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柔内彪御姐和真!智障妻子养花种草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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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晏归之缓步踏过去,她虽看不见了,但听得到呼吸声,也嗅得到味道,辨得出重岩大致的位置。
重岩也只是在原地淡淡的望着她,并不动作。
崖上几人精神紧绷,狠狠的盯住重岩,晏凌寰手压在剑上,道:那丫头现在心意不明,不知她作何打算,归之现在过去,太危险了些,娘亲,不如我们先动手把人捉回贪狼再说。
未晞沉吟了一回,眸子本如三冬雪水沁凉,落在崖下身影上时,却带着怜爱与骄傲,她说道:归之与那孩子相处过一段时间,比我们更了解她,她这般做应当有自己的考量,我们守好这峡谷,不让别人打搅她们就好。
几人虽颔首认同,却是依旧弓着身子,只待重岩有异动,他们长剑便能立时出鞘,直取重岩头颅。
晏归之走到重岩身前,与她一步之隔,众人都不晓得晏归之要做什么,只见她缓缓抬手,按在了重岩肩膀上。
重岩亦是不明,她本欲开口,晏归之放在她肩上的手抬起一拳,拳风袭来,她愣了一下,面颊上挨了一拳,被揍倒在地。
晏归之未动用灵力,一拳却攒足了气力,以至于揍出去的时候,身形踉跄了一下,银发滑到了前边来。
这一拳,揍你不辨是非,偏听奸邪之言!
晏归之有些气喘,这句话说的却是铿锵有力。
重岩挣扎着起来,刚坐起来,晏归之走过来把她压在雪地上,两只手扣住她手腕。
重岩与她拉扯,也只用蛮力,并不动用灵力。
崖上晏杜若盯着她们一举一动,不禁奇怪道:重岩内丹虽被取,灵力还是有的,为何不用?
桑娆笑道:她如今灵力细微,若在此时消耗了,之后如何用是非镜脱身。
晏杜若便皱着眉不言语了,桑娆好整以暇的看着下边两身影,又好笑道:小狼崽子可真猛,你们小时候是不是就这样打架的?
晏杜若:
不用灵力的两人在雪地上打起来,并不是殊死搏斗,一招一式往死穴上来,只是晏归之一个劲揍重岩的脸,重岩在拦,时不回她一下,倒真有几分像是孩子在打架。
重岩一手拉着晏归之衣襟,一手被晏归之扣着,又被晏归之扬手一巴掌。
晏归之道:这一巴掌,打你心志不坚,打你薄情寡义,打你没脑子,我们人间历经生死,共患难,走过那么多路,敌不过舜尤挑拨,诚然,你的身份我没能发现,我有错在先,你却容不得我丝毫解释,毁我记忆,投靠恶人。
说道此时,晏归之声音激扬,有些发颤,白玉般的肌肤泛起一片薄红。
两人挣扎着起身时,重岩又被晏归之揍了一拳。
晏归之道:这一拳揍你,身为贪狼族人,本应忠正仁善,见了鲛人惨案,知晓冥界滔天恶行,不是奋起抵抗,反倒是与其为伍。
晏辞!晏归之第一次这么叫她,她厉声道:你爹顶天立地,铁骨铮铮,不惜与舜尤以死相博,你在做什么,纵然你千般受苦,你也不能教唆应不休和潮音,陷她们于仇恨痛苦之中,也不能肆取天枢百万无辜生灵,也不该放出舜尤来,挑起又一次大战,你可想过,这一次会死多少人!
冠冕堂皇。重岩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声道:你说完了?
晏归之又是一脚,踹在重岩腿上,重岩不得已半跪在地,晏归之也同时跪倒在地上,抓着胸前的衣服,咬牙道:这一脚我,我替风吟踹的你跟我说,你喜欢她,你还把狼牙给了她你爱她,你却从来没想过她,你让她承受亲友背弃之苦,你让她
承受爱人遗忘之痛。
晏归之情绪起伏越发大了,崖上季白露见不好,同未晞一阵风的下了崖来。
此时晏归之将前襟揪做一团,闷哼了一声,倘若此刻她的双眸在,当是又热又痛,留下了两行泪来的。
当年人间的日子,是她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即便是结局不太好,她也十分珍惜,与她一起的人,她也想珍重,可是
晏归之带着些泣音,她道:你知道她,以前胆子不大,修为也不高,你再看看如今的她,你知不知道她这些年怎么过的!你说你爱她,你说你爱她
晏归之身子一颤,手掩住了嘴,以前苏风吟修为几斤几两她清楚的很,这区区一百年,如何变得比她还厉害。
这世间有世间的规矩,深厚的修为无法一日炼出,你要想炼的快,付出的便要多,她吸收南明离火都痛的死去活来,苏风吟取得如今的修为,经历过的苦难,不难想到。
她先前猜过苏风吟可能去了混沌境,可不敢确定,以前那只狐狸多胆小啊,那么凶恶的地方她莫说进去,便只是站在入口都会害怕的罢,可是昨日她还是就这事问了苏锡甲,虽然苏锡甲没有答她,但她已然从他的沉默中得到答案了。
晏归之指缝间溢出殷红血迹,慌了季白露,疼了未晞,两人匆匆前来,季白露给晏归之喂了丹药,未晞为她调理内息,沉声道:娘亲就不该答应让你来。
晏归之抿了抿唇,呼吸还是混乱的,她知道自己来定然控制不住情绪的,但她必须来,劝回重岩是责任,教训她了断过去是私心。
晏归之无力的靠在未晞身上。一直在后安静等候的晏天溢走上了前去,重岩方才起身,见他过来,便朝后退去。
晏天溢身姿魁梧,风雪侵不动他,如巍峨高山,雄浑轩昂,他进一步,重岩便退一步,望着他的眼神渴望与厌恶参杂,同她这人一般,光明与黑暗交融,矛盾的很。
晏天溢便停住了脚步,唤她:阿辞。
重岩一手紧紧的抓住胳膊,偏过目光,看着那洁白的雪地,冷冷的说道:别这么唤我。
两人那么僵持,晏天溢看重岩面貌,果真与她七分相像,心底越发愧疚,重岩自那日舜尤破除封印,见到这人,心底不知为何泛起一阵异样,便有了几分猜测,如今有些事已然明了。
晏归之缓了两口气,说道:当年我不知道上一代恩怨,让你生了不存在的恨,乃至误入歧途,如今,他站在你面前,不用我说,你也应当晓得他是谁,今日你能来,可见你心中尚存几分清明,晏辞,不要再错下去了。
晏天溢道:阿辞,阿爹有愧于你。
同阿爹回去,你做的错事,阿爹与你一起承担,你你让阿爹好好补偿你。
重岩抓着胳膊的手更紧了些,可就是不看晏天溢。
空中飘起雪花来,一片片被风吹着缓缓下落。
未晞眼眸陡然一缩,抱着晏归之后退,同时喝道:天溢!
晏天溢后撤,崖上的人全员警戒。
大地晃动,自晏天溢和重岩之间的雪地中冲出无数胳膊粗细的荆棘,在空中像蛇一样缠绕,一道人影立在荆棘之上,大笑道:好一派慈父作风。
桑娆兽瞳探出,杀意凛然,被晏杜若死死拉住。
晏天溢眸中盛着冷怒,道:舜尤!
荆棘缩回雪地之中,舜尤落到重岩身旁,一手落在她肩上,说道:重岩可是我的好弟子,怎能让你们给带回去。
晏天溢怒意更甚,他怒骂道:当初若不是你,我女儿怎会踏上歪路,舜尤,奸
恶匹夫,老子能封印你一次,就能封印你第二次,到时候休想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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