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很想留在s市附近,因为这是他身死之地。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挺自由的,但也是托了元祈的福,才能来去无碍,但魂体终究要受身死地的地域限制。
若是要去远一点儿的地方,他就要加大吸收力量的程度了。
其实s市也有挺好的学校,但元祈这么高的分数,留下就读还是亏了,所以白殊言没有干预他的选择。
元祈研究了几天报考信息,最后报了首都的Q大。
真够远的。白殊言心想到了Q大,他得多多吃鬼补充力量了。
元祈对他的纠结一无所知。
暑假期间他打了份工,三个月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开学前夕,他们踏上了北上的旅程。
随着高铁飞速地远离s市,白殊言明显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流逝速度在加快。他不着痕迹地离元祈近了些。
前边的乘客椅背放得很低,元祈一双长腿蜷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便显得有些无处安放。
他礼貌地提醒前面的中年男人,说:先生,麻烦你把座椅靠背抬起来一些可以吗,我这边的位置有点挤。
那人明明刚刚还在玩手机,现在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假装睡着了没听见。
元祈提高音量又叫了他一声,他还是没动。
他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子转个不停,明显是清醒状态,元祈跟他好声好气地商量,他却充耳不闻。
系统气愤地道:这个人太没素质了!宿主快教训他啊啊啊!
气得上吊.jpg
元祈旁边坐的是个年轻姑娘,自上车就对元祈挺有好感。她见此情景小声道:我跟你换个位置吧。我的腿能伸开。
元祈感激地向她笑了笑,刚要开口拒绝,肩膀一重,白殊言按住了他。
不用换。师父帮你教训他。
这种人霸道自私,社会上不少见。白殊言看他就是见元祈年轻,欺负他脸皮薄不会闹大。
他可不惯他这臭毛病,直接按上座位调节的按钮,一把将他推了回去。
座位猛地弹回原位,中年男人浑身的肥肉都颤了三颤,惊出了一声高昂的国骂。
他回头骂元祈道:你干嘛推我的椅子!你这小年轻看着白白净净的,怎么那么没素质啊!
这人皱起眉来满脸横肉,看着挺凶恶的。
大叔,请你看清楚了,我根本够不到你把手上的座位按钮,怎么把你推起来啊。元祈丝毫不受他恐吓,镇静地回应道。
他说的没错。那人狐疑地扫了一眼周围几个人,又骂了一句坐下了。妈的。晦气。
他刚刚坐下,故技重施地再次躺倒,结果椅子嘣地一下又弹回了原位。
这次周围的人都看到了,纷纷小声笑了起来。
妈的,谁搞我?!中年男人站起来,狠狠踹了椅子一脚。
他嗓门很大,一下子把旁边一个小孩儿吓哭了,原本安静的车厢顿时吵闹起来。
事情闹大了,有个乘务员听到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你们这椅子什么毛病啊?
那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地说椅子有问题,但乘务员试了一下,根本没什么问题。
那我怎么一坐就弹回来了?大家都看见了吧,刚刚椅子弹回来两次!中年男人说着说着怀疑地看着元祈,道:对啊,怎么之前就没事呢,就你小子事多开始椅子就不对劲了,是不是你?
距离这么远,我真的碰不到那个按钮啊,如果站起来按的话怎么会没有人发现呢。元祈看着乘务员解释道。
他一脸无辜,声音温和,跟这胡搅蛮缠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乘务员该相信谁一目了然。
她只好耐着性子安慰了中年男人一下。
明明是椅子自己弹回去的,跟这小伙子没关系。公共场所,你本来就不应该把椅子放得那么低,把别人都挤得没位置了,别那么干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周围的人纷纷出言。
中年男人看了看周围不满底看着他的人,只好坐了回去。
元祈向白殊言露出了笑容,带着点得意又狡黠的意味。
白殊言心情却没那么好。刚刚那一出闹完之后,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系统监测着他的状态,急急出言道:宿主,这样下去没等到首都,你的形体继续虚弱下去,恐怕就要有消散的危险了。
白殊言也没想到体内的力量流失地这么快,他赶紧抓住了元祈的手。
缕缕阳气立刻顺着他们相触的皮肤涌入他的身体,迅速抚平了他的不适。
他微微松了口气。
元祈自从那日产生了那样的心思,便一直在压抑自己,尽量回避与白殊言接触。甚至偶尔与白殊言对视一眼,都会心如擂鼓,生怕被对方看出来自己种种难言的心思。
但愈是回避,就愈是渴望,他几乎被心中汹涌的欲想折磨得夜不能寐。
师父?元祈动了动嘴唇,无声地唤了一声。
白殊言跟他面对面拉着手,不由有点尴尬地解释道:吸你点儿阳气。
因这久违的亲近,元祈暗淡多日的眸子亮了起来。他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双手张开,将白殊言的手包了进去。
他握得很紧,低垂的眼里盛满了满足的笑意。
白殊言被他包裹的皮肤暖融融的,整个人像是泡在了温泉里。
下一秒,元祈有意催动阳气,热流灌入的速度激得白殊言瞬间瞪大了眼睛。
未免太刺激了点儿!
他的手向后抽了一下,却没抽出来。
元祈给了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难道要说是太爽了吗。打死白殊言也说不出口啊。
只能直挺挺地任这股热流冲刷着他的魂体,尽量自然地摇摇头。
元祈突然惊喜地发现,他常年白皙透明的脸上,竟然慢慢浮出了淡淡的红晕。
像是极寒之地千年不变的霜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消融,展露出本该晶莹柔软的内里。
然后白殊言突然感觉这股热流增大了速度。
慢点儿!他惊喘道。
他的脸彻底红了起来,浓密的长睫因这剧烈的刺激不住颤抖,眼角眉梢都被染上了艳丽的色彩。
像是被他亲手涂抹上属于他的颜色。
白殊言强忍着想要剧烈喘息的反应,语气略显焦急地再次催促他:速度慢点儿。
元祈这才控制住阳气的流速。
他轻声说:控制得还不太熟练。
白殊言心有余悸地道:慢慢来,别着急。
过了很久,他才从方才猛烈的冲击中恢复过来。
元祈的目光在他面上逐渐消退的艳色间流连着。他有些贪恋这片刻的变化,但也不敢再轻佻造次。
五个小时的路程,白殊言像是快没电手机插上了充电宝,下车时已经充满了电。
就是耗电量大了点儿。
他只能把以往三米的距离,变成了紧跟在元祈身后半米的位置。
幸好没人能看见你。系统觉得没眼看。它嫌弃地道:你知道吗,你现在亦步亦趋的样子特别像某些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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