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被吓了一个哆嗦:“你要学曹操梦中杀人吗?”
莫云渊也被吓得不轻,如果不是收住了力道,眼下可能真的要血溅当场。他气得咬牙切齿:“是,等着第二天发现你死在我床边,估计已经血流成河了。偷偷摸摸像个小贼似的,你可真是活该。”
月牙:“你说的这是人话吗?要不是你下令不许我回府,人人避着,我不给开门儿,我至于这时候摸墙爬回来吗?”
莫云渊:“你既然知道我不让你回来,你就不该回来。”
月牙往床边一坐,大咧咧的说:“霍长歌和肖张先后被调走,我不回来,你身边还有谁?”
莫云渊躺在床上,心口还是跳得厉害:“你回来有什么用。”
月牙往他身边儿探了探:“黄泉路上殿下有个伴儿。”
先调走肖张,紧接着霍长歌升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要叫莫云渊身无利刃,也无盔甲,穿着一身单衣走在雪地里,等着叫人杀死。
莫云渊嫌弃的说:“我没想着死,你不要说这些,寻死觅活的话。”
月牙有些生气,一甩袖子:“你这个人真是冥顽不灵,跟石头似的又臭又硬,我可不管你死活了,去过我的逍遥日子,找个合适的男人便嫁了。”
莫云渊错愕:“你卖身契在我手里,谁能娶你?”
月牙拢了拢自己的头发随意地说:“也不一定要那一纸婚书,两个人只要相处的好,住在一个地方也行。”
“你知不知羞耻?!”
“不知。”
莫云渊被气得直跳脚,又跳不起来,他伸手想要抓月牙,月牙往后一退,退到床边一尺后,刚好是莫云渊趴在床边儿够不着的距离。
她就像是在逗着一只拴着链子的大狗:“我想生一儿一女,可惜是个文盲,不会取名字,不如请殿下赐我两个名字?”
“你做梦。”莫云渊一手把着床边儿一手往出探着身子去抓月牙,几乎半个身子都在外边儿,一用力,直接翻身摔了下去,脑袋冲地,砸的脑冒金星,好几次想往起爬都没爬起来。
他第一个想法不是疼,而是绝望。太难堪了,这种砸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样子太难堪了。
月牙心底的气儿全消了,不仅消了还心疼的不得了,赶紧过去将人扶起来:“殿下恕罪,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不嫁人。”
莫云渊那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眼角有血丝,怆怳的说:“你卖身契就在桌子第二个格子里面,我还你,拿了赶紧走。”
月牙连忙伏小做低:“我不该戏弄你,我知错了。”她双手插进莫云渊的尖窝里,要将人抱起来,拖回床上,过程特别费力。
莫云渊恨恨地掰开她的手:“出去,叫别人来。”
月牙忍着疼将他拖回了床上,自个儿也趴了上去,累得直喘气儿:“大晚上的别折腾人了,我让你掐两下,捏两下得了。”
莫云渊快气疯了:“你也欺负我?你敢欺负我!”
月牙:“你也在欺负我!你还不讲道理!”
莫云渊魔怔了一般,咬着牙埋进被子里面看都不看月牙一眼。
月牙心虚不已,腿不能动是莫云渊的心头大忌,自个儿的确不应该仗着对方动不了,而去百般撩拨,故意招惹。她搂着对方的肩膀,好声好气地道歉:“我错了,往后再不招惹你。”
莫云渊想,哪有什么往后,杨贵妃来势汹汹,恨不得置他于死地,他一个残废,除了霍家顾念旧情,肖家站在同一阵线上,谁肯帮他一下,伸出援手。他这个嫡长子当的窝窝囊囊,居然也有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着实可笑。
他钻了牛角尖,便是谁都说不清,恨不得憋一口气儿直接憋死自己这个无用之人好了。
月牙看着着急,情急之下,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唇齿相依,生涩又动人。
莫云渊冷静的问:“你要爬床?”
月牙被这个形容硬生生地搞到没有兴致,“你要不要叫人来把我拖下去杖责?”
莫云渊:“要。”他张口就要喊人,月牙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月牙有些恼羞,自个这么一个大美女摆在跟前,他居然做的出这么煞风景的事情,简直不是人。
她捂着莫云渊的嘴,另一只手拽他的衣服,晚上睡觉的寝衣单薄,三下两下便半退,她胡乱的在对方的肩膀上亲了亲,又咬了咬喉结,顺着感觉胡乱的摸索着。
莫云渊浑身僵硬,处处受制于人,眼角都在发红。
月牙亲了一会,头脑发热褪下,理智回归,一想到自个干的事情,恨不得直接一跃跳了黄浦江。
她僵硬地抬起头来,慢吞吞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又把莫云渊的衣服系好,假装看不见对方脖子上被咬出来的红痕,抓了抓脑袋说:“我承认我是禽兽,你骂吧。”强迫一个残疾人做那种事情,这已经不是道德上的问题,这是触犯法律了。
莫云渊心情复杂的想,我一双手张开摊在两侧,并未挣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