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歌快速浏览了一遍,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武林大会之事。武林大会五年一届,今年会在武当山举行,届时各门各派会共同推举出一位新任武林盟主,领导武林盟接下来五年的事务,而天下第一庄已经动身前往武当。
这次武林大会武林盟将会重点研讨对于抓捕白殊言的安排。与武林盟所有正道为敌显然并非明智之举,晏长歌沉思着,心中一瞬间闪过几种金蝉脱壳的方案。
阅毕他将信件在蜡烛上点燃,烛火飘摇着着蔓延而上,渐渐吞噬了素净的纸张。跳跃的火光映在他紧皱的眉间,却驱不散其中深沉的阴影。
晏长歌。他突然听到白殊言在叫他,回过头时展眉微笑道:怎么了?
白殊言吭哧了一下,欲言又止。
晏长歌走过去,温声道:有事尽管说便是。
白殊言小声说了句:我想洗澡。
他再不洗澡真的要受不了!
晏长歌微微一怔,随后他感到心脏一阵激烈地跳动。
这场景像是跟在监牢时颠倒了过来。
唯一不一样的是白殊言不能自己烧洗澡水。
作者有话要说:晏长歌:糟了我心跳好快.jpg
我们这边小县城也感觉很危险了大家平时必须出门的话一定要小心啊。
我们学校通知让晚一点回学校来着。不知道回学校坐飞机还是坐火车安全点啊orz感谢在2020013022:00:10~2020020118:36: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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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隔壁狱友武功天下第一(十三)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有点方。白殊言坐在床上等晏长歌放水的时候对系统说。
系统完全不能领会他的意思,咋啦。
白殊言挠了下脸。
饶是系统跟他心神相通,也没听懂他说了句什么。系统说:你嘀咕什么呢,咋还扭扭捏捏的。
我说!白殊言放大声音说了两个字,剩下的话说出口时又小了下来,他不是喜欢男人嘛,我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系统:你怕他占你便宜啊哈哈哈哈。
白殊言恼羞成怒,笑什么笑,这不是很正常的担心吗。
你当着人家的面洗澡,还要差遣人家给你烧洗澡水,系统公正客观地说:我还担心主角觉得你是在性骚扰呢。
白殊言:咦,好像很有道理的亚子。
晏长歌将最后一桶水倒入浴桶。
白殊言把衣服脱光了扔在床上,围着条浴巾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武侠世界的内力真是bug一般的存在,这科技贫乏的年代百姓日常生活很不方便,武林高手却能把内力转化为热能,随取随用不说,还是可再生能源。
晏长歌将水烧好后试了下水温,刚想去床边把白殊言接过来,一抬头就撞见了这极具冲击性的一幕。
他猛地背过身。
你怎么直接过来了。他又顾忌着白殊言的身体,转回来伸手来拉他。
白殊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转了一圈儿,回过头貌似满脸淡定,但仔细一看耳尖有点红。
真的感觉不大对劲儿。
白殊言安慰自己,可能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吧。那你就得担当起调节气氛的重担,表现得自然点儿,别让两个人都尴尬。
他摒弃了脑中杂乱的念头,不再东想西想,眼中只剩下那个冒着热气的浴桶。
啊,久违了,亲爱的热水澡。
水温怎么样?晏长歌问他。
坐进浴桶之后僵住的白殊言:正好。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怎么会这么烫啊!
被水烫着什么的实在有点丢脸,他只好僵硬地撩动水花,想让水温快点降下来。
晏长歌站在他后边盯着他的发顶,正浮想联翩之际,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过了一会儿水温降了,白殊言身体刚放松下来,准备开始享受泡澡的乐趣时,就听晏长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水温凉了点。
这声音悦耳又温和,听在白殊言的耳朵里却只觉阴恻恻的十分可怕。
白殊言:他恐怕快被煮熟了。
晏长歌将掌心贴在浴桶上,本可直接吐出内力,他却突然停住了。
他的视线落在了水面上。
君子,君子啊晏长歌。理智在心中告诫自己,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慢慢向水面伸去。
刚刚接触到水面,白殊言突然回头抓住了他的手。
晏长歌心里一跳,即使离白殊言的肩膀有一段距离,他仍不敢看他清澈的眼睛,有些心虚地解释道:这样烧水快一些
白殊言哪知道他纠结的心思,他只想摆脱这滚烫的水。
他扯出个干巴巴的笑,道:这个水温刚刚好,不用麻烦你了。
晏长歌入水的指尖微凉,更何况是白殊言畏寒的体质,应该早已觉得冷才对。
我不会觉得麻烦。他道。
他的手压在水面上,自掌心处灼热的温度迅速蔓延开来。
白殊言给烫了个正着。
他哗啦一声窜出水面向前躲开,扑到了浴桶另一端,声音惊颤:停手停手,真的太热了。
他趴在浴桶上,露出半个后背,潮红色一直从水下的皮肤爬到修长的后颈上,仿佛一幅黑白的水墨画染上了艳丽的色彩。
晏长歌的手猛然收拢,握了一掌飞溅的水花。
热度总算没从身后继续传过来,白殊言捏着桶壁松了口气。他回头尴尬地解释道:我不喜欢太热的水。
他慢慢坐回去,水面渐渐淹没而上,弥漫的雾气再次遮住了他裸露的肩膀。
晏长歌的视线自他的头顶直射而下,似乎能穿透这层层水雾看清水下的画面。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原来你还怕烫。
又怕痒又怕烫,想必非常敏感。
每个人对水温的需求都不一样。白殊言试图为自己澄清:而且水温太高对身体不好,会让血管扩张,容易缺氧。
他说的话晏长歌听不懂,也根本没往脑子里去。他半个手掌还浸在水中,与白殊言的后背近在咫尺,似乎只要微微动一下,就能触碰到那染着红晕的地方。
要是碰一下的话,他会不会惊得颤抖?
晏长歌浪荡惯了,此时竟然被自己汹涌的欲想折磨地心神不属。
白殊言径自清洗完身体,然后拆开头上的发簪把头发放了下来,黑发坠落而下,顿时遮住了他的颈背。
一缕发丝落在手背上,晏长歌这才恍然回神,他迅速抽手离开水面,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心绪。
白殊言将头发在水里浸湿,开始洗头发。
长发洗起来真的很麻烦,浸了水又变得很涩,顺发的时候总是被发结缠住,他暴躁地恨不得直接剪断。
晏长歌看他生拉硬拽看得心惊肉跳,连忙按住他,我帮你。
没事。我可以的。白殊言还在和一个发结战斗,背对着晏长歌表情非常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