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愣愣的柳七终于意识到,自己许是因吃得太饱而思路不畅,才一个大意中了陆辞的激将法时……
狡猾的小饕餮已施施然地抛下他,笑眯眯地先行回屋了。
尽管为柳七和他所带来的礼物折腾得颇晚才睡,以至于上朝时,陆辞难得地感到了些许睡眠不足,但心里却是久违的满足的。
也难怪人要讲究先成家,后立业。
不然日日一身疲惫回到家中,除下仆外却无人候着,偶尔想说说闲话,身边也找不到人。
这样的时日过久了,自然容易郁郁。
哪怕晏殊家只有一墙之隔,但离得再近,到底不比住在一屋来得亲近。
现故友重逢,有柳七入住进家中,就要有滋有味多了。
再一想到过上几日,朱弟也要来到,接着设想馆阁考试如果通过,屋里就会长久地变得热闹起来……
陆辞的心情顿时就变得更好了。
更别提明年贡举或许会开,届时许久未见的李夫子、易庶、钟元,甚至狄青都可能会来。
那些个空置已久的房间,就刚好够将他们装下。
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晏殊自然瞧得出陆辞心情不错,不由挑了挑眉,打趣道:“难得见摅羽如此欢喜,莫不是你密州的相好不远千里地,专程来投奔你了?”
陆辞睨他一眼,哪怕知道他是故意调侃,还是澄清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晏殊忍不住追问:“是你总挂在嘴边的朱弟,柳兄还是滕兄?”
陆辞莞尔:“是柳兄。再过几日,朱弟应也要来了。”
晏殊故作失落道:“我从摅羽处听闻他们名姓久矣,却一直无缘得见,摅羽不打算为我们引见一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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