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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死对头的未婚妻后——桑奈(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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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浪指着同桌那小心翼翼看窗户外、提防梁丰突然回归的神色,说:这才叫挺怕的。

薄白淡淡说着:我走的都是内心戏。

钟浪撇撇嘴,狗屁的内心戏。

他将牌展开,愤怒说着:小白,你是不是偷牌了,为什么我一个大牌都没有?

薄白:没偷。

他手上也没大牌,最大的是一个单张k,而他是地主。

钟浪将牌一扔:重新洗牌。

薄白连忙把牌也扔上去,钟浪同桌一脸恨铁不成钢想掐死他,老子好不容易来了四个A四个2两王,结果竟然这样。

易远暮又把游戏输了。

他打开群,看着那张名单,问薄白:你去哪个培训机构?

薄白:不知道,看看性价比。

易远暮笑着说:你报哪个培训班,你给我说一声,我报一个跟你一样的。

薄白随口说着:报个最便宜的。

他与薄勤肯定都要参加,如果太贵,老爸会有负担。

事实上,所有的培训班都不便宜,一个暑假的培训得快两万了,他与薄勤加起来都快四万了。

薄厉海听到要培训,毫不犹豫的把钱给了薄白。

在教育这块儿,他从来不吝啬任何钱,按照他的话来说,要活在当下。

其实薄白与薄勤还算省心的,基本学校每年国家奖学金校奖学金,这两都能拿到,在经济这块儿,没给他增加什么负担。

在暑假薄白去培训班这段时间,小区楼下的狗,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叫,狗叫声停了之后,没过几分钟,薄白就回到家了。

薄厉海知道易远暮送薄白回来的,但他每天看薄白挺开心的,他不知道怎么跟薄白说清楚。

他一直憋在心里欲言又止。

难道我这个父亲做的不合格吗?

他一直发出这样的疑问。

难道我不是个好爸爸吗?

为什么薄白一直瞒着他?其实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薄白的性向,他就怕薄白把少年期的懵懂冲动,当成了一辈子要做的事情,最后走了弯路。

咳咳,你们再喝点汤。薄厉海在饭桌前敲着碗看着三个孩子。

小小的用餐区,一盏暖黄色灯光照着,那汤碗还剩几勺子,不吃会浪费。

薄勤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薄厉海难得有空做了四菜一汤,欢姨要保持身材,所以晚上吃了点蔬菜水果沙拉,三个孩子坐在餐桌前,不是放下碗筷,就是准备放下碗筷。

钟浪见薄厉海这样说,就端起汤碗,给薄白薄勤都盛了一勺子汤,将汤碗里的汤分干净说:后爸这汤挺好喝的,都别浪费啊。

说着,又把剩下的那点渣渣倒进了薄白碗里。

薄厉海想好了几个开场白要跟薄白说,最后话到嘴边,就剩下一句:饭后喝点汤,养胃。

薄白将碗底的汤喝完,剩下点渣渣,说着:爸,我回房看看今天的笔记。

嗯。薄厉海点头。

他发现自己确实年纪大了,儿子到了青春期,一想恺恺而谈的他,竟然连想了几天几夜的开场白都不知道怎么说。

薄白边算题,边跟易远暮发短信。

易远暮语音传过来。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什么时候给我转正?

纯白色:转正什么?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哥,我实习期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我在干啥?我在追你啊

纯白色:奥。

薄白能想象到易远暮吃瘪的表情。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算了,不说了,来,比赛做习题,谁做慢了,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纯白色:无聊。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你又嫉妒我。

纯白色:怎么比?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谁先做好了,就把习题拍给对方,证明做完了。

纯白色:好。

说着,他把桌子前的台灯调的亮了一点,拿出培训老师出的奥数题,唰唰唰的做了起来。

哒哒哒假肢碰撞地面的声音。

薄白对这个声音再也熟悉不过了。

他扭头看过去,薄厉海笑意盈盈的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笑着:别太累了。

薄白点头:嗯。

薄厉海坐在薄白的床边:小白,有些事,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跟你说说。

薄白放下笔:什么事儿?

薄厉海:老爸也是青春期过来的人,我知道在你这个年龄,或多或少会面临一些诱惑,也会接触一些感情上宣泄寄托。我跟你妈妈虽然你没见过她,也没跟她有过交集,但我还是要这样称呼,我们也是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

薄白心里一个咯噔儿,老爸要聊到他的感情性向吗?

薄厉海见薄白面色平淡,他也不想让父子关系有任何隔阂,尤其是他们这种父子。

他说着:小白,我两父子关系也有九年了,我觉得我是个尽心尽力的好爸爸了。

他没钱,又残疾,但是他无论是对薄勤还是薄白,他都尽力了。

他教他们读书做人,让他们衣食无忧,教会他们明辨是非善恶,他虽然没有给予丰厚的物资生活条件,但他将自己所能给他们的,他都给了。

薄白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他只会将一切隐藏在内心。

他觉得他一生最大的幸运是遇到了薄厉海这个爸爸。

就好像他七岁之前在孤儿院所受的苦,全部都在遇到薄厉海之后,化作甘糖。

薄厉海欲要开口。

薄白忽然坦白说着:我不喜欢女生。

薄厉海没有责怪,只是温和看着薄白。

他知道,他这个时候不能用奇怪异样的眼神看薄白,薄白心里细,又敏感,什么都埋在心里,能跟他说,就是希望得到他的支持与理解。

如果他这个父亲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无疑是对薄白人生观的一次重大打击。

薄厉海淡淡看着他:嗯。自己选的路,自己爬也要爬完。

他算是个开明的父母,没有纨绔不化的执念,在知道薄白与易远暮那么一点点小端倪的时候,他就开始说服自己慢慢接受。

他也是在说服自己差不多的情况下,开始想跟薄白谈谈。

我不管你的性取向是怎么样的,我只有一个条件,走正确的路。老爸语重心长说着:什么叫做正确的路?

他高谈阔论起来:就是做你该做的事情,比如,你现在在读书,那么读书是你该做的事情,在成绩不掉的条件下,在社会道德允许的条件下,做法律许可的事情。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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