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都参加过这么多次了,还这么社恐自闭。曹斌摇了摇头,按着他的肩膀道,听我的,这两天直播把摄像头开了,话也多说点,多跟粉丝互动互动,先把饭钱赚了先。
可以戴口罩吗?高一一本正经地问。
曹斌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戴你大爷的口罩,你怎么不脱了裤子放屁呢?
高一被他逗笑了,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应着:知道了,我开。
曹斌还是有恻隐之心,见不惯高一日子过得这么苦,也想他跟仇斯年有点进展。
仇斯年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了,特别好一大帅比。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但他是真心希望高一以后的生命里,能有他小舅xi这个人。
说得浪漫点,希望两个人能共度余生。
先不管他小舅是直是弯吧,得给小奶糕创造点机会。
真是拿着路人的剧本,操着月老的心。
曹斌差点快把自己感动哭了,作势抹了把眼睛,戏很多。他掏出手机给仇斯年打了个电话:喂?小舅,我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
作者有话说:谢谢【泡沫红茶,组合构造,Decalanie,今天我一定不熬夜】的地雷,【亓辞】的手榴弹和【悠然剑南春,木酒,泡沫红茶】的营养液,感谢支持呀,破费了,啾啾~
今天上千字收益榜,才发现我的下本预收又是一动不动,我在想我是不是又精准避开读者小可爱喜好的口味了我哭得好大声T﹏T
你们去康一眼吧!就一眼!
实在不行我就写霸总文了,超霸的那种!或者给现在这篇文改个骚一点的名字,比如《禁欲老师和他的小奶狗》《撩到了禁欲老男人》什么的,会不会更吸人眼球一点,你们觉得呢?
生活真的太难了。
第28章
曹斌当然没有跟仇斯年明说,让他收留一下高一,这样不就成道德绑架了,而且用意太明显,容易暴露,他旁敲侧击地跟仇斯年打听:小舅,你住的那个地方,附近有没有什么房租比较便宜的房子啊?你知道吗?
怎么?你要租房子啊?今天周末,仇斯年在家休息,他拿抹布在书架上仔细地擦着,你不是住校吗?
不是我租,是高一。
仇斯年的手一顿,问:他?他不是有房子住吗?
是有啊,不过马上快流落街头了。曹斌说,他的租房合同快到期了,没钱续租,我想跟你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什么比较便宜的房子。
曹斌虽说是想侧面把高一的近况泄露给仇斯年,另一方面也的确是想跟他打听一下附近的租房情况,毕竟让一个外人住在家里
曹斌脑子里浮现出仇斯年那张清清冷冷的俊脸。
他妈说他小舅从小就不爱跟人共处一室,刚上高中就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了,连宿舍都不愿意住。
仇斯年会不会收留高一,他还真没什么信心。
他没钱?仇斯年微微蹙眉。
都不打比赛了,哪来的钱。说到这个曹斌就来气,他穷得要死,当初赔违约金,把之前赚的钱全给搭进去了,让他跟直播平台签约他也不高兴,还有自从看上
自从看上你以后,整个人都魔怔了,八百年才上一次直播,屁个钱都赚不到。
后面的话曹斌硬生生堵在嗓子眼了,及时刹车,闭了嘴。
看?看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租房合同什么时候到期?仇斯年问。
曹斌夸大事实:就这两天吧,交不了房租就要被赶出去了。
这么快?仇斯年皱了皱眉,我一会问问朋友。
曹斌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应该是没戏。
行,谢谢你了,小舅。曹斌说,那我先挂了啊。
嗯。仇斯年挂了电话。
就算能找到便宜的房子,办手续也得好几天,两天哪来得及。
仇斯年皱着眉,突然意识到打假赛这件事不仅给高一的身心造成了隐藏的伤害,就连他最基本的日常生活都被打乱了。
到底是怎么做到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可能是把郁结藏在心底了,也可能是压根就不在乎,仇斯年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人生很顺,顺遂到平淡无奇,让人觉得乏味。
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或许在旁人看来,他这种想法很矫揉造作,没经历过苦,还觉得人生无味,这可不就是造作么。
说出去是要被苦难者笑话的。
所以高一在面对苦难时是什么样的状态,他无法感同身受,也理解不了。
不过有一点他坚信着,高一应该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苦难者。
仇斯年跟朋友认真地打听了一下附近的房屋出租情况,高一那一片公寓已经算租金比较便宜的了,上次去他家,还看到了另一个室友,应该是分摊房租的,连那个地方都租不起了,更别说其他房子了。
要不你直接给他打钱吧。仇斯年在电话里对薛一铭说,好歹人家之前帮你赚了这么多钱,现在接济一下也不过分吧?
亏你想得出来,你信不信我现在给他打钱,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我的俱乐部了。薛一铭说,你不是一个人住吗,你那房子也挺大的,能不能暂时收留他一段时间,到时候等他归队了,他就回基地的宿舍住了。
不行。仇斯年一口拒绝。
大不了我给他交房租。
不是房租的问题。仇斯年皱着眉。
啊薛一铭想起来了,忘记了你这个事儿逼不爱跟人一起住,听说上次你那侄子在你那睡了两个礼拜,你把客房都给拆了?
这话说得夸张了,薛一铭是故意嘲他。
仇斯年沉默着没应声。
当然也不是他愿不愿意跟人一起住的问题,牵涉的因素太多,但凡换个人他也不会顾虑这么多。
怎么不说话了?真给我说准了,你真把客房给拆了啊?
滚。仇斯年不耐烦地爆了句粗口。
这么暴躁的仇老师还挺新鲜的,薛一铭有点惊讶,忍不住问:你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啊?他的事,连我这个老板都没这么上心,你是认人当干儿子了?上赶着这么操心,我从没见你这样。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仇斯年心情更烦躁了,薛一铭的无心之言,一字一句,就连标点符号,都戳到点上去了。
让仇斯年烦躁的点。
你三十岁的人给二十的小孩当爹?仇斯年冷言冷语的,你爹十岁就生你了吗?
言外之意,我也就比他大了十岁,你爹你大爷呢。
仇斯年的语气压着火,薛一铭听出来了,愣道:什么情况,怎么还生气了?
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挂了。仇斯年难得有脾气,不等薛一铭说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夜里躺在床上的时候,仇斯年在反思。
他觉得自己最近有些脱轨,心绪起伏过大了些,动辄变得不平静,一点小事就乱了分寸,又急又躁。
这不是他。
不过就是让一个生活不太如意的小孩儿在自己家里住一段时间,有什么的,顾虑那么多。
既然没什么想法,就拿出没什么想法的状态来。
高一听取曹斌的建议,直播的时候把摄像头开了,弹幕疯了一样,刷过一大片啊啊啊啊啊,叠了一层又一层,屏幕都看不清了。
许久没开过摄像头,高一还有点不自在,对着镜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gone开摄像头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开着摄像头来了!!!】
【呜呜呜呜呜真的好帅宝宝你怎么那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