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辰昏摇摇头不说话,关屏山看他不想说,也不多问,又道:“一会儿怕是吃不上饭了。”
“什么?”于辰昏来了兴趣,“一会儿是不是要抓鬼了?”
关屏山道:“那你猜到哪个是鬼了吗?”
于辰昏道:“刘雪媛。”
“不对。”
“那就是刘雪倩。”
“也不对。”
“那是我,是我总行了吧!”
关屏山似笑非笑道:“确实是我家的吸人ji,ng气的鬼。”
于辰昏爬到他身上,黏糊道:“你对我动了什么歪心思啊,不是说你自己是我的监护人吗?叫你一声叔叔你可不能犯法。”
关屏山搂着他的腰,贴在他耳边道:“那你知道吗,配偶也算监护人。”
于辰昏听得耳根子一软,又从他身上下来,“去你的吧,我都多大了,还监护人呢。”
门外传来刘雪倩丈夫回来的声音,关屏山示意于辰昏,两人一同出去。
男人用被汗浸shi的衣服擦着脸,见到他们进来,道:“你们来了,小媛说要留你们吃饭,这村里没什么好的,别嫌弃啊。”
关屏山道:“还得多谢款待呢。”
男人摆摆手,钻进屋子,许是去歇着了。
刘雪媛在院子里烧饭,动作虽然熟练,做饭的手却在微微颤抖,比白天见她时更加不自然。
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小媛跟她姐姐一样,做饭手艺很好,基本上一个味道,还能干活,不像她姐姐,整日躺在床上。”
听到他的话,于辰昏清楚地看到刘雪媛脸上的厌恶,看来她也很讨厌她这个姐夫。
不过姐妹俩一个天南一个海北的,厨艺怎么会相同呢?就算是双胞胎也做不到吧。
于辰昏上前道:“刘小姐对你姐姐可真好。”
刘雪媛不自然的笑笑,“应该的,她是我姐姐。”
“那你以前多久回来一次啊。”
“以前……以前忙,没怎么回来过。”
于辰昏帮她摘着菜,“也是,听说你是设计师,忙也正常。”
“不正常!”刘雪媛扔下一把菜叶子,突然拔高声音,“怎么能算正常呢!姐妹就是应该互相帮助啊,以前都是刘雪媛的错,姐姐在家里辛辛苦苦干活,生育,她却在外面过着舒坦日子,完全不管姐姐!”
这话虽然说的颠三倒四,于辰昏却听明白了个大概。
“这一天瞎说什么呢。”男人从屋里出来,看着情绪激动的刘雪媛,道:“好好干你的活,里面那病秧子还等着呢。”
于辰昏放下菜,嫌恶的不露声色,回到了屋子里。
关屏山和任红月正在商议着什么事,于辰昏凑他他边上,小声道:“那只鬼是刘雪倩的魂魄,刘雪媛的身体,对不对?”
关屏山点点头,“人皮能够收敛邪气,昨天我们伤了恶鬼,占据在刘雪媛身体里的魂魄受到重击,人皮就要撑不住了。”
于辰昏问道:“那撑不住了会怎么办?”
关屏山难得小幅度的伸展了下筋骨,道:“撑不住了我们就能把她收了,然后回家。”
三人在屋子里又坐了一会儿,关屏山突然看向门外,任红月也警觉起来,于辰昏左右看了看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任红月领了关屏山的指示,一条短鞭划过大门,于辰昏才隐隐约约听人的声音,伴着什么东西被撕扯的动静,渗人得很。
关屏山捂住他的眼睛,于辰昏却执意要看,厨房门里,刘雪媛已经变了一个人似的,正在撕扯着她姐夫的身体,然后掏开自己的肚子,把撕扯后的碎r_ou_塞进肚子里。
于辰昏差点吐了出来,系统终于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它的作用,帮他屏蔽掉刘雪媛的肚子。至于为什么不能完全屏蔽掉刘雪媛这个人。
“都屏蔽掉就会没有真实感,防止宿主对眼前的现实做不出应有的举动,所以还是靠大佬吧!”系统道。
虽然刘雪媛还穿着一身衣服,不过对于她现在的样子,那不过就是层没有用的布料。肚子上的黑血流至脚下,接触到地面冒出呲呲白烟,她发现了有人正在看着她,转过头,是一张y气的脸。
余更现没有躲到关屏山身后,只是低下头,尽量不去看她,他不想这样一直躲下去,宁休的话像条毒蛇钻进他心眼里,他或许并不想成为一个废物,心里从前那点对y阳的希望火苗,也从来没有燃尽过。
任红月道:“刘雪倩,你作恶多端,枉害人命,今日便不能再逃脱了。”
刘雪媛的手里仍然攥着生r_ou_,“我,我是刘雪媛!不是躺在屋子里那个只能生孩子的女人!”
关屏山道:“如此自欺欺人有意思吗,就算你把刘雪媛骗了回来,占据她的身体,你终究没有经历过你妹妹的生活,而自己的苦却一点都没落下过。”
关屏山的话激怒了刘雪倩,她嘶吼道:“那又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就要嫁给这个男人,被逼着生下一个又一个没人疼爱的孩子,而刘雪媛就能走出这个村子,到外面的城市,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你们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没人关心,什么都做不了,每天除了干活就是被这个男人大骂,还要不停的怀孕怀孕……而她呢?刘雪媛是我的亲妹妹啊!她为什么不能来看看我,为什么不能带我离开这里,她只知道自己享乐,甚至都不跟我联系……”
“我没办法,没办法啊,这样的日子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有人告诉我可以让我和刘雪媛交换身体,可以取代她,我就答应了……”
“所以你才把所有在外生活的人都引了回来,想让他们陪你?”关屏山道。
刘雪倩道:“没错!我不仅要变成刘雪媛,我还要让外面的那些人都回来,都看看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把我害得有多惨!”
关屏山道:“可惜,你被人骗了,用割开肚子的方法交换身体,那是邪门歪术,你现在只是个作恶多端,半人半鬼的怪物,你的身体会慢慢腐败,肚子上的伤口也会越来越大,你该走了。”
“不!”刘雪倩慌乱的把剩下的血r_ou_填进肚子里,尽管那里已经溃烂不堪,鲜红色的r_ou_和黑紫色的烂r_ou_交杂在一起,被她用手紧紧包裹住,“我不走,我还没有出去过呢,刘雪媛还没有亲自生过孩子呢,我不要死在这里……我不要!”
说罢,她伸出长长的利甲,里面粘着碎r_ou_,朝着关屏山扑来,任红月一鞭子抽在她的身上,将她半路拦下。
刘雪倩没有丝毫停顿,在地上拖出乌黑的血痕,关屏山起身想带着余更现一同躲开,谁知余更现却挣脱开他的手,用那半块白玉直指她的头骨,却没等碰到,就被她的面容骇的僵在原地。
☆、誓死不做好半仙19
不,不该是这样的……
余更现死盯着眼前的恶鬼,身体却动弹不得。
不应该啊,他没那么弱,不需要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也曾是天赋异禀的天师,风水师,也能为人测堪舆y阳,收鬼除恶,不该是现在这幅样子的……
白玉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是伤到了刘雪倩,她舌头猛地伸出老长,脸上的腐烂的皮寸寸掉落,露出血r_ou_和骨头,有些肿胀的地方像极了在水里浸泡许久的水鬼。
水鬼……
斑驳的影像浮现在眼前,混杂了现实与虚幻,也蒙了人的心智。
“铛——”是玉佩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声音,还是他被关屏山推进河里的声音。
“救……救救我,我……”余更现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虚幻一片,是昏暗不见底的河里。
四面八方都是不肯轮回的厉鬼,在水下浸泡的不成样子,有的被爆炸伤的四分五裂,不成人形。它们都在余更现的身边徘徊停留,张开嘴用细长糙粝的舌头试图划破他的皮肤,吸干他的血r_ou_。
为什么又想起这些……
余更现惊醒过来,再一睁眼,眼前分明换了地方——关屏山的房间。
他浑身冒着冷汗,伸手摸了摸脖子,是一手的shi汗。
怎么回来了?他闭起眼睛,再次睁开,还是想不起什么。
一双手拿着毛巾,刚碰到他的侧脸,余更现立刻戒备地弹开。
“是我。”关屏山温柔的声音传进耳朵,余更现才看清是谁。
关屏山把人抱在怀里,不顾他微许的抵抗,用毛巾轻轻地擦去他身上的冷汗。
屋子里太过静默,拉着的窗帘让余更现不知时辰,他也无所谓今夕何年,就想这样放空,什么都不去回想,什么也不用记着。
他扯了扯嘴角,还是当个废物好。
关屏山整个人都落在y影里,只能让余更现看清楚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很好看也很冷淡。虽然他早已过了而立之年,除了面相上更符合他的生活作风外,并没有什么年月的痕迹,单看这张脸,仍旧是青年人的样子。
“村子里的事处理完了?”余更现嗓子有些哑,说完话不禁咳嗽了几声。
关屏山递来早就准备好的温水,道:“都处理好了,刘雪倩的魂魄不能轮回,已经消散了,躺在床上的刘雪媛被送去了医院,能治疗成什么样,看造化了。”
又是一阵静默。
余更现垂眸思忖,半晌低声道:“我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关屏山放水杯的手微微一顿,又把人搂紧了些,“没有,是你先用白玉伤了她,然后任红月祭出了法器,把她收走的。”
“你就这么喜欢我……”余更现忽的笑了出来,微扬起头,又道:“你能不能……别管我了。”
关屏山无声的张了张口,一种难以形容的无力感顺着四肢百骸升起又落下,他想抬起手,却发现自己居然连指尖都在颤抖,“是因为又想起了旧事吗?那不是你主动回忆的,有人在你身上渡了层y气,迫使你不断陷入往事。”
“所以呢,那不还是我经历过的。”
“你愿意告诉我,最后去村子的那天,你去河边见了谁吗?”关屏山不愿逼他,可眼底却掩饰不住焦虑,“你身上的y气很有可能是那个人故意渡给你的,你若是不想说,自己一定要注意。”
余更现这一记拳头就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他把手抵在眼梢翻红处,“别管我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不行吗?”
关屏山顿时觉得手足无措,他感受到了余更现的声音,是冷的,不像以往二人玩笑时那般放肆轻松,拒他于千里之外,却又让他放不下心,松不开手。
两人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他以为该过去的早就过去了,可余更现就是个习惯了藏事的人,把心里所有的难受委屈压抑在心里,用玩世不恭的面孔与他相处,不让他察觉丝毫。
关屏山想,怎么能这样呢……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才把你重新留在身边,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呢。”关屏山就这样看着余更现,眼光复杂却专注,“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这是他俩之间第一次谈情,也是关屏山第一次准确的说出喜欢二字,可感情比话更甚,又怎是言语能表达一二的呢。
“可我没说过我喜欢你。”余更现突然拔高了音量,“我真的受不住了,本来我这几年都要忘了的,都已经忘了的……”
“我好不容易从这些事中抽身,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那个河底太可怕了,那些泡烂了的鬼也太可怕了!我不想再一次又一次的回想那些东西,不想再在梦里看见那些东西了!”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魔怔了般差点扯掉自己的头发,关屏山及时把人禁锢在床上,怕他伤了自己。
“对不起……”不知是谁道的歉,赔的什么不是,空气中又渐渐安静起来。
关屏山点上安神香,又往里加了几滴薰衣草,香气袅袅氤氲,缓和着气氛。
夜里天凉,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余更现睡得正熟,换了个姿势便本能的往身边人旁边蹭了蹭,关屏山回手安抚着拍拍他,他才又沉沉睡下。
还说不喜欢自己,关屏山戳了戳他脸上睡出的印子,心想着,真是白疼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还说得那么顺畅。
小白眼狼,有本事半夜别往他怀里钻啊。
关屏山盯着天花板,难得没有睡意。
上一次如此不安,还是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是余家出事的那一年。他把余更现推进水里,自己也仿佛跟着他沉了下去,那五天度日如年,吃不下也睡不着,每天都悬着一颗心,吊着一口气的守着,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无能为力,就像现在这样。
后来便是一心一意地学习五行y阳,他知道,只有自己站在顶峰,一家独大,登峰造极,他才能找回余更现,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当余更现再次回到他身边时,他才发现一切都变了,以前的余更现虽然爱闹爱玩,却不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现在……他给余更现掖了掖被子,也没什么不好。
一物降一物,他本来是想像照顾弟弟那样照顾余更现的,可再次遇见的余更现实在是招他喜欢,一来二去,感情变质的居然如此之快,实在是让他始料未及。
他以为旧事都会随着时间更替,慢慢沉淀在岁月里,就算有风惊起一片尘埃,那尘埃也是落定的,不会更多打扰他们的现在。
可余更现几次回想纠结告诉他,那旧事就像是张网,是尘埃凝结成的藤蔓,在时间漫长的轨迹中,一直跟着他,随时都会缠着他来个天翻地覆,不得消停。
就算这样,他也是不会放手的。
一场秋雨一场寒,明漳的气温又降了几度,关屏山早起加了件深蓝色的亚麻外衣,有些皱皱巴巴的,余更现下意识给他捋了捋,可人家那布料就是那样的,怎么扯也扯不平,余更现轻拍了下衣服,小孩子般出气。
可关屏山的气质却恰好把那件衣服穿得很舒服,用余更现的话来说,就是一点都不像穿了好几天没洗过的样子。
“系统,宁休呢。”于辰昏问。
“回来了。”系统道。
“回来?”于辰昏不解,宁家原本在东献,怎么会回明漳。“什么意思,他在这多久了?”
系统道:“应该也没多久,宁家出事之后他还是在东献的,后来练的一身邪术,又四处走了走,在你来这个世界之后,他就长时间住在明漳了。”
“不在东献待着,看来还是要对关家下手。”于辰昏枕着手臂,看向窗外,“你说宁休要是真对关屏山做了什么,关屏山会做什么对这个世界影响很大的事情吗?”
“不会吧,关屏山应该能收拾宁休,不过也不好说,毕竟他那一身邪术我都测不出来深浅。不过就算宁休激怒不了关屏山,不代表以后都没人能激怒他,一旦关屏山爆发,那还叫你来干什么?”系统道。
系统这么一说,于辰昏才又想起来自己的任务,得断了关屏山成反派的路啊。
“要不我怎么跟宁休说,要他别动关家呢,这二货也不听我的。”这任务弄得他没什么头绪,宁休还来给他捣乱,于辰昏气得直咬牙,“盯着点宁休。”
“放心吧,看着他呢。”系统道,“不过你也得有所打算了,宁休要是真做点什么,咱们也得有所防备。”
于辰昏长吁了口气,抻了抻筋骨,“行,等我先起来再说。”然后他翻了个身,借着窗帘遮住了阳光,再次合上眼,休息!
宁休也真是不讲究,自己给他烤ji爪子补身体,他都吃了还给自己下魇咒,把他困在虚幻里折磨的浑浑噩噩,到现在也缓不过来ji,ng神。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倒不是他不想接着躺下去,就是怕自己再睡一会儿,晚上就又睡不着了,到时候跟关屏山大眼瞪小眼,那么好看一人,自己是亲上去还是不亲?
于辰昏美滋滋的穿上衣服,觉得自己还能再浪几年,至于他跟关屏山说过的那些戳心窝子的话,管他呢?
他跟没事人一样,拖着懒散的步子在房子里溜达,飘来飘去的像个幽灵。管家见他以为他是在找关屏山,便告诉他关屏山在书房里和人议事。
于辰昏点头,然后继续在房子里来回飘。
至于为什么飘,因为他躺得实在是太久了,浑身难受。
白呼晴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手里抱着任红月给他买的烤ji,看的是当下热播的玄幻剧,里面的白狐妖用萨摩耶代替,看的他一脸沉醉。
现在的电视剧都这样?就不能后期一只狐狸上去吗?于辰昏想了想,可能那样的效果也不怎么好。
于是他果断的抢了电视遥控器,换台,抢食一气呵成。
白呼晴哀怨的眼神飘来。
于辰昏无辜道:“我怕你产生种族模糊,找不到对象。”
白呼晴更哀怨了,“本来也找不到了。”
于辰昏来了兴趣,兴奋的挑了挑眉,“是不是任红月……”
他表情实在太猥琐,毕竟人是他带来的,于辰昏话音一转,“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白呼晴一爪子拍在他身上,“你才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于辰昏手里的烤ji又被拿了回去,双眼含着泪花,哭唧唧的缩在沙发一角,“jir_ou_里jiji,ng多,吃了不好……”
jir_ou_里有jiji,ng?
白呼晴咬着ji腿的嘴一停,对这个白痴彻底失去希望。
不一会儿于辰昏就又坐了过来,挑了块骨头多的啃,嗦嗦手指头,又起了心思,“你说你在家啥也不干,要不你化成原型,我抱你去挣钱吧!”
白呼晴叹了口气,“我也不用干什么,毕竟‘我’是个宾语,不是主语……”
于辰昏嘴里的骨头掉了出来,落在碗里,白呼晴一脸嫌弃的把骨头捡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发作,于辰昏迷茫道:“舒服吗?”
白呼晴颓废的摇摇头,一脸的视死如归,“亏了我是只妖,生命力比人更顽强……”
☆、誓死不做好半仙20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关屏山站在书架前,翻着基本古籍,上面大多记载了许多咒阵和符纸的绘制方法,从简到难,一应俱全。
任红月道:“已经查到了,那个人应该是从前宁家的独子,叫宁休。自从沉船一事后,宁家也是被打击的一方,至今宁家除了他,已经没有别人了”
关屏山翻找着一些简单的内容,又道:“那他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我看他身上功德早已散尽,黑气环绕,命数难理,鬼道害人不浅啊。”
“先生说的是。”任红月道,“宁家落败后,宁休便消失了一阵,再出现时应该就是这副模样了。豢鬼施咒,应该害了不少人,这次文建村的刘雪倩应该也是他教唆的。”
“不止。”关屏山合上书,放到一边,“还有医院的那件事,孟鑫婉并不懂点墨催鬼,一定有人告诉她,骗她说这样做能够让她怀孕生子,她才会促生产鬼,产鬼才会以她的肚子为修养地。”
“先生的意思是,医院的事情也是他促使的,那我要不要再叫人去查查,兴许还会有别的事情。”任红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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