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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珠觉得身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尤其是脸颊和额头处,像被刀子在割着,疼的厉害。</p>
她拿手去摸,摸到一团黏糊糊的东西糊在她脸,“这是什么鬼东西?”她赶忙坐起,朝刘氏惊声问道。</p>
刘氏扫了她一眼,凉凉道:“何必大惊小怪,脸伤着了,这是药,我好不容易给你弄来的,要不是我,你这脸怕是还在流血呢。”</p>
这话倒也不假,刘氏确实为了给她弄这些药,费了不少功夫,想到当时的情况,那血流得怪吓人,洗衣房里的这些人又都不管,管事妈妈更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曾。</p>
白珍珠吓得不轻:“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p>
刘氏叹了一气,道:“你这脸伤的不轻,算了,怕也要留疤。”</p>
见白珍珠哭了起来,刘氏又道:“如今咱们沦落在这种地方,脸有条疤又算得了什么?能活着行了,还想别的?难不成你还想嫁人?别忘了,你和我,可都是卖身在此的奴婢,侯府不放人,我们永远都不会是自由身。”</p>
白珍珠哭的越发惨,她原本是好人家的姑娘,虽然不富,却生活也算自在,若不贪这一时富贵,她如何会沦落至些?若听了娘亲的话,在家乖乖等着,娘亲给她寻一门合适的婚事,她又怎会受这样的苦头?</p>
越到了这种时候,她便越觉得黄驼村的日子是真好。</p>
刘氏听她哭,有些烦了,便斥骂道:“哭哭哭,成天知道哭,哭有什么用?事已至此,还能怎样?”</p>
白珍珠哭着喊道:“我想要回家,我想我娘了,都怪你们,若不是你们,我又怎会有今日?”</p>
刘氏冷笑:“怪我们?侯爷去咱们家里时,问到白芷的情况,是谁自己走出来冒认的?是我们叫你出来的?还是我们推你出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