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拧干内裤,两手捏起裤腰举到自己面前。
他没看过仇斯年只穿内裤的样子,就连昨晚两人贴身亲热,仇斯年也穿着睡衣,没让他碰上一寸足以挑起yu望的地方。
高一望着眼前这块滴水的黑色布料想入非非。
仇斯年开门进了屋,没看到人就喊了一声:高一?
高一手一哆嗦,忙把内裤按进了水盆里,走出了浴室。
高一红着耳朵,慌里慌张地把潮湿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怎么了?仇斯年走过去勾了勾他的耳垂,耳朵红成这样。
没、没怎么。高一眼神躲闪,还在为昨晚的温存难为情,不敢看仇斯年的眼睛。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张银行卡,递给仇斯年。
仇斯年没接卡,也没说话。
高一拿着卡,微微抬眸看向他,这是你的卡。
仇斯年依旧不语。
高一的手指蹭了下裤腿,犹豫地开口:高钧就是我那个养兄,他之前来基地找过我,他拿走了卡里的七万,把卡还回来了,我我把那七万补上了,这卡还给你。
高一紧张地搓着手指,就怕仇斯年询问那七万的来源。
脸上的伤是他弄的?仇斯年再次询问确认。
嗯。高一点头。
仇斯年沉着声音:不说说那七万是从哪里来的吗?
高一抿了抿嘴,迟疑片刻,坦白道:是我预支的工资。
仇斯年嗯了一声,声音很轻。
我跟俱乐部重新签约了。高一低着头,没有跟你商量。
嗯。
仇斯年反应平淡,高一抬起头,急切地问: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上回你跟老板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他曝不曝光刘振我都无所谓,我就想把那钱快点填补上,所以就私下去找他了
高一的声音低了下来:我见不得你被人占便宜,关键那个人还是我养兄。
高一性子急躁,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莽撞激进,在仇斯年的事上表现得尤甚。
我没有生气。仇斯年摸摸他的脸,你有你自己的选择,我生什么气,而且薛一铭已经把声明发出去了。
声明?高一茫然。
嗯,就是那个陷害你打假赛的人,薛一铭已经让人发了曝光声明了。仇斯年说,算他还有点自知之明,人性还没完全泯灭。
高一了然点头,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
事情都过去大半年了,挨的骂、受的委屈,早被时间消磨殆尽。他之前对何言清的那点怨恨,几乎也烟消云散了。
不是原谅,是释怀。
老板要是没那么做,我就这么跟他签了合同,你会生气吗?高一问仇斯年。
仇斯年轻笑道:你都已经跟他签了,再来问我这个?我不会生你的气,我会逼着他答应为止。
不过有件事我xi还是生气的。仇斯年抬指覆上他的嘴角,脸上总挂着彩很好看是吧?我气这个,我气你一急就随便跟人动手,一动手就受伤,回回都受伤。
我我改,我以后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不随便跟人动手。高一把卡塞进仇斯年手里,你是不是没钱了?
仇斯年但笑不语。
老板说你这钱都是问你小姨借的。高一拧着眉,看了眼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戒指是不是很贵?
薛一铭那大嘴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仇斯年神色不悦。
高一捏着指上的银圈轻轻地转着,认真道:等我正式归队了,我把工资都交给你。
仇斯年哑然失笑:怎么?你要养我么?
我、我赚得挺多的,可以养你的。高一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真的挺多的,我会努力打比赛拿奖金,赚的钱都给你。
仇斯年抬指按了按眉梢,心软乎乎的,但又有些无奈。
他上前搂住他的小甜糕,自轻道:配你我是不是还差了点?
放屁。高一爆了句粗,瞄了眼仇斯年顿时面露尴尬,伏在他肩前嘟囔道:才没有
仇斯年笑得眼角弯弯,手指挑开裤腰在高一的尾椎骨上不轻不重地轻点着,低声问:内裤换了么?
第63章我依旧不配
高一后背猛地窜出一股电流,顺着脊柱沟飞快蔓延至上,他的后颈一麻,磕巴道:洗、洗了。
你给我洗的?仇斯年偏过头,亲他发烫的耳朵。
嗯嗯。高一闭上了眼睛,睫毛微颤。
这才穿半天就急着换了?仇斯年用手指刮了刮他的睫毛,嫌弃是我穿过的?
高一倏然睁开眼,没有!
他抿着嘴,不好意思说穿着仇斯年的内裤自己控制不住会抬头。
肌肤稍跟那块布料摩擦,身上就跟火烧似的,真的受不了。
仇斯年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暧昧不清地追问:昨天没给你解决够?
高一的耳朵红了。
今天继续?仇斯年持续作孽,贴近他耳朵低声问:这回用嘴?
高一臊得脖子都红了,浑身滚烫。
仇斯年鼻尖抵着他的耳廓,没一会就感觉到升腾起来的温度,灼烧般的。
仇斯年勾着嘴角笑了一下,直起身子,不再继续逗弄他。
大概是还没从昨晚的温存中缓过来,高一比平时更不经逗,仇斯年怕自己再说两句,他就要烧得原地自燃了。
不要你帮我。高一忽然抓住他的胳膊,红着耳朵道,我、我帮你。
仇斯年自认为自个儿的定力还可以,但也经不了高一这样一次两次的撩拨,他低下头轻声提醒:你脸上的伤还没好,这种话,你最好少说。
高一面露迷茫。
你说的那些现在先欠着,等你脸上的伤全好了,我会全部跟你要回来的。仇斯年浅浅一笑。
寒假转瞬即逝,仇斯年的无名指上依旧戴着那枚戒指,更是频繁地把高一接到家里来,就连春节,高一也是在仇斯年家里度过的。
仇父仇母再心善,也能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疑惑是仇父先提出来的。
你不觉得斯年最近有点不对劲吗?仇父对正在整理换洗衣物的仇母说。
仇母把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里,抬头道:怎么了?
他手上的戒指,还有那个男孩仇父眉头紧皱,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个非亲非故的男生,不是仇斯年的学生,还只是曹斌的朋友,就算跟仇斯年有关系,也隔了好几层,至于隔三岔五接到家里来住吗?
你儿子以前有这样吗?仇父看着仇母,他什么时候把朋友带到家里来过?那个男生还不是他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