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奔走的脚步压在了这些白痕上,像是要掩盖挑起战乱的罪恶,却是欲盖弥彰。
太子谢棱渊早在半月前就已经在偷偷往城内安插兵队,逼宫的消息被压在了皇城外,没有向内透露半分,直至今日重兵涌入皇宫,才传得人尽皆知。
那高喊着逼宫消息的人沿着大道一路跑,最后拐进一座府邸。
两座石狮仍旧端庄地稳坐门前,那府门却大敞着,堵门的铜器摔落在地上,因为本身质量重,在白色的石板上砸出了裂纹。
门口的小厮不见踪影,那人疑惑地停顿一下,随后很快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苍白,飞快地往里屋跑,身体不小心撞在门上,门口的红色灯笼本就摇摇欲坠,只这么个功夫,就掉落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上面的“路”字被压在了地面上。
时值早春,路府满院桃花树,如今却只开了两株,粉色的小花在枝头颤颤巍巍地立着,似乎也察觉到了今时不同往日,开花都开得小心翼翼。
树下,坐在木质轮椅上的青年手里捧着暖香盅,身上盖着厚厚的羊毛织毯,哪怕是过了最寒冷的月份,也还穿得比常人厚实。
“少爷,要不要换一盅暖香?”轮椅旁的女侍瞧见她家少爷冷得手指都发白了,很有眼力见的问道。
她家少爷从小身子骨就弱,因为出生时便是寒冬腊月,体质偏寒,一到冬天更是四肢发凉,怎么都捂不热,作为路府的大姑娘,她比普通的女侍更多了分眼力见,还没等少爷发话,就问少爷是否需要换暖香。
毕竟,少爷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
路君年将目光从结了一层冰霜的湖面上收回,侧过头看向半蹲着身体跟他说话的女侍,刚想摇头,就听到府外嘈杂的脚步声。
他眼神暗了暗,随后淡笑道:“烟儿,给我换个草叶香。”
烟儿接过路君年手中的暖香盅,起身往里屋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里屋,路君年才收回目光,淡淡地看向闯入院中一众官兵,视线落在了他们佩戴的腰牌上,上面是一个“渊”字。
看来,还是谢棱渊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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