,然后就是一片腻死人的柔情:“小小,我也等不及了。”

至于等不及什么,凌小小心里自然清楚,不由得柔媚一下,放下帐帘,随即就是一片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

在凌小小累极,窝在风扬的怀里时,她的嘴角是弯着的,以后的岁月还会很长,很长,她不知道自己和风扬还会遇见什么样的事情,生活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她需要烦恼的事情太多。

朝堂上的,孩子们的,家里的,以后的日子会是苦,还是甜,这一切,她都毫无把握,可是她现在对未来充满信心,只要有他在,他一定会为她,为孩子们撑起一片天空。

只要他在,就没有过不去的槛,趟不过的河。

原来只要不去放弃,不去舍弃,用心的努力,就会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就会找到,那个上天为你准备的男人。

或许会错,或许会难过,可是只要心存希望,总会找到你生命终中的那个人。

风扬揉了揉怀里女人的乌发:“笑什么呢?”

凌小小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胸膛,笑道:“我想,我们下一次是不是就会生一个女儿了!”

凌小小这一次,又生了一个儿子,风扬高兴之余,又是遗憾,又是担忧,这也是他怎么都不想轻易去见九贤王的原因:毕竟那人虎视眈眈,一心想要谋夺他儿子。

对于危险人种,风扬觉得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风扬一听女儿两个字,那眼里就放光起来:女儿,像贝贝一样,连未来帝王都宵想的女儿,他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于是,某人再次化身为狼,为女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人啦,彼此不过都是个半圆,两个人凑到一起,那就是圆满了。

至于能不能生出女儿来,凌小小就不知道,只知道,风扬又让她彻底醉了一回。

一家人这么停停走走,走了一年多,在来年的秋日,终于看上了某块风水宝地,准备定居下来了。

因为几个丫头都有了身孕,紧张的那些个男人,整个人都如同风扬那样,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尤其是黑狐,天,紧张的可惜啊,就是如意那丫头离开眼前一秒钟,都不行,整个一张牛皮糖,跟进跟出,哪里还有曾经的冷冽,更夸张的是,就是路上出现一颗小石子,他也要扫平了再让如意过去。

而如梦也递了消息过来,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就是王雨燕都捎了信来,又有了身孕,可是风扬眼巴巴的盼着的女儿却连半个影子都没有。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不过,凌小小倒是怀疑,是不是风扬同志努力的太过火了,吓的女儿不敢来了。

……

十多年后,

边城墙头巍峨,日落西山时,一行数人,皆是金刀银枪,英姿飒爽。

守城的将士,一见,都喜不自禁,大声喊着:“风小侯爷和太子妃他们来了!”

忙喜滋滋的打开城门,将宝宝迎了进去,现在的他不叫宝宝了,而是叫风傲天,是风扬翻遍了四书五经,才找出这么个名字出来。

而贝贝,自然也叫了大名风傲云。

大牛大名为风傲然,小牛名为风傲鸣。

贝贝一听那太子妃的称呼,这眉头就皱了起来,该死的太子,都说这事情他会解决,怎么到现在还没解决?她这太子妃的称号,还要担多久啊!

再这么拖下去,她都要以为那个臭小子是故意的了。

宝宝和贝贝进了城门,对着两旁的将士到了谢,就骑着马进城,而他们的身后,自然是几车的食物:反正他们最近没事,就干起了押送军粮和送种子的事情。

别看宝宝长得俊俏,面若面若冠玉,眸似明星,有几分像凌啸那等儒雅的模样,不过,眉眼挑起间,那是杀气凛然,倒是有几分风扬的模样。

而他们的身后不是别人,正是大牛,小牛,还有两个稚气尤深的少年,不是别人,是凌小小再次产下的麟儿,只是女儿的影子到现在还没出现。

还有几个少年,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如意等人家里的孩子。

让一群孩子运送粮草和种子,也只有风扬和凌小小能做的出来。

当然,风扬和凌小小一开始哪里敢,都是暗中尾随,只是不知道是那些个劫匪太窝囊了,还是自家的孩子们太优秀了,居然没有一个在孩子们面前占半点便宜的,也就放心了,尤其是随着宝宝和贝贝年龄越大,这遇到的危险就越少,到现在几乎一路太平。

大街上,众位乡亲看到这几个孩子,比看到自家孩子还亲切,不时的打着招呼,宝宝等人和众人一一点头,看着那感激涕零的民众,不觉得荣升一股子自豪感:他们的母亲,果然伟大,每年送来的食物和种子,对边境人民的生活改善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害的这些人一见他们的到来,就跟见到散财童子一般。

众人瞧着这一行人走过,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今年不知道明月公主又送了什么稀罕的种子来?”

“是啊?谁知道呢,去年居然送了什么花生的东西,别说,伴点小酒,还真的好吃?”

“对啊,对啊,去年那花生又香又脆的,还真不错!”

“去觉得是前年的红薯好!”

“我觉得是大前年的马铃薯好!”

“我觉得都好!”

众人一听,都点头称赞起来。

……

凌啸的府邸

王雨燕早就得了消息,摆好了酒菜等孩子们,等到孩子们到了门口的时候,凌啸率领妻儿早就迎了出来,洗洗刷刷的一番,就开始用饭。

大家都是自己人,也没人客气,每个人都吃的饱饱之后,才开始上茶说话。

“你母亲这次又有了身孕,是男孩,还是女孩?”

鉴于风扬思女成狂,凌啸倒是希望能生个女孩。

“大夫说是女孩!”贝贝快人快语。

凌啸一脸欣慰的样子:“总算是女孩了,这就好,这就好!”

大牛扑哧一笑:“上次生五弟的时候,大夫也说是女孩,而生六弟的时候也是说女孩,我看根本是父亲威胁人家大夫的。”

宝宝也笑了起来:“咱们父亲是思女成疾,怎么理解,理解吧!”

小牛也笑了起来:“理解,理解,怎么能不理解父亲呢?可怜咱们父亲,多么英明神武的一个人,却为了这么一个女儿折弯了腰。”

他说到这里,压低声音道:“我父亲为了这次能生一个妹妹,那可是将方圆数百里之内的寺庙都拜过了,就是关公庙都没放过!”

“哈哈……”

一时间屋里笑声一片:可怜的凤阳侯,一生未尝过败仗,却在生女儿上,是屡战屡败,却也屡败屡战啊!

王雨燕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关公什么时候管起生儿生女了?”

这么一问,这屋子里又是一阵震天的笑声!

屋外伺候着的丫头婆子也笑了起来:表少爷们,表小姐过来,这老爷夫人,就是开心。

而远在千里的风扬一阵耳朵发痒,他看向远方,自言自语道:“这群小兔崽子,一定又在编排我的坏话了。”

风扬也知道自己那般模样不好,可是他就是想个女儿,怎么啦?有什么错吗?

女儿多好,白白嫩嫩的,又贴心,又懂事,哪像这群小兔崽子,这么不省事?

所以现在风扬最疼的不是别人,是贝贝,那是捧在手心里的疼。

这些年,他已经淡入朝堂,和凌小小折腾些新鲜玩意,不时还驾着船出海,那些个奇奇怪怪的食物都是凌小小从海外带回来的。

凌小小挺着大肚子出来:“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风扬一见,立时笑了起来,扶住她,安置在一边的雕花檀木椅子上:“我在想我女儿是喜欢藤条的秋千,还是木板的秋千?”

凌小小笑骂一声:“无聊,刚出生的孩子玩啥秋千?”

心里却有些怜悯的看着风扬:可怜的疯子,只怕这次又要失望了!

------题外话------

终于结局了,尘明天开始更皇后的番外,今天更新文《重生一恶妾当道》,喜欢的亲们,记得收藏啊。

另:这是尘第二篇种田文,其中定然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这半年来,难得大家不离不弃,支持和鼓励,让尘度过各种风雨。

在这里尘对亲们说一声谢谢,因为有亲们,尘才能走到今天。

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总之,谢谢大家了,咱们在恶妾中相见吧!

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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