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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发颤,几乎快站不稳。

上面写着王府真正的资产数目,以及历年亏空的账目。

五百三十七两六千,亏空一百二十五两。

可是,她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呢?分明纸上只有一堆鬼画符,像葫芦又像镰刀的——他自然看不懂7啊8啊的数字——怎么就能算出这么精准的总数呢?

甚至没有算盘!

朱可可没有将数字报出来,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这位老账房,轻描淡写道,“您年纪一大把了,也是该回家颐养天年了。”

正文(三十)挑衅(2)

(三十)挑衅(2)

“您年纪一大把了,也是该回家颐养天年了。”

老账房的嘴唇抖了抖,然后心悦诚服地朝朱可可拜了一拜,而后转身,步履蹒跚地朝大门走去。

“等一下。”身后响起一个悦耳的女声。

老账房转过头,诧异地看着自己女主人。

“你为王府辛苦大半辈子,不能就这样走了。”朱可可莞尔一笑,扭头吩咐青儿道,“封三百两白银,算王府的一点心意。”

他不仁,她不能不义。何况,这是法定的养老金。

老账房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知道亏空并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让你走,也不是杀鸡给猴看。只是你确实做错了。我奖赏历来分明,你有过失,但也有苦劳。两相抵消,从此也就两清了。”

老账房老泪横流,颤颤地接过青儿递过来的包袱,然后跪下来,朝朱可可毕恭毕敬地磕了两个头。

朱可可吓了一跳,急忙跳身闪开,伸手馋他起来。

她是要立威,却还是不太习惯被人膜拜。

“老奴还是第一次见到像王妃这样厉害的人,老奴,口服心服!”他丢下一句话,抱着自己的养老金,落荒而逃。

朱可可瞧着他的背影,孤单单的,佝偻的,不免觉得萧索。转头又吩咐青儿,将人一路暗暗地送他回去。

待老账房的事情了了后,朱可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一双妙目漫不经心地转向了其它人。

账房当差的,和其它管事的——也就是平日里欺负司马恪不管家,胡乱亏空王府财政的那些人——此刻个个噤若寒蝉,再无一点轻慢之意。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他们的额头上,却个个渗出了冷汗。汗湿重衫。

朱可可却不急着秋后算账,只是让下人拿了一个火镰来。

正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把往日的旧账、烂账,全部丢在了地上。堆成一堆,然后擦燃火镰,扔了过去。

火苗簌簌地跳了起来。

橘黄|色的火,翻卷着浓烟,吞噬着那些让众人如坐针毡的证据。

“昨日种种便如昨日死。过往的事情本王妃不再追究,以后,还望大家好自为之。”火焰缭处,朱可可在跳跃的光线里,款声轻言。

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可是在释然的同时,心中却越发凛然了。

这个王妃,不是好相与的。

这种生杀予夺的气度,又岂是寻常女子能拥有的?

沉默了片刻后,他们哄然开口,个个急着表忠心、做计划。什么‘从今往后,唯王妃马首是瞻’啊,什么‘王府是我家,我爱我家,我为我家做贡献’啊,什么‘我对王妃的敬仰之情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啊……

倒是把司马恪这个正儿八经的正主儿丢到了九霄云外。

朱可可满意地看着他们的表现,心中暗想——

其实装腔作势也很容易啊。效果斐然。

不错,不错,很好,很好。

正文(三十一)挑衅(3)

(三十一)挑衅(3)

司马恪洗簌完毕,便出门找那些狐朋狗友撒鹰走狗,在京城郊外的山林浪荡了。

朋友们见到他,自然哄闹着调笑一番,“十一王爷新婚燕尔,怎么舍得离开新娘一大早跑来打兔子?”

又有人涎着脸问,“王爷,新王妃的滋味比起花魁冠群姑娘,滋味又如何?”

他们都知道朱可可是城中有名的丑女,当年司马恪嫌弃她的那些话,早已传得街头巷尾皆知。

所以,他们是有意打趣他。

司马恪也不恼,很认真地想了想,忆起昨晚洞房时,朱可可一脸醉态,他抱着她时,那个全无睡相的丫头像无尾熊般扒拉在自己身上,鼻子里鼾声不断,随意坦然如一个毫无心机的孩子。

然后,他笑了,本就俊美无双、荣华无铸的脸,因为那一笑,顿时缤纷摇曳,让友人们看得赏心悦目、心动旌摇。

“也是——别有风味。”笑毕,他暧昧地回了一句,仿佛回味无穷。

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都傻了眼。

过了半天,那些京城公子哥们才凑在一起议论道:

“十一王爷果然是十一王爷,兼容并受,人尽可妻!”

“是的是的,非常有挑战精神!”

“懂得在灰烬中发现美来啊!”

……

朱可可丑名外扬,也怨不得他们这么尖酸刻薄了。

司马恪只是嘻嘻哈哈,不再多说什么。

——又是一个无比平常,寻欢作乐的一天。

到了晚间,什么尚书公子、南王世子纷纷提议去花冠群那里坐一坐,司马恪却惦记着晚上留香苑的婉儿姑娘要来,于是辞了他们,优哉游哉地走回王府。

回到王府后,司马恪觉出一点不对来。

照理说,平日里的王府虽然也是忙忙碌碌,但是骨子里透着闲散,他已经习惯了过道没扫、落叶满地、小丫头闲磕、房间脏乱的王府。

可是今天的府邸,相当之整洁干净,人来人往的仆从役使,个个精神焕发,井然有序。

见到司马恪,他们还是毕恭毕敬地请安,却少了之前那点马屁味儿。

好像对待一个尊贵的客人。

司马恪走着走着,突然有种错觉:难道我走错地儿了?这里的主人根本不是我?

他挠挠头,正百思不得其解,一抬头,却见朱可可莲步轻移,笑吟吟地迎面走了来。

虽然朱可可笑得实在有点诡异,可司马恪到底安下心来:自己好歹没有走错地方。

“相公~”待朱可可走近,司马恪正要打招呼,哪料到昨天还彪悍的女子,今天突然玩起了贤良淑德的把戏,冲着他盈盈一拜,娇滴滴地唤道。

唤的时候,她眼睛一瞟,还抛了个媚眼。

司马恪立即打了个寒噤。

正文(三十二)挑衅(4)

(三十二)挑衅(4)

“相公,累不累?”朱可可一面继续嗲嗲地打招呼,一面从青儿端着的茶盘上,端起那盏兀自冒着热气的清茶,特殷勤地递给他。

司马恪很受用地接过来,饮一口,果然不冷不热,余香满口。你

“相公,好喝么?”朱可可见司马恪神色舒缓,赶紧邀功。

“嗯。”司马恪随意地点了点头。

他是皇子,又是脂粉堆里混出来的浪荡儿,平日里受到的殷勤海着去了,当然不至于被这点小恩小惠所打动。

最多,只是惊奇了一点点而已。

“那,相公,看在娘子我这么辛苦泡茶的份上,相公把这个小文件签了把。”朱可可笑秘密地递过来一叠宣纸,一脸谄媚。

司马恪顺手接过,又把茶递回朱可可。

朱可可又塞给他一支笔。

他漫漫地扫过纸张,还未看清,眼睛已经睁得铜豆般大。

上面赫赫地写着几个淋漓的大字。

“财产公证书。”

下面的内容更是稀奇古怪,说了一堆男主外、女主内,贤良淑德,似是而非的歪道理,最后下个结论,云:女方有权动用男方的一切动产以及不动产。如两人因故解除夫妻关系,女方亦有权益分得王府的一半财产。

“相公,签字吧。”朱可可眨巴着眼睛,在一边娇滴滴地催促道。

“厄——”司马恪盯着最后的结论看了半天,觉得跟卖身契一般。

“所谓夫妻同心,人家也是看王爷天天在外忙碌,没空理家,这才担起来得嘛~其实人家哪里想管那么多闲事……”朱可可故意混淆概念,插科打诨道。

“可是……”司马恪指着最后一句,迟疑地问,“什么叫解除夫妻关系?”

他并不是不懂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郁闷:敢情她一成亲,就已经琢磨着被扫地出门了?

难道他司马恪这么不值得争取?这十一王府,这么不值得留恋?

“人家,人家也是因为在乎相公嘛。”朱可可含糊地解释了一句,索性来个混稀泥,不去解释什么法律用意、妇女权益,巴巴地缠上司马恪的胳膊,软绵绵地撒娇耍赖道,“相公,签吧,这种小事,相公办大事的人,还和我们妇道人家斤斤计较什么嘛~”

说这番话的时候,其实连朱可可都全身倒起汗毛。

这撒娇的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为的。朱可可开始打心眼的佩服那些傍大款的强妞们。

她自己这番作为,估计能让腻味得她自个儿几天吃不下饭了。

同样,司马恪也觉得全身寒毛一抽一抽的,齿缝儿发酸。

他也不再多问什么,挥毫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大名,再交还给笑得两眼冒星星的朱可可手中。

老实说,此刻的朱可可,真如一只j诈的、小人得志的狐狸。

很怪异,也很……可爱。

司马恪在低头离开的时候,不易察觉地笑笑,留下那个兀自欢喜的小女人捧着那份财产公证书,一阵狂吻。

其实,也怨不得朱可可势利。

这年头没有婚姻法,男人休妻更是毛毛雨的事情,万一她哪天违了哪条见鬼的妇德,犯了什么大忌,被司马恪一脚蹬了,朱老头肯定会宰了她,断不会再收容她。

在异世,人生地不熟的,像其它穿越小说的主人公那样混得风生水起,无异于天方夜谭,就算真有本事,也需要本钱吧。若一名不文,只能把自个儿卖到青楼了。

朱可可还不想有此下惨,所以,她得为以后多打算。

女人,总该先爱自己的。

正文(三十三)挑衅(5)

(三十三)挑衅(5)

一下午无事。

司马恪想着即将到来的婉儿姑娘,转眼把那份财产公证书忘到了九霄云外。

到了晚上,王府的花苑开始张罗起来,摆酒席,扎花灯,按照司马恪从前的惯例,将花苑收拾得情趣多多,以待美人。

可是买酒啊丝绸啊灯笼啊,总需要银子吧?

执事们终于钻到了空子,明目张胆地写上明细:王爷招待婉儿姑娘的用度。然后巴巴地找朱可可去报销。

他们递上报销单的时候,本以为王妃会抓狂,然后把王爷找了来,来一场河东狮吼。

两虎相争,他们这样小妖小兽们,也就轻松了。

哪知,朱可可笑秘密地将报销单接了过来,很随意地扫过上面的字样以及银两的数量,然后举手吩咐身后的青儿,淡淡道,“把银子拨给他们。”

执事瞪得眼珠儿都要掉了,“王妃……不生气?”

自己的新婚相公,敲锣打鼓地招待一个烟花女子,王妃竟然没有一点郁闷的意思。

“男人嘛,哪能没点应酬。”朱可可不以为意地回答道。

今天司马恪二话不说地签下财产公证书,让朱可可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便是此时此刻,也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对了,酒菜啊弄丰富点,最好再请几桌子唱大戏的热闹热闹。”

她顺便庆祝自己成为了富婆。

“是……”执事应着,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

青儿倒有点忿忿了,待执事走后,青儿扯着朱可可的衣袖,压低声音埋怨道,“小姐,姑爷这样做,分明是没把你放在眼里。”

“让他把我放在眼里干什么?”朱可可摆摆手,无所谓道,“只要王府其他人把我放在眼里就行了。”

“难道小姐不想讨王爷欢心?”青儿眨巴着眼睛,难以置信地问。

她还以为自家小姐这一次在王府立威,是为了引起王爷的注意呢。

“傻丫头,讨男人的欢心有什么好?难道要一辈子去迎合他哄着他?心这东西,是最变化无常的,还是钱比较可靠点。”朱可可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继续说道,“再说了,我本就不喜欢司马恪,他爱谁谁谁,关我何事?”

自己不喜欢,还要霸占着,她朱可可做不来这等没档次的事。

“小姐,你现在可是王妃了!”青儿听朱可可越说越不像话,声调不免提高了一度,大声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朱可可敷衍了几句,也懒得和青儿继续争论。

当王妃又不是什么好差事,她朱可可才不稀罕。不过王府还真是有钱,待明儿个被司马恪休了,自己分得一半财产,就是名副其实的大富婆了。从此以后,自在,想干嘛就干嘛。未来一片光明啊。

现在,她巴不得司马恪爱上谁,然后把她休掉,两人都得偿所愿,皆大欢喜。

——不过,这些话可不能跟青儿说,不然,青儿一定会被气死。

正文(三十四)挑衅(6)

(三十四)挑衅(6)

晚宴果然办理得热热闹闹。

管事请来了京城最负盛名的戏班子,在院子里搭了戏台,四周的灯笼点了起来,红艳艳的一片,与天上群星明月交相辉映,一派盛世太平。

这种壮观的景象,朱可可前世只在公园开展花灯会的时候见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家也能举办一个。

看着侍女们端着盘子川流不息,戏台上的生旦净末丑轮番上场,朱可可只觉得异常新鲜。她眯着眼睛,坐在首座的右侧,双手托腮,眼也不眨地看着台上的表演——说起来,那些京剧演员们也是她的同行了,同属演艺事业。

今天晚上,说是婉儿姑娘来为王爷庆祝新婚,但来的客人自然不止婉儿姑娘。

有过来看新娘子的、司马恪的损友们,譬如上官宰相的公子上官云游、御书房修撰刘温大人、京都指挥使的小舅子卫子青……还有一大批慕婉儿姑娘的芳名,来十一王府混吃混喝的其它贵族子弟,装扮成下人来看热闹的街道二流子们,请来陪客的姑娘们……

总而言之,整一个龙蛇混杂了得!

朱可可一向是个爱热闹之人,也不觉得吵闹。但凡听到门房唱一个名,她便仪态端方地站起来,朝来人欠一欠身,一脸贤良淑德的笑容,真可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其实朱可可的长相,并不符合这个社会的审美观,五官过于深刻立体,少了闺秀们那种眉清目淡的婉约。而恰恰是这般模样,却是最正宗的灯下美人。绰绰约约的明黄的灯光下,平日里看上去如瓷如玉的美人们,个个面色模糊,相反,朱可可的眉眼却立体起来,光影之中,如一副美妙绝伦的剪影。

有一些偕了女伴前来的败家哥儿们,瞧瞧此刻正笑得目光盈盈的女主人,再看看自己身边的女子,突然觉得:其实传言也不是那么可信的。

司马恪这个新娘,并没有丑到惨不忍睹的地步啊,相反……挺,挺别有风味的!

朱可可却想不到大伙儿存着的心思,她此刻之所以笑得那么甜,一来是撑场面,二来……果然是京都之地啊,客人来拜访,拎的那些礼物,真是,真是阔绰!

什么玉如意啊,翡翠啊,珊瑚啊,或者嫌麻烦的直接给个几百几千的银票啊。

朱可可终于明白,为什么司马恪这么败家,家产还能剩那么多!

实在是,他的朋友比他更会败家!

你败家给我,我败家给你,这不就扯平了吗?

眼见着旁边桌上的礼物越堆越多,朱可可脸上的笑容越发甜美可人了。

正在此刻,负责唱名的门房突然将音调抬高了,非常嘹亮地喊了一声,“婉儿姑娘驾到——”

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刷地集中在朱可可身上,大概都想看看新王妃会做何等反应。

朱可可却只是偏了偏身,朝门口望了望,笑容不减,目光仍然黏着在舞台上。

丝毫不为所动。

正文(三十五)挑衅(7)

(三十五)挑衅(7)

在众人静默的目光中,京都目前除了花冠群之外最红的红牌,婉儿姑娘,摇曳生姿地走了进来。

这位婉儿姑娘早已挂牌多时,久不见客。花冠群虽然艳名在婉儿之上,但毕竟还在抛头露面,只要有钱,总能见到一面。而婉儿,却是有钱也见不到面的。

听说她从良后,自个儿开了一家颇负盛名的脂粉店,生意一向不错,也许身家比京城许多大户人家还多出一些。何况,她一向与十一王爷司马恪交好,在京城的后台大,想用权势来压迫她,也是办不到的。

她的入幕之宾,一向是由她亲自挑选的。

也正因为钱和权都无法打动这位婉儿姑娘,她才成为了京城第一炙手可热势绝伦之人。

此刻,婉儿走进来的时候,很自然地博得了一群狂蜂浪蝶的口哨拍掌声:一身藕色的素裙,光洁秀媚的脸上没有一丝烟花女子的轻佻和不端,举手投足间,更是处处透着婉约,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在场的人,莫不心旌摇晃。

司马恪本在席上和自己的损友们扯白,听到婉儿来了,也站起来,带着一大群人,哗啦啦地迎了过去。

那排场,就算是逍帝司马逍驾临,也不过如此了。

“婉儿~”还没走近,司马恪已经温柔深情地唤了一声。

“王爷~”婉儿也回了一句,脚步放快了一步。

这两声“婉儿”‘王爷’,叫得那个千回百转,那个柔情蜜意,那个郎情妾意,那个间夫滛妇,那个沆瀣一气,让众人纷纷侧目,身下簌簌地掉满鸡皮疙瘩。

所有人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移到了朱可可身上。

朱可可却似根本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依旧仪态端方地坐在原地,津津有味地看着台上演到紧要关头的,‘武松打虎’。

准确地说,是‘武松打虎’的桥段,但是主人公的名字却不叫武松了,叫五郎。

敢情她来到的这个朝廷是历史上不存在的山寨版,连故事也是山寨的!

朱可可想得乐不可支,很自然地笑了出来。

可是这一笑,看在众人眼里,却是‘忍辱负重’‘贤良淑德’的表现。

“不愧是太傅家的孙女,果然有‘教养’。”家中有河东狮的男人们纷纷感叹唏嘘,羡慕十一王爷的好运气。

司马恪却一点也不高兴。

他根本看不清朱可可的底,但根据这两日的相处,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朱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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