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从他口里说出来真是难得。
楚棠这时只觉得他乖,轻抚了下郁恪的手,道:“乖孩子。”
郁恪笑了笑,眼眸幽深:“嗯。”
看着郁恪离去的背影,楚棠轻轻叹了口气。
昨晚他是真没想到郁恪会突然动手,着实惊了一下。好在郁恪还是懂事的,没有把事情做绝,以致于酿成大祸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楚棠性子冷淡惯了,就懒得生气了。
当然,离别在即,他也确实舍不得郁恪。他怜惜郁恪从小孤苦无依,养了十几年,这份感情哪能不是独一无二的?
……
夜晚,御书房。
“启禀皇上,国师身边的许侍卫求见皇上和国师,在宫门口候一天了。”
“朕不见,也不许他见国师。”郁恪面沉如水,不耐烦道。
“许侍卫说他是奉国师之命,见不到国师就……”太监为难道。
郁恪看着奏折,忽然展眉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颇令人毛骨悚然:“过几日就是祭祖大典了,国师已经替朕前去感业寺准备了,让许侍卫跟去吧。”
太监弯腰点头道:“是,奴才遵命。”
郁恪咳嗽了一声,捂了下胸口。
黎原盛在一旁安静地研墨,烛光跳动了一下,郁恪忽而出了神。
殿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陛下在吗?”
是楚棠!
郁恪立刻收回神,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黎原盛连忙放下墨石,拍拍郁恪的背,分外焦急,大声道:“陛下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还是高热又复发了?”
楚棠一进来就听到这话,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陛下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