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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GL)——太阳菌(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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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吟道:那你先说说,重岩有何处值得怀疑?

晏归之道:她许了护舒贵妃一家四世安康,只要在皇城内保护舒贵妃便好,为何要对舒贵妃言听计从,入朝为官。

苏风吟道:重岩重情重义,自是为了报恩。

为了报恩?晏归之轻轻一笑,她道:她说她是一年前入的边关,未见过那白袍人的面,那与她同行的戍边大将是谁人召集,舒贵妃未修仙,未称帝,一界凡人,哪里认识的这么多能人异士?若是那白袍人暗地召集,必要通过舒贵妃举荐给郝廷君,重岩守卫在舒贵妃身侧,又怎言未见过她?

苏风吟不言。晏归之又道:其余六国多有强者,战场之上,那些人不可能始终保有余手,重岩与他们朝夕相处,会察觉不到一丝异常?今日我等遇着的带鬼面的人,恐怕就是重岩说的元帅,此人灵力浑厚,身手不凡,不是善茬,重岩若不是他们的人,他会留下重岩,留下可能暴露他们身份的后患?

苏风吟沉思不语。

晏杜若不知何时落到后边来,张着耳朵听两人说话,忽的插话道:要我说,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既然与风吟同生死,共患难,那肯定是过硬的交情,自然是能信的,就算是不能信,我们与她往来也碍不着我们行事不是。

晏杜若瞥着晏归之笑,说道:我看七妹说这么多,其实就是吃醋了,是不是。

晏归之无奈撇过头去,说道:如今局势不明,事又牵扯冥界,妖界,事事可疑,自然应当事事留心,二姐,是你心太大了。

桑娆道:小狼崽子说的也没错,百年未见的人,如见在这乱局之中偶遇,还是得留下几分提防。

晏杜若道:啧,今日你怎的会说人话了。

桑娆横她一眼,道:本尊自是跟你这种脑子不好使的不同。

皇城城南一隅,远离闹市,深夜时分已是万籁俱寂,灯火尽熄,时至中秋,仍有蝉鸣。

一所小宅院内,天井檐前阴影中两道身影并立。

其中一人道:晏族长怕是已经认出了我来,都怪我行事不谨慎。

另一人道:知恩图报并不是错事,只可惜如今我们与她相对而立,往后行事,怕是更加艰难。

那人道:我不怕,便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怕,届时即便是她拦着

一道声音插来,说道:若你要行的事,合情合理,我不但不拦你,会帮你也说不定。

那人凛声道:谁!

御剑刺来,剑意凌冽,寒气逼人。

苏风吟一挥袖,这剑便斜飞出去,直直扎进门柱里,苏风吟抱着晏归之从前门走进,到天井中月光照耀处,显出面容来。

晏归之道:方才还念叨我,这便不认识我了。

这阴影中说话的人正是潮音,如今未戴面具,被晏归之瞧了个正着,另一人立在她身侧,桑娆与应不悔在后来一步,见了这人,齐齐变了脸色,这人可不就是寻了许久的应不休。

桑娆面色冰寒,沉着嘴角不言语,应不休见了桑娆,亦是一怔,连忙拜道:族长。

又恭敬的拜晏归之几人道:晏族长,少族长,二殿下。

潮音亦是恭敬的朝几人行了礼。

晏归之不免一声嗟叹,道:果真是你。

一行人到了屋内,四面点了灯,妖族在黑夜中视物无碍,点灯更像是一种形式。

屋内明烛辉煌,唯独苏风吟坐着,月皎与月皓守在宅院外,其余几人四散站着,将潮音与应不休围在中央。

晏归之道:先前有几分猜到是你,便想着若真是,会有许多话要说,如今见了你,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潮音道:族长若是要劝我,大可不必多费口舌。

晏杜若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想她也见过潮音一面,当初见潮音时,她是个文雅伶俐,芳容丽质的姑娘,十分重恩情,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怎的一回头,人就往不归路上走了。

如今一身洁白,叫鲜血仇恨污浊,怎叫人不惋惜。

潮音道:潮音知道。

晏归之问道:舒贵妃的亲信可是你?是你操纵舒贵妃,蛊惑郝廷君,兴兵边境,是你让舒贵妃肆意诛杀大臣,是你在频频杀害皇嗣?

潮音供认不讳。

晏归之道:那你是如何躲过守门仙将的法眼,舒贵妃倘若被妖邪近身,郝廷君一眼便能识破,你又是如何让舒贵妃迷惑了他?

潮音闭口不言。

晏归之道:当初你不惜违反族规退出鲛人一族,族长曾忧心你仇心未泯,央我一探你的心意,那时你虽未全然放下,却也安分守己,未动非念,一至今日,一朝变脸!这是蛰伏多年,等待时机,还是有人挑唆,诱你复仇?

潮音依旧不语。

晏归之转而叫应不休道:应大人。

应不休见桑娆在这,一直将头埋的低低的。

那日在祭坛坏我法术的人便是你罢。晏归之道:桑族长对我说,你与潮音相识,交情不浅,应不悔对我说,你与鲛人族一族人亲厚,可惜那族人在百年前不幸身陨,自此你性情大变。如今你亦是决然退出腾蛇族,与潮音一起,助她复仇,是她引诱你,还是

应不休道:是我自愿的。

桑娆一直寒着脸,听得她的这句话,气的眼眶发红,站起身来取下应不悔腰胯上的鞭子,一鞭抽在应不休身上,直抽的皮开肉绽,好一声响。

桑娆气的嘴角发颤,她喝道:应不休,你是不是把脑子落在了柴桑山里,啊!

第33章

应不休一声不吭,站得笔直,桑娆又是一鞭打来,她亦是不躲,鞭身打破她左肩衣服,留下一道血痕,鞭尾划破应不休的脸颊,鲜血流下,染红半边面旁。

潮音急道:桑族长

桑娆怒道:为一己之私,至腾蛇一族于不顾,这是不忠。

桑娆又一鞭下去,晏归之几人只是旁观,并不插手,应不悔立在一旁,双眸悬泪,双手握的发白,亦是不劝一言,更别说上前拦阻。

桑娆道:抛亲弃友,这么大的事,你不曾跟我和应不悔提过一字,你把我这族长置于何地,你把你阿妹置于何地,这是不义!

灵力灌入长鞭,一甩鞭便有破空之声,桑娆这一鞭打的应不休一个趔趄。

为报旧仇,残害无辜,惹得一身罪孽,到时候你打算如何脱身,啊?怕不是要遭受天谴之刑罚,落得形神俱灭的下场,这是不仁!不智!

桑娆再一鞭打来,潮音反身一把抱住应不休,长鞭打在潮音背上,雪白的衣衫上瞬间染上一道红痕。

潮音道:桑族长,此事并非阿姊一人过错,你别打她一人。

众人皆为潮音对应不休的称呼而诧异,桑娆道:本尊只管的了腾蛇族的妖,其他的妖与我无关。

桑娆又对应不休道:你不是能言善道么,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应不休叫道:族长。

桑娆道:你还知道我是你族长!便要再打。

晏归之唤了声:桑族长。

示意她且停手,桑娆便狠狠的将长鞭往地上一甩,走到苏风吟边上,与她坐在了一起。

晏归之立于应不休两人面前,道:鲛人族的事已过百年,不管是天枢君主还是那般朝臣都成了一抔黄土,此恨虽深,也当随风而散,何故深陷其中。

晏归之又道:今日那些皇嗣、大臣与当初的事无半分干系,杀了他们当真能消弭心中仇恨?不仅自己罪孽加身,更会累及亲族,可曾想过逝去的人心中盼愿的并非复仇,而是想让活着的人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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