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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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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只要一个念头,你别打我就好。

我可没打过你啊!

李文娟用手抹着眼泪:我当时想我有孩子了一定不打他们,殷言声是我继子,我不动他,可到了子成和殷朵,我都打过他俩。气急了拿着擀面杖抡,完事之后又后悔,下一次再重复。

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子,成了当初最讨厌的样子。

打就打呗。殷父不以为然:谁小时候没挨过揍?我被我爸扇耳光,一巴掌下去鼻血都出来了。

还有扔狗的事,我老子以前把家里的狗杀了吃肉,我吭都不敢吭一声,哪里像现在的孩子,一不如意离家出走。

李文娟说:所以你现在又这样对你的孩子?

好像一切都在重演,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又给了下一代,更可怕的是没有发现这样做不对。

他们习以为常且麻木。

李文娟苦笑:我那么怕我爹,连带着你我以前也怕,学着我妈的顺,依着你的心意。现在殷朵又怕你,你让她以后要顺着她男人的意还是让她以后不结婚?

她擦干了眼泪说:咱们别过了,真的。

院子里单元住宅鳞次栉比,一个个的像是堆起来的方格子,影子投到地上将平面似乎分成了两个整体,一面昏黄薄紫,一面暗暗沉沉。

席寒就站在墙边,听到脚步声传来后扬了扬唇,说道:小朋友。

他不知道为什么,笑意自眼底一点一点地升起,如同夏日沉静之时的星空,看一眼便是难以忘怀。

殷言声脚步一顿,快步向他走了过去: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刚才席寒走在前面,他以为对方现在已经在车里了。

席寒没说话,只是牵着殷言声的手一起向外边走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房中地暖熏得整个屋里暖和,席寒脱了外套挂好,殷言声走到身边执起袖子,黑色的羊绒大衣上看不出什么痕迹,不过依这人的性子也不会再这样穿出去了:明天送去干洗吧。

席寒随意地点了点头。

洗完澡后进了卧室,殷言声过了一会进来,他照例没有吹头发,额前发丝的水珠滴落下来,慢慢地滑进黑色的睡衣里。

席寒瞧了几眼,去外面拿来吹风机插好,招了招手:小朋友,过来坐我这。

殷言声挺乐意的,坐在床前的沙发上,他身子向后靠去陷入柔然的靠背,额头水珠滴落下来滑到额头上带的湿意有点痒,殷言声用手背抹去,眯着眼睛仰着头问:你要给我吹头发?

席寒说:头发湿着睡觉对身体不好。

从他这个角度看席娇娇的时候更显得对方身姿修长,眉骨弧度有些锋利,皮肤冷白嘴唇很薄,看起来是有些疏离薄情的面容,分明是很好的长相,但无形之中就有一种界限感,身上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以前他不太喜欢席寒身上这种气质,总觉得对方太有距离感,但现在经过一些事之后,殷言声越看越满意。

吹风机打开,带着一些声音,席寒把风调好,先从头顶开始吹。

吹到头皮的风温热,眼前的人极其细心,十指在发间穿梭的时候很舒服,殷言声眸子微微眯着:你有没有给别人吹过发?

席寒垂眸淡淡道:我没兼职过tony。

殷言声又问:那有人冲你要过微信吗?

席寒垂首盯了殷言声几秒,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微微勾着唇:没有。

真的没有?总觉得不像,他都被人要过微信。

在殷言声小朋友看来,要微信已经是一种明显的信号了,他不知道席寒那个圈子里还有更出格的,直接自荐枕席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席寒看头发吹得差不多了,收起了吹风机说:真的没有。

殷言声勉强信了,席寒给人的感觉,就是让人只敢偷偷地看,平时口嗨两句倒有可能,但要个微信什么的需要勇气。

正想一些有的没的,就见席寒轻轻挑起了下巴,微凉的唇落到自己唇上,柔软的触感令人心悸,他说:毕竟我是你的,别人可不能看。

殷言声心里一跳。

不会被听到了吧?

他抬眸看着对方,却见那双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身影,就那样很认真地开口。

好吧,真的被听到了。

他想着今日警告殷子成的话,不免有些脸红,长这么大第一次完全这么充满占有欲的表达,还被对方听到,不由得轻轻挠了挠沙发。

怎么就被听到了啊?

明明他很轻声地说。

席寒看着这小朋友低着头的小动作,轻笑着把人手捏到手中,慢慢地用指腹摩挲着,意味不明地开口:殷言声小朋友。

怎么了?

席寒低笑说:我以前倒不知道我们的小朋友原来这么有占有欲。

以前真的没发现,殷言声没有查过手机查过岗,他出门时对方没有搂住不撒手的时候,除了上一次问过几句有没有前任这种问题,其余的时候都没有谈过这种事情。

殷言声抿唇道:我就是说说。

什么就是说说?席寒道:我乐得你问也愿意你说,你若是想说怎么说都好,随你的意。

席寒说:我以前也想着小朋友会不会有个小青梅。他微微沉吟:叫什么沁月?

这么长时间了,这位还记得,心眼也没见得多大。

也是天生一对了。

殷言声看他表情认真,倒没想过席寒还在意这事:我和她没什么。

殷言声伸手环住席寒,他用脸庞蹭对方的脸,吐出的气息都带着一种软乎劲:我大概六七岁的时候就和姥姥住在了一起。

殷言声沉默一霎,慢慢开口 :我当初因为猫丢了,出门去找了。

那些过往记忆浮现在脑海里,同样是一个夜晚,远处是分明的人间烟火,近处是火车呼啸而过的响声,那般硕大的天地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席寒没出声,只是伸手将人环住。

身体相贴在一起,带着令人怦然心动的温度。彼此之间都是温暖的,连气息都交缠在一起。

殷言声有些不好意思:我当初不太爱说话,也没告诉他们,一个人出去的。

他轻轻开口,省略了一些细节,到嘴边只说:后来发现我丢了,大家都出去找,连我姥姥都知道了这事。

大半夜的,殷姥姥替他担惊受怕,夜里实在忍不住打车过来帮着找。

后来找到我之后,我们就生活在一起了。

那时候李文娟有了身孕,家里的重心逐渐偏移,殷言声自小不是乖觉讨人喜欢的那种小孩,他看着苍白瘦弱,眼睛也不多么地灵动,阴沉又缄默,经常一个人在房间里,便容易让人忽略。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其实很俗气,喜欢漂亮灵动嘴甜的小朋友,成年人想得便更多,老一辈的又要去维系一个家庭的和谐,自然会有一些取舍。

殷姥姥过来的人,自然懂得其中的门道,看到了这些便将殷言声带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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