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可怜呢,我一直都觉得,有父皇母妃、有……你,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知我冷暖,解我心忧。
……
夜幕降临时,沉水阁又沦为人间炼狱。
禁河外围了一圈拔天高的火把,映照着满河滚滚血红,凄厉的咆哮声久久挥之不去。
夏随锦恨不得捂上耳朵,可在这时,江岸火急火燎地跑来,说:“你表兄——”
“——等等,我没表兄。”
江岸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颊通红,道:“那个宴熙!”
夏随锦无辜:“他骗你的,他不是我的表兄啊。”
“管他是不是!那个老贼拉住沈姑娘的手不撒开,说:呀我的眼光当真不错,可惜锦儿没那个福分,白白便宜了那个愣头青。”
他捏着嗓子,端起架子,模仿地惟妙惟肖。
“你跟我说说,那个愣头青骂谁?他不光摸手,还对着沈姑娘搂搂抱抱!我轰他走,二叔居然帮着他!——气死我了!!”
“你放心,他没恶意。”
“你怎知?!——你又不是他!!”
“我当然知道,”夏随锦慢吞吞地说,“那位是我的父皇。”
“父皇又怎么了,父皇就能——”
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江岸五官扭曲,极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说:“原来你家断袖是祖传的。”
“呃……”
“沈姑娘可不是断袖,他……啊不,宴前辈为何缠着沈姑娘?”
夏随锦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随你去瞧瞧。看我家老爷子是不是想给我添个后妈。”
他扭头看了虞芳一眼
虞芳回以一笑:“我守着。”
他这笑风轻云淡,惹得夏随锦心花怒放,眉梢尽是含□□说的春意。
“咦~!”
江岸恶寒不已
第54章第五十四回长诀
正如江岸所说,宴熙坐在桂树的秋千上,身形消瘦薄弱,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他握住沈玲珑的手似是说到了开心事,唇角有一抹悠然自在的笑意。
桂花灿若金阳,香甜的桂花香勾得夏随锦嘴馋。夏随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
“父皇会做桂花饼。小时候每到桂花飘香的时候,我跟哥哥弟弟都扛着布袋,偷溜出宫去山上打桂花。为此不知摔了多少回。唉我一直想不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父皇怎么会做桂花饼,还那么好吃。”
江岸嗤之以鼻:“我娘的手艺才真的好。桂花饼、桂花糕样样儿拿手,桃花坞那桃树你记得吧?娘每年都酿桃花酒,熬桃子粥,小火慢炖桃子甜羹,我小时候最喜欢喝了,现在也喜欢。过阵子中秋团圆节,你要不嫌害臊就跟来桃花坞,准你开开眼。”
“不必!”
“嘁,你别不服气,我娘这么多年练就的手艺,你家那个桂花饼怎么比?”
“哼!我不同你说了。”
夏随锦冷哼一声,甩袖走人。
“嗳等等!”
夏随锦置若罔闻,心中生闷气,想着区区江夫人哪儿能金枝玉叶的父皇比?
还未走到沉水阁,流霜突然走来,面色凝重地说:
“那些帮主掌门的家眷要人来了。”
夏随锦指着自己的鼻子:“为什么同我说?我又不是千府山庄的庄主,不管这事儿。”
“他们要你偿命。”
夏随锦:“……”
那群难缠的姑婆,他才不要见。
“就跟他们说,他们的爹相公儿子跟傅庄主死在诛神谷了,要人就去诛神谷。”
流霜狐疑地盯着他:“你这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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