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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修诣:

明修诣满脸茫然,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怪罪。

但宫梧桐实在是太理直气壮,明修诣恍恍惚惚的,竟然点头:啊,是吧弟子知错。

宫梧桐不要脸地夸他:知错就好。

刚才他脑海中想的东西太过龌龊,成功让红颜祸水明修诣背了黑锅后,宫梧桐又伸手摸了摸鼻子,确定没流鼻血后,更加理直气壮了。

这几日别在我面前用那什么水流藤蔓了,伤眼。宫梧桐找茬,你就不会别的吗?

明修诣不知道水流藤蔓哪里伤眼了,但宫梧桐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点头,抬手凝出一小块冰:弟子还会这个。

宫梧桐盯着他的手,又是一愣。

明修诣又看着宫梧桐咬碎了口中的东西,身子又变小了点。

明修诣:???

明修诣满心凌乱,他担心宫梧桐这番古怪模样真的是自己的错,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尊,您的身子

宫梧桐微微仰头捏住鼻子,那长发都比他身子还要长了,拖在地上,发梢都盘了几个圈,他瓮声瓮气道:哦,没事。我只是研究了个能让人返老还童的阵法,过几天就好。

明修诣错愕道:那阵法同弟子有有何关系吗?

没啊。宫梧桐说,没啥关系,我就是找个缘由骂骂你。

明修诣:

明修诣他脾气太好,就算被这样迁怒也生不起来气,只觉得无奈:师尊骂得开心便好。

宫梧桐闻此言心中感慨,真是太能忍了啊。

但凡换个别的人被他这么找茬,怎么说脸色都会变上一变,明修诣却面不更色,反而有些逆来顺受的意思。

宫梧桐吞了第三个符,修为终于跌到了筑基,眼看着就要跌下十岁了,他才终于清心,不敢再胡思乱想了。

来,徒儿。宫梧桐朝明修诣伸出手,抱师尊回房。

明修诣颔首道:不敢对师尊不敬。

宫梧桐说:所以你就能忤逆师尊,不听话是不是?

明修诣竟然觉得很有道理,犹豫半天才任劳任怨起身将宫梧桐打横抱了起来送回房间。

十几岁的宫梧桐身形纤瘦,抱在怀里根本没多少重量。

明修诣本来觉得师尊又犯了事儿精故意折腾他,但到了内室光亮处将宫梧桐放在软榻上,他才意识到并非如此。

宫梧桐随性,只穿了云林境给他的外袍,磨蹭间衣摆垂曳,露出里面什么都没穿的双腿在那洁白如玉的小腿上,不知何时正盘踞着一条条仿佛黑蛇的符文法阵。

宫梧桐并非是故意找事,而是真的走不了。

明修诣悚然一惊:师尊?!

宫梧桐随口应了一声,将那碍事的裙摆拨到一边去,露出修长的腿,细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小腿上的符文,饶有兴致地一一摸过,有些兴奋地对明修诣说:将我桌案上的纸笔拿来。

明修诣被那密密麻麻的符文看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无法理解宫梧桐为什么这么开心,但他很懂事,什么都没问飞快将纸笔拿来。

宫梧桐摸了几处地方,很快将纸上没画完的阵法一一补全。

见宫梧桐气定神闲的模样,明修诣紧张了好半天也逐渐安定下来:师尊,这是什么?

好东西啊。宫梧桐完全不管这玩意儿是在自己身上的,一听到明修诣问,忙兴致勃勃地说,等到这个符文阵法发动后,能将人的神魂打下烙印,变成受人操控的傀儡。

明修诣一听,吓得脸都白了:傀儡?

宫梧桐眸子里全是看到新鲜玩具的兴奋,瞧见腿上的符文顺着他的腿缓缓往腰腹处蔓延,还激动地拽着明修诣的手臂晃了晃,开心道:快看呐,它动了!只要符文蔓延到了我的丹田内府,这阵法就彻底催动了!

明修诣哪怕脾气再好也听不下去了,忙催促道:那那这怎么解啊?!师尊?

啊?宫梧桐眸中热意不减,桃花眸里全是因激动而盈着的水雾,解?

明修诣眼前一黑,敢情他只是觉得这个符文好玩,从来没想起来要解?

宫梧桐还在笑个不停,任由那符文顺着他的身子往上爬,他将补全的法阵龙飞凤舞写了个名字,而后抖了抖递给明修诣,认真给他布置功课。

限你三个月之内,将这个阵法研究透彻。宫梧桐认真地说,往后用得着。

明修诣满脸茫然地接过来,不明白为什么宫梧桐笃定他用得着?

这种阴损阵法,他就算再恶毒也不会将这东西用在别人身上。

看到宫梧桐这副淡然模样,明修诣还是控制不住的焦急,第一次知道了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是什么感觉了。

他舌尖轻轻抵了抵牙齿,努力保持镇定。

徒儿遵命。那师尊身上的符文怎么办?

哦,我瞧瞧啊。

宫梧桐掀开衣摆看了看那符文蔓延的方向,明修诣看到他的姿势连忙将视线移开,非礼勿看。

没事。宫梧桐已经从遇到好奇玩意儿的新鲜劲里回过神了,随意道,我虽然对阵法一道学艺不精,但既然已经将阵法画出来了,等会应该很快就能研究出来解法。

明修诣:

唔。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怎么回应这句话。

哪怕已经将阵法画出来了,旁人也要花几个月的时间才能研究透,更何况是找出解法了。

果然,宫梧桐任何自谦的话都不能信。

宫梧桐对一切新鲜东西都保持着好奇心,哪怕即将被人操控成傀儡了,他依然开开心心哼着歌,让明修诣将自己抱到桌案旁,拿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十岁的孩子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足尖才堪堪点地,他晃荡着腿,眸子闪着光芒兴致勃勃地用那稚嫩的小手握着笔,仿佛生涩地画画玩儿。

若不是知晓宫梧桐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明修诣都要觉得他师尊就是在胡闹了。

宫梧桐心无旁骛地画那些张牙舞爪根本看不懂的东西,心情好的恨不得蹦蹦跳跳,反倒是明修诣在一旁提心吊胆站了半刻钟,心急如焚。

很快,宫梧桐随手将笔扔开,将手下鬼画符的纸轻轻一吹,兴高采烈地道:这肯定不是江巳那废物能研究出来的东西,啧啧啧,可真是个鬼才啊。

明修诣忙道:师尊寻到解法了?

宫梧桐懒洋洋睨他一眼,小模样仿佛在说你师尊是谁啊,怎么可能没有摆不平的事儿,十分嚣张。

明修诣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宫梧桐让明修诣将朱砂拿来,将笔递给他,指着纸上密密麻麻的阵法,道:喏,就按着这个形状,用朱砂在我腿上画阵法。

明修诣被塞了一支笔,愕然看他。

我?

是啊,红尘苑又没有其他人,不是你是谁啊。宫梧桐朝他抬手,抱我到床上去,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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