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看上去也刚清醒没有多久的样子，小丑刚刚大概是在与他对话。他的面上，还有着装出来的胆怯害怕，身体微微颤抖，如果不是绳子的束缚，就差从椅子上滚落下来了。很是努力在扮演这一个胆小怕事的纨绔。

晴树收回了视线，直视小丑，眼中没有恐惧和胆怯。和在场的众人比起来，很是违和，但也很真实。

真实得让小丑感觉兴奋和有趣。

虽然我早就听说过小丑做事，从来没有理由和原因，随心所欲，但是，好像我是个例外。

你很聪明。我读过关于你的历史，但是你远比书上写的要聪明。小丑苍白的手指轻触晴树的嘴角。你就是用这种聪明，欺瞒你的神明，让他们一个个对你如此垂爱吗？

欺瞒？晴树挑眉。

当然，一开始我或许还不清楚，但是从你睁开眼睛和我对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小丑猛地俯身，双手撑在晴树的两侧，压迫性地直视着晴树的双眼。你和我一样，你不崇信那些所谓的神，就算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你也不，一点儿也不崇信他们！哈哈哈

小丑疯笑出声。

对于事实被揭露，晴树面上的情绪，也没有一点的起伏。没错，这当然是事实。书中没有记载的是，他所推举的神明，自然都是知道这些的。

一个人对神明信服不信服，神才不关心。但是晴树所带来的实际利益，却是那些神明所感慨的。在鸟取领地，本土的神明能够得到最真挚的信仰。传至今日，鸟取的神学说，才是最真实传统的。而在日本其他的一些地方。他们这些本土神，甚至和佛学神明牵扯在了一起。

例如，坊间关于御馔津的身世，就说他是佛神和一名本土神所孕育的孩子。实在是有些可笑。

这些，都是没有被编撰进书里，确实三贵子等神的神光一直祝福晴树的原因所在。

所以，被小丑揭露自己不信神什么的，对晴树来说，并不重要。

你的神知道吗？

当然知道。

不信神的你，知道后他们以后还会祝福你们。

知道后，他身上的神光也不曾暗下去过。

小丑见晴树没有一点的反应，从疯笑中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晴树。你的反应让我觉得有些无趣，又觉得很有趣，这可真是奇怪。他和我们有些相似的地方，对吗，蝙蝠？

然而，没人应他的话。

小丑努了努嘴，耸肩，离开了这间房间。

游戏还没准备好呢。哈哈哈哈

晴树看了一眼屁股下的旋转座椅，很好，是带轮子的。

晴树稍微动了一下脚，椅子就向着布鲁斯的方向滑了过去，直到撞到对方后，才停下。

就算你过来，我们的手脚都被绑住，我也没办法替你解开绳索。我们还是等人来救援吧。源先生。布鲁斯还在扮演着有些胆怯的纨绔。

省点力气吧，韦恩先生。演技放在一般人眼里，还算不错。晴树用两个人将将能听到的音量，对他的演技做出了中肯的评价。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布鲁斯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演技，瞥了晴树一眼，确认了咖啡厅内的对话，还真不是对方的口误。

在车上我就醒了，在车上留下了一个定位，只不过，被关进来之后，我不确定他们会把车开去哪里，迪克他们能不能找到我们。布鲁斯是有做过抗药性抗毒性训练的，虽然说不能完美免疫，但是功能会缩减不少。

晴树挑眉。我不觉得你的身上会只带着一个定位。

晴树的记忆还很深刻，对方可是只去了公寓一趟，就留下了十几个监控的人。

布鲁斯抿了抿唇。这里有阻碍，信号都发布出去，定位这些也没有用。

是嘛。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你似乎早就猜到，有人回来抓你。

因为，单独一个人的我，是最容易拿到公寓钥匙的那个。晴树一点也不遮掩，自己被认为实力最差的这个事情。而且，有人告诉我，有某个组织在调查我。

但是，我也挺意外的，我没有想到，来抓我的人会是哥谭市的小丑。这和我得到的情报说的不太一样。晴树此时心里当然是毫不客气地把弗瑞贬低了一顿。我以为来的人会是九头蛇的人。

很显然，他们联手了，但这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布鲁斯如此说到。他和小丑争斗这些年，当然很清楚，在这个人的眼里，都不一定有同伴这个词存在，又哪里会存在合作？

果然，没有过太长的时间，这个关人质的房间再一次被打开。

在游戏开始之前，朋友之间聊聊天如何？

小丑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身后的手下，又扔进来了两个人，两个晴树很熟悉，也猜想到可能会被抓住的两个人。

史蒂夫和班纳。

九头蛇的人也是忌惮班纳和史蒂夫的实力的，给他们注射了很多量的药剂。至少，现在被扔进来的时候，他们还是昏睡着的。

看来我们这边的战斗力又缺少了几个，但是你看起来并不紧张。

布鲁斯是知道史蒂夫的，有出色领导能力的一个人也被抓住了，他有些怀疑，源氏公寓那边的一团散沙要怎么进行救援行动。

至于班纳，他还不知道晴树的公寓里，哥谭市内住了一个绿巨人，只以为是小丑在九头蛇的手上，顺道一起截回来的。

唔，我出来，本来就是有意让他们被抓的。毕竟，麻烦就应该去找麻烦的源头嘛。就算翻船了晴树笑了笑。

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死掉。

这次的事情里，唯一的错漏就是，布鲁斯也被一起抓来了，并且小丑也参与在了其中，但是，对晴树来说，这并不影响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万更，万更。

你快乐吗

第四十二章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把握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任何事没有百分之百的可能。

布鲁斯直视着晴树,他一贯是这样的,对于一个人,一件事,他一定会考虑周全，PLANA,PLANB，PLANC

就像是超人出现在他的视野后，他会准备一百种除掉超人的方式。但是,他从来不像晴树那么绝对地肯定。这个时候,他觉得晴树上一世和历史上的吹嘘，让他太自负了,除了有神明的照拂，源晴树这个人和自己一样，无非是有点武力的普通人。

世事无绝对，这句话是没错晴树点了点头,认可布鲁斯的言论。但是，我并不只是相信自己的能力而已，我从没否认过，我是个普通人的人类。

那你是在等待并且超人,还是你的那些小神明？布鲁斯再次发问，其实，他的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小丑这次的行动看来,对晴树的兴趣大过于他本人。神明，小丑无论疯魔前后都嗤之以鼻的存在。

应该说，在哥谭市的底层，黑暗中挣扎生存过的人，都对这种存在嗤之以鼻。若是神明真的存在，又怎么不看看他们这些挣扎求生的人，无论他们在绝望中多么认真的祷告，都没有用。

偏偏，被小丑知道了那么一个据说被神明眷顾的人，布鲁斯大概能猜想到小丑接下来想要玩的游戏是什么。

无非，又是最老套的选择题。

神明是眷顾着所有的人还是只眷顾着一个人，他是公平的，还是自私的。当然了，这个选择题的同时，他还拷问着那些想要救援他们的英雄。

个人还是群体。

克拉克这些先不说，布鲁斯可以断定的是，源氏的那些刀剑神一定是会在选择题当中选择源氏的。