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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至朽——魏阿央(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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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久经商场的人精,当然知道陈匸为什么铁板铁谈好的项目说反悔就反悔,当然是跟朝歌有关。

因此故意说陈匸以后有口福了,也是表明他们明白了朝歌和陈匸的关系。不会像孙航一样拎不清状况。

孙航现在察觉到原因,暗暗把自己翻来覆去的大骂,肠子都悔青了,当然他不知道更糟糕的事是,以后关于他所有的投资项目陈匸都一概不参加,并且将已经投资的项目都一一撤回。

当他们三人都走了,陈匸的脸色愈加冷漠起来。

他转身进了别墅,朝歌还在洗碗。

朝歌看到陈匸的脸色那么难看,怕触他的眉头,便想支开他,便特意贤惠道:我给你准备了浴袍,这么晚了,你洗洗澡,好好休息下。

谁知陈匸压根就不领情,淡淡地甩了一句:多什么嘴?不用洗碗?

这话噎得朝歌卡了半天,他瞪着眼睛,想着我忍!,于是也不吭声,加大手上动作将碗洗得噼里啪啦地响。

陈匸轻描淡写道:一碗五百块,洗坏一个从你工资里扣,你看着办。

朝歌赶紧收住了手,克制了力气,不过在心里已经将陈匸翻来覆去地诅咒几百遍。

陈匸扯开领带,长腿交叠,坐在了沙发上,撑着额头,看着面前的矮卓,说:这一个月来,你怎么做得卫生?

他用手在矮卓的下面摸了摸,然后搓了一下手,说:灰尘都没擦干净。地板也是看上去脏脏的。

是个傻子都知道陈匸明显是来找茬的。

朝歌把碗往那一推,双手都没擦,就拿着拖把开始拖地,专门拖陈匸坐的那块地。

朝歌恶声恶气道:脚抬起来!

朝歌拿着拖把毫不犹豫的往陈匸脚下推去。这动作可以算得上粗鲁了,带着水的拖把几乎就擦到了陈匸的裤脚上。

陈匸没有说话,挑挑眉,坐在沙发上,抬起了脚。

朝歌像是为了证明他在好好搞卫生,拖得又慢又细,就在那块地,也不挪动身子。

陈匸身高腿长,长时间窝在沙发抬起脚其实是非常累的。

当朝歌好不容易将这一块地拖完,陈匸一直抬起的脚才放下,谁知朝歌像是后背长了眼一样,又杀了个回马枪,再次拖到陈匸的脚下。

速度之猛,拖把直接拖到了陈匸的昂贵的西装裤裤腿上。

朝歌莫得感情地抬起眼看了一眼陈匸,说:对不起。请抬起脚,谢谢。

然后又继续拖着地。

陈匸看着朝歌垂着眼,丝毫不待见他的模样,手里的拖把像是大刀似的,从这边甩到那边,带着拖把上面的水都溅到陈匸的裤腿上。

陈匸说:你是故意的。

朝歌没抬起头:没得,你不要多想。

陈匸突然抬起手,一把握住朝歌抓住拖把的手,说:别拖了。

朝歌说:我在好好搞卫生。

陈匸当然知道朝歌在那他刚刚说的话诋他,他的手从朝歌的手背滑到手腕,握住,他的手指较之常人来说要修长,手也很大,一下子将朝歌的手腕握住了,问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朝歌想抽出来,可是陈匸的力气很大,脑筋一转,说:你以为干家务活容易吗?这么大的房间,除了你特意不让我去的那间房间,每个角落,我可是每天里里外外都打扫个干净,而且一天好几遍。又为了你能回来吃顿好的,每天都绞尽脑汁地练习厨艺,你说又耗力又耗神的能不瘦吗?

这段话当然有很大夸张。

事实上,自从朝歌知道陈匸很少来这里,他基本好几天才清扫一次,所谓的绞尽脑汁地磨炼厨艺确实有段时间是这样,不过,他每次趁着磨炼厨艺之机,好好地犒劳了自己。因此绝对谈不上累瘦了自己。

陈匸看了眼朝歌比在SONG再逢时,要瘦了不少的脸。

在白色的灯光下,朝歌唇红齿白,因为瘦了很多,眼睛也变得大了不少,即使不待见陈匸的模样,嘴里说得尽是跑火车的话,神情也极为灵动不虚。

明明已经三十多岁了,却是莫名有着少年之气。

或骄又娇。

陈匸坐在沙发上,抬起眼,怔怔地看着朝歌,而他的手还紧紧握着朝歌的手腕。

朝歌说着说着发现情况不对,陈匸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

他突然有些心虚,陈匸是知道了他满口跑火车?

于是,朝歌见好就收:喂,陈匸你总不能一直这么抓着我吧,我要拖地还有碗没洗好。

陈匸微微闪了闪神,放开了朝歌的手腕,他没用多大力气,朝歌白皙的手腕倒见红了一片。

他突然想,朝歌从来不是都不是能够吃苦的人,这么些年,他又究竟是如何度过的?一想到这,陈匸按捺住心底莫名翻涌的情绪,以一个话题来分散自己注意,陈匸问:是不是只要我不在这里,你都不穿衣服的?

朝歌说:当然穿,只不过今天太热了,恰好脱了一次就被你发现了。

其实,住这的第二个星期,由于这段时间高温,再加上朝歌身体状况,他就经常裸/着身子晃荡在别墅里了。

陈匸笑了一下,这里有监控,等我调出来好好看看。

朝歌只得无奈承认:天气太热,确实怎么舒服怎么来了一段时间,以后不脱了!哎,看来以后就算热死也不能凉快凉快罗。

为了营造出委屈的效果,朝歌苦着脸,满脸装作丧气得不得了的模样。

他伸出两只手,手掌对着陈匸,只见他的两只手掌上都结了茧,你看,这段时间我辛苦干家务活两只手都长了茧,你可不能因为我这几天的不穿衣服就扣我工资啊。

手掌的茧也不是在这里长出来的,而是之前的十五年奔波,再白嫩的手都会留下痕迹。

朝歌还穿着以前的200来斤时穿得衬衫,这会儿在他身上穿着实在很大了,他微微向前倾着身子,露出白皙的前颈和微微凸起的锁骨。

陈匸看着朝歌,眼神愈加深邃,似乎喉咙都在发干,语气却是淡淡地恩。了一声。

朝歌于是说出了目的:那地我不拖了?我还有碗要洗。

陈匸拿过他的拖把,我来。

朝歌到没想到陈匸会突然这么好说话,又怕他突然反悔,赶紧将拖把丢给他,说了声:谢谢,迅速跑去洗碗。

陈匸看着朝歌的背影,闭上眼睛,这个人这个人是贴着他的心长得陈匸再次睁开眼睛,将所有的情绪一次又一次压了下去。

于是两个人,朝歌在厨房里哼着歌曲洗着碗。

将西装脱下穿着白色衬衫的陈匸拿着拖把在客厅拖地。

虽然怪异,却是莫名和谐。

夜深,朝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睡不着了。

因为他突然后知后觉今天给陈匸的脸色甩得有些多,要是陈匸像他这样后之后觉觉得他今天受了朝歌的不少气,一个激动之下就把他给辞了可咋办?

明天得给陈匸好好和善的交流下。

朝歌睡不着,就起身气客厅看电视,他来到客厅,却是见到陈匸已经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手撑着一侧头,盯着电视播放的综艺。

朝歌定睛一看,竟然是他今天笑得前仰马翻看得那个综艺。

灯全部都熄灭,只有屏幕的光投射到陈匸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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