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宝贝儿子红着眼睛站在一个性感的兔女郎手办身边,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因为早上刚吵完架,黄振华不知如何开口,弯腰收拾纸箱,不太自然地说:这就是小顾送你的手办啊?
嗯黄河远闷声闷气地点头。
哎呀,小顾怎么送你这么暴露的手办啊可不能摆在客厅啊。
嗯。朕知道了。
黄振华醉醺醺地瘫在沙发上,对着黄河远招招手,儿啊,早上爸爸不该凶你。以后你生日想怎么过就怎么过,都依你,不要不高兴了好不好?
黄河远别扭走过去坐在黄振华旁边,算是原谅他了。黄振华乐呵呵地笑,捏了捏他的脸,饿不饿?
不饿,刚吃外卖了。黄河远看了一眼假装手办的白云间,我回去睡觉了。
好嘞,去吧。黄振华打了个哈欠,你这手办我帮你运地下室去。
不!黄河远跑到白云间旁边,他他我要把他放我房间。
黄振华摸着下巴一脸探究,你以前没这习惯啊,也是,到青春期了你不会要对她干点什么吧?
没有!黄河远红着脸炸毛,反正我就要放!
好好好!你想放哪放哪。黄振华对儿子心存愧疚,态度百依百顺,挽着袖子道:爸爸帮你搬回房间。
不要你搬!黄河远惊恐之下,爆发出了宅男一生才一次超强力量,抱起白云间扛在肩上就是一个百米冲刺,按开电梯门闪现入内,直接上了二楼。
黄振华站在原地,揉了揉眼睛。刚才那个手办的眼睛是不是眨了一下真是一个高级手办啊,难怪儿子爱不释手,连碰都不让他碰!
第90章生日快乐黄河远
黄河远从来没觉得他家这么大过。他一路抱着白云间没放手,吭叽吭叽地跑到房间,猛一松手把他扔到床上,砰一声反锁好门,靠着门呼呼喘气,你重死了
白云间支起上身,奇怪地问:你可以在电梯把我放下来。
电梯有监控,走廊也有,我爸明天要是随手一查,就露馅了。
白云间下意识地看向墙角,那里也装着一个摄像头,对准黄河远的电脑桌。
黄河远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那个没事。早就被我拆了,只剩一个壳子。
哪怕白云间从来没有在正常家庭生活过,他也隐隐感觉到黄河远家里有这么多监控摄像头不太对劲儿。
你家白云间犹豫片刻,还是问了,是不是藏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是。黄河远支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就是本王。
白云间:
真的啦,你别一脸我好自恋的样子。黄河远表情复杂地说,我爸很忙,我又整天宅在家里。他怕我磕了摔了嘎嘣死了,或者家里进坏人,就装了很多摄像头,闲着没事就在公司打开看看。
白云间非常直接地评价:听起来不太自由。
黄河远:废话没办法,他担心嘛,出差也睡不好。就当宠宠他吧。
黄振华太怕失去他了,父爱如五指山,压得他喘不过气。小时候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长大之后才察觉到他老爸的行为略显有病,父子两人一通吵,好歹是把他房间里的监控摄像头拆了。这也是为什么黄振华提出要送他去学校时,他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闹着脾气去了。因为去学校,对他们二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白云间一直以为黄河远这么阳光灿烂的人必然生长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里,没想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睫毛低垂,再加上刚刚哭过,看起来蔫头耷脑的。看得白云间心里不太舒服。
远哥,白云间笑着张开手臂,要来贴贴吗?
黄河远:
白云间跪坐着,暗红色的百褶裙像花瓣一样铺展在灰色的床单上,而花的中心,是微微隆起的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如果支棱起来的话,好像花蕊啊
黄色废料在脑海里汩汩冒出,黄河远在原地飞快转了几圈只要我转得够快,黄色废料就跟不上我!
接着他满脸通红地冲到床边,拎起被子,将白云间严严实实地裹起来,只露出一颗戴着兔耳朵的脑袋。
白云间:
眼不见,心不乱。黄河远打开衣柜,盯着虚空一点说:你挑几件衣服,穿好立马回家。
白云间坐在床上不动,低声说:但是我们还没有吃蛋糕,生日歌也没唱。
哼,黄河远闷哼一声,我才没有心情和你一起吃蛋糕,唱生日歌!
白云间低头看着床单,兔耳朵丧气地垂下来。你今天没有去酒店过生日,是因为生我气吗?
不是,你以为你是谁啊,哪有那么大面子。
那是因为什么。白云间抬头看他,谁的面子那么大?
黄河远不想把这种不开心的事告诉白云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反正不是因为你。
那是因为谁?白云间执拗地问。
你怎么那么烦!
那你告诉我,是因为谁?因为穆临星不来吗?
黄河远炸毛咆哮:你平时做题怎么没有这种求知欲啊?!你这么想知道就告诉你好了!因为我妈,我妈!她得了癌症,那时候黄振华挨家挨户地磕头借钱,有些人连门都不开假装不在!最后我妈怕拖累我们自杀了!黄振华说他原谅了,但是我不行!去年生日,我收到十几万的红包。我一点也不开心!如果那时候有十几万,我现在可能还有妈妈!!!白云间你懂了吗懂了吗你不会懂,你只会问问问问问嗯你干什么
窸窣几声,白云间披着被子下床,踩着地毯走到黄河远面前,一把将黄河远严严实实地裹进了怀里,黄河远动了一下,白云间没有放手,反倒是抱得更紧了。他蹭了蹭黄河远泪湿的侧脸,喑哑无言。
房间内只有电脑屏幕的微光闪烁,厚重的被子盖过两人头顶,光线彻底脱离视网膜,体温隔着布料传递,黄河远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他闻到了白云间身上的薄荷味,过了十几秒,这味道发生了改变,薄荷味和他的奶味面霜混成一种非常奇妙的味道。
哧黄河远吸鼻涕,放开我,我鼻涕要挂你身上了。
你挂。
噫,黄河远嫌弃,好恶心,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