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春酒醉疏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以海戈维斯为首的几个指挥官不止一次提议,由军队接管地宫,但是每次都被否决。

对于虫族来说,黑暗纪元的历史太过惨痛。

帝国旧影对一代和二代冕下的迫害,将会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民众不会允许这样的悲剧重演。

可是帝国也无法答应埃文的请求,只能不停的僵持。

海戈维斯的态度也越来越激进,到了具有强烈攻击意图的时候。

阿瑟兰陷入深深地担忧,但是他却没有单独和埃文相处的机会。

恐怖袭击消耗了地宫对帝国的信任,修士不再主动与军官建立联系。

恶性循环之下,地宫和帝国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张,直到小规模的肢体冲突爆发。

海戈维斯的部下没有知会任何虫族,强制封锁了冕下居住的楼层,修士们冲击封锁线,造成士兵和修士之间的冲突。

虽然后来表示那是一个误会,海戈维斯无意限制冕下的自由,但这件事还是扩大了那条原本就存在的裂隙。

那天是七月三日。

阿瑟兰整整四天没有单独见到埃文,反对的浪潮越来越高,赞成票数从十二票变成了八票。

所有与会虫族都以为这个提案会无限搁置下去的时候。

耀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过密集,让他焦头烂额,同时又有些无力,他问埃文:或许我们应该等候恰当的时机,我不明白你的计划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西塞尔,很明显,这个时候你无法得到承认。

埃文面无表情,望着窗户,过了会,他忽然说:祭司大人,陆邵舒前辈曾在日记里写过一个问题,一条湖的水出了问题,鱼儿在慢慢生病,区别是,有些鱼儿病死了,有些鱼儿还活着。

那么为了救一条湖的鱼,该怎么做?

耀见过陆邵舒,但看不懂那些鬼画符的日记,他问:陆邵舒冕下写了什么?

埃文道:两种方法,一个很简单,是不管它,因为那只是一些鱼儿而已,另一个比较难,首先要抽干湖泊里的水,换干净,然后捡出死鱼,把活鱼放回池塘,即使因此,会死掉一部分。

耀的目光略沉,陷入思索。

埃文看着楼下警戒的士兵,面不改色道:祭司大人,我们陷入了困境,但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在确认无路可走之前,我原本不想利用它。

手提箱里存放着前任冕下的日记。

最后一页,破解了密码之后,写着一个联系方式。

[我的前雌君,啊,如果他还没死的话,说明原因,请求他的帮助应该并不难,这是我给你,我的继任者的最强作弊器,不过我希望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毕竟死了之后欠他一份人情,我的坟墓会不安的]

陆邵舒玩笑着写下这么一句话。

但是现在埃文没有别的选择。

当夜。

海德威尔陛下在睡梦中惊醒,接到了雌父的视讯。

上一任陛下是一位骁勇善战的雌虫,民间威望极高。如今已经三百多岁,因病退位后就到年轻时的故居修养。

海德威尔陛下已经数十年没有联系过自己的雌父,,当皇帝的都很忙,何况他的雌父亲情淡漠,对他从来不冷不热,是以突然接到对方的电话,海尔威尔陛下不可谓不吃惊。

他扶了扶王冠,点击确定。

蓝色的光屏闪了闪,一位气质儒雅,头发雪白的老雌虫出现在视讯那头,他抱着一只黑白花的猫猫虫,坐在院子开满花的温室里。

海德威尔陛下严肃:雌父,您的身体还好吗?

大晚上打视讯真的吓人,如果不是老雌虫看上去状态良好,海德威尔还以为自己的雌父病危了。

威尔,老雌虫声音冷漠:我想找你谈谈,关于和平提案。

海德威尔陛下顿了顿,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雌父?哪个王八?

他有点心虚,毕竟王室权利是在他手上衰落的。

海德威尔刚想询问,就听到老雌虫斩钉截铁的道:不管冕下提出什么要求,答应他,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污染物,西塞尔冕下知道该怎么做。

海德威尔:呃,雌父,不是我不想,只是,现在的指挥官和您过去的指挥官不同。

老雌虫撇了他一眼,嘴角轻嘲:算了,指挥官我会处理好,你只要负责你自己就好。

视讯忽然中断。

海德威尔:

和平提案忽然有了转机。

埃文合上日记,冷眼旁观着局势的变化,周围警戒的士兵不停的换着新鲜的面,直到最后,变成了一开始的熟悉脸孔。

[夏历月的七月十四日]

僵持多日的白塔会议终于有了进展,以海戈维斯为首的几位指挥官没有参加会议,但临近风暴之眼的三个驻地,答应撤离。

阿瑟兰感知到了变化,但依然没有单独和埃文说话的机会。

他安慰自己,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不必要急于一时。

临近地宫的三个驻地开始准备,军队组织居民快速撤离。

地宫的修士也全部被送往孤岛之外,埃文特地要求,把他们都送到噩梦鸟之森。

头一次被告知要离开孤岛的修士们十分不安,但是也无法违背冕下。

他们大包小包的收拾了一堆,勉强在规定时间内登船。

一群穿着灰白色长袍的苦修士懵懵的站在船上,跟着祭司。

耀最后一个上船,埃文站在沙滩上,朝他挥了挥手。

小修士扒着栏杆:冕下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

是啊,冕下。

我们要去哪里?冕下,您不和我们一起吗?

冕下。

头一次离开地宫的修士们十分不安,耀沉默不语,埃文只好接过安慰的工作。

小修士哭丧着脸,埃文虽然没有比他大多少岁,但是心态非常稳,安慰道:事情结束后我就去找你们,你要跟着耀祭司大人,听话。

小修士瘪瘪嘴,不甘心的挥挥手:冕下再见。

耀嘴唇抿得泛白,始终沉默,其他修士回头和埃文告别的时候,他不敢回头。

直到船开出很远,耀慢慢往回看,孤岛上只留下一个小黑点在摆手。

送走修士们。

诺大的孤岛一点声音都没有,空荡荡的巨叶枫林死亡一样安静。

埃文步伐坚定,一步步回到地宫,打开门。

地底深处,早已等候多时触手剧烈的扭动着,哗啦啦抖落一颗颗黑色的卵,它询问:西塞尔,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不,我需要自己来做。

地宫是修士们的坟墓,从进入地宫开始,台阶蜿蜒而下,直通最深处。

解开铁锁,打开石门,无数条小路延伸,埃文的精神力已经覆盖了整座地宫,淡金色的丝线畅通无阻的在骨骸构筑的精神力囚笼中穿梭。

PA的声音远在地底,又近在耳侧,低低切切,断断续续,它赞美西塞尔的仁慈,美丽的诗篇仿佛不重样的树叶,簌簌掉落。

它说:西塞尔,你是唯一愿意这么做的虫族。

PA的本体无法穿过精神力的封锁,它无法触碰那些干瘪发紫,或者洁白如玉的骨骸,是以他无法离开这里。

埃文知道那些岔路的尽头,会有一扇特殊的门。

门上雕刻些月见怜花纹,漆成淡金色,门后伸出细如牛毛的丝线,仿佛海带一样安静的飘扬,延伸到黑暗之中。

埃文端着烛台,来到第一扇门前,他没有特意寻找顺序,随便走入一条岔道,跟随着精神力的指引。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