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桌的客人走了,费辛对俞仲夏:刚才那小姐姐一直偷看你。
俞仲夏冲他抛了个一点都不媚的媚眼,说:我长得这么漂亮~就是用来偷看的啦~
费辛:人家是看你像只小猪。
俞仲夏:小猪还想吃个麻辣兔头。
费辛看了看玻璃柜里的兔头,老实讲有点不忍直视,皱眉却说:兔兔那么可爱,怎么能只吃一个?多来几个吧?
又买了兔头,俞仲夏扒着兔头啃,不太会吃,戴着一次性手套不方便,费辛百度了兔头怎么吃。
俞仲夏照着他手机上的视频有样学样,问:费老师,你不吃吗?
费辛:不吃,我有点害怕。
俞仲夏:别这么怂,试试,试试。
费辛:不试。
俞仲夏故意道:那你晚点还找我亲亲吗?我今天可是麻辣兔头味儿的美少年呢。
费辛:等晚上吃火锅,我在小料里多放蒜泥。麻辣兔头味儿美少年和大蒜味儿猛男最配了。
俞仲夏输了,道:你好狠。
费辛:所以你少气人。
右边桌两个疑似面基的小哥哥吃完走了。
俞仲夏八卦道:他俩刚才聊天,好像是网友第一次见。
费辛谴责道: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
又道:都听到什么了,劲爆吗?跟我讲讲。
俞仲夏哈哈哈:不劲爆,就一个问一个你什么星座属什么的平时去哪儿玩,另一个有点害羞话很少。他俩还偷偷评价了一句你,说,辣锅北方帅锅嘿帅嘛。
费辛:就这?
俞仲夏:还猜测我跟你是不是一对,最后说不是,太直了。
费辛一本正经道:有眼光,我们就是一对直男。
俞仲夏附和道:别人是gaygay出街,我们没那种气质。
费辛:对,没有。
俞仲夏:现在我们只是初步弯了,以后有可能会彻底弯掉,到时候就有那气质了。
费辛:有可能。
俞仲夏:那请问以后要怎么样才会弯出那种气质呢?
费辛:是要怎么样呢?
俞仲夏:你来说一下。
费辛笑道:没这词儿啊,我只是个捧哏儿。
俞仲夏:没跟你逗,严肃一点。
费辛:好啊,严肃点。你想怎么样?
俞仲夏:我?没想怎么样。都告诉你了,我不会。
费辛:不会什么?
俞仲夏:就什么都不会。
费辛:太笼统了,举个例子。
话说到这儿,俞仲夏又怎么不明白费老师是在逗他。
他这冒牌老司机以前把费老师撩得脸红心跳,一朝翻了车,轮到费老师雄起。
他倒也配合,举例说:我不会接吻。
费辛说:现在会了,下一个。
俞仲夏:没没开过车。
费辛:不是都送你去驾校了?好好学。
俞仲夏:你装纯过头了,明知道我是说什么。
费辛:你说内种车?我也没开过。
桌下,俞仲夏的腿撞了撞费辛的小腿,小声问:那你想开吗?
费辛:还吃不吃?不吃走了。
俞仲夏:哟哟哟,害羞咯?
费辛:去不去杜甫草堂了?逛不逛锦里了?买不买女装了?
俞仲夏:去去去,逛逛逛,买买买。
玩到很晚才回来,俞仲夏精挑细选,给费辛买了条吊带黑裙,他倒是想选泡泡袖小碎花那些,可惜没有费辛能穿上的尺码。
费辛到卫生间去换裙子。
俞仲夏在门口像个等孩子出生的准爸爸,兴奋地问:好了吗?出来我看看!
费辛隔着门:准备好了吗?我美炸了。
他拉开门从卫生间里出来。
俞仲夏:
费辛不太在意这个,反正已经穿了就很大方,一脸我就是美翻了,还学超模叉腰凹造型,开叉裙摆露出腿上紧绷的肌肉,问俞仲夏:怎么样?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俞仲夏嘴角抽搐,说:辛姐姐,你太骚了,我不是要这种感觉。
费辛:那是要什么感觉?别要求太多。
俞仲夏:总觉得缺点什么。
费辛:废话,女孩儿穿这种裙子就是要曲线好看,我又没有。
俞仲夏:那你白穿了,我都没爽到。
费辛:买都买了,要不你自己穿穿看?
俞仲夏:我才不要!我又没输。
几分钟后,他穿上了这条露背吊带黑裙。
费辛:
俞仲夏不是很自在,问:是不是还不如你?
费辛:不是,还还挺好看。
俞仲夏:???
他到穿衣镜前看了看,他比费辛体型小两号,费辛能把裙子撑满了像条修身款,在他身上就稍微有点松垮,像平胸姑娘穿大码吊带裙,营造出一种意外的时尚感。
但俞仲夏对裙子的审美就是泡泡袖蓬蓬裙就是最可爱的!疑惑道:这哪儿好看?像睡裙,你别闭眼吹了吧。
费辛:
吊带裙自然还露一大片背,俞仲夏皮肤很白,肩背挺拔秀气,裙子两根细细的带子覆在他的蝴蝶骨上,垂性黑色布料轻微勾勒出一截身段来。
费辛想起来俞仲夏喝果汁饮料格外喜欢屁吃味儿没白喜欢。
他现在的感觉和看维密秀的尴尬有点相似,两者都充满了暗示。
本质上说,费辛的性观念被他做人的原则影响,不想也不喜欢意淫别人,出现这种情况或这种可能,他就会自我谴责,继而产生强烈的尴尬。
这造成的结果,就是他对毛片的接受阈值极低,普普通通很正常的画面就能让他尬得脚趾抓地,非常规以及略重口的类型,他能直接看吐了。
他现在对着穿裙子的俞仲夏,百转千回地想道:
也许他并不是不能接受GV里的行为,只是陌生演员做出私密性为,过于冲击的画面让他尴尬症发作,毕竟他是看重口AV也会吐的直男。
不是,为什么想这些?
是了,他正在意淫俞仲夏。
这不是第一次了。江因缺有一次在他面前说俞仲夏腰细腿长臀还翘,被他当场打了一顿,当时就想过一点。
那次也有很尴尬的心理活动。而这次,悸动大于尴尬,他们已经是恋爱关系,他脑子里理所当然地信马由缰,全是极度破廉耻的幻想。
俞仲夏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被他这样幻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