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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上翻奏折的声音渐大,一本本奏折扔到桌上的声音从哒哒哒变成了啪啪啪。

底下人依然无动于衷,只是似乎有点被吓到了,战战兢兢的,越发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终于萧昀在他的体贴下,爱国爱民地批完了所有奏折,心甘情愿地放下最后一本奏折,和颜悦色地瞧向他,倒是批忘了,状元郎等久了吧,来找朕所为何事?

陛下勤政爱民,百姓之福,等多久都是微臣应该的。

谢才卿踟蹰几秒,身前交叠的手紧握起来,低声道:来找陛下谢恩。

萧昀故作疑惑道:哦?

谢才卿嘴唇翕动,脸色微红,道:微臣带了点薄礼。

他说话向来温温和和、不紧不慢的,或许是出于紧张,声音有些打颤。

薄礼。

下首人缓带素衣,亭亭玉立,眉目如画,比初见还惊艳三分,萧昀见过不少乍看惊艳过后无味失色的美人,偏偏谢才卿还挺耐看,越瞧越漂亮,他忍不住多瞧了两眼,心下越发满意,敛去笑容,不动声色道:什么?

谢才卿第一时间没吭声。

萧昀也不催他,前所未有的耐心,和颜悦色地等着。

谢才卿咬咬牙,红着脸,声如蚊呐:微臣可以过去吗?微臣想亲手送给陛下。

萧昀怔了下,笑要藏不住了,手遮了下鼻梁以下掩饰,咳了一声,欣然摆手,眼里是恰到好处的好奇和疑惑。

状元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慢吞吞走到皇帝身前,最后立在那儿了。

萧昀舒舒服服倚靠在太师椅上,微仰头看他。

这个角度和距离,谢才卿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谢才卿向来沉静如水的眼眸第一次失去了平静,眼帘低垂,丝毫不敢和他对视,每次他瞧过去,谢才卿长长的睫毛都会颤一下,遮下来,侧翼一样掩护主帅撤退。

身前的两只手越攥越紧,都攥出红印了。

萧昀心道怎么会有人这么有意思,故意逗他:状元郎?

微臣在。

萧昀淡道:快些吧,朕待会儿还约了指挥使散步。

萧昀已经想好了,他也不至于为难个这么点大估计什么都不懂的乖孩子,谢才卿只要敢乖乖坐过来,他就不逗他了,剩下的全换他来,他非但不会弄疼他,还会叫他舒服。

谢才卿抿了抿唇,又靠近了些,从宽大的袖口掏出一个黑金色的香囊,火中探栗一般飞速放进了萧昀的手里。

手指一触即分,萧昀甚至来不及握。

萧昀低头看着腿上的东西,满脸难以置信。

谢才卿仿佛并未注意到他神情,眼底仍有昨夜余悸,羞得手指发抖,颤声道:天气渐热,这香能驱百虫,是微臣自己调的,多谢陛下昨日救命之恩,陛下君子,若不是陛下,微臣早已微臣出身低微,无以为报,只能聊表心意日后若有驱驰,定当效犬马之劳微臣告退。

回来!萧昀斥道。

谢才卿已经急匆匆、心神不属地跑出去了。

殿内,萧昀握着那个和他衣袍颜色般配的鼓胀香囊,好半天没说一句话。

他猛地反应过来什么,拉开香囊上的金色拉绳,将香囊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纸条。

指上是细而香的粉末,和谢才卿身上的味道几乎如出一辙,只不过谢才卿身上是温中带冷,他是凛烈中透冰,闻上去更馥郁,余韵也更绵长。

是极好闻的味道。

萧昀坐在那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出去后,江怀楚忍了又忍,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眨眼又恢复了波澜不惊。

第二日早朝前一个时辰,谢遮来到陛下寝宫外。

外头是尹贤守夜,这个点了,是最难熬最困的时候,尹贤撑着个笤帚站着,连连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皮,迷迷糊糊想着过会儿伺候完陛下早点吃什么好。

谢遮凑上去,摇了摇他,低声问:陛下和状元郎起了吗?

没起。

过了几秒,陡然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陛下和谢遮意识到一丝不对劲,道,没什么,有消息要汇报给陛下,陛下可起了?

尹贤以为自己是困迷糊了,出现幻听了,也没太在意:你等我去瞧瞧。

谢遮点头,在外面等着。

尹贤轻轻推门进去,轻手轻脚走到龙床前,慢慢掀起帐幔,往床上裸睡那人瞧了一眼,表情一滞。

陛下,大喜啊!大喜啊!

尹贤的嗓子又尖又细,嚎起来像个鸡,本就彻夜未眠假寐不起的萧昀冷不丁给吓厥了,一个激灵坐起来。

陛下今日尤其龙精虎猛、一柱擎天,大宁之

在他说完前,萧昀面无表情暴吼道:滚!给老子滚!滚远点!有多远滚多远!

尹贤吓得魂飞魄散,怎么出去的都不知道。

谢遮在门外都被吓得一精神,一把扶住腿软的尹贤。

尹贤慌不择路,脸色煞白,颤声道:指挥使,奴才奴才是不是要

谢遮安抚着,想着事儿,憋笑敷衍几句,就不再管他,侧身进了门内,走到萧昀跟前。

尹贤被吼了一通,剩下的太监也都个个噤若寒蝉,颤颤巍巍地服侍萧昀起身。

谢遮往帐幔后瞧了好几眼,收回视线时,冷不丁和皇帝对上眼。

皇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谢遮心里咯噔一声,陛下恕罪。

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没端稳洗脸水,水溅到皇帝亵裤上了,登时跪下来连声求饶。

萧昀不耐烦道:都给朕滚!

宫人们如蒙大赦,鱼贯而出。

萧昀还是知晓轻重的,沉声问:什么事?

谢遮说:长公主府上的眼线来报,说祁王忍无可忍准备对谢才卿下杀手了。

萧昀:什么时候?

谢才卿今日去翰林院报道,按理说就是这两日。

昨夜祁王身边的书童找到了张宁翰,张宁翰连夜去了长公主府,一个时辰后才出来,还是笑着出来的,除了张宁翰,祁王的人还找了当初逸仙楼那个被谢才卿骂的抬不起头的书生,同时私下收买了不少那日在逸仙楼的百姓。

萧昀一哂:倒是想的挺齐全,也是豁出去了,朕这个当舅舅的,可不得再助他一臂之力。

你给老张带句话,叫他以他的名义私底下给祁王写封信,大致意思是求祁王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不是正愁找不到奸夫么,朕把奸夫送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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