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惠茹无奈笑了下:你还小不懂,我控制不了自已。
徐涿反驳:我当然懂!你是生了病,生病的时候会伤人,所以你以后就躲起来,还要看医生,反正不能靠近子佑。
可是子佑能让我病情缓解。范惠茹说,这也是为何佣人们不把他们母子俩强行隔开,她每次一发病就是三五天,连续几天看不见儿子的她情绪更容易失控。
我才不管,徐涿寸步不让,你们大人的事为什么要让小孩子掺和,你们不是最厉害的么,就不能努力当一个合格的大人吗?
范惠茹一时语塞,一个合格的大人,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就连她刚成年的儿子,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他们这荒唐的一家,竟是无一人认识到自已挂了科,还要一个小孩子给指出来。
楼下的小提琴声停了有一会儿了,应该是课程结束,杜子佑马上就要上来找人。
徐涿站起身,说完最后一句话:反正我不许你再伤害子佑,以后你生病我就把子佑接回家去,你别指望见他。
走廊拐角处走出一个人,是杜子佑,远远看到徐涿和范惠茹在一起,他脸色都变了,抬步跑过来。
徐涿也跑去拉他的手:没事,我们聊天呢。走吧,你今天学的那道曲子很好听,能再拉给我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