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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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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单雄信和王君可两人同时使枪,枪身一抖,分别往宇文成都一左一右刺去。

宇文成都手中鎏金镗往地上一掷,借力而起,躲过两侧的攻击,伸出双手,一手一把握住两人的枪身。

单雄信,王君可等人想抽回兵器,宇文成都概不松手,三人僵持在原地,正在此时,又听身后有人喊道:“五哥,六哥,军师叫我来助你们!”

来者乃排行老七的尤通尤俊达。

尤俊达大刀笔直往宇文成都肩处砍去,宇文成都这才松手,只是松手前,奋力一搏,愣是将那两把枪给夺了过来,然后两腿一夹,蹬马避开了尤俊达的大刀。

宇文成都将抢来的兵器往地上一扔,那姿态显而易见——不见着罗成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把瓦岗寨众人给气的,关键是这不是还有旁人在场么?别忘了因为结盟的事,白御王高谈圣和宋义王孟海公都还在寨子里呢。

这两人本来是对自个的队伍信心十足的,但亲眼所见宇文成都的精湛武艺和李元霸的天生神力之后,在大败瓦岗寨众将后……两人心有戚戚焉,这隋朝可不好打,昏君可不好打,他宇文成都更不好打!

要不……还是别做这出头鸟了,别到时候尸骨无存!

高孟两人面上的变化,徐茂公看得一清二楚,再这么下去,怕是会撼动军心。

徐茂公刚想命人去寻罗成小弟来,只见城门大开,他心下一骇,问道:“怎么回事?又是谁出去了?”

他这真是让宇文成都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态给吓怕了,生怕损兵折将。

不少片刻,就听到周围的城墙上响起了欢呼声,城楼上也有人叫喊道:“是罗成小弟迎战去了——”

“这下好了,宇文成都叫嚣着要战罗成小弟,这下还不把他揍得认不清爹娘。”从齐李二人战败就一直愁眉不展的程咬金,这会儿总算是恢复了大咧咧的本性,哈哈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哎,嘟嘟群战众将的模样,怎么突然有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感觉~~罗成少年~~

☆、第86章

瓦岗寨的城门豁然打开,只见尘土飞扬,一人素衣白马,呼啸而出。

“吁——”待到那人停下,众人才看清那人清俊的容貌,通身透着不可言喻的风华。

不是罗成又是哪个?

罗成抬起头,原本是要责骂宇文成都的,可一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时,话到嘴边就给忘了,脑袋晃悠悠的,不知道为何当初离别之前那个猝不及防的吻便浮现在了脑海里,烧得他整张脸都在发烫。

偏那人似是没看到他的窘态,仿佛看不够,依然一眼不眨地猛盯着他瞧。

罗成被他看得恼了,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才几日不见,难不成不认识我了。”

宇文成都的目光并未收回,徐徐开口道:“你胖了。”

胖!胖你妹!你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句话么?

罗成气急反笑:“不用每日被你那昏君的所作所为气得牙痒痒的,也不用一直忍着怒气,强颜欢笑,心情自然就好。心情好了,吃得饱睡得好,自然就心宽体胖了。不过,你放心,我每日的训练可没落下,和你对峙一点问题都没有。以前什么样,现下还是什么样。”

宇文成都眉头轻皱:“你就这么想与我为敌?”

罗成脸上挂着欠扁的笑意,时不时地偷瞄几眼宇文成都,语气轻飘飘,显得尤为不在意:“我们本来就是敌人。”

说罢,罗成还掰着手指在那数数:“宇文成都,我问你,亲自率领军队踏平我北平府,将我罗家诛九族的人,是不是你?”

宇文成都薄唇轻启,一脸无奈道:“罗成,你家还有什么留下?空荡荡的院落里,鬼影都没留下一个。所谓诛九族,我就杀了你家后院里那只牙都掉光了,踢它也不挪动的老狗。”

罗成拧着脖子道:“就算是只狗,那也是只好狗,曾经带给我不少小时候的美好回忆,你杀了我最喜爱的小伙伴!”

宇文成都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你以前跟我说过,你家没养狗,隔壁家的狗老是窜到你家院子偷吃东西,还胡乱叫唤,曾经咬过你……整个北平府,就那只狗跟你有仇。”什么美好回忆……你能跟这只老狗有什么美好回忆?喜爱的小伙伴就更谈不上了。

宇文成都稍顿又道:“你以前说过,那条土狗浑身都是黑的,就尾巴上一点白是不是。”

罗成心里犯着嘀咕,原来最阴险的人就是你。平日里跟你闲聊说的那些话,看着你不冷不热,也不答话,就只自己一人在说,实际上,那人都记在心里呢,这会儿全都翻出来说了,记得可清楚了,连狗的模样都记得,半点不含糊。

罗成眼见被戳穿了,又道:“那方才,你方才打了我瓦岗寨的兄弟,一二三四五……一只手都数不过来,这总是真的了吧,我们还不是敌人?”

“我就想见见你,是他们非要拦着。”

“你见我做什么?”

“见你过的好不好。”

“那你见到了,你说我过的好不好?”

宇文成都唇角微微上扬,刚毅的面部表情总算柔和了些:“你过得很好,我放心了。”

“如果我过得不好呢?”罗成听着他的话,微微皱眉,顺口就问了下去。

“那我就带你回去。”宇文成都坚定道。

罗成嗤笑了一声:“带我回去?让杨广给我治罪么?”

“我会求皇上开恩,哪怕用我的命向皇上求情,必定保住你的命。”

“如果杨广非要拿我治罪,问斩,怎么办?”罗成追问道,他还就是和他杠上了。

“那我就再带你走,我绝不会让你有事。”宇文成都的话几乎是不带犹豫就说出了口,让罗成收了笑容,怔在了原处,因为他了解眼前这个人,正因为了解,所以才知道他从不擅长说谎话。

罗成一时语塞,脑袋里嗡嗡作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觉得有些未知的东西闯入了他的生活,就像当初离别时的那个吻。

罗成从来都不是逃避问题的人,上次没问清楚,是因为宇文成都没有给他机会发问,如今轻抿了一下唇,几次都想问“宇文成都,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女人一样喜欢了?”可话到嘴边,就是问不出口。

上辈子加这辈子,就没这么纠结过……罗成就怕他如果说是,那自己该怎么办?

冲他发火,给他一拳,然后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醒醒,我他妈的是男人!跟你一样带把的。”

还是老实跟他说:“其实我并不讨厌你……也并不讨厌那种感觉。”

关键是这些天他想得很明白,他明知道这种感情背离了道德伦理,他也绝对不会支持这种感情。但是如果对象是宇文成都,他真的……并不讨厌!

正因为这种该死的“不讨厌”的感觉,让罗成在瓦岗寨的这些日子其实并不好过,要知道在他的概念里,从来没有说男人还可以喜欢男人的……前世忙着抗日杀鬼子,没人咸吃萝卜淡操心地告诉他这些有的没的情情爱爱的事,这一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没人告诉他……几次三番旁敲侧击地想问问哥哥知道这种事么?不是被哥哥拿出嫂子秀得荷包炫耀给打断了,就是被哥哥一脸温柔的甜蜜样给弄得兴致全无。

哥哥在归附瓦岗寨之前,便成婚了。

这位新嫂子还和他有点关系,就是父王原先打算说给自己的那位秀外慧中的偏将之女,后来看他那不着调的模样,对人家姑娘家也不上心的,怕委屈了人家姑娘家,但他老罗家都耽误了人那么久了,这会儿说退婚,人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好在,这一来二去传话的,新嫂子有眼光,竟然和哥哥看对了眼,父王便做主为两人办了婚事。

所以,在恩恩爱爱的哥哥和新嫂子面前,他要怎么才能问得出口——哥哥,男人是不是也可以喜欢男人?他几乎可以预见到哥哥满头黑线和新嫂子的不待见了……你这是故意拆台么。

唉……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宇文成都就见对面的罗成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模样颇为苦恼,心中也在纳闷,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别说宇文成都想不通,城楼上的瓦岗寨众人就更想不通了,我说你们俩到底在干吗?这么半天了,也没见动手,确定是两军对垒,你死我活的场面么。

说到动手——

程咬金等人顿时惊呆了,喂喂,罗成小弟,你这贸贸然冲出城去,不穿防护的盔甲也就算了,怎么连个顺手的兵器都没拿?!

方才只顾着高兴了,想着终于有人能收拾宇文成都了。这会儿大伙儿细看之下,险些没被吓死,你这哪是对战?人家是金盔铠甲,手上拿的是四百余斤重的兵器,装备齐全,你呢?赤手空拳,素衣白马就上阵了。

罗成小弟,你这是故意而为,还是怎么的?这也太自信了好么……

其实也怨不得罗成,他方才还在后山上晒太阳呢,乍听宇文成都来了,心里想的是这十八路反王汇合在即,你这时候来干嘛?这不是送死么。有个无敌大将军的封号,就真把自己当“无敌”了?你也是血肉之躯好不好……

心里担心,自然就失魂落魄,罗成半点没敢耽搁,跑到前头,牵了白龙驹,翻身上马就冲了出来,哪顾得上什么盔甲,什么兵器。

瓦岗寨这边大惊失色,闹不准罗成小弟到底想干嘛。隋军那边也好不到哪去——

统帅,你手里握着的那个是摆设么?这会儿不趁机上去来一镗,更待何时。

所以说,其实你是想劝降?罗成么。

宇文成都不动手,罗成对于李渊来说,对他李家恩重如山,怎么都不能动手。统帅不说发令,他是乐得装壁花。

至于李元霸,自打刚才罗成单枪匹马地冲出城门,就已经吓得面色苍白,连连后退,举着双锤挡在脸上,恨不能认不出他来,嘴里念叨着:“罗大哥,别打我,千万别打我……我不想来了,是那皇帝让我来的,你要打,还是打那宇文什么去吧。”

三位将军都不开口,隋军哪敢轻举妄动,再者来说,听说瓦岗寨的人都勇猛非常,谁不要命想找仗打。

隋军这边没动静,瓦岗寨那边可是耐不住了,好歹楼下站的可是他们家的护国大将军,虽说罗成小弟武艺高强,这赤手空拳实在太过儿戏,这不,程咬金手忙脚乱赶紧吩咐人下去相助罗成,顺带把他兵器给带下去。

燕朗自告奋勇地领命就下去了。

罗成和宇文成都驱马停在场中,距离隋军和城楼都有一段距离。燕朗手持长枪呼啸而来的时候,挑了个花枪贴着宇文成都胸前而过,趁着宇文成都躲避的档口,将长枪递给了自家少保。

燕朗顷刻间靠近罗成,低声道:“少保,怎么回事?就算你和与宇文将军叙旧,也不该挑这时候啊。”燕朗眼神往城墙上一拐,“别忘了,这会儿可是两军对垒,隋军和瓦岗寨的众兄弟可都看着呢,皇上命我给你送兵器过来。”

宇文成都眼底一暗,他可不能让罗成难做,便道:“来吧,既然你说没有懈怠,就让我再来试试你的武艺。”

罗成唇角一勾,纯净的双眸透着几分清傲:“行啊,宇文成都,你可得当心了,小爷的枪头可不认人,戳成筛子可怨不得我。”

宇文成都强忍着笑意,眼底已经布上了浓浓的戏谑:“好。”

“看枪——”说时迟那时快,罗成单手握枪,手臂一抖,挑出无数个虚虚实实的枪花横冲直撞就往宇文成都的面门上刺。

宇文成都一个后仰,险险避过,这还没起身呢,那人早就横起一枪自左侧打来,宇文成都只得侧空翻了个身,重新坐回坐骑上,一手勒住马绳稳住。

“好,好!大将军打得他满地找牙,真以为咱们瓦岗寨好欺负不成。”

“罗成小弟,揍他替哥哥们出出气啊!”瓦岗寨城墙上众兄弟一阵欢呼。

罗成无视城墙上的声音,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宇文成都,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你的伤势还没好就来了,你真想找死不成?”方才那两下对旁人来说,兴许极难躲避,但对于宇文成都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可方才他却避得艰难,容不得罗成这么想。

“别担心,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好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你逞什么强。”

宇文成都心说,我不是逞强,我就是担心你在瓦岗寨过得不好,急吼吼地就抢着来了。但眼下瞧罗成关心自己的模样,心下一甜,也许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

巨大的喜悦让宇文成都欢喜不已,看着他的小嘴一张一合,任由着他数落,也不狡辩,不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无比亲近。

罗成瞧着他那呆愣的模样,心下有气,敢情我说了半天,你到底听没听进去!

罗成再度将枪头甩出去,这回可是动了真格,那抢眼逮哪戳哪,一点不带留情的,宇文成都挡得费劲,鎏金镗拉到胸前,挡住一波攻势,就听到耳边有人低语:“去那边小树林。”

宇文成都会意,下一个回合,一转身蹬马就往旁边的小树林奔去,罗成的白龙驹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87章

一前一后,两匹骏马如疾风般而过,溅起一片泥泞,闪入树林深处。

直到看不到外边的动静了,罗成才对着正前方喊道:“可以了,就在这停下吧。”

前面的人一勒马绳,止住了步子。□的马儿自个做主,拐了个弯,踩着溜达的小步子,歪着脑袋,憨态可掬地挪啊挪,挪到了罗成的白龙驹旁,颇有示好的意味。白龙驹撇了撇嘴,脑袋高高抬起,那模样不屑极了,倒是像极了它主人别扭时的模样。

显然,宇文成都的赛龙五斑驹没把这点难度放在眼里,还是死命地往前凑,脑袋时不时地往白龙驹脖子处蹭。

白龙驹的高傲也就那么几秒的事,被这么死缠烂打了一阵子,终是妥协了,两匹马交颈在一处,旖旎低鸣。

“喂,宇文成都,我说你这马儿怎么回事?怎么每回见面,都占我家的便宜?”

宇文成都顺着罗成的目光看过去,道:“它以前可不这样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再好的马儿都入不了他的眼。”

随后抬起头,挑眉看向面前的人,神色认真道:“我以前也不这样的。”

罗成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顺口就问:“那你以前怎么样的?”

宇文成都略一沉吟,才缓缓道:“我以前没吻过男人,也没想过会吻男人。”

罗成原本的注意力全放在怎么分开这两匹马的身上,冷不丁听到他这么直白的一句话,险些被噎死,一开口便剧烈咳嗽了起来,涨得满脸通红。

宇文成都靠上前,伸手轻拍着他的背,声音透着焦急道:“怎么回事?慢点,你想说什么?”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罗成抬起头,刚想说“谁稀罕你亲我?”被宇文成都的目光给灼伤了,顺着他目光而去,就见自己竟然一手扶着他的左手。

原来,方才在他咳得难受的时候,本能地拽住了那人递上前的大手。

此刻,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丝丝的暖意便自掌心传来,出奇得让人安心。

“好点了么?”

罗成撇过头,胡乱地点点头,松开了手,自是没看到宇文成都眼底的幽深。

许久,罗成才扯开话题道:“人你也见到了,我过得很好。你还是速速班师回朝吧,以后都别再来瓦岗寨了。”

罗成稍顿,正色道:“毕竟,我们以后再见面就只能是敌人,也许还会相互厮杀。你有你的皇上要效忠,我有我的瓦岗寨众兄弟情义,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就各从其志吧。”

“从这片树林走出之后,我就是大魔国的护国大将军,不再是隋朝的罗少保,而你却依然是隋朝的天宝将军,我们以后怕是再没有心平气和面对面说话的机会了,以前校场比试,并肩谈笑的经历也都忘了吧。”

看着他脸上的红润一点点褪去,罗成咬了咬唇道:“如果他日战场之上,你要杀我兄弟,我必然会刀锋相对。当然,昏君杨广我是一定要杀的,如果我技不如人,被你逮住,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我罗成说到做到。”

宇文成都眉头紧锁,心中苦涩不已,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一笔抹煞。可就算你对我刀锋相对,我也不可能对你动手。为了你,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伤害你。

罗成拉着马绳,驱马前进几步,错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硬起心肠,头也不回道:“最后,我只希望你别忘了那日你答应过我的事,无论如何,都别去四明山。”

身后久久没有回应,罗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轻声道:“走吧,再不出去,该有人寻来了。你是隋朝的统帅,和我这样的反贼在一起,让旁人怎么想?若是传到杨广耳朵里,他的性子疑神疑鬼,回去了,指不定又得罚你。”

罗成双腿一夹,就要前进,被人堪堪拉住了手臂,他略带疑惑地回身看向身后之人。

只见那人眉头紧锁,面容苍白,薄唇紧抿着,许久才蹦出几个字来,真真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般的艰难:“我怎么可能会对你动手?你当真不知道我的心意?”

罗成错开他的眼眸,微垂着眸,伸手一个个地掰开他的手指:“不要再提了。”

宇文成都的手依然停在半空,却是什么都抓不住,那人已经掰开他的手而去。

不是不知道,而是让他……休要再提。

罗成恍恍惚惚地坐在马背上,惹得白龙驹频频回顾,那眼神还颇为哀怨。

罗成伸手揉了揉它的大脑袋,干巴巴地嘲讽道:“怎么?怪我棒打鸳鸯了?”

白龙驹仰天长鸣了一声,似是回应。

罗成自顾自道:“你和它是不可能的,虽然你们性别是对了,但它是隋朝的战马,你现在是大魔国的战马了,两军鏖战将至,双方势同水火。他有他的隋朝皇帝要效忠,你也有你的使命要去完成,彼此都不可能妥协,怎么可能在一起……如果强行在一起,也许你会让他成为隋朝的千古罪人。”

罗成喃喃自语,说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说给马儿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迎面遇上燕朗寻来,燕朗东张西望无果之后,便开口问道:“将军,天宝将军呢?”

“走了。”

燕朗一愣,随即点点头道:“走了也好,要不然的话,难不成真让你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罗成突然停住脚步问道:“燕朗,整个燕云精骑里,你和罗勇关系最亲密吧。要是有一天你与罗勇对立了,你会怎么做?”

燕朗抬起头,语气变得无奈:“虽然骑卫长这人老爱闹脾气,没个正形,不过,我怎么可能和他对立?向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罗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听着这话这么怪的,也没细究,又问道:“那要是罗勇投隋了,你怎么做?”

燕朗瞪大眼道:“将军,就算全罗家军都投了隋,骑卫长也不会那么做,你忘了骑卫长的家眷就是让杨家父子给祸害死的?”

这么大反应做什么?我就是打个比方!罗成心里直犯嘀咕。

“不对,将军,是不是哪个新兵蛋子在你面前嚼舌根了?罗勇这人就是嘴巴坏了点,没大没小的,老爱损人,难免得罪小人,其实他心眼可实诚了,他要不在意那些兵,犯得着往死里操练他们么?不就不服管教,打了几十大板么?大老爷们的,几十大板也要不了命,倒是可以长长记性,瞧他裴家父子就一脸不愿的模样。我们罗家军还不都是那样过来的,以前您操练我们的时候,比罗勇可严厉多了。”心里一急,直接叫上名字了。

罗成诧异地看着平日里不善言辞的燕朗,这不是说得挺溜的么?

“怎么和裴家父子扯上关系了?”罗成纳闷道。

燕朗一怔:“不是裴家跟您告状了?”

“怎么回事?”

燕朗一五一十道:“本来啊,这训练兵士的任务皇上不是交给您的么?可是您一直在隋营,所以就把这事交托给了骑卫长。骑卫长这人,您也知道,对事不对人,隋军那伙降兵素来懒散惯了,不服管教,有一回半夜偷溜出去喝酒,被骑卫长逮了个正着,各打了五十大板,偏那些兵是裴家父子带上山的,也不知道那些兵在裴家父子面前嚼了什么舌根,愣说是骑卫长瞧不上他们,故意给他们小鞋穿,为了这事,裴元庆还闹到了皇上面前,最后当然是查明事实,和骑卫长没多大关系。不过,咱们罗家军估计和裴家也就有了些隔膜。”

“据我所知,裴元庆虽然冲动,但裴仁基可不像是这么是非不分的人。老实说,罗勇是不是说什么戳人家心窝子的狠话了。”罗勇这人他了解,心直口快,比他还能得罪人。

燕朗挠了挠头道:“也没说什么,就说裴家那帮子降将果然没多大出息,做错了事还敢闹到皇上那,不就是五十大板么?屁点大的事瞎折腾,连咱罗家军的一星半点都比不上。”

罗成伸手就是一记爆栗,痛得燕朗捂住了脑袋,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家将军:“你们这几个小的,长能耐了是么?我不在,就没人管你们了。什么话都可以胡乱说!如今我瓦岗寨海纳百川,齐聚反隋义士,众兄弟应该齐心协力,共同抗敌,哪还分什么裴家军罗家军的,他这话是把裴家父子也一并骂进去了,人家能高兴么?这要是旁人这么说我父王,你们能罢休么。”

燕朗苦巴巴道:“咱们王爷可没他们那样小气……”

“你还说!”罗成瞪了他一眼,“回去后把罗勇叫来见我。”

燕朗这才顶着一张病怏怏的脸,哀求道:“将军,你要罚就罚我吧,别为难骑卫长了,他这真不是故意说的,那些人说您迟迟不回瓦岗,是暗自投了昏君杨广呢,可不让人生气么,骑卫长就是让那群满口喷粪的家伙给惹恼了,说的气话。”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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