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团子皇后作者:肉书屋
(还珠)团子皇后第21部分阅读
起来。
所以景娴抬起头去看的时候,假山后头便站着一身明黄|色的长袍的弘历,而假山的另外一边则是站着一脸通红的五阿哥,正俯着腰咳嗽着。
看来这出声打断福二傻的便是那五阿哥。
景娴给弘历稍稍的行了个礼,退下来之后又甚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一手扶上容嬷嬷的手,道:“本宫还有些事,现下便先走了。”
弘历稍稍的点了点头,便往一边让了些位置,好教景娴从这边走过去。
五阿哥任是猫着腰咳嗽着,一张脸涨得成了猪肝色,瞧着那模样估摸着是需要缓和些时间才能重新讲出话来。
福二傻笑吟吟的转过身,给景娴让了个道。
景娴走过弘历身边的时候稍稍的顿了顿,朝着弘历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你若是玩够了,便将永璂送回来吧。”
弘历似笑非笑,置若罔闻。
景娴不停留,任由着容嬷嬷搀扶着走了。
身后仿佛听见了那福二傻在与弘历说些什么,但是究竟说了些什么就着实是听不太真切了。
接下来的半天,过的很是安静平稳。
自然,弘历也未曾将永璂给送回来,瞧那架势似乎是还未玩够,估摸着还要玩上一段时间。容嬷嬷开解景娴道:“小阿哥在皇上那里也不错,吃的用的都是顶好的,皇上亲自教养的孩子自然是不会差的。”
景娴欲言又止的瞧了一眼容嬷嬷。
容嬷嬷蓦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了景娴一眼,显然是明白了景娴方才的那一个眼神里包含的意思,正欲开口,又左右瞧了瞧,才压低了声音道:“若真是娘娘猜想的这般,那倒也是可行的,毕竟十二阿哥是正宫嫡子。”
景娴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手心里捂着,半晌才道:“那子峥不也是嫡子?”
容嬷嬷默了默,不开口。
景娴转动着手心里的茶杯,接着道:“况且,那个位置我素来就不喜欢,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去沾染那个位置的。”
容嬷嬷怔了怔,良久,才吐出一口气,叹息道:“娘娘,您这是何苦呢?”
景娴蓦地将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不说话。
窗户半敞开,酉时的阳光只剩光度没有温度的洒进来,瞧着也算是有些惬意的,风不大,窗户在风中摇曳质吱呀作响。
不知是过了多久,才有人说了一句“有时候,不争才是福。”
又是许久的沉默,才有人轻轻的,绵长的叹了口气。
这番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不过半晌便听见了后院里头的响动。景娴本来是不想去理会的,可是无奈那砸缸砸瓦片的声音着实是过大了些,教她这个当家作主的实在是无法坐视不理了。
遂,只能起身与容嬷嬷一同绕了去后院。
这后院,景娴搬进来之时,中心植了棵桂树,是个稀罕的种,秋来含苞,冬至才飘香。后来宫中时常有人上门求桂花,景娴无奈,只得在这桂树附近种了一大片的荆棘。那荆棘会开花,花季到了的时候也是红红黄黄的一片甚是好看的,只是现下是冬日,所以花叶都落干净了,只剩下了一片缠绕着纠缠着的硬邦邦的杆儿。
景娴这番前脚方踏进后院,便瞧见了一抹暗黄的身影被人丢了过来,一屁股坐到了那片荆棘之上。
景娴倒吸一口凉气,觉着自己的屁股都有些疼了。
而那个掉进荆棘丛的人则连一声尖叫都没来得及喊便直接脖子一直晕了过去。
再继续看,半大点儿大的后院里纠缠着四个身影,正打的热闹,其中穿深蓝宫装的便是赛威赛广了。赛威赛广的本领景娴是明白的,这两位都是腹黑的主儿,一掌拍上来,面上绝对是一点事儿都没有的,可是没等你走上几步路说上几句话,绝对能吐好几口血出来。
而那纠缠在一起的四个身影里头,还有一个是穿着玄色衣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的。景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连忙喊停。
赛威赛广一听是景娴开口了,连忙钳制了那另外一位穿着翠色衣袍的男子,跪了下来。那玄衣的也停了下来,倚在一边的一棵枫树下,摊开手中的折扇悠悠的扇了起来,额间一丝汗都未曾出,想来是方才那一顿打,他是在偷懒。
景娴瞧了瞧,那倒在荆棘丛里头的是五阿哥,这被赛威赛广按倒在地上的,是正在扑哧扑哧的煽动着鼻翼的福家大少爷。
景娴思忖了半晌,总算在心里理顺了一个思路,清咳了两声,端正了身子板,与周围围观的众人道:“将这三人拖下去打十个板子,不然传出去了还以为是本宫在偷情。”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能说我在看盗墓笔记所以偷懒了么
尼玛昨天晚上还做了个噩梦,梦见老子为了救一只狗,被一个军阀丢到底下去了。
尼玛那军阀还长着一副很好看的脸啊,看起来真的算得上是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啊,尼玛居然把老子丢底下去了!!!
==然后梦见里面有很重的血腥味,有很多人,天花板很矮,空气很浑浊,光线很暗。
走过一个池子,里面有成千上万只断手,从手腕开始断,全部浮在水面上。
然后另外一个地方,挂着很多尸体,没有头和肢体
有人从里面把肠子拉出来洗干净,装进包装袋里。
接着是各种各样的变态
然后一个穿军装的人,跟我说,你刚来,心理承受能力肯定不怎么好,你就拿着这根铁刺,去把池子里的手上的指甲全部挑掉吧。
我泪目啊!!!!
尼玛看了盗墓笔记为毛会做噩梦啊!
咆哮
景娴说完,容嬷嬷很是恰当的咳嗽了一声。
景娴立马会意,面无表情的改口道:“不然传了出去,人家还以为你们来这里是偷情的。”
容嬷嬷又很是恰当的抬头望了一会儿天。
事实证明,景仁宫的守卫诚然不是吃素的,自景娴发话到集体包围了整个后院仅仅用了景娴这般说两句话的时间。
那半倚在树干上悠然摇扇子的仁兄面不改色,含笑的用眼角的视线扫过在场的诸位,最后与景娴对视了半晌,悠悠道:“皇后娘娘这是想要做什么?”
景娴学着他的语调,声音毫无波澜的道:“这应当是我想问你们的。”
福二傻倚着树干,那神情瞧着实在是无辜的很,景娴都怀疑他的下一句话将要是“我们只是在散步,无意间散步到这里来的而已。”
而事实上却是他这话没能说出口便夭折在他的舌尖了。
就在福二傻即将开口的这当儿,那由始至终一直被按在地上的福家大少爷忽的蹦起来,想要挣脱开赛威赛广的钳制,却无奈赛威赛广时如此的用力,以至于他蹦跶了良久依旧还是在原地。只能瞪着一边的那间小黑屋,目眦欲裂的喊道:“紫薇!紫薇你别着急!我很快就来救你!”
过了许久,里头才回了声极为轻的声音,道:“尔康……你别进来……你不要管我……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
这番话教在场的人听得心惊胆颤,景娴捧了一捧自己收了惊吓的小心肝,心想,虽说这么一个好端端的故事已经被自己折腾的面目全非了,但是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切,也勉强能谈得上是殊途同归了。
景娴垂头思忖着该如何做一根合格的棒子,来打散这一对鸳鸯,思来想去了许久,未果。容嬷嬷却伸手戳了戳景娴。
景娴转过身来瞧着容嬷嬷,容嬷嬷也瞧了瞧景娴,伸手往门后头指了指。
景娴这才发现那门后正有一抹黑影,偷偷摸摸的正往大门口摸去,那副模样着实是有些鬼鬼祟祟,不怀好意。
容嬷嬷冲着景娴挤眉对眼,其意思便是要不要冲过去将那偷偷摸摸的人给逮了算了?
景娴微笑着对容嬷嬷摊了摊手,其意思便是随他去吧。
容嬷嬷表示不解。
景娴未与容嬷嬷解释一番,顾自去看这场戏了。那鼻子忽闪忽闪着的福家大少爷依旧在喊着,喊得越来越入骨,连“你是我心你是我的肺,没了你我会活不下去的”如此这般的话都脱口而出了。
围观人群面上流露出一种很是鄙视的神情来。
只是这当事人现下正忙着与那小黑屋里头的姑娘传递着自己爱意,实在是无暇顾及一边众人的感受。
景娴觉着这事有些不太妙。在这后宫之中,连令妃的鞋子掉太液池了这么一些小事情大家都能谈论个数月之久,而现下众人得知了这福家大少爷与这紫薇姑娘的关系之后,该是如何的欢喜。
事情演变到眼下的这幅模样,景娴默默的觉得这这个故事又要即将脱离她的控制了,这个故事势必是要直转急下演变成了一个nc重任的主角擦肩而过然后默默无闻的清水种田文了。
景娴有些头疼。
这边还在闹腾不休,那头荆棘丛里头的五阿哥悠悠转醒。抬了头,正瞧见景娴甚是悠哉的坐在荆棘丛便的小栏杆上,面目甚是温和,听见了五阿哥的呻吟声之后,笑眯眯的转了过头。
她亲切的问道:“五阿哥,你散步的可还好?”
五阿哥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晕了过去。
景娴笑吟吟的转过来继续看戏,身后的几位宫女目瞪口呆。
终于,这场闹剧在半个时辰之后被慢慢悠悠的过来的弘历所终结,福家大少爷依旧是不太甘心的朝着那小黑屋里头喊:“紫薇!紫薇你等我!你要坚持住!”
里头却是没有声音再传出来了。
昏沉沉的日光下,弘历面色有些冷峻。
景娴从栏杆上跳下来,拍了拍裙摆,又伸了个懒腰,走到弘历的身边,道:“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万岁爷您来负责了,臣妾累的很,先回了。”
这席话说罢,景娴拢了袖子欲从弘历的身边绕行过去,准备回房去洗漱一下,用些晚膳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
经过弘历身边的时候,手腕却被人蓦然抓了住。
景娴回过头来,便瞧见弘历那一副面色阴沉的模样,正与景娴四目相对。不远处的日光跳跃在他幽黑的眸子里,忽明忽暗。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将景娴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声音沉的很稳。
景娴指了指那显然是肺活量不足却依旧坚持着要咆哮,完了又俯下腰去拼命的喘息的那位,与弘历道:“这事儿臣妾不清楚,您应当问那位。”
弘历眼睛稍稍的合了一下,顺着景娴的手往那头望去,面色更加阴沉了一些。
而这件事情是如何的变换了形势急转直下演变成了那三位当事人一个昏迷一个痴呆一个正咆哮的脑袋发怔,遂在场的诸位将一个凄美的幻想出来的爱情故事甚为好心的与弘历说了一说。而这甚好心的一说致使了弘历的神色从阴沉演变成了嘴角含笑三月春。
景娴被他扼住了手腕,想走也走不得,只能被他牵着走去前殿,一路上后背凉气直冒。
一干人等,纷纷移驾大殿之中。
景娴默默的使劲儿的欲要将弘历那双手给挣脱开来,却无奈这一路上无论景娴多么用力,那双手都纹丝不动,钳制着景娴的手腕如何都不松开。
景娴气愤地抬起头来,正巧碰上了福二傻的视线,景娴礼貌性的报以一笑,福二傻似笑非笑的瞧了景娴一眼,摇着扇子转身走了。
福尔康终于是清醒过来一般,未等弘历开口,便跪倒在了地上,扬声道:“皇上!想必您也有过年轻的时候!您肯定也有过极其相爱的人!若是有人硬是要将您与您相爱之人分开,您作何感想?您那么高高在上您是那么的……”
景娴眼睛溜溜的转过来瞧了一眼福尔康,伸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知道越写越水了,我努力我奋斗!!!
摔跤
待到子峥回来之时,整个景仁宫已然是华灯初上,沉浸在一片夜妆之中了。
穿过前院的一大片掉了叶子只剩下了枯枝的果林,遥遥的便瞧见了大殿门口高高悬挂起来的两盏大红灯笼,照的殿前的十几阶白玉阶梯很是明亮宽敞。
景娴素来比较亲近的几个宫女与太监都站在了檐下的回廊里,入夜之后的西北风略微刺骨冰凉,几个人瑟缩在一起,搓着手,时不时的转头朝灯火通明的里头瞧上一眼,神情粗显担忧。
和淑觉着有些不对劲儿,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在外头?怎么不进去伺候着?”
喜玉抬头瞧见是和淑三个孩子,连忙将自己身上的粉色小棉夹给脱下来往和淑身上套着,急道:“格格,你们还是赶紧回自个儿房里去吧,外头冷,万一给您冻着了,娘娘该多心疼啊。”
一旁的几位宫女也连忙动手解身上的棉夹袄,子峥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小披风解下来给和黛披上去,与几位宫女摆了摆手道:“你们不用解了,我是堂堂的男子汉,怎么能让你们这些女子挨冻。”
这一番话讲的是字正腔圆,几位小宫女纷纷捂着嘴巴笑开了。喜玉也是喜逐颜开的俯下腰来对子峥道:“是是是,您是男子,我们是女子。”
和淑亦是笑了,捂了捂嘴,再次询问道:“里头究竟怎么了?今儿这么热闹。”
说罢,探手去欲要掀开那厚厚的暖帘,却被喜玉连忙给拦了下来,忙呼道:“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万岁爷今儿在里头生了好大的一顿气,你现在进去岂不是存心撞火苗上了么?”
子峥本来面容还是淡淡的,瞧着是一副对这些事情漠不关心的模样,被喜玉这番一说,不由的“哦?”了一声,也伸手去掀暖帘。
喜玉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什么规矩了,连忙松开了和淑伸手去拉子峥。
子峥这才被拉开了一些,里头便猛的丢出来一盏茶杯,险险的擦着他的鼻尖而过,若是喜玉迟些拉他,那个杯子估摸着是要将他砸的见血了。
子峥摸了摸鼻子,低头凝视了地上被砸的四分五裂的这么一个茶盏,心想,这劲儿头确实是有些猛了,这该是有多生气才能做得出来的。这个念头刚闪过去,另一个念头又蓦地浮现了上来。他惋惜的摸着下巴对着那摊碎渣摇了摇头。
和黛拢着衣襟凑过来,将地上的碎片粗略的看了一看,道:“哥,你摇头做什么?”
子峥道:“这是琉璃杯,共有四副,是前些年番邦进的贡品,皇阿玛那里的那一副前些日子被兰姐姐给打碎了,老佛爷那里的那一副被晴姐姐给弄丢了一只,剩下的一副封在了国库里,这是尚存的最好的一副了。”
和黛吃吃的应了一声惋惜道:“好可惜。”
子峥转过来,一脸沉重悲痛的与和黛扼腕道:“这幅雕着早梅的琉璃茶盏是皇额娘最喜欢的,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心眼儿把它砸坏了。”
和黛呆了片刻,表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和淑保持着去掀暖帘的手收了回来,缩在衣袖中,眉头未抬,目光平和的道:“是不是令妃来了?”
喜玉道:“不是令妃,是福家的大公子,二公子,还有五阿哥。”
和淑顿了片刻,抬眼去瞧着檐下高高挂起的那只红灯笼,淡淡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喜玉瞧了瞧那暖帘,往和淑前边走了几步,伏下来压低声音道:“格格您不知道,今儿下午,福家老大和老二携了五阿哥私闯娘娘的寝宫,万岁爷知道之后气的不得了,这不,酉时进去的,到现在都没出来。万岁爷都砸了不少东西了,您还是别插手这件事情了。娘娘自己心里有分寸的。”
和淑将视线慵懒的收回来,落到了面前的这张暖帘上,悠悠道:“皇额娘自然是心里有分寸的,只是怕皇阿玛气极了,将皇额娘的心爱之物全摔的一干二净了,皇额娘怕是要难过上一段时日的。”
这番话教喜玉真正的低头瞧了一回这位格格。
景仁宫上下都明白,虽说皇后娘娘打心底里疼爱这个孩子,大家面上也不愿意悖逆了皇后的意思,但是背地里,大家伙儿都清楚的知道,这孩子身体里流的并不是景娴的血。平日里不仔细的人都会将和淑与令妃生下来的那位四格格给弄混淆掉,两位格格长的确实是极像的,年岁也不过就差了一年多一些。只是那一位是被令妃捧上了天的格格,眉宇间都透着令妃的模样来,小小年纪便是打骂宫女太监为乐趣了,开口闭口的奴才。
而这一位,虽说是与四格格长的极为相似的,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淡漠之色,小小年纪很是稳重,有几分景娴的意味,颇得弘历喜欢。所以,面上瞧着是四格格得宠,暗的却是这一位得宠。
只是,虽说是位懂事的主,却毕竟也有这么一副年纪摆在这里,且因她是令妃的女儿,所以喜玉素来有些防她的。
和淑现下这番话着实是让喜玉有些震撼到了,不觉间便愣了,这一愣,便教和淑得了个空档儿,挑了帘子欲要进去。
喜玉再伸手去的时候已经是迟了,和淑已经迈进去了。
只是和淑却没能进去,这脚下才踩了一步的当儿,手腕便忽的被人拽了住,还未等她作出反应,便被人一把给拽了出来。暖帘晃了晃,又遮了回来。
里头地上跪了一片,弘历沉着一张脸,平日里的风轻云淡的那股劲儿全没了,居高临下。
这一幕只在和淑面前闪了闪,自己便被人拽了出来,那股劲有些大,她脚下的花盆鞋有些站不住,拐了拐,伸手想去抓个东西扶一扶,却被人猛的用力一推,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