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鬼迷心窍作者:龙宿一
第11节
他问的一本正经,脸上表情也毫无异样,张南晨却不得不使劲埋着头忍笑。
俗都已经还了,还扯什么道号,季英,你果然还是这么记仇。
这个问题一抛出来,平松果然气得嘴都歪了,一不小心手一抖就下两根山羊胡来:“王松!”
平松气呼呼的扭身就走,还不忘记抱怨:“要不是平遥那老小子临死之前求我帮忙,你当我爱来这大凶之地吗?a大a大,阴宅处处,冤魂累累,就说那个南灵山,当年沦陷之后,死了多少人在上头;就说那个教十一,现在还是黑云蔽日,全靠年轻学生阳气充足才没出大事;就说那个……”
听着平松不断念叨着a大的旧闻,张南晨不禁和季英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是一阵紧缩。
他们都太年轻,而a大已经有一百二十多年的历史,在全国都是排的上名号的百年老校。走在a大校园里,随便踢到一块石头都比他们的年龄大,平松所说的什么沦陷,什么南灵山上死了许多人,连张南晨都只是有所耳闻,在校史上看到过零星几点记述,却也是语焉不详一笔带过,季英更是没有概念。
难道这次教十一频频死人,竟跟若干年前的旧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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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new
张南晨心里一凛,猛然想起自己刚入校时教十一发生了三名女生遭□致死的案子,这起惨案骇人听闻却被校方强压下去,最终不了了之。但是这三个女生惨死之后,1994年的a大突然出现一系列诡异的失踪事件和暴力事件,正是那一年,刚刚入校的张南晨发现了仁寿巷里的无名棺材铺,最后,这一场血雨腥风亦是依仗平遥真人出手才得以解决。
1994年,三名女生惨死于南灵山。
随后a大出现一系列灵异事件,a大学生人人自危,仁寿巷无名棺材铺在学生中口口相传。
长春观平遥真人出手相助,灵异事件偃旗息鼓。
2008年,年初教十一翻修一新投入使用,以南晨为起点连死五名学生。
张南晨莫名借尸还魂,重返仁寿巷,遇见守店老头儿。
季英参与此事,发现狐精为人续命,教师宿舍楼顶出现高级法阵,季英而后与张南晨一起被狐精困于仁寿巷。
教十一其他四名受害者在校医院尸变,成为僵尸。仁寿巷中出现大量僵尸。
平遥真人的师兄平松及时出现。
把现在所知道的大概线索在心里列了一个时间表,张南晨发现1994年情况和现在,也就是2008年的状况非常相似,而且他都是当事者,从头到尾亲历了这两场事件。
同样都是一开始数名学生惨死于教十一,然后是大量学生失踪,最后是人心惶惶之下的大规模校园暴力。
两者的区别就在于,现在这场正在发生的灵异事件还没发展到最后一个阶段。
难道2008年的这场事件,其实是1994年的延续?有人蓄意在a大兴风作浪,十四年前没有成功,就在今年卷土重来?
张南晨越想越是心惊,有没有可能,这就是老天爷让他借尸还魂在三年之后的原因?
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难道十四年前的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所以必须要由他来亲手终结?
可是,十四年前他什么也没有做啊,最多就是到仁寿巷的无名棺材铺买了几张黄符一把香。
越想越是迷惑不解,张南晨只能把视线投向季英,后者却也是眉头紧锁,更是不了解其中内情。
看来还是要先从眼前这个平松老前辈身上打探出一点消息,只是现在还有要务在身,倒也不急于一时。
张南晨心中稍微安定了一点,也就与季英并肩追随在平松身后。
这一路上所看到的景象,却跟之前被困在仁寿巷里时大不相同。
街上人虽然不多,却还是能看见两三个行人行动如常,所有的门店也都开着门,途径那家被他们“打劫”过的超市时,张南晨特意看了看,果然有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年轻女人坐在收银台处,竟跟被季英一箭穿心的僵尸长相差不多。
整条街都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有铺天盖地的飞灰显得有些异样。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可以逃出来?”季英像是知道张南晨在疑惑什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那只天狐已是强弩之末,它所召唤出来的僵尸,恐怕没有几只是真的尸体。”
张南晨点点头,想起天狐所喷射出来的火柱只有极细的一股,平松又说它为了替恩公续命耗尽一身修为,季英的猜测倒是极有可能的。
可是不是真的尸体,那些僵尸又是什么东西呢?
“是符纸。”季英停住脚步,捡起一片没有烧尽的残灰,放在手心里递到张南晨面前。
张南晨低头细看,果然看见那片指甲盖大小的残灰边缘还没烧完,露出一点黄色的纸边。
极少数精通道法的高人能够画符造人,这个“人”只是替身,虽然会动会说话,也只能按照画符之人事前设定好的指示行动,绝做不到像真人一般的自然反应。
仁寿巷里那么多的僵尸,绝大多数都被被这个神秘高手造出来的,可想而知那人的修为有多么高深。也许僵尸胸口处的黑雾和红点,就是那神秘高手画符造人的关窍所在,难怪一旦心脏处被外力破坏,替身就轰然倒地无法继续使用。
“这是极高明的障眼法,若不是被平松前辈破了法阵,我们可能仍没察觉。”张南晨唏嘘着,“这只天狐不大可能会用这么高级的道法,平松前辈说天狐被南灵山上的东西骗了,这些替身是旁人造出来的。”
季英先是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儿却又摇摇头:“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他为什么要将我们困住?又为什么要骗天狐?”
张南晨也默然无语,因为他也实在想不通,这整件事情扑朔迷离,一点头绪也整理不出来。
两人一边低声交谈一边跟着平松,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正是那间无名棺材铺。
平松老道一马当先,季英和张南晨紧跟其后,进了后室,小白狐已经团成一团趴在了床头,床上躺着的正是张南晨见过两次的守店老头儿。
这次老头儿却是醒着的,看见三人进来,竟撑起身体颤颤巍巍坐了起来。
平松走在最前面,立即伸手将老人扶稳,小白狐则一跃窜进老人怀里,仰着头目露哀切的看着三人。
“好浓的尸气。”平松是个直性子,离老人最近,从老人身上传来的味道也闻得最清楚,当即皱了皱花白的眉毛。
张南晨和季英一进房间就闻到了那股再熟悉不过的臭味,但是老人面色过于平静,竟让他们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活人身上,怎么会有尸气。”平松重重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欲往老人眉心点去,小白狐却在此时站了起来,呲了呲牙,将老人护住。
“白团儿,不要这样。”老人把怀里的白狐安抚住,抬头对着三人一笑,眼睛虽然因为年岁已高而显得浑浊,目光却是平静如水的,直直的看着张南晨,“师父,这么多年未见,你可还好。”
“你为什么叫我叫我师父?”张南晨终是忍不住问他,“凭我的年纪,怎么也不可能是你师父。”
那有那个胆小怕事的镜妖,也是一张嘴就叫他师父,委实奇怪。
老人却没回答他,反而转头对平松说:“这位道长,可否让我跟师父单独说话?”
平松倒是一愣,老人却坦然一笑:“我行将就木,还能逃到哪里去?”
他话说完,小白狐竟双足立起,冲着平松连连作揖,训练有素的宠物狗一样。
到底是灵兽,早就看出在场三人平松法力最高,因此直接先求他。
这下子平松只好揪着胡子退到门帘之外,老人便又看着季英,季英却一把抓住张南晨的手:“我在这里。”
张南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压根搞不清楚这里唱的到底是哪出,只能无辜的按照老人指示走上前忍住那股扑鼻的恶臭,专心听他说话。
“师父,你可还记得十四年前的事情?”老人问张南晨,“你是否来过这里?”
他说的这里,应当是指无名棺材铺,张南晨的确来过,但那时候还不是以现在这个南晨的身份。
因此张南晨实在不方便在季英面前承认,只好含糊的应了一声敷衍过去。
老人也不在意,接着说道:“多年前你遗失了样东西在这里,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也好物归原主。”
老人说着,示意张南晨伸手。
张南晨还在想着要还怎么不第一次见面就还,偏偏挑季英在的时候,又分明记得当年只是买了几张符和一把香,根本不可能遗失了重要东西没有发现,于是并没理会老人的示意。
老人却等不及了,竟然一把抓住张南晨右手拉到小白狐面前,小白狐嘴巴一张,一个水滴形状、晶莹剔透的小石头就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一下子动作太快,连季英也没防备,只能看着张南晨迅速缩手,那块冰凉的小石头却在接触到掌心的一瞬间融化一般化作一滴露水,然后融入张南晨的皮肤血肉之中。
“什么玩意儿!”张南晨跳起脚来拼命甩手,却哪里甩得掉,那滴露水早就无声无息的化进了他的体内,一丝异样也察觉不出。
季英的反应比他更快,直接抓住他脉门,凝神把脉,足足三分钟才沉着脸放下,低声说了句“暂时无事”。
老人微笑着看着他们,面对二人的怒目而视,既无恐惧也无慌乱,只是用那种历经沧桑的苍老声线缓缓说道:“师父,弟子等候多年,只为了一个结果。”
张南晨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汗毛倒立,几乎要抓狂:“您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啊!还有,不要叫我师父,我受不起,拜托!”
季英按住张南晨的肩膀,免得这厮太过激动,平松从布帘后头探出头来,看着张南晨一个人在内室跳大神似的上下窜动。
老人却是不为所动,还张着嘴呵呵笑了几声,一边笑一边摇头:“弟子受师父一滴心血才得以苟活至今,今日师父便将它收回去吧。”
他话音刚落,小白狐立即凄厉的哀叫起来,四足并用拼命往老人怀里钻。
狐狸的爪子十分尖利,如此这般用力抓挠,几下就将老人胸口的衣料给抓得稀巴烂。
顿时那股恶臭更加浓烈,张南晨几乎立即就要呕吐出来。
只见老人被衣服裹住的身体早就溃烂,皮肉都成了深紫近黑的颜色,那股浓烈的尸臭味就是从他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九十年前弟子为护白团儿渡过天劫,遭天雷劈击几乎魂飞魄散。好在侥幸肉身未毁,您用一滴心血助我固魂。民国二十七年本市沦陷之时,您又将此物交予我暂作保管,却从此一去不回。弟子阳寿只得八十八岁,尔后二十三年全靠白团儿为我续命固阳以保肉身不坏,时至今日,已是油尽灯枯。今日时机已到,此物物归原主,弟子也好安心上路。”老人一字一句娓娓述说,声音虽然不大,吐词却极为清晰,“请师父将心血收回,送弟子最后一程。”
张南晨听得呆了,被那一连串的什么心血,沦陷,此物那物弄得脑袋里面一团浆糊,后来听见老人说什么送他上路才惊醒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老人胸口处。
老人胸口的血肉几乎溃烂殆尽,可见白骨,一点猩红正附在微弱起伏的心脏上,周边有无数丝线一般细的黑雾盘旋缠绕,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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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new
“你……你是什么怪物……”张南晨顿觉身体冰凉,不知不觉便将心里所想的话问出了口。
死人被这红点和黑雾俯身会变成只剩吞食本能的僵尸,那活人被附体,又会变成什么?
“是僵尸!”一直在外间注意里面动静的平松突然窜到内室,手腕一动,七星剑直直指向老人额间。
“你说是我的血让你变成这样?”张南晨往前踏出一大步,一把揪住老人的手臂大声叱问。
老人当然没有力气反抗,小白狐却挥起两只前爪就往张南晨手上抓去,被一直关注着张南晨的季英一剑拦下。
小狐狸尖利的爪子被炎华剑剑鞘一挡,当初“噔”一声脆响,也让张南晨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这个老头子的师父,根本无须在意那种一滴心血让活人变成僵尸的鬼话。
可是,那种模糊的熟悉感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觉得这老头儿所说的,应该是真话?
“够了!我带这狐妖前来见你,只是让你主仆二人话别,既然没有其他事情可说,你这妖物便引颈就戮。”平松板着脸,死死盯着老人,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至于这小狐狸,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老天爷自会惩罚于你。”
他说完,毫不客气一把拎起小白狐,一手结印便朝老人眉心按去。
平松掌心隐有白光,这一按之下老人理应魂魄出窍收归地府,只留一具尸身自然。
可是,平松这一掌按得结实,老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笑道:“平松道长,我早已活够了,这滴心血,还须要师父亲自收回。”他说着,将头转向张南晨,“师父,您已忘却前尘往事,他日若有机缘自会记起我是谁,你只需将手给我,便可验证弟子所言是真是假。”
张南晨惊讶的看着他,又扭头去看季英,后者也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以平松的修为,全力一掌还不能使这老人伏诛,其中的确很有问题。
迟疑许久,张南晨终究是慢慢伸出手去,被老人一把拉住,贴在他自己腐黑的胸口处。
他的手一靠近老人,小白狐便开始尖声嚎叫,垂死小兽般在空中挣扎扭动,宛如婴孩悲泣。
张南晨虽然心有不忍,但这种妖物,绝对不能留在世上。季英若明知他是僵尸而不将其收服,亦是对阴德有损,就算是为了季英,他也必须冒险一试。
张南晨被老人牵着手,先是五指接触到他胸口的腐肉,最后整个手掌都紧紧贴住,只觉右手上传来一阵彻骨的寒气,冷得张南晨打了个哆嗦。
他的手全部贴上去后,就看见原先附着在心脏上的黑雾以极慢的速度往张南晨指尖缠绕上来,连带着尾部的一点猩红也渐渐脱离了老人的身体。
黑雾越缠越紧,老人的身体也越来越冷,张南晨可以感觉到手下的人体正在慢慢僵硬,原本还有微弱起伏的心脏也渐渐停止了跳动。
老人面上笑容不改,原本泛黄的浑浊眼睛竟像被一层白雾给蒙住一般,瞳孔从棕黄色变成了青白色,那层雾气似的青白色越来越厚重,等那红点完全脱离身体时,老人一双眼睛竟像石膏像一样完全凝固住了,而后那种青白色蔓延全身,覆盖了老人整具尸身。
小白狐的嚎叫声也随着老人死去渐渐停歇,只有那团黑雾和猩红一点在张南晨手上缠绕,时明时灭的荧光就像是生命的延续。
“叮——”
“叮——”
“叮——”
几声脆响突然响起,却是季英摇动了招魂铃,盘在张南晨手上的黑雾立即闻声像铃铛中央飘去,最终拖着尾部的红点全部被招魂铃吸了进去。
张南晨把举得僵硬了的手放下,看着面前已经完死去了的,毫无威胁的老人,脑中一片空白。
他就这样,只用一只手,就把所谓的“一滴心血”给吸了出来?而这老人,也就如此安然的彻底死去,毫无留恋。
张南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自从借尸还魂之后,他的脑袋就被一个又一个疑团给填满,怎么都理不出头绪。
季英见状揽住他的肩膀,将人往自己怀中带了带。
平松却沉着脸上前检查老人的尸体,确认无害之后竟然从黄袍覆盖着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只手机,直接拨通了电话:“喂,是a市殡仪馆吗,这里有人归位了,你们过来拉一下啊?”
平松把一身唬人的行头收好,一屁股坐到床上,小白狐像是伤心过度,蔫蔫的爬行到老人尸体旁边一动不动。
“什么时候?马上就来,诶,天气热了经不住放啊,赶紧的啊。”
平松打完电话。又从背着的黄色背囊里掏出一个信封,点了一沓粉红色大钞出来,拎起小白狐的爪子压好:“小狐狸你守着他,等殡仪馆的人来。”
做完这些事,他一把摘了自己头上的黑帽,脱了身上的黄袍,露出一身白色轻绸唐装。
把换下的衣服叠好放进背囊,平松这才发现季英跟张南晨还盯着他打量,于是呵呵一笑:“还看什么看,活儿干完了,下班回家。”
“可是——”张南晨望着平松,总觉得哪里不对。
“别可是了,该回哪儿回哪儿去,明儿还要收拾南灵山上那个东西呢。”平松迈着八字步往棺材铺外面走,张南晨拉着季英在后面追,“季英你天赋虽高,可惜无人善加教导,到现在也只是个半吊子,区区一只天狐都对付不了,可惜,可惜。”
季英脸色愈沉,撇过脸垂目不语。
倒是张南晨觉得有戏,追上去对平松说:“前辈可否指点一二?”
平松住了脚,回头嘿嘿一笑:“他是你师父,师父都没着急,你急什么?”
张南晨只得讪讪的笑。
平松也没有为难他:“季家修行之法与我长春观区别甚大,老朽也是有心无力,还要靠他自己慢慢领悟。”他说着,又开始对张南晨进行招安,“倒是你,虽然现在法力是低微了点,但是从头开始还来得及,要不要考虑一下?”
张南晨见他一脸奸笑,忙往后退了一步。
季英却上前道:“不劳前辈费心,晚辈自会严加教导。”
平松也没继续游说,摸了摸山羊胡笑道:“我也不是碰巧救了你们。是有个体质极阴的胖子找到老朽,老朽掐指一算,算出你们被天狐困在仁寿巷,也算来得及时。”
张南晨还想追问其他的,平松却已经施施然走远,便只能作罢。
目送平松渐行渐远直至离开视野,张南晨心情骤然一松,这才觉得自己全身筋骨关节处都在隐隐作痛,太阳穴也一跳一跳的胀痛。
“南晨,我们回去。”季英走到他身边,低声说。
“哦。”张南晨应了一声,又回头看了一眼无名棺材铺,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两人并肩往巷口走,渐渐偏西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在满是纸灰的街道上拖下两道长长的影子。
“也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天,车还在不在?”
出了巷子,张南晨左顾右盼寻找被他们几天前停在巷口不远处的红色猎豹。
“一定在的。”
季英走在他身后一步远,看着张南晨不停张望的样子,根本与自己从小就深深记在心中的小师叔的样子如出一辙。
终于回来了,他的小师叔。
季英忍不住微笑起来,眯着眼看他的背影,剑眉舒展,心中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安心静好。
张南晨已经找到当天停车的地方,却只看见一块空地,哪里还有那辆拉风的红色猎豹的影子。
“车呢?!”张南晨哀号一声,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啊混蛋,怎么不见了!
“被拖走了。”当天收了他们小费帮忙临时看车的小卖部中年妇女嗑着瓜子踱过来,“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儿啊,说好了就看俩小时,结果到晚上还不来拿车,第二天早上大清早被交警拉走了,这是单子,拿着。”中年妇女递给张南晨一张皱巴巴的处罚单,“还差我一百二十块停车费呢啊,赶紧给钱。”
张南晨看着那张拖车单鼻子都要气歪了:“这居民区里的小路哪来的交警?凭什么拖我的车啊?”
“这几天我们这儿戒严你不知道啊,拖走好几辆呢,人警察说了,来路不明无人认领的车辆,全部拖走,一个不留。”中年妇女吐出两片瓜子皮,“少废话,给钱。”
张南晨只能自认倒霉,把拖车单收好后开始掏口袋:“为什么戒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