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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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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皇帝嘿嘿一笑道:“犬,忠得很!”

江彬懒得接这个胡诌的话茬,翻过腰牌想看看背面,却被正德皇帝一把拽住手捉奸似地兴奋喊:“翻我牌了翻我牌了!”说着就要宽衣解带地伺候,却被江彬举了腰牌在手上拍出个狗印来。

正德皇帝也没客气,扑倒江彬就开始撕扯,江彬抬脚就踢正德皇帝肋下。

于是一采花大盗,一贞洁烈夫,你来我往地打得不亦乐乎,也算弥补了之前未比试的遗憾。

大半个时辰后,闻声赶来的内侍和锦衣卫扒着窗户看衣冠不整的两人瘫倒在床上喘,气。

正德皇帝挪了挪,枕着江彬的肚子道:“我那狼牙棒可还在?”

“收着呢……”

“其实那并非寻常之物,那棒上的刺可都是玉做的,可卸。”

江彬拨开正德皇帝爬上来的手:“玉做的易碎,卸了又有何用?”

“你想啊……”正德皇帝循循善诱道,“将士们带着这狼牙棒临阵杀敌,累了一日回到军营,就卸下这玉刺……”顿了顿,“当玉势用……”

江彬睁开眼,再次与正德皇帝扭打作一团。

☆、第二十五章乾清宫四时灯

上元节,千门开锁万灯明,皓月高悬,紫禁城也张灯结彩,内廷火树银花,宫人们笑语盈盈。

正德皇帝向皇太后请安,并自掏腰包从皇庄的收入里拨款送了皇太后张氏、皇后夏氏、淑惠德妃吴氏、荣淑贤妃沈氏、王妃王氏不少精心打制的金钗玉环。皇后夏氏领着三位同病相怜的姐妹拜谢正德皇帝,正德皇帝受之有愧,便答应了淑惠德妃吴氏共赏花灯的恳请。

花灯都是民间进贡的,三位硕果仅存的嫔妃可谓费尽心思。

正德皇帝一路上引经据典地赞叹不已,走了一段后问左右佳丽道:“你们可知这点灯的来历?”

淑惠德妃吴氏看夏皇后并无接话的意思,便自告奋勇道:“臣妾听闻,在战国时期,一只神鸟因迷路降临人间,却被不知情的猎户射杀。天帝大为震怒,传旨令天兵天将于正月十五至人间放火。天帝的之女菩萨心肠,不忍无辜百姓受牵连,便偷驾着祥云至人间将此事告知。正月十四,天帝俯视人间时见火光一片,响声震天,连续三日三夜如此,便以为百姓已受了惩。殊不知这是众人按长者主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燃爆竹与烟火掩人耳目罢了。之后,便流传下了正月十五点灯燃烟火的习俗。”

正德皇帝听得连连点头,称赞几句后自言自语道:“隐喻吧!巨鸟?什么鸟没了能让一男子如此震怒?”

待赏完花灯,正德皇帝赋诗一首,抄了几遍赠给几位有名无实的媳妇聊作安慰后,便打算出紫禁城去豹房找二奶江彬。正在此时,老太监刘永前来禀报道,宁王朱宸濠遣吴太医送来了百盏四时灯。

三位本以为又要独守空房的妃子们一听,立刻说想与正德皇帝一同瞧瞧宁王朱宸濠送来的心意。

正德皇帝无奈,便让后妃们先去紫禁城内廷正殿乾清宫等着,他亲自去接这花灯。

吴杰毕竟进不了内廷,唯有带着百名捧着百盏四时灯的护卫在乾清门外等候,当姗姗来迟的正德皇帝终于出现在跟前时,冻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的吴杰上前一拜,正德皇帝忙扶起他,两人演练了一番君臣礼数后,吴杰瞥了眼正德皇帝身后的张永。

一阵风吹过,灯火齐齐晃了晃,正德皇帝对张永道:“将四时灯送去乾清宫。”

不久后,又一阵风过,乾清宫中悬挂的四时灯中忽地窜起一簇火苗,那火在贼头贼脑地张望一番,随后顺着风向悄无声息地爬着,渐渐舔上汉白玉石台基上的木质构架……

帮着挂灯的宫人们这才惊觉失火,惊慌失措地奔走打水。

正在此时,另一边的四时灯也忽地燃烧起来,那火焰不如先前般带着试探,一窜就是一人高,将乾清宫前设着的鎏金香炉烧得滚烫,浇上去的水“呲——”地就化成了一道白烟。

司礼监太监张永边高声喊着“救驾!”边指挥宫人们带着正德皇帝与几名受惊的后妃先行离开。然宫人们回报说,正德皇帝尚在乾清宫暖阁里……

张永令那宫人先带几位后妃从乾清门离开,自己去求旁的支援。

熊熊烈火扒着木材梁架斗拱窜得肆无忌惮,顷刻间熏黑了金砖金柱,满眼的火光浓烟。

进深五间的乾清宫被浓烟裹得看不清里头情况,只觉着若有若无人影攒动。几名想抢头功的内侍用衣衫浸了水捂住口鼻便冲了进去。正在这当口上,闻讯而来的御马监太监张忠带着手下内侍及时赶到,直奔热度灼人的大殿中。

乾清宫一团乱之时,着飞鱼服的钱宁钱指挥使则带着一干锦衣卫雄纠纠气昂昂地出现在了紫禁城的坤宁门。

守卫拦下钱宁,询问进宫有何事,钱宁拿刀背拍他脸上:“乾清宫走水!我等奉命护驾!让开!”

几名并未受命的守卫面面相觑,钱宁虽已不似之前受宠,但仍为锦衣卫指挥使,即使无正德皇帝手谕,也怠慢不得,更何况如今情况危急,若有差池,他们这些虾兵蟹将也担待不起。

坤宁门开后,钱宁带着一干锦衣卫绕过宫后苑和坤宁宫来到浓烟滚滚的乾清宫,正见了张忠披着浸湿的外衣带着几人奔入火中去救被困的正德皇帝。

钱宁给后头锦衣卫使了个眼色,那三十余人立刻分头散了。钱宁带着剩余六人来到神经紧绷的张永身旁道:“皇上早知今夜有逆贼谋反,命我等于宫外守候……”

“那还不速速救驾?!”

钱宁见张永不疑,便也顺理成章地带着人冲进乾清宫大殿内。

乾清宫梁架为减柱造式,骨架本就不牢固,大火烧得最外头两根金柱已有断裂的痕迹,整座宫殿摇摇欲坠。

钱宁带的那六人也非等闲之辈,披着浸湿的外衣捂着口鼻还能在大火浓烟中将乾清宫搜了个遍。

然而这里哪有正德皇帝的踪迹,就连方才进来的张忠等人也不见了踪影。

大火“噼啪”地蚕食着木料,钱宁抬头就见了被烧得随时可能断裂的斗拱,大喝一声下令撤退。

六人迅速猫着腰随钱宁跑了出去,就在他们踏出殿门后不久,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乾清宫霎时塌陷了一角。

如今的火势已蔓延得无可挽回,张忠仍不见出来,就连之前在外头焦急等待的张永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钱宁暗道不妙,看向之前散在各处搜寻的着飞鱼服的其中一人。那人始终在角落里静静旁观,亲眼见了张永在钱宁进去后与从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张忠一行火速离开,此时立刻比划手势让他带着人马分头撤离。

钱宁点头,朝其他人传达了命令后便带着那六人先一步原路返回。而那授意钱宁如何行事之人,则独自往将被大火波及的乾清门绕路而行。

然行至乾清门前,却被一人拦下。

那人眼中映着他身后撕裂夜色的火光,面上却冷若冰霜。

大火借着寒风贪得无厌地吞噬着所能触及的一切,提着水桶的宫人们匆匆从他们身旁经过,两人却只沉默地对峙着。

当火舌终于舔上乾清门的斗栱时,那人终是冷冷道:“中秋那卖月饼的小贩,我竟在鄱阳湖那群匪徒中也见着,你说巧不巧?”

“初九我给吴十三看诊,于他寨中遇上匪徒中落逃那几人。领头来探望的,正是你令人拉拢的匪头凌十一与闵廿四。”

“他们令手下冒死给你送的私印,我数了数,护卫及经历、镇抚司、千、百户……共五十八枚。你给正德的次品,已致不愿随你谋反的王哲于死地,而真正的印章你藏在孟宇房里,你每晚去看他,实也为确认这些个筹码是否尚在。”

“你于王府内蓄养牲畜,掩饰下方与承运殿相同的密室内打制兵器之声。”

“你辇白金巨万遍赂朝贵,收买钱宁、臧贤作为耳目,又遣人往广东收买皮帐制皮甲,厚结广西土官狼兵……今日送灯顺便放火的,便有被通缉的巨盗杨清、李甫与王儒……”

“此事若成了,你便顺理成章地继位,若不成,你便让朝中势力胁迫尚无子嗣的正德立孟宇为太子……”

“从头至尾,你要瞒的只有我一人……”吴杰走上前,一把拽住着飞鱼服的那人手腕,“刘卿替你做这些,你许他什么?半壁江上,还是你自己?”

朱宸濠猛地甩开吴杰的手,仓皇退了半步。

吴杰冷冷一笑,扯下腰间玉牌,抛入妄图吞噬一切的火海之中……

☆第1章体毛重可以当丝瓜巾用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正德皇帝在豹房楼阁遥望着乾清宫的熊熊大火感慨万分。

“皇上早知今日……?”江彬还记得正德皇帝在元正仪典当日所说的话。

正德皇帝似看得兴起,没留意这句。

江彬望着这浓烟滚滚,知这火是如何都救不了的。待风势渐弱,烧无可烧,自便偃旗息鼓了。

翌日,乾清宫被毁一事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尽管正值元宵假期,朝中百官依旧聚于朝堂,论起宁王朱宸濠的罪行。一派文官认为,宁王所使之人不过无意间引发大火,将这几人问罪便是,不该牵扯向来对正德皇帝恭顺的宁王。另一派则认为,这虽非宁王之责,但也应稍示惩戒。还有寥寥无几的文官跳脚说,宁王显是蓄谋已久的,该囚禁起来拷问是否有同党。

虽然三派各执己见,但有一点却是毫无争议的,那便是锦衣卫指挥使钱宁擅自闯入紫禁城的嚣张跋扈,是必须重罚的。

这也不能怪百官假公济私,钱宁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在受宠期间可谓是横行霸道、不可一世,不但探听百官私事以娱正德皇帝,但凡没给足银两或没给足面子的,都会在正德皇帝跟前告上一状。若正德皇帝恰巧看那位不顺眼,又懒得核实罪状,那么管你清白与否,抓起来审了再说。于是钱宁这些年,几乎把满朝文武都得罪光了,即使没被他整治过的,身边也必有受牵连之人。

墙倒众人推,宁王的事可暂时搁置,这钱宁却不得不除。

正德皇帝面对百官的施压,仍是念着旧情只撤去了钱宁锦衣卫指挥使一职,保留锦衣千户。百官不满,连连上书要求正德皇帝莫要徇私,正德皇帝一概置之不理。

“皇上那时便知,钱宁是宁王耳目?”故而当初,吴杰与张锐如此轻易地答应与他合演一出斗虎的好戏,实则也有正德皇帝的授意?

正德皇帝抱着小豹子哼哼唧唧的算回答了,江彬叹了口气道:“那刘卿呢?”

“解职归田了。”

“臧贤呢?”

“赏给辽王了。”

江彬想起元正仪典上辽王那满脑肥肠的急色模样,臧贤这下场,简直生不如死。

“愁什么?喏!拿去!”

江彬接了,见是枚带穗的椭圆腰牌,上刻“锦衣卫指挥使江彬”。

江彬愣了愣。这锦衣卫指挥使,多由皇上亲信的武将担任,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在江彬身兼统帅一职时,还将这个权利交与他,可谓是锦上添花,再无人敢动他分毫。

然而眼见了钱宁下场的江彬,握着这腰牌,却有些兔死狐悲的悲凉。

正德皇帝见江彬如此,便将小豹子递到他手上,让他顺毛。

“我还道你喜欢……”

江彬苦笑了下,没接话。

正德皇帝拍腿起身道:“走,去见那庸医!”

正德皇帝在江彬和几名“大汉将军”的陪同下,于“天下第一酒楼”找到了正吃辣酱鱼的吴杰。

“这时候不该借酒消愁吗?”正德皇帝拉着江彬坐在吴杰对面,几位虎背熊腰的“大汉将军”则守在一旁。

吴杰并不答话,又让人加了两副碗筷和几道菜,用筷子挑开那冒着热气的鱼肚。

正德皇帝筷子一夹,把最肥美的一块搁到了江彬碗里。

“说罢!如何处置?”

吴杰夹了块坛子鸭慢慢啃着,等啃完了一整块,才搁下骨头道:“我得走了。”

“去哪儿?”

“四处走走。”

正德皇帝不再问了,与吴杰碰了碰杯。

吴杰喝了几口酒,又自顾自吃菜。吃完一抹嘴,风度翩翩地走了。

江彬望着吴杰的背影颇有些纳闷:“吴太医倒释然……”

“释然个蛋!”正德皇帝拍案而起,“我若真把宁王怎样了,他非冲回来咬死我不可!”

江彬看看正德皇帝的后脖子,没吭声。

正德皇帝重又坐下,捡了块贡辣鲜笋到江彬碗里,自己也夹了一筷子,嘎吱嘎吱地嚼了大半天。

“没了钱宁、刘卿这对左膀右臂,要恢复元气,也尚需时日。”

江彬一挑眉,看着正德皇帝鼓鼓的腮帮子。

这是要……放虎归山?

☆、第二十七章佛郎机炮

小兔子这几日都很不安,他不敢问,吴太医送花灯后为什么没回来。而吴瓶儿以照看父亲吴十三为由留在寨子里,不过问王府之事。王府里来了位正德皇帝亲命的右长史阎顺,又来了位内官陈宣。阎顺打理王府的大小事务,而陈宣则负责照顾朱宸濠与朱孟宇的起居,并将一切动向汇报给由江彬统领的锦衣卫。

那一日,春寒料峭,刘卿解开朱宸濠给他披上的裘衣,从脖子里扯出一根红线。

红线拴着的,是他自幼佩戴的玉竹。轻轻一扯,递到朱宸濠跟前。

朱宸濠接了,低头看那玉上的纹路。

他颈项流畅的弧度,让刘卿想起他儿时养过的白鹅,骄傲而懵懂,只知跟在他身后。

而如今,他是再也护不了他了。

刘卿随着锦衣卫离开后,朱宸濠独自站在渐渐合上的大门前。

他出不去,别的也进不来,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这一日,正德皇帝边听锦衣卫向江彬汇报宁王的起居,边绘制一张草图。江彬凑过去瞧,正德皇帝便指着道:“乾清宫。”

江彬俯身看了,没有雕梁画栋,只一个个挨在一起的小土包。

“劳民伤财的,不如搭些帐篷。”

江彬想象了一下乾清宫原址上群臣在一顶顶小帐篷前奏事,间或有一两个被锦衣卫拖进去杖刑的情景……

“谁又逆皇上鳞了?”江彬抚平那卷曲的一角。

正德皇帝搁下笔道:“我是这等窄睚眦必报之人?”

江彬如今为锦衣卫指挥使,一早便知,杨廷和上书说“边卒纵横骄悍,都人苦之”,要正德皇帝将调入京城的边军遣返。这事源于一名边卒于醉酒后闹事,紧盯着江彬破绽的文官们自然是小题大做连连上书,内阁作为文官之首,自然要掷地有声地表态。

而正德皇帝对此事的回复是——一连几日的罢朝。

僵持之后,这场争端终是以文官的妥协而告终,但江彬无疑已成了继钱宁之后,又一众矢之的。

元宵假尚未结束,正德皇帝又打起了刚从广东弄来的“佛郎机炮”的主意,江彬好这口,奉命直奔神机营,然而蹲了几日,张忠便使人来报说,正德皇帝接了俩女子回来。

一是延绥总兵马昂的妹妹——已嫁为人妇的马氏,一是延绥总兵马昂的小妾——貌美如花的刘氏。

这位热衷于奉承拍马的延绥总兵,江彬向来不喜欢,只没想到他因玩忽职守被免官后竟会用这种手段来挽回局面,更让江彬不解的是,正德皇帝竟堂而皇之地收下了这份荒唐的“厚礼”。

然而江彬还未决定是继续待在神机营拆解火炮还是回豹房拆解正德皇帝时,张忠又遣人来告知——正德皇帝拐了个孕妇回来。

此事一出,举朝哗然。

正德皇帝平日里再怎么胡闹也就罢了,如今将这孕妇养在宫中,这生下的子嗣算谁的?若正德皇帝一糊涂,那大明江山岂不是要拱手让人了?

江彬赶回豹房时,正遇上在外头焦头烂额地来回踱步的次辅梁储。梁储与江彬向无交情,但见了江彬也迎过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正德皇帝不愿见他,望江彬好好规劝。

江彬连连答应了,好声好气地送走梁阁老,弹了弹肩上的柳絮,提脚踏入豹房。

木质楼梯在脚下吱呀地响,正德皇帝扭头,冲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楼阁里,一肚子隆起的妇人披着正德皇帝的狐裘,已安然睡去。

正德皇帝招招手,让内侍过来守着,这才与江彬一同下楼。

庭院里姹紫嫣红,吐露着百废待兴的春意。两人走在迂回的长廊里,只管赏景。

终于,正德皇帝停下步子,负手而定,深深吐了口气:“她是王继未过门的媳妇。”

江彬没料到会是这样,一时怔忡。

“她本随她哥嫂在南京住着,想等王继归来再说这喜事,却未料……她哥嫂家中并不宽裕,她不愿成了累赘,便找了个借口离家,想独自生养。王勋不知此事,且他如今居无定所……”正德皇帝瞥拢了拢衣袖,“让她在外头养着,你必不安心,若接回你府中养着,多是要落了话柄……我已遣人向王勋说了,过些时日他安顿下来便会来接他嫂嫂,当下先让她于此处养胎,你也好尽心尽责。”

正德皇帝说完这冗长的一段,见江彬只呆望着他没有动静,霎时窘迫地别过脸去看远处纷飞的柳絮:“外四家军铠甲我已制了一套,明日你穿给我瞧瞧!”

江彬呆呆颔首,待想说些什么,却见张永趋步近前,低声道了句:“杨首辅求见。”

☆、第二十八章折枝

迎春花方抽出些粉嫩的绿意,枝头花朵早已含苞待放。腊梅已开到尽处,风一吹便成就一场雪。

眉目如画的杨大人着绯色一品官服站在这春色烂漫中,直教人看花了眼。

他对着云正德皇帝一拜,正德皇帝不紧不慢地上前扶他:“杨先生不于文渊阁办公,来豹房所为何事?”

杨廷和看了江彬一眼笑得温文尔雅:“臣,来请江统帅去府上赏梅。”

江彬愣了愣,不明白这杨首辅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正犹豫着该如何作答,却听杨廷和又道:“酉时前定完璧归赵。”

正德皇帝盯着杨廷和看了许久,终是点头应了。

杨廷和的府邸坐落于京城北面风水极佳的好地段,屋脊瓦兽、梁栋、斗拱、檐角皆以青碧绘饰,对称的兽面锡环虎视眈眈地瞪着江彬。厅堂五间九架,门三间五架,倒是按着品官第宅制度来的。

第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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