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的脸色越听越黑,没想到女儿闯出这样个大祸来,手都有些抖了,勉强执了杯饮了口茶,这才又慌又愁的道:“这、要是老爷因此被贬了官,我们钟家可要如何是好啊?”
钟紫桦也叹了口气,道:“贬官现下应是不会,只是肖太尉对父亲的印象从此以后便是差的不能再差了,父亲现在跟随的梁大人本就是肖太尉手下的人,现下肯定也会随着太尉大人厌弃父亲,父亲的官场之路只怕从此便难了……”
王夫人伸手抹了两下眼泪,道:“我的蕾儿可怎么办啊,这以后,以后哪家的好公子愿意娶一个有偷盗之名的女子为正妻啊……”
钟紫桦懊恼的道:“娘亲你还有空操心这些,一个女子的婚事算什么,我们钟家的前程都快没了。”
钟紫蔓看看天色,道:“父亲早朝便要回来了,娘亲,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面对他吧。”
王夫人一阵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好了些,朝着贴身的嬷嬷道:“去把蕾儿叫过来。”
钟紫蕾这会儿哭也哭过了,又上过了药,脸上舒服了很多,一进来便扑在王夫人怀里,恨道:“母亲,你听我与你讲,庶出那几个是如何仗势欺人陷害于我的!”
王夫人看也没看她,抬头朝着钟紫桦和钟紫蔓道:“你们都先回房吧。”
两人起身各自出去了,钟紫蔓走到王夫人身边,还是有些不放心,朝着母亲道:“娘亲,待会不论蕾姐姐怎么说,这事儿……您可千万不要怪到瑜姐姐头上啊,这从头到尾我和桦哥哥都在边上看的清楚,这事……不怪她。”
钟紫蕾闻言,一个转身满脸惊奇的盯着她,道:“蔓儿你怎么还向着外人?你姐姐我都被害成这样的,还不怪她?”
钟紫蔓还想再言,王夫人却摆着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屋里的人都净了,王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女儿,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哥哥和妹妹都告诉我了。”
钟紫蕾拉着母亲的胳膊,嗔道:“母亲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女儿可挨了三十个巴掌,那两个小贱人必须得挨上六十个才行!”
王夫人满面冰霜,伸手一把扯下她的手,气道:“你自己惹下的祸事,怪得了别人吗?”
钟紫蕾没想到王夫人不相信她的清白,将身子扭到了一边,愤愤的道:“就是她们和那个刑婆子合手害的我,怎么连母亲你都不信?我根本没收到过什么帕子,那明明是我自己捡的!”
王夫人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心中气她的不争气,狠狠的闭了眼道:“还真是你!”
钟紫蕾眼神灰溜溜的,撅了嘴,嗫嚅道:“我……我就是看不惯钟紫茜狐媚,她总是拿眼神勾搭世子!那天我恰好捡到了那方帕子,我看蔓儿的和我自己的都在,便只能是她的了,就想着,想着……
我哪能想到,这东西莫名其妙的跑到钟瑜那去了,这本来应是在她那找到了东西,又在了祠堂找到了她的帕子,人脏俱获,万无一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