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看样子皇帝都要乐不思蜀了。
可别闹得君王不早朝。
谢才卿怎么不是个姑娘呢。
照陛下这劲儿,他要是个姑娘,说不定头脑一热就立后了。
还别说,谢才卿的性子真挺适合当皇后的,除了出身哪里都无可挑剔,最重要的是皇帝喜欢,这点可比母猪上树还难。
可惜是个男子,委屈谢才卿了,该有的什么也没有。
换班的来了,谢才卿含笑和他们打招呼,抱着书就要回府,不少朝臣频频向他投来疑惑的眼神。
终于有一位朝臣叫住他:昨夜陛下是不是来过?
谢才卿脚步一顿,转身故作疑惑道:没有,大人何出此言?
那状元郎身上为何一股皇帝味儿?
谢才卿:
其他人也齐齐看向他。
谢才卿脸色一黑。
萧昀的这群朝臣,到底是有多爱萧昀,关注萧昀关注得简直像变态,萧昀也不害怕。
谢才卿淡然地解释了,转头忍着不舒服快步回府,在轿子上时猛地想到,万一上朝时有朝臣闻出皇帝身上有他的味道,两相一结合
总也不至于
谢才卿惴惴不安地回到府上,立即去沐浴,穿衣服时,目光落到那个自己一向喜欢得紧的白金色香囊上,面无表情地将之塞进了柜子最深处,深怕它污染了自己的其它腰饰。
送什么不好,偏要送香囊,真是。
谢才卿神色恹恹。
做完他才想到,自己好像昨晚意识迷离间,咬了萧昀一口,还在左手上,很深的牙印,没几天估计消不下去。
谢才卿霎时焦虑起来。
他都忘了以萧昀的身份成天有多少双眼睛黏在他身上。
太妃守在门外,见他出来,刚要说话,愣了一愣,她的宝贝小王爷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更生动有人气儿有情绪了,不像以前那么单薄,瞧着就让人生怕他碎了。
谢才卿微微疑惑地看向她。
太妃见他一回来就沐浴就猜到了,轻声道:他又
谢才卿:嗯。
你昨晚不是当差吗?
嗯。
太妃满脸震惊:他这也太放肆了吧!他第二次就跟你在值房玩儿了,那以后
谢才卿微微求饶地看着她,实在不懂为什么周围人如此火眼金睛。
太妃说:好好好,这段时间我都不问了。
谢才卿见她在一侧郁郁寡欢,温声说:怎么了?
太妃叹了口气说:我心疼呐,他又不行还花样多,这不是糟蹋人吗?
谢才卿:
谢才卿忽然仔细想了一下。
萧昀好像并不是那回事。
莫非他没临幸宫女?
第59章
谢才卿不去想这个。
一个皇帝儿二十四了还是萧昀又不比他皇兄,那样的性格,精力旺盛又纵欲妄为,怎么可能。
就算真是,他也只能保证萧昀从前干净,可不能保证萧昀不腻了他转而临幸旁人,毕竟他说干就干、干完就丢也不是浪得虚名。
要真如此,他也不可能去宫斗。
所以得过且过些,别要求太多,快点怀上离开便是。
太妃和谢才卿往内室走:萧昀都不留你用早膳吗?
谢才卿说:留了,他还命令我不许跑,要等他。
太妃一愣:那你怎么回来了?
谢才卿眉眼一弯:他强迫我还不许我跑吗?这个时候不听话,他不会生我气的。
感情稍微好点儿了就泼盆冷水,延迟他腻我的时间,他觉得我是他的所有物,我总得时不时提醒他一下,我不是。
太妃欲言又止地看着小王爷,小王爷就算百依百顺,天下也没有任何人会腻他
皇帝寝宫。
宫人从值房回来了。
萧昀正坐在桌前看奏折,抬头往他身后一看,皱眉道:状元郎呢?
宫人道:状元郎回府了。
萧昀一怔,咬着牙:知道了。
宫人颤颤巍巍不敢抬头。
这还是第一次皇帝相邀,臣子爽约的,陛下若是发怒
一边谢遮为谢才卿捏了把汗:陛下罚点俸算了,他毕竟年纪小
谢遮。
谢遮道:微臣在。
谢才卿是不是住在熙安街街尾?
谢遮一愣:是。
萧昀道:是偏了点冷清了点,朕长平街那栋宅子赏给他。
谢遮大惊:长平街那栋?!那不是您的
长平街是大宁最繁华的一条街,寸金寸土,住的全是当朝四品及以上的达官显贵,真正可以说往来无白丁,而且京城最首屈一指的茶楼酒楼青楼都在那一块儿,好玩的不行。
那块儿出城进宫都方便至极,省时省力。
路比其它街宽敞三倍不止,绝不怕马车相堵,夜里还有士兵严格巡逻,从未出过鸡鸣狗盗之事。
是富商朝臣挤破了头也想住进去的街区。
皇帝指的那栋宅子更是他自己之前微服私访时落脚休息的,装潢之富华,楼宇之瑰丽,奇山奇石,花鸟虫鱼,应有尽有,几乎可以说是皇帝在宫外的小内藏库,里面萧昀稀罕的小宝贝多的是。
现在皇帝让谢才卿住进他小内藏库了?
谢遮满脸震惊,那里皇帝住都不让他住,眼下直接叫谢才卿搬进去?
宫人大惊,状元郎放陛下鸽子,陛下不罚反奖是什么理?
对就那栋,那个他喜欢素雅一点儿的,你叫人把朕屋里乱七八糟金晃晃的全搬仓库里去,他不喜欢吵吵,那几只绿毛鹦鹉你也给朕全提溜回来先帮朕养着,噢朕想起来了!
萧昀眉飞色舞。
陛下?
谢遮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兴致高昂语速如飞的萧昀。
御花园里乱七八糟的花不是开了嘛,你给他搬几盆去,别大红的黄的桃红的,要白的粉的浅绿的,总之颜色越淡越好,就那种楚楚动人花,不是那种如狼似虎样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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