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之道:多嘴,外面守着去。
月皎低首轻笑,说道:是!
晏归之将沉血秘银拿在手中,用妖力锤炼它,红轮西沉,明珠大小的秘银也才熔了一半。
晏归之出了房,夜空如洗,皓月高挂。
晏归之往卧房去,苏风吟还是不在。
晏归之遣了月皎去莘生那里问询,自己在房内等候。不多时月皎回转,回晏归之道:夫人说想同莘殿下说说话,今天晚上在她那里歇了。
晏归之沉吟半晌,说道:知道了,下去罢。
晏归之叫道:等等,月皓呢?
月皎说道:月皓在夫人身边服侍,需要属下唤月皓过来么。
晏归之说道:不必了,让他在风吟身边听命也好。
月皎犹疑一回,小心翼翼问道:族长,你是不是惹夫人生气了。成婚以来,夫人夜夜与你同寝,今日竟然会留你独守空房。
晏归之:
出去。
月皎:是。
次日大早,晏归之起了身到莘生房里来,莘生刚起。
昨晚莘生打发了晏仁泽去侧房睡去了,她与苏风吟同卧。
莘生见晏归之进来,问道:你这早过来做什么?
晏归之说道:给大嫂请安。
莘生轻笑了笑,看了看床榻,戳破了晏归之的话,轻声说:可惜啊,你来早了,她还在睡。
莘生扶着晏归之的胳膊,带她到了前堂,说道:你坐坐,我让陶姨拿早膳来。
晏归之说道:我吃过了,还要去处理族务,不久待了。
莘生道:怎么,没见着人就急着要走啊。
晏归之说道:实是昨日族务落下许多,不能怠慢,我午时再过来,陪大嫂用饭。
莘生道:好好好!知道你忙,我不留你了,但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自己身体要紧,族务放一放也不打紧,实在不行就叫仁泽他们帮着处理些。
晏归之说道:大嫂,我便先走了。
莘生说道:去吧。
晏归之去往房,处理完族务便又动手熔沉血秘银,等到午时,晏归之再往莘生这来,还是没见着人。
晏归之找侍从问,侍从说:夫人带着殿下去朝阳山了,说是朝阳山落了雪,要带殿下去赏雪,泡温泉,明日便回来了。
晏归之:
如此三番,又过一日,苏锡甲和晏杜若从仙界归来,带了许多仙家补送的贺礼,与晏归之交接明白后,苏锡甲得知苏风吟回了朝阳山,深深的望了晏归之一眼,也动身回朝阳山了。
晏杜若留在房里跟晏归之说仙筵的事。那时她见苏风吟带着晏归之走了,又觉得两人间气氛微妙,便回到流仙台问询苏锡甲,苏锡甲不说,又不想问桑娆,便从方予安嘴里套话,把个前因后果弄明白了。
晏杜若说道:风吟话听了半头话,肯定是误会了你,再有那赖皮蛇挑拨,才会在仙筵上失态。
晏归之沉吟不语。晏杜若一拍案,亢声道:那蛇忒可恶了,理当教训她一顿!
晏归之淡淡道:伤和气。
晏杜若道:她觊觎风吟,你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怎么长记性!
晏归之微笑道:二姐,若是有人将你的斩气刀给夺了,又把你打了一顿,对你说这刀已是我的了,想拿回去,痴心妄想!,你会如何?
自然是将刀夺回来,再把她揍得她亲娘都不认得!晏杜若顿了一顿,敛眉道:不对,你怎么能拿我来比那蛇!
还有,风吟原本也不是她桑娆的人,这比方不恰当!不恰当!晏杜若连连摆手,又突然想到:说起风吟,今日怎么不见她,她平常不都与你一同在房的么。
晏归之说道:她和大嫂回朝阳山了。
和大嫂去朝阳山了?
晏归之望着外面,说道:应该回来了。
晏归之同晏杜若去莘生那边寻人,只有莘生在,莘生向晏归之笑道:你要是过来陪我用午饭的话,我就去让陶姨上菜。你要是过来见风吟的话,怕是空跑一趟了。
她刚刚出去,见她大哥去了。
晏杜若奇怪道:苏锡甲不是刚往朝阳山去么,你们回来没遇上。
莘生说道:就是正好遇上了,风吟这才半路又回了朝阳山。
一连数日,晏归之都没见着苏风吟人影。
起初众人还没发现异常,渐渐的便察觉到不对劲了。
是日,莘生把晏归之叫到了房中,端了把凳子放在跟前,让晏归之过来坐下。
莘生说道:我前几天就觉得不对劲,跟大嫂说说,你俩到底怎么一回事?
晏归之叹息一声,在莘生跟前坐下,如此这般,缓缓的将仙筵上以及回了盂山那晚的事说给了莘生听。
莘生听罢,笑不迭。晏归之微嗔道:大嫂!
莘生收敛住,说道:风吟啊,是吃味了!
先前老三跟我说苏风吟是中意你才选的你,我起初还不信,如今听你说,才知道风吟是真一早便喜欢上你了。
她啊,也不是为了两族同盟而来,只怕就是冲着你来的。
晏归之:
莘生又叹道:你说你啊,平时聪明敏捷,她问你话的时候,你该晓得如何答才是最好,哪有直直白白的就说是因一纸契约,因看中涂山实力才娶她的,就是玉寒一事,还有嫌她闹人这事,你不知道拿话哄哄她。
晏归之:
莘生又问:你先前对我说,即便是不喜欢,也有日久生情一说。你当初是为契约娶她,那现在呢?你们相处也有半年了,可生情了?
晏归之不自觉抿住唇,双手撑住膝盖,微弯了背,目光始终不触及莘生。
莘生见她动作,心中一笑,便来诱晏归之的话,说道:你一向认为既为伴侣,应当尽职尽责,床笫之事她若需要,你也顺着她,怎么那晚她亲你,你却躲了。
晏归之面上微红,她轻咳一声,说道:大嫂可曾见过涂山魅惑之术。
莘生摇头。晏归之说道:我被搅得慌了神,这才躲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