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沭俯身,贴着她的耳畔低语:陛下,想要我如何感激你,像昨夜那样如何?
赵攸被她的呼吸烫得心口发热,她觉得阿沭好可怕,都怪书里那个赵攸,调。教什么不好,偏偏教这些,难怪会愚蠢地被温瑾欺骗。
她捂着耳朵躲进自己暖和的被窝里,试图不去听那些话。
赵攸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温沭也不与她客气,直接将她拽了出来:陛下与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沭力气大,赵攸只有干吃亏的份,她索性就只露出脑袋,道:你昨晚那样对我,我不打算告诉你。
温沭一怔,耳尖微微泛红,伸手就想去摸摸赵攸,谁知赵攸不给她摸,喊了一句:我也要从后面。
别乱说话。温沭被她这么一说微微不自在,心虚地看向旁处。
赵攸哼了一句:敢做不敢当。
温沭睨了她一眼:陛下还觉得不舒服,要揉揉吗?
不揉。赵攸未加思索就拒绝了,再揉、再揉就要像昨晚那样了。她抱着自己的被子不去理会温沭,想着如何打发外面的人离开。
她翻了个身子背对着温沭,手指一下一下拽着被角,看得温沭蹙眉,道:怎地不理我了。
不想理你,我困着呢。赵攸确实还有些困,早上被朝臣闹得一阵头晕,好不容易歇息会,温轶就来外面跪着,真是难受。
温沭见她真的不理也就没有强迫,反而去外殿让人端了些点心过来,与赵攸道:你当真不想与我说?
赵攸沉默着。
小皇帝脾气有点倔,温沭每次哄都要哄很久,这次也不例外。
她将点心放在小几上,伸手去摸赵攸的脑袋:陛下与我说一说可好,你如何知晓下药一事的?
赵攸半晌没有回应。
温沭的手带着殿外的冷意,从眉眼处徐徐向下,一寸一寸,赵攸感觉到她肌肤上的冷意,眉眼一动:你很冷吗?
说罢伸手去温沭的另外一只手,也是冷的,她紧张道:要不你也上来捂捂,就让他们在外面跪着去,不干我们的事。
温沭一句话没说就被她拉上床榻去取暖。赵攸在榻上躺了许久,觉得舒服,一遇到温沭冰冷的身子就忍不住打了寒颤,但还是将温沭拉到自己身侧,主动给她取暖。
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赵攸也没有气,靠着温沭的肩膀后,感受到了来之不易的温情,就叹到:我们接下来就要立后。
太快了不好,且方废后,温轶那里纵然是失理,可也要顾及一些。温沭无奈提醒,皇后与贵妃并无太大的区别,后宫里兜兜转转几月,还是她为先。
赵攸身上不仅暖还很软,淡淡的奶香气在殿内弥漫,就像是赵攸身上的香气。她搂着温沭的双手隔着衣服令人也感到暖和。
浅淡的温馨令温沭心中发软,她摸着赵攸细小的胳膊,叹道:陛下瘦了,平日里也不晓得好好吃饭。
吃了。赵攸搂着温沭就犯困,方才没有睡好,眯着眼就想睡觉。
温沭有许多话想问她,哪里能让她睡觉,捏着她的小脸:不能睡了,与我说说话。
赵攸虽然瘦了,脸颊上还是有点肉,捏着时候细腻滑嫩,捏着很舒服,温沭觉得好玩捏了两下。赵攸不耐地动了动,央求道:你让我睡会,晚点去处理废后的事。
一碗药下去人都已经毒哑了,还要怎么处理。
陛下先与我说说今日的布局是如何一回事,可好?温沭捧起赵攸的脸颊,轻轻碰了她的眉眼,指腹徐徐摩挲赵攸微抿的唇角。
而后在浅笑中亲了上去。
赵攸醒了,彻底醒了,脸被温沭捧着,动不了了。
浅尝辄止的亲吻不能让温沭觉得满足,唇齿间的流连似是桂花蜜那样的香气。
香气在气息中转为浓郁,顺着咽喉蔓延,带着滚烫的热度在血脉中流动,在时间的流逝里传至四肢百骸。
不知过了多久,温沭松开赵攸:还困吗?
赵攸被她逗弄了一次又一次,微微避开后就是不想说今日发生的事。
温沭哄过了,也顺毛了,见赵攸还是这么倔强也心生无奈,柔声道:你为何就不说呢,我很好奇。
谁让你昨晚欺负我的。赵攸打了哈欠,唇角比方才红看些许,她自己并不介意这些细节。
真是记仇!温沭叹了一句,将手放在赵攸背上,继续哄道:我让你欺负回去,可好?
赵攸眼睛亮了一下,瞬息后又黯淡下去,沮丧道:我不信你,到时你就不会怎么做了,指不定我告诉你后,你就不承认这件事了。
阿沭就晓得骗她,不诚实。
小皇帝经历过温沭太多的骗局,吃一堑长一智,都不晓得长多少智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温沭无奈埋首于她颈间,声音带了几分失落:你不信我了吗?
信你与这些事无关。赵攸及时改正她,伸手就想推开她,在她左耳处添了一句:你很坏。
温沭听不见,她看着她的眼睛重复:你很坏,不可信。
第94章九十四
我坏,你可后悔?温沭轻轻动了动,咬住了赵攸锁骨。
缠绵的气息蔓延开来,赵攸登时一惊:你、你咬我。
温沭恍若未闻,指腹在赵攸脉搏处不住地摩挲,给她极大的安抚。
赵攸薄唇微抿,下颚抵着温瑾的头顶,不耐地低语一句:是霍氏。然这句话就当作未说那般,温沭都不曾抬头,只低首去索取品尝。
就像是惩罚那样,动作很轻很轻,吻够了徐徐沿着下巴,碰了碰赵攸的唇角:霍氏怎么了。
她双手禁锢赵攸的手腕,赵攸被迫地与她对视,不得不道:是她去找安研,我才知晓这件事,我让人在那水中加重了药量,让任宁去查过了宫人的住处,在未做那件事之前就将她买通。
所以那个宫人受了温瑾的首饰却在为你办事?温沭微微惊愕。
两人间气息交缠,暖暖的,感受到那份暖意后,赵攸就没有再躲避,也算是的,霍氏也算是明事理,只是这件事太过震惊。霍氏能够去寻安妍,也证明她并非是温家之流,也算是为自己留个好退路。
她掀起眼皮时眼睫颤了颤,瞧见温松开的衣领后,坏心地去摸了摸,微凸的锁骨摸着有不一样的感觉。
温沭却勾唇笑了笑:霍氏倒是个明白的人。她捉住赵攸的手亲了亲,这才放开她。
赵攸在她离开时从背后抱住她,窃笑道:阿沭,你也是个明白的人。
话说着,手却不安分地摸到她的耳垂,紧紧捏住,温沭浑身僵直,她转身拥着赵攸:陛下也是看得明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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