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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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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竟有此事”贡妃是一个典型的“脑轻人士”,听到月毓这样镇定自若的话,想到这事几年前就发生了,不由又想她那个可怜的老十九,竟然还要过这样的残花败柳。一下子,原本的怜悯没有了,火气又冲了上来,却是对着月毓。</p>

“你早知此事,为何不早点说出来”</p>

“奴婢先前不敢说,是怕娘娘难过”月毓压抑住心里隐隐的不安,只好拿这句话来搪塞过去。</p>

贡妃有些怨她,让自己的儿子无端端的吃了亏。冷哼一声,拂袖坐在边上生闷气。</p>

可情况发生逆转,洪泰帝却是神态淡定下来,咳嗽了两声,才缓缓道:“月毓,这样大的事,你还不从实道来,还在等什么”</p>

“是,陛下。此事奴婢亲眼所见。”</p>

“月姑姑。”</p>

眼看月毓终于要落入她的陷阱,夏初七打断了她,突地一扬眉,朝她笑了。</p>

“这种污人闺誉的事,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得拿出证据来才是”</p>

“自然有证据。”月毓冷笑。</p>

、第189章那年的皇家狩猎场。</p>

月毓笃定的表情,让殿上众人的脸色皆微妙起来。</p>

瞄一眼夏初七的脸,赵绵泽温雅的脸,陡然变寒,语气里亦是带了几分警告。</p>

“月毓,君王在上,一言一行都当慬慎为之,莫要意气用事,诬陷他人,反倒累己”</p>

月毓施施然朝赵绵泽施了一个礼,看他眉头紧锁的表情,心里那一股子不太踏实的感觉反倒落了下去,唇角牵开一抹笑痕,略带嘲弄地瞄了夏初七一眼。</p>

“皇太孙,莫非你是想要维护七小姐,不让她的丑事在陛下面前败露,影响她嫁入东宫若是如此,奴婢不说也可”</p>

她明显激将的说法,堵得赵绵泽一时说不出话来。</p>

轻咳一声,正坐主位的老皇帝这会子面色安宁。他看一眼心神不定的赵绵泽,又看一眼成竹在胸的月毓,端过冒着热烟的清茶来,轻轻喝一口,眼皮也没有抬。</p>

“绵泽,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先坐下。”</p>

“皇太孙,您坐。”崔英达赶紧过去扶他。</p>

赵绵泽捏了捏拳头,看一眼夏初七,终是无奈地坐在老皇帝的下首。</p>

这形势,俨然一个三堂会审了。</p>

夏初七抿紧唇角,掌心隐隐汗湿。</p>

这是她自己推动出来的境况。但她不是赵十九,没有他那么运筹帷幄的大智慧,她是一个女人,只能用女人的方式,用不太大气,甚至有些刻薄的法子,以图将敌人斩于马下。</p>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管事情会不会按照她的预演发展,也不论前方是十里红毯,还是万丈深渊,既然她选择了拿命来赌这一局,她就必须承担因此带来的后果。</p>

并且,做好愿赌服输的准备。</p>

月毓敛住神色,徐徐开口道:“洪泰二十一年冬月,陛下携朝中众臣与诸位殿下一道前往老山皇家猎场狩猎。不知可还有人记得,到老山的第三日,魏国公府的七小姐便因疾病不适,被送回了京师”</p>

她微微勾起唇角,似是为了找到附合者,环视了一圈。</p>

贡妃柳眉一挑,像是从回忆里想起来了。</p>

“确有其事”似是在这个时候,贡妃才将面前这位夏七小姐与六年前那位七小姐联系在一起。看着夏初七,她接着月毓的话,便说了下去。</p>

“本宫想起来了,那一年梓月才十岁。前一天晚上,梓月偷偷从外面跑回来,一夜神思不属,半夜还偷偷爬起来拽着侍卫要去找你,我心知有异,逼问之下,从她嘴里知晓,原来是她把你哄上了山”</p>

“当年你与梓月两个年纪都小,梓月又是一个跋扈的主儿。为此,我心生愧疚,天刚一亮,便急急去了你的帐中,带了吃的玩的过来替梓月向你赔罪,夏氏,你可还记得哼,本宫若是早知你那时便与人私通,也不会让老十九”</p>

“咳”洪泰帝咳嗽一声。</p>

贡妃委屈地看他一眼,自知失言,不该扯上老十九,又把话绕了回来,“夏氏你赶紧说,可是私会奸夫事情败露,才会被送回京去的”</p>

“娘娘,民女早已忘了旧事,你何不等月姑姑说完了,再来定罪”夏初七笑靥靥地看向贡妃,越发觉得她确实是一个简直得没什么脑子的人。月毓那边还没有说完,她便急着替人出头,还算仗义,可却用错了地方。</p>

不过从贡妃的话里,她也明白了一件事。</p>

怪不得她先前一直觉得贡妃的声音熟悉。</p>

原来她的声音就在夏楚的脑子里。</p>

她那个时候常被赵梓月硬拖着去玩,贡妃自然也是见过的。</p>

月毓看夏初七那般平静,冷冷一哼,朝皇帝和贡妃施了一礼,含笑道:“陛下,娘娘,当年人人都以为夏七小姐是贪玩好耍,受了风寒,这才连夜送回京师的。其实,是她前一天晚上与一个相好的侍卫在山上私会苟且,被魏国公发现,这才急急送回去的”</p>

“一派胡言”赵绵泽沉声一喝,打断了月毓的话,狠斥道,“六年前的事了,过去了这般久,你若非凭空捏造,早些时候为何不见你提”</p>

“绵泽”</p>

洪泰帝冷声制止了他,抬起眼皮,又问月毓。</p>

“你怎知她私会侍卫”</p>

月毓冷眼看着赵绵泽变幻不停的面色,心知更中笃定,语气越发自在,“回陛下话,那一夜奴婢刚出帐篷去倒水,便看见梓月公主慌慌张张从外面跑了回来。奴婢问公主发生了何事,公主告诉奴婢,夏楚与她一同上山,找不见了,她要回去叫侍卫寻找。”</p>

停顿一下,她看向皇帝,眉梢含笑。</p>

“陛下,此事可找梓月公主证实。”</p>

“继续说。”洪泰帝撸了一把胡须,微微眯眼。</p>

“是,陛下。”月毓道:“奴婢心里寻思,小姑娘千万不要出了事,也就没有顾上太多,慌张丢下水盆,就往山上跑。山上的小道白日里有马匹跑过,深深浅浅都是蹄印,林间的坡地极为湿滑,奴婢找了好一会儿没见人,突然想起山坳上一处破旧的小木屋。奴婢想,小姑娘会不会去了那里便下意识往那里找去。可看见小木屋时,奴婢还没有来得及喊,便见七小姐被一个男子抱着,从小木屋出来,二人衣冠不整,那男子赤着上身,七小姐的身上披着那男子的外袍,那人不时拿脸去贴她的面颊,像是在与她亲吻,两人交缠的样子,极是亲密淫秽,奴婢不敢多看,便跑开了”</p>

“可有看清那是何人”洪泰帝问。</p>

“奴婢与小木屋相隔有些距离,虽有火把,却未看清。”</p>

“那你为何断定是一个侍卫”</p>

“因为他脱下来的轻甲,就揽在臂弯里”</p>

“月大姐,此言差矣”夏初七笑着接过话来,眼风若有似无地扫了赵绵泽一眼,“你怎知我在猎屋里就是在偷男人就算有男人抱我出来,你又怎么能保证我不是被野兽咬伤了或者是掉入了陷阱什么的,人家救了我”</p>

听到“陷阱”二字,赵绵泽眉头狠狠一跳。</p>

“月毓,这毕竟是你一家之词,你说的,可有人看见”</p>

“奴婢当时心急,并未叫人。”月毓垂着头,突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了一眼洪泰帝,慢吞吞跪了下来,“陛下,奴婢有一个不情之请。”</p>

“讲”洪泰帝捋着胡须点头。</p>

月毓道:“可否差人把东宫废太孙妃传来问话那天晚上,奴婢曾看见她上了山,或者她会有发现再者说,她是魏国公府的人。对于此事,一定会比奴婢知之更详。”</p>

不等洪泰帝说话,赵绵泽冷冷一笑,抢在前面。</p>

“月毓,废太孙妃已被本宫禁足,不得出泽秋院。”</p>

月毓似有为难,看了一眼洪泰帝,“陛下”</p>

洪泰帝冷眼旁观,看见赵绵泽略显紧张的样子,又怎会不允月毓所求抬了抬眼皮儿,他瞄了一眼崔英达。</p>

“你亲自去一趟泽秋院,把废太孙妃接来。”</p>

“是,陛下。”崔英达垂首。</p>

“听说她身子不好,好好招呼着。”</p>

“是。”</p>

崔英达瞄着赵绵泽黑沉的脸,后退着出去了。</p>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洪泰帝偶尔的咳嗽声和茶盖茶碗清脆的碰撞声,再无其他。贡妃好几次忍不住想要说话,都被洪泰帝厉色的眼神制止了。她虽然终究未有言语,也给了皇帝好几个痛恨的眼神。</p>

两个人的眉目互动很多。</p>

在等待夏问秋到来的时间里,夏初七就一直在观察那两人。</p>

而殿内的其他人则是小心翼翼,唯恐自己呼吸太重。</p>

紧张感,压迫着所有的人。</p>

幸而崔英达的办事效率奇高,不多一会,他便领了夏问秋入得殿门。在夏问秋的背后,抱琴也是垂手低头的跟着,一眼都不敢多看。</p>

夏问秋昨儿夜里一宿未眠,一双美眸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虚弱地立在殿中,她礼节性的盈盈叩拜后,伤心地看了一眼赵绵泽,未有得到他的回应,又瞄一眼月毓,“通”一声跪下,委屈地垂泪。</p>

“陛下,娘娘,罪妾可以作证。”</p>

轻“哦”一声,洪泰帝微微抿唇。</p>

“你且说来,有何证言”</p>

想到当年皇家猎场之事,夏问秋似是有些难以启齿,还有一些隐隐的担心。可事到如今,她家里横遭巨变,赵绵泽亦对她断情绝爱,她再无旁的法子。</p>

犹豫一下,她开了口,“洪泰二十一年,罪妾十四岁,随了伯父和爹爹一道前往老山皇家猎场。那天晚上,夏楚不见了,伯父与爹爹派人四处去找,罪妾也偷偷跑出去找。可罪妾未找到夏楚,却机缘巧合之下救了皇太孙”</p>

她紧张地瞄了一眼赵绵泽,又楚楚可怜的垂下眸子。</p>

“皇太孙可以证实,罪妾所言非虚。”</p>

赵绵泽眉头微蹙,没有吭声,算是默认。</p>

见此,夏问秋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后来我把皇太孙救起,自己却掉入了陷阱。等他回头带了人救我起来时,已是过了许久。我们下山的路上,看见夏楚被一</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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