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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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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陈止遥把我拉开了一点,认真的看着我说:“我带你出去,你不许乱跑,不许影响我。”

我欢呼了一声,飞快的跑上楼换了一身衣服兴冲冲的和陈止遥一起出门。虽然我从没有机会出门,陈止遥还是给我准备了不少出门的衣服。

我下楼的时候,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等着,陈止遥坐在车里微微皱眉,“怎么这么慢。”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拉开另一侧的车门坐进去,挠挠头发,说:“找了会儿衣服,好久没出门,不知道该穿什么。”

陈止遥不置可否的用手里的文件打了我的头一下,说:“不是说要在车里等我吗,穿什么都可以。”后来又凑过来在我耳边说:“你裹的这么严实,我反而更想把它扒下来。”

我有点紧张的拽住了陈止遥的衣襟,毕竟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呢,他要是想干点什么司机总不能假装睡了么听见吧。这么久了,我一直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只要别人没看到,我们的关系就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有一天我跑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陈止遥呵呵笑了一声,松开我坐了回去,说着:“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是没见过。”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掩饰我的紧张,我里面穿着一个白色的紧身背心,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的休闲衬衫和牛仔裤,深色的衣服和我黑色的头发呼应着,显得我皮肤更加苍白。

陈止遥看了看我,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只够我们两个听见的话:“这么一看,还真挺像个大学生呢。”

我低下头不想说话,只是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繁华,街道两旁的建筑多了起来,交通也变的有点拥挤,马路上带着一股清晨特有的焦急和沉闷,匆忙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我真的很像变成他们中的一员,每天睁眼就要开始一天繁忙的奔波,中午和同事一起聊聊新闻,晚上回家时期待着一张温暖的笑脸。可惜那离我是那么的遥远,我打扮的像个什么,都只是陈止遥的男宠而已。我每天睁开眼面对的是他的喜怒哀乐,白天无所事事,晚上要想的是怎样让他更满意更爽。这样匆忙又充实的生活,不属于我。

忽然间,我对于能走出来看看这个世界又变的不是那么兴奋了,看了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要回到那个牢笼里去。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一天,就是这一次陈止遥一念之间的心软让我有了可以挣脱他掌控的机会。这一天的际遇,改变了我的人生。

第27章放风

陈止遥在这里的办公地点在一栋市中心的大厦里,顶层的十楼全是他的公司,他自己的办公室当然在最顶层。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他推开车门问我:“还真想在车里等一天?”

我赶忙跟他一起上去,很安静的跟在他身后尽量不引人注意。我不是没想过趁机逃跑,可是我不是傻子,陈止遥更不是傻子,我真敢那么做,结局大概是被关到精神病院去然后被各种药物折磨到真的失常。

陈止遥把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外面是两张长长的皮沙发中间摆着茶几,他的办公桌挨着落地窗,屋子里没有太多多余的装饰,只挂了两幅画,但是整体的风格很简明大方,深色的家具白色的地面,欧式的红木家具,很符合陈止遥一贯的审美。

他的办公室虽然没有什么闲人来往,但是毕竟一天下来来报告的人也不少,我坐在沙发上似乎有点尴尬。他打开了书柜后面的门,我过去一看,原来里面还有一个小套间,卫浴小吧台一应俱全,真是会享受。

陈止遥递给我两本书,说:“没意思就看看,里面吧台里有饮料什么的,你就在这儿待着吧。”

我很开心的点点头,接过那两本书,坐在那个隔间里安静的看着。从外面的动静判断,陈止遥这一上午过的都很繁忙,不断有人过来来拿文件和送文件,电话不时的响起,他主要都是用英文回答,不时说些别的语言,我听不懂。说到底,陈止遥到底做的什么生意我都还不知道。

我不再去想这个,开始看他给我的书,一本的是《基督山伯爵》,另一本是有关心理学的书,我考虑了一下,准备研究那本看起来更有用的。

书都是英语的,我太久没动过脑子,英文也退化的差不多了,看的稍微有点吃力,早上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一直有点晕,看了没多久就感到昏昏欲睡。偏偏那张大床就摆在我面前,像是一种无声的勾引。我又坚持了半个小时,最终忍不住决定躺上去小憩一会儿。

结果,我一直睡到陈止遥把我叫起来去吃午饭。这一觉我睡的很死,低血糖的人一般都有起床气,我在家时竭力的克制,但是那天有点忘乎所以的忘了自己在哪儿。我感觉到有人在叫我,很不耐烦的用枕头盖住头,说道:“别烦我,让我再睡会儿。”

他顿了一下,笑道:“你倒是没拿自己当外人啊。”

听到陈止遥的声音,我一下子清醒了,猛的坐了起来,起的太快导致我头很疼,耳朵里全是蜂鸣,喃喃的说:“主人,是你啊。”

说实话,我当时一是脑子不充血没法思考,二是有点吓傻了,陈止遥平时最讨厌的就是我过去遗留下来的少爷作风,他说当宠物就要有当宠物的自觉。

看我愣愣的坐着,陈止遥突然扑过来开始亲我,一面扒我的衣服一面对我说:“本来是要叫你去吃饭,你既然不饿,那我就先吃好了。”

这个时候我哪敢拒绝他,当然是配合的脱掉了我的衬衫,解开自己的腰带再去帮陈止遥脱衣服。他的上衣没动,只是匆忙的解开了我的腰带,把裤子褪到膝盖处,背心还没来得及脱就把我压在了床上。我本来就晕,被他吻的更是头晕脑涨,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的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忍他动手动脚。

结果,我都已经半躺着准备就范了,就在他想去拉自己的拉链时,我的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继续帮他解着腰带,然后就听见我的胃很有意见的又叫了一声,这下我想装没听见都不行。

这么大煞风景的事情让我脸都红了,我偷偷抬头看陈止遥,发现他不但没生气,竟然还笑了,可能这件事真的挺好笑的。他提上了裤子对我说:“既然饿的厉害,怎么不说?”

我支支吾吾的说:“之前没觉得…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看来还是要先把你喂饱了你才能喂我啊。把衣服穿好,走吧。”他很大度的这么说,让我更加的不好意思。不,其实我更多的惊讶,还有一点受宠若惊。

陈止遥带我去了一家离他的公司不远的披萨店,市中心卖的基本上都是快餐,无非就是汉堡热狗三明治,方便白领们快速吃点东西还有时间稍做休息。陈止遥选的这家披萨店是一家意大利式的早午餐店,虽然也属于快餐范畴,但是明显装修的更舒适休闲,浓浓的意大利风情,是他们这种没有人催着的老板们去吃午餐的好地方。

因为天气还不错,我们就坐在了外面的小桌旁,服务员递了两份菜单给我们,主要是意大利语,下面标着小的法语和英语,倒是很齐全。我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来,陈止遥已经抬手让服务员过来了,他随意的指了指菜单,我挠挠头发,说:“我和你要一样的。”

因为是在外面,所以他特地赦免我不必喊他主人,避免引起他人注意,虽然没几个人能听懂中文。

他点点头告诉了服务员,然后又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懂。后来东西上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要的是咖啡,给我上的是热牛奶。

陈止遥点的是意大利空心粉加蒜油面包,我拿起面包咬了一口,浓郁的蒜香,酥脆的口感,外圈稍微烤的有点硬,里面是柔然而热气腾腾的面筋,果真不错。

陈止遥在生活方面非常讲究,在家时一般都是厨房做的营养师设计过的中餐,很少吃任何不健康的东西,虽然他抽烟但是烟瘾也并不大,偶尔喝酒,从不酗酒,简直是健康生活的楷模。有钱人都更怕死,因为拥有的多,所以更加舍不得失去。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已经两年多没有吃过外面的食物了,虽然陈止遥家的厨师做饭真的很好吃,可是我想念这种自由的气息,哪怕只是假象。

吃了两口面包,我舔舔手指,用叉子叉了一口意粉,觉得还是面包更好吃一些,我不大喜欢奶酪的味道,咸里带一种奶腥味,还不如直接喝牛奶。

想到这里,我喝了一口陈止遥给我点的热牛奶,有点眼馋的看着他手上那杯黑咖啡。我很想念咖啡的香味,可是陈止遥的观念里是如果不是必须那么不健康的饮料就要完全杜绝,他喝咖啡只是为了提神。

他瞥了我一眼,看到我盘子里满满的,只吃了那两块蒜油面包,于是把自己的面包碟子推到我跟前,说:“喜欢就多吃点,我吃饱了。”

我不好意思拒绝,虽然我也差不多吃饱了。我把面包撕成一小块一小快的慢慢嚼,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天空很蓝,白云被风吹着缓缓的飘,不时变化个形状,和煦的风吹在我的脸上,很是惬意。这一刻我觉得很平静,什么都不用去想,恨不得时间凝固在这一刻。

这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好像定格住的一个镜头或者一幅油画,我是构成画面的一部分,很自然的融入在这个环境里。就连对面坐着的陈止遥就好像自然的天生就该坐在我对面喝咖啡一样。

我轻轻骂了自己一句,真是没出息,不过出来吃了一顿饭而已,就忘了自己只是他带出来遛的宠物?

就在这个时候,两只鸽子飞了过来,落在我旁边的雕花栏杆上咕咕的叫。我笑了,把手里的面包撕成更小的碎块喂给他们。鸽子一点也不怕人,我把手掌摊开,他们就低头在我手心里吃面包,还有一只甚至站在了我的手腕上。

喂的差不多了,它们心满意足的咕咕叫了几声,大概是对我表示感谢。我微笑着看着它们,一回头发现陈止遥也在看着我。

“我给你的面包,你就这么喂了鸽子。我都没吃够。”他看上去也有点慵懒,大概是也被环境感染了,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也对他笑,说道:“刚刚你不是说饱了才给我的吗,要不你吃点我的吧?”

我把我的意粉推给他,陈止遥摆摆手,叫服务生把卡给了他结帐,对我说:“该走了,我下午有会。”

我只好站起身来,还有点恋恋不舍刚才的那两只鸽子,还有外面这样的好天气。放风时间到了,我必须要听他的话,做人就要知足。

陈止遥大概也留恋这样的晴天,慢悠悠的向他公司的方向散步,心情很好的样子,还和我开了个玩笑:“你把我的面包喂了鸽子,打算怎么赔偿我?”

我无奈说:“我用意粉来换,谁让你嫌弃我,不肯吃。”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又补充了一句:“我刚才都没嫌弃你。”

陈止遥笑了,把我搂过去在我唇上亲了一口,完全不避讳周围人的目光,对我说:“你还敢嫌弃我?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主食。”

晴朗的天空下,刚才落下的鸽子正好飞过,很是明朗的画面。而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直视陈止遥含笑看着我的眼睛,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我低下头,为了掩饰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假装咳嗽了一声,低声说:“反正我也被吃了也不是一天。”

好在陈止遥没发现我的心虚,他和我进了电题,把我送到他自己的办公室那层,让我还去里屋等他,他自己又下了两层去开会。

他办公室的门没有锁,因为只有他和他的秘书有权限直接上到这一层来,有客人时要么是预约要么是秘书先接待。我看着电梯门关上,本以为这一层都是空的,没有想到,竟然在他的办公室门口遇到了一个人。

杨梓云。

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我为什么会心虚。因为刚才陈止遥笑的很真实,可我是假的。他刚才是真的很开心,可我时刻准备着让他失望。

这不能怪我,毕竟我是被迫的,我是被他绑来的,不是吗?

第28章斯德哥尔摩?

杨梓云应该是来这里找陈止遥的,可是见到我他表现的很意外,甚至算得上是惊喜。他上来和我握手,很热情的说:“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今天总算没有白来。”

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监控,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和他短暂的握了握手,问他:“你是来找陈先生的吗?”我心想,见到我就算没白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杨梓云反问:“不打算让我进去等?”

我想了想,既然能到这里来,就说明这个人还是有门路的,虽然陈止遥不喜欢他,但是毕竟也是他的客人,现在他和他的秘书都不在,我领他进去应该也不算逾矩。

于是我伸手,说:“那就请吧。”

他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沙发上,毫不客气的一直看我,我被他看的有点不舒服,语气不太好的跟他说:“陈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就在这儿等吧。有什么需要的…我也帮不了你。”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呢?”他倒是不恼,反而压低了声音问我,“你难道就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秦若?”

我大吃一惊,这里的所有人都以为我叫陈若,而他竟然知道我的真名!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你!你知道我是谁?”我想起了他的名片,他是个国际刑警没错,可是一般的刑警是动不了陈止遥的。

“我不但知道你是谁,我还知道你是怎么来的这里,以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上次给了你名片,你竟然没有联系我,我失望了好一阵,我以为你也和那些人一样,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了…现在看来,你也许只是没有机会。”他又递给我一张名片,压在桌子上放到我面前,我看他的神情不一般,于是很小心的用手掌压着拿起来,果然,名片下还有一张小纸条。

我朝他打了个眼色,我们都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监控,如果有的话那么有些话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杨梓云很轻松的耸耸肩,问我:“给我来杯咖啡怎么样?”

我点点头,进屋去拿杯子,然后趁机打开了他递给我的小纸条,上面写着:“想办法制造动静,尽量去公众场合,我们会帮你。我在调查毒品走私案,需要人证。”

我心里一惊,他竟然是在调查毒品走私案的,据我所知,陈止遥在这件事里,也算是受害者,至少他也看不惯纪苍海的行为。我以为杨梓云是在查关于我三年前的失踪,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不过看这个样子,杨梓云是早有准备,而且来头不小,如果我选择他,赢的几率有多大?

这间屋子是陈止遥的私人空间,应该是没有任何监控的,可是我又不能把杨梓云带进来说话,那样就是不打自招。我攥着那个纸条想了一会儿,手心里全是汗,几乎已经让那纸条上的字迹模糊了,可是每一个字我早已谙熟于心,就连同杨梓云的电话号码一起,记在了心里。然后我去厕所,把那纸条从下水道里冲走了。

我再出来时已经镇定了下来,我给杨梓云倒了杯咖啡,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悠哉悠哉的喝咖啡。

“陈止遥…他好像很喜欢你?”忽然间,杨梓云没头没脑的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一怔,下意识的反驳道:“怎么可能,他只是养着我而已。”

“哦,是吗?”杨梓云抬眉一笑,“你别误会,我只是有点好奇,他那么无情的一个人,你竟然毫发无伤的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

我有点嘲讽的笑了,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毫发无伤?”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揭你的伤口,只不过,有的时候,伤痕是很有用的。”杨梓云很高深的看了看我,我联想到了刚才的那张纸条,他需要我做人证,又说伤痕有用,那么意思是…

杨梓云没等我说话,又自己感叹了一句:“说实话,我也认识陈止遥那么久了,没见他身边有谁呆的这么长久。你对他,真的没有点什么?”

“怎么可能!”我有点激动的喊了一句,被他这种想法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你都知道我是被他绑架的,我对他能有什么!你什么时候见过人质爱上绑匪吗!”

杨梓云看着我,眼神很深邃,过了一会儿才低声沉吟了一句:“其实,我并不是没见过。你没听说过,这世界上有一种心理叫做斯德哥尔摩吗?”

我还是有点激动的喘着粗气,但是也有点被他的这个说法吸引。与其说是吸引,不如说我被吓着了。斯德哥尔摩我也听说过,那是一种极其微妙的心理,简单来说就是当你的性命安危全都掌握在一个人手里,他随时可以要你的命时,你会莫名的对他产生一种依赖。因为他本可以杀你,所以他给你的一口水都好像是他的恩赐。最后,甚至会有人因为这种情节而爱上伤害他们的人。

我想起刚才阳光下我看着陈止遥笑容时的心虚,悄悄的摇了摇头,我对自己发誓,我恨陈止遥。他夺走了我的一切,甚至剥夺了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我怎么能不恨他?

正是因为这种恨,我才一直忍辱负重的对他强颜欢笑,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夺回我失去的一切。我还有着那么多仇恨,我不可以软弱,斯德哥尔摩一定是属于弱者的。我对陈止遥,只有恨意。

“不可能!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陈止遥大概是因为变态所以养个男人在家里,而我更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他。你见过谁喜欢上过自己的狗,又见过哪只狗爱上过人类?”

我的表情一定很狰狞,杨梓云不得不收起了他那种略带同情的笑容,很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能听到你这样说,我不知道是该为你庆幸还是为你难过。不过劝你一句,这种话以后还是少说吧。”

“话说回来,你来这里干什么?总不是算好了今天他会带我出门来这里等我吧?难不成,你也对我有兴趣?”我很挑衅的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很嘲讽的笑容,杨梓云的表情顿了顿,有点尴尬的把咖啡放下,不过倒是很真诚的说:“你也可以这么想,我也不过是来碰碰运气,看看我能看见什么。今天大概是真的走运,让我遇见了你。”

“哦?我还不知道陈若什么时候这么有魅力了,才见了一面而已,就值得杨先生为他来这里碰运气?”陈止遥的声音响起,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我们的对话他听到了多少?

他冷笑着看了看我,对杨梓云说:“早知道是这样,杨先生何必不早说呢?喜欢他的话,我借你玩玩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必你一次又一次的来我这里干等?”

我打了个寒颤,偷偷瞥了一眼陈止遥,他脸上挂着一幅傲慢又疏远的微笑,似乎连客套都懒得客套,而且我能感觉到,他现在很生气。

杨梓云站起来,还是很有礼貌的和他打了招呼,依旧不介意他敌意的态度,笑着说:“我想凡是长了眼睛的人就没有人不会喜欢陈若,不过但凡长了脑袋的人,也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陈先生不要误会,我们只是闲聊了两句而已,我还在这里蹭了一杯咖啡。”

“他只是我养的男宠而已,谈不上什么所爱,你要是喜欢我让他伺候你两天也没什么。不过试了你就知道,除了摸样好看点,真是一点特点都没有。”

他这话说的我膝盖一软,几乎当场就要给他跪下求饶。我惊恐的看看他,杨梓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我们,出声帮我解围:“陈先生别动气嘛,其实我今天来也不过还是想问您几个问题而已。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能配合一下我的调查呢?”

“你问吧,我知道的自然告诉你。”

“其实也还是那几件事,城外的夜色酒吧是您的产业,请问除了酒吧之外那里还有什么别的用途吗?”

“我竟然不知道,杨公子竟然还要帮财政厅的人查户口?”

“啊,并不是,只是在查别的案子,怀疑他们占用了您的地方做违法的事,您虽然忙人事多,也该抽时间好好巡视自己的地方,以免到时候被牵连。”

“那个酒吧后面是赌场,杨公子也去过的,一年前就已经批下来了,手续正当,你可以去查。”

“这…纪苍海,您认识吗?”

“我认识啊,是我的…老朋友了。”陈止遥略带深意的看了看杨梓云,杨梓云毫不避讳的看着他,继续问道:“那么,您二位在商业上有过合作吗?”

“有倒是有,只是一般人很少知道罢了。杨公子真是消息神通啊。”陈止遥按了按眉心,好像很烦躁的说:“在我的赌场批下来之前,那个地下曾经作为仓库出租过,纪老板借用过我的地方,不过大家都是朋友,我也没收什么钱,算不得是合作。”

“那么,他租用的用途是什么,您可知道?”

“大概是用来储存货物吧。人家生意上的事,我总不好这么小的事都要过问。”

“那好,我没什么问题了。陈先生,下次再见。”杨梓云把刚才他们的对话记在了一个小本子上,写完了挥挥手,转身离开。走之前好像还看了我一眼,不过我被陈止遥的怒气震慑着,根本不敢抬头。

不过我好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杨梓云大概真的非常需要人证,他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打算从陈止遥嘴里问出点什么,那么流水账的询问,怪不得陈止遥不耐烦。

当然,现在我更需要为我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心。

第29章惩罚

杨梓云一走,陈止遥就连那一丝的虚伪都不屑再装,看着我的眼神冰冷到我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盯着我不说话,我缩着头畏头畏尾的站在他不远处,手心里全是冷汗。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好像只是几秒钟,又好像是好几年,我专注的盯着地板,他的皮鞋尖的方向稍微一变我马上后退了一步,双手下意识的护住了头部,嘴里求饶道:“主人,我知道错了,要打要罚回家再说好不好。”

我保持着双手护头的可笑姿势带了一会儿,发现陈止遥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更加冰冷的看着我。他没动,就显得我这个姿势过于可笑,我把双手渐渐的放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依然堤防着他有什么动作。

我当然知道我打不过他,我只是不想在这里被他教训而已。

可是陈止遥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眼神很冰冷的打量,又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的那种感觉,我也楞楞地看着他,就好像从没好好打量过他一样看着。我忽然感觉到很疏远,说到底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快三年,可是我好像并不了解他,他也并不了解我。

杨梓云刚才说过我是跟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如果说了解,我对他的了解来自经验,经验告诉我他什么时候是生气了,什么时候是放松,什么时候是不满,可是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开心为什么不满,我全然不知。这样一想,就觉得我的处境其实很危险。

可是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着这样一个我完全不了解又对我有着完全掌控的人也可以安然入睡的呢?我甚至不再去想他是什么人,他和我什么关系,他又是为什么这样对我,因为已经过了太久所以生活好像就该是这样。

酴醐灌顶一般,我被吓的一激灵。

就连当初的吐血一样的恨意,现在都已经淡了。秦若啊秦若,你怎么这么没用?

“去屋里等我,没有我叫你不许出来。”他终于发话了,我还是照做,这个情况下不管我做什么都对我不利。

我默默的走进了屋子,关上门,开始认真思考陈止遥和我之间的关系。其实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却没有任何一种关系可以定义我们。

即非主奴,因为他并没有按照奴隶的标准要求我;也非情侣,温情的戏份他演都不愿意演,那么到底是什么呢?开始时我以为我只是被个男人并且是个变态强奸了,可是渐渐的,我越来越不懂了。

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明白,难道陈止遥真的只是喜欢我的脸和身体所以才把我当做金丝雀一样的养了这么久吗?

我唯一想通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我必须逃。再待下去,连我自己都会忘记,我本是被迫来到这里的。人的惯性还真是可怕,过惯了被奴役的生活,会以为反抗才是可耻的。

我默默的在屋子里坐着,坐到天都黑了也没有开灯,就这样一点一点感受太阳下沉黑暗的侵袭。当适应了黑暗之后,眼睛是可以看清的,反而一丝光的刺激都受不了。温水煮青蛙,死的最彻底。

直到陈止遥把房间的门打开,外面的灯光照进来,我才发现原来已经是晚上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我,身影显得很高大。他的背后是灯光,整个人看起来只是一个剪影。他就这样看了我好一会儿,声音听不出喜怒的问我:“怎么不开灯?”

我说,“黑暗更能帮助我反省,主人。”

“起来吧,回家了。”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再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就连晚饭,面对苏锦文的纠缠提问和抗议,他都没有说话。我也埋着头吃东西,不理会苏锦文不断投来的询问目光。

陈止遥把筷子放下,我立马也乖乖的放下了饭碗跟他一起上了楼。我进屋的时候,陈止遥已经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报纸了,还点上了一支雪茄。

我很识趣的在门口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虽然屋里还有一点冷,但是我知道这样多少能减少一些陈止遥的怒气。如果能勾起他别的想法来,那么也算是一种战略。

我乖乖的跪在了他身前,他瞥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报纸。他看完第一份之后吩咐我说:“去给我倒杯红酒。”

我起身去拿放在屋里的红酒,看了看选择了一瓶他一贯比较喜欢的,连着瓶子一起拿了过来,给他倒上一杯双手举给他。

他看看我,拿起酒瓶把杯子倒满,说道:“你能让它一直不洒出来,我今天晚上就先不罚你。”

我心里暗暗叫苦,先不说这杯红酒有多满,我保持着这个动作只要稍微一动红酒就会洒出来。就凭他不说要我举多长时间,我就知道这场罚是跑不了的,他只是在变着法的折腾我而已。

屋子里没有表,我的手臂开始渐渐的发酸,肌肉出现了初期的那种疲惫感,然后手指也开始发软,保持双手的平衡变得越来越困难。陈止遥看都不看我一眼,抽完了一整根雪茄之后又点上了一根烟,我之前没发现他的烟瘾有这么大。

雪茄抽起来是很慢的,所以这根他抽的有些漫不经心,大部分时间只是架在手上当个摆设,快要灭了时才吸上一口。

我就这样看着那香烟不断变短,只有一道青烟从那点燃的红点上飘起来,我看着看着,直到发现胳膊上的肌肉开始发抖,手指甚至快要握不住酒杯时才回过神来。

陈止遥这才看了我一眼,气定神闲的翻了一页报纸,然后弹了弹烟灰,抖掉了燃烧过后多余的灰烬,很自然的把那根烟捻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不知道烟头燃烧的部分有多烫,可是我看着他的动作时竟然来躲开的动作都没有,只觉得骤然一疼,皮肤上就多出了一个伤疤。我再睁眼时,那杯红酒已经完全的洒在了地上,地毯被染上了大面积的酒红色,而我抱着肩膀惨叫着在地毯上疼的打滚。

我用手捂着被烫伤的地方,手掌却不敢碰触伤口,刚才那一瞬间太突然,现在回过神来只觉得更加的疼。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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